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儿,休得胡言,郑王才不会有那么好心,他只会想着如何的折磨我。”
“可是小姐,您没发现王爷看你的眼神比从前温柔多了吗?”
璎珞接过她手中的锦帕,擦拭着素手, “是啊!王爷的眼神一直向很温柔,温柔的背后捅刀子。”
蓁儿叹气,如此的说了些许好话,小姐就是不信,如何才能够完成二夫人交代的任务,让小姐怀上郑王的血脉,就可以取回自己的卖身契。
辰时刚过,管家便等在门口,璎珞带着阿麦与蓁儿随同管家一起前往药房。
郑王府的药房药材之多堪比御药房,各种珍稀的药材均有,是先皇为了为郑王治病储备的药材。
看着面前眼花缭乱的药材,唔!这跌打损伤类的药材她几乎都认得,花草类的药材能够认出十几种 ,司无殇交给她的药典,她已经差不多都记下了。如今欠缺的是辨别实物的能力。
阿麦一直跟在身边细细的做着观察,他似乎能够看出郑王的用心良苦:“小姐,不如只让管家介绍一些珍稀药材的辨别。”
这正是管家想要做的,也是王爷临走时吩咐的:“是!”
王府里面每样药材均是分为三等,相对的还有假药材对比与出处,如此要比读死书生动的多,璎珞频然点头暗暗地将一切记下。
如此过了许久,药房外隐约传来匆忙的步履声,阿麦立刻竖起警戒道:“小姐,有人前来,而且很急!”
“嗯!”慕容璎珞也听到了那急促的声响,是朝着药房而来,不知道王府内发生了何事?
蓦然,房间被推开,王府的护卫冲了进来,冲着慕容璎珞拜道:“王妃殿下,太后宣召王妃殿下进宫。”
慕容璎珞心中猛然紧缩,太后召见不得不去,如今谣言之事尚未解决,如今郑王不在府中,太后此时召见甚为不妙。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等一个人
微醺阳光暖洋洋的洒落在细薄透明的花瓣,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幽香。
司无殇与不破一同进宫见皇上,途径御花园,见着嵛儿在嬷嬷与宫婢的陪伴下,闷闷不乐的抽打着园中的花草。
“太子殿下,您不能够这样的。”身旁的婢女见着满地的花瓣劝道。
“我不管,我就要见母后!”嵛儿气鼓鼓的嘟着腮,指着陪同的嬷嬷气愤道。
“嵛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奴才们置气。”
嵛儿听到司无殇温柔的声音,忙不迭的奔了过去,抱住他的腿,仰起头蕴满薄雾的瞳眸带着委屈,他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母亲。
“叔父,他们每天逼着嵛儿跟太傅们学习字儿,还不让嵛儿见母后,叔父你带嵛儿去见母后好不好?”
司无殇凝眉,看着孩子哀求的神色,如今辰时已过已经过了太学授课的时辰:“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殿下要见母亲那是天经地义之事,为何惹得殿下生气。”
随行的嬷嬷却是委屈道:“老奴参见郑王,这是太后下的命令,太后说皇后家的门风不正,怕教坏了太子殿下。”
皇上的婚姻是六年前先皇驾崩之前先皇所赐,为的就是用慕容家牵制住太后的势力,皇上身子不好,万一皇帝驾崩,慕容家便会外戚干政。
太后与慕容锦芯一向均是面和心不合,如今倒是想着借着谣言之事,离间她们母子的情谊。
“真是荒谬,慕容家什么门风,本王的王妃便是出自慕容家,难不成你们这些奴才在背后诋毁本王的王妃吗?”
那嬷嬷也是奉命行事,忙不迭跪地道:“老奴不敢。老奴绝对没有诋毁郑王妃之意。”
司无殇平日里温和待人从未如此的阴冷过, “将嵛儿交与你们这些只会乱嚼舌根子的人奴才看管,才会教坏太子。”
躬下身子,轻抚嵛儿的额头,将嵛儿抱在怀中:“嵛儿,同叔父一同去见父皇。”
嵛儿很想见母亲,父皇每日均会见到,可是他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母亲。
“叔父,嵛儿很想见母亲。她们说母后去了凤栖宫,可是他们不让嵛儿前往,叔父带着嵛儿去凤栖宫好不好?”
