须臾,见母亲终于累了,方才扶着母亲坐下,不管是对是错,总要让母亲放宽心。
璎珞提起裙摆跪在地上:“母亲说的是,女儿知错了。”
杨氏看着认错的女儿,拿着锦帕却是嘤嘤垂泣道:“珞儿, 你可知晓一个女人若是得不到男人的宠爱,如草菅一般卑贱。你要学会取悦男人,只要你能够诞下子嗣,就算以后郑王身边有再多的女人,你王妃的身份都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母亲竟然叫她取悦男人,她慕容璎珞怕是一辈子都学不会,一段情已经将她的心伤的支离破碎,家人的冰冷爱人的背叛,她的心真冰冷如死灰,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杨氏见女儿失神,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中,如此怎么能够得到郑王的宠爱。
索性直接开口传授床笫之欢,璎珞心中是满满的厌憎,隐忍着佯装顺从的应声点头。
“母亲,今日是女儿归宁,理应向大夫人去见礼,蓁儿,你先留下来陪着母亲。”
璎珞无法忍受母亲的“教诲”,匆匆忙忙的离开西厢,迎面却是见到阿麦的父亲,将军府的麦管家麦福生。
麦管家忙不迭上前躬身道: “老奴见过郑王妃。”
麦管家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如同长辈, “麦管家,何必客气,你应该见过阿麦,他在郑王府很好。”
“犬子有劳王妃提点。”
璎珞只是与麦管家简单问询,朝着大夫人所在的佛堂而去,麦管家探出头去看着璎珞所走的方向,他是知道公仪初回府去了佛堂,他却没有说出口。
此时有家丁前来禀告,郑王已经到了门口, 不破搀扶着身子虚弱的郑王下了轿子,麦管家忙不迭的前去迎接:“老奴麦福生见过郑王。”
“本王来的晚了些,还要去见见岳父大人。”郑王容色和煦,态度温和。
麦管家开口道:“将军不知道郑王前来,如今在书房,老奴命人去请,带着王爷先去前厅等候。”
“不必了,都是一家人,本王就亲自去书房拜见岳父。”
麦管家在前面,领着郑王与不破朝着幽径前向,司无殇心中默默的盘算,将军府有自己的人,大致地形他都知晓,这条路根本不是通往书房的路径,管家如此怕是要绕一圈,他意欲何为?
绕过葱郁的林木,远处是到一处碧湖,不破四处张望,透过林木远远望去,站在湖边之人不是郑王妃吗?
“王爷,您看王妃在哪里。”
司无殇眸光望去,见慕容璎珞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护国将军府的少将军公仪初。
昨夜这个女人跟那个叫阿麦的护卫暧昧不明,今日又与旧爱在此拉拉扯扯的私会情郎,公然的给自己戴绿帽子。
璎珞记得公仪初搬去军营,并不知晓公仪初也回了将军府,她要去给大夫人请安,不想半途竟是遇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她转身欲走,却是被公仪初拦在了身前:“珞儿,你知不知道,失去你以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
璎珞横眉冷对道:“你说你爱我,收起那骗人的鬼话,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公仪初将她禁锢在怀中, “珞儿,一夜之间你就变心,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璎珞还记得他冰冷绝情的话,还有屏风后面的那个女人?明明是他的错,却要来质问自己。
每次见到她自己的心都很痛,情绪就会不受控制的爆发, “公仪初,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是另外的一个女人。”
璎珞的话让他感到费解:“什么女人?你凭空杜撰出一个女人,这就是你背叛我的原因。”
慕容璎珞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掰开:“公仪初,我问你,十年来,我房中的蜜饯是不是你送的?为何不回答。我还真佩服你的厚脸皮,被人拆穿伪装,还装作如此深情。”
公仪初眼角的余光已经发现郑王正在缓缓靠近,故意道: “珞儿,你真的爱郑王吗?”
璎珞同样感应到身后有人靠近,公仪初突然如此问定有蹊跷, 难道是郑王来了。
“郑王她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请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
话音方落司无殇已经来到近前,公仪初看似恭敬一礼:“公仪初见过郑王!”
司无殇唇角微扬, “公仪将军与王妃还真是兄妹情深!”
璎珞神情自若并没有慌张躬身见礼道:“妾身见过王爷!”