司无殇眸光聚拢, 不祥的预感顿生,太后借着谣言之事诋毁慕容家,从而牵连到皇后,依照宫规皇后应该留在皇后的寝宫研习《女德》此时出现在凤栖宫,不妙!如果猜得不错,太后知晓自己进宫,定是命了人宣郑王妃入宫。
“嵛儿,咱们去见父皇,让父皇带着你去见母亲。”
嵛儿咬着唇勉强答应道: “好!”
司无殇借机屏退了嵛儿身边所有的宫人,抱着小皇子前往御书房。
半途却是停了下来:“嵛儿,现在没有人来阻止你去见母亲,不过你要在御花园等一个人,让她带你凤栖宫,皇祖母才不会动气。”
嵛儿仅有五岁,对司无殇的话从不怀疑:“叔父,嵛儿要去等什么人?”
司无殇眸中灿起温言软语道:“是叔父新娶的王妃!”
嵛儿也是冰雪聪明,叔父新娶的王妃就是姨母,他从小最喜欢同璎珞在一起:“是姨母!”
“嗯,不过嵛儿不可以说是叔父让你去等的,这是咱们两个人的秘密。
“当姨母也不可以说吗?”
“对,不可以。”
嵛儿不懂,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司无殇暂时不能够出现,要慕容璎珞独自应付太后,只盼着有嵛儿的加入,太皇太后不至于做得太过分。命不破带着小皇子潜伏在御花园途经凤栖宫的必经之路等待。
另一边,太后召见慕容璎珞进宫,如今她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庶女,她是郑王的王妃,从选择嫁给郑王开始,她就已经卷入了宫廷争斗之中。
郑王过继给太后,太后也算是自己的婆婆,依照礼数归宁之日过后本应进宫拜会,只是当时被父亲责罚受了伤。
此番进宫凡事均要小心谨慎,命蓁儿为她梳妆,选了一件浅紫色素色的宫装,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风髻露鬓,斜插连缀的步摇簪子,朱唇娇艳不点而红。肤若凝脂毫无瑕疵,只是这眼部四周微微的浮肿,眼内微红,倒像是受了委屈,哭过了一般。
璎珞并未预见到太后会召见,不能够顶着红肿的眼眸进宫,怕是会生出许多误会:“蓁儿,你快去取些茶叶袋子,将眼睛敷一下。”
“小姐,怕是来不及了,宫里的人在外面候着呢!”
“无妨事,你去准备,去皇宫的路上咱们还有时间。”
宫里的宦侍前来催促,璎珞方才在蓁儿的搀扶下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鸾车,蓁儿轻轻的放下帘幔。
璎珞斜斜地靠在马车内,蓁儿准备了隔夜的冷茶袋,小心翼翼的敷上她的眼眸,希望可以奏效。
约莫着过了大半柱香的功夫,蓁儿悄悄的撬开马车的窗子,向外看着人流如织的街道,眼看着马车快到宫门口。
“小姐,快进入宫门了。”
慕容璎珞忙不迭的扯下敷在眼上的茶叶袋,既然是太后传召, 定会派人在宫门口迎接。
“蓁儿,快帮我补妆!”
少顷,鸾车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老奴奉太后之命前来接郑王妃前去凤栖宫。”
璎珞听得出,此人应是前几日前往郑王府取贞洁帕子的老嬷嬷,蓁儿掀开车帘,扶着慕容璎珞下了鸾车。
“有劳嬷嬷亲自前来。”
“郑王妃这就跟老奴走吧!”
此处宫门离凤栖宫已经不是很远,几人下了鸾车朝着凤栖宫徒步而行,璎珞心中却是细细盘算,不知道太后要如何的处置此事,会不会命郑王休妻来平息谣言,一切不得而知。
还有姐姐一向很注重威仪,此番自己因为一时的冲动,为慕容家闯出如此大祸来,令慕容家蒙羞。
曾经对人世间的险恶犹如一张白纸, 除了一副倔强的脾气。一时的感情用事,会留下无穷的后患,此时深深的体会到,郑王与父亲的责罚都是对的。
曾经的自己枉活一世,才会被公仪初算计。俗话说近朱者赤,她不会再是蠢笨天真的慕容璎珞,此生绝不重蹈覆辙。
“姨母!”耳畔倏然听到孩童稚嫩的声音。
璎珞收回眸光循着声望去,眸中惊喜, “嵛儿!”