司无殇嘴角噙着温柔,眼波扫过璎珞淡然神情,被人撞破奸情,私会情郎,竟然如此的坦然自若。
伸出手扶起她,一双手触不及防的拦住她的纤腰,轻轻一带,璎珞被带到他的怀中,俊脸朝着她栖了上来,眉间的朱砂在阳光的映照下更加红颜的耀目。
面对他的温柔,璎珞却是稍显慌张,此时的她越是温柔,心中反倒不安,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顿生。
终于见到她眸中的慌张:“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习惯。”轻柔的声音如春风般贴着她的耳畔划过,带着撩人的暧昧语气。
璎珞的身子顿时僵住,司无殇却是将整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璎珞微微皱眉,他又在用那招排山倒海。
司无殇嘴角扬起清润浅笑, “本王身子虚弱得很,王妃扶着本王去见岳父。”
正文 第十一章 家法伺候
今日是郑王妃回门的日子,皇上特许慕容玄不用上朝,只是命兵部将紧急的公文送到护国将军府审阅。
慕容玄看着探子发来的消息,据说古吴国使者要前来出使成汉,提到古吴国不禁让慕容玄想起一名故人,二十几年前年少轻狂时欠下的一笔风流债。
门外有人禀告道:“将军,郑王来了。麦管家正带着郑王朝着书房而来,属下先来禀告。”
慕容玄并不惊讶,郑王来与不来均在情理之中,稍稍整理仪容,打开房间的门扉,亲自去迎接。
不管郑王是不是自己的女婿,君臣有别,不会人说他是士族出身不懂得朝臣的礼数。
却是走了很远方才见着女儿搀扶着郑王朝着书房的方向而来,慕容玄大步走过去单腿跪地,拜道:“老臣见过郑王!”
司无殇松开对慕容璎珞的压制,璎珞如释重负:“岳父大人快请起!本王身子孱弱,睡过了时辰。”
慕容玄魁梧身躯拔地而起, 眸光看了一眼璎珞,璎珞会意伸出手搀着司无殇 。
郑王佯病,彼此均是心知肚明,相信皇上也是一样,既然事情没有挑开,也便只能够揣着明白装糊涂:“郑王,无妨多到军营走走,小女自幼身子娇弱,如今也看不出来,军营可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
这个慕容玄明摆着知道她的女儿所作所为,是知晓自己今日来要兴师问罪,出言提醒不要撕破脸皮。
慕容家的女儿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对自己动手,刚刚偷偷的私会情郎,自己头上的绿帽子不止一两顶,这样的女人应该让她得到教训。
“身为皇族血脉,身子弱真是汗颜,还好王妃昨日为本王舒筋活血,只是本王身子弱有些承受不住。”
司无殇向不破递了一个眼色,不破忙不迭的怒喝道:“何止是承受不住,我们王爷身娇肉贵何曾受过如此的痛苦,王妃根本就是在虐打王爷!”
司无殇喝道:“不破!休要胡言。”
璎珞心间泛起冷意,主仆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明明是合起火来告她的状。
慕容玄佯装做不知,虎目圆睁惊骇道:“珞儿,可有此事。”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做过的事情她不会抵赖,直接跪在地上道:“父亲,女儿只是想为王爷调养身子,只是一时间力量有些拿捏不稳,绝非虐打王爷。”
慕容玄眉目骤然紧缩,冷眸相视:“如此说,你却是向王爷出手?”
“是!”
慕容玄暴怒道: “你如此不知太高地厚,郑王是皇族血脉,竟然敢对郑王动手,今日一定要执行家法!
司无殇看着父女两人,看来两人是要上演一出苦肉计,忙不迭替璎珞辩解道: “岳父,本王如今没事,此事作罢!
“王爷,我慕容家一向家法严明,小女胆敢冒犯王爷,绝对不能够姑息!”
既然慕容玄这老狐狸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非要上演苦肉计,也怨不得自己。
慕容玄命人去书房取了皮鞭过来,慕容璎珞看着父亲手中拿着皮鞭,凡是慕容家的人都逃不过父亲的家法,倔傲神情凝望司无殇舒朗眉目,她不怪父亲,只恨那个在父亲面前告状的郑王。
慕容玄看在跪在地上的女儿,和她的姐姐相比真是差太多,身为女子不会取悦男人,如今的局面也是她咎由自取。
“珞儿,依照家法,你要受十鞭之苦,不要怪父亲,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希望你能够以此为戒。”
手中拿起皮鞭毫不留情的奔着背脊直接抽了下去,慕容璎珞顿感背脊皮肉绽裂的火辣,极致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璎珞恨恨的咬着牙,紧接着第二鞭子抽了下来。
璎珞狠狠的转起拳头,指甲嵌在肉中,咬着贝齿忍着不让自己哼出声来,泪水在眼眶隐没,不让自己掉眼泪。
司无殇看着慕容璎珞倔强,岂止那一鞭子下去就会皮开肉绽,即便是男子也会承受不住,她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下,难道她再用内力抵抗。
紧接着第三鞭子又落了下去。 血珠儿沿着红衫侵染脊背,璎珞咬牙忍受着,双手撑住地面,额头冷汗滚落。
司无殇神情终于有所动容,她竟然是硬生生的接下了七鞭子。不过是想让她尝到教训,给慕容玄一个下马威,在这样下去她会真的承受不住。
“岳父,不要再打了。”
如今背脊火辣麻木,七鞭她已经忍受了,不差最后三鞭:“王爷,不用你假好心,妾身还承受的栖,不就是三鞭,妾身不再欠你什么?”
慕容玄不能够授人以柄,同样也是在给女儿一个教训。
“王爷,慕容家的家规一向如此,即便今日小女死在慕容家也无王爷没有半点关系,请王爷不要阻拦。”
慕容玄下手还是很有分寸,他好不容易将女儿嫁给郑王,不会将她打死的。
只是前三鞭用上了力气, 剩下的三鞭子一气呵成,即便如此,璎珞不过血肉之躯,冷汗如浆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半分。
慕容玄上前扶住自己的女儿, “来人,带着王妃去上药!”
慕容璎珞虚弱的拉住父亲的衣襟,这件事要是让母亲杨氏知晓,怕是会闹得很厉害。
“父。。。。父亲。女儿。。。。。要 回王府。不 。。。。。。。不要让母亲知晓。”眼前一片炫黑,整个身子倾倒,痛的晕死过去。
正文 第十二章 夜半来客
迷蒙中,璎珞眉峰紧皱,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身子如洪炉一般滚热,被包裹的胸口热的透不过起来,胡乱的伸出手撕扯着身上的绷带。
“好热,好痛!”
司无殇看着榻上昏昏沉沉的慕容璎珞,还记得那倔强的眼神,怕是只有在梦中,她才会喊痛。
看着她 秀雅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素手覆在胸口胡乱的撕扯,浑身又在发热,如此闷热的天气,动一动怕是都要出一身汗。伤口如此捂着怕是会溃烂。
“将她身上的东西都撤了。”
蓁儿一直守在床头,怯怯的看着司无殇,这个王爷看似温柔,实则冷酷无情,小姐如今的遍体伤痛都是他一手促成。
轻抬眼眸小心道: “王爷如果将王妃身上的绷带去了,伤口上涂抹的药膏无法依附,到时候王妃的身上就会留下疤痕。”
见蓁儿再忤逆他的心意:“你这个奴才还要让本王教你如何做吗?身上不结几道疤痕,如何记得住教训。”
这个王爷到底还有没有人性,蓁儿还想辩,被司无殇眸中瞬间的冰冷,吓得直接将话咽了回去。
“是!王爷!”蓁儿伸出手为慕容璎珞解开身上的绷带。
司无殇迈着沉稳的步履来到门口,见到门口不破与阿麦守在门口,司无殇拂袖遮挡炎日,冲着不破道:“天气闷热,去厨房取些冰到书房。”
不破的身子却是一僵,王府里的冰都在冰窖中,何曾挪到了厨房。看来王爷另有所指,应是说给旁边王妃的护卫听得。
“是!王爷!”
“快去!”
不破忙不迭的走开,命人速速去冰窖取些冰块来送到厨房。
阿麦一直守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他是见得慕容璎珞身上被染透的血衣,心中充满了担忧。
房间内,蓁儿将染血的绷带解了下来,看着肩背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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