正文 第三十章 大局为重
慕容璎珞给随着太后派来的嬷嬷前往凤栖宫,半途却是听到嵛儿的呼唤。
“嵛儿!”
嵛儿已经脱离不破的保护,独自一人朝着璎珞奔去, 嬷嬷有些惊慌,小太子身边怎么没有人跟谁,如此的出现在这里,定有蹊跷。
璎珞将孩子抱在怀中:“嵛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身边怎么没有人跟着。”
嵛儿记得叔父叮嘱他的话,不许说出是他让嵛儿等在这里的,嵛儿很讨厌皇祖母身边的嬷嬷。
“姨母,母后如今在凤栖宫,你带着嵛儿前去好不好?嵛儿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母后了。”
“不可以,皇后如今在研习《女德》不准任何人打扰。”嬷嬷阻止道。
慕容璎珞那里还听不出来,姐姐怕是因为谣言之事受到牵连,太后禁止她母子相见。看来事态要比想象的严峻的多。
太后不但没有将谣言压制,反倒是牵连到慕容家,如何有脸面去见父亲,父亲会不会因此,将自己逐出慕容家。
听到嬷嬷的冷喝声,嵛儿应声哭了起来:“嵛儿要见母亲!嵛儿就要见母亲!
璎珞一边为嵛儿揩拭脸颊泪痕,一边安慰道:“嵛儿乖!姨母这就带着嵛儿去见母亲。”
“郑王妃,这是太后下的命令!”
看着孩子哭泣,璎珞怎么能够忍心将孩子留在御花园,孩子想要见母亲那是天经地义之事。
“难道嬷嬷想以下犯上,忤逆太子!”
郑王妃这个帽子口的可谓大,嬷嬷忙不迭解释道:“老奴不敢!”
“不敢最好!”璎珞不顾着嬷嬷的反对,带着嵛儿朝凤栖宫而去,嬷嬷只能够愤愤的跟在身后。
嵛儿靠在璎珞的怀中,一想到能够见到母亲,所有的忧愁消散,竟是忘了与司无殇的约定,悄悄的附耳对着璎珞道:“嵛儿告诉姨母一个秘密,是叔父让嵛儿等在御花园的。”
慕容璎珞神情一僵,他竟然来了皇宫,并且知晓太后会传召自己入宫,为何他不前来同自己面对太后。
若是从前定会埋怨一番,想一想这件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必须自己面对,想必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真是奇怪自己怎么会为他开脱。
另一边,司无殇独自一人来到御书房的门口,宦侍禀告道:“郑王有事要求见皇上。”
“进来吧!”御书房内传来司无月沉沉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
司无殇大步走了进去关上房门,见司无月神情略带痛苦的皱眉,忙不迭的上前封住他身上的穴道,内力缓缓的进入他的经脉。
少顷,见司无月的脸上好了很多,方才收回内力,神情中隐隐担忧,皇上自幼患有心疾心脏缺失,有一处空洞,当年父皇可以帮自己解毒,却无法帮助他医治先天之疾,直至父皇驾崩,一直都是父皇未了的心结。
“皇上近期病症可是加剧。”
“嗯,最近些时日心口的疼痛越来越频繁,你输入的内力已经压制不住病情的蔓延。”
如果任凭病情继续恶化,皇上就会因为心脉枯竭而死,到时候朝廷必定大乱:“过些时日古吴国使者前来,古吴国野心勃勃,朕不能够让他们看出来。”
“皇上放心,过几日皇上可以找一个名目,闭朝七日,臣弟为皇上重塑经脉,以心养心可以保皇上一年无忧。”
司无月满眼震惊,以心养心,那是要他心尖儿血为引子来补救心脏残缺的空洞,这世上能够帮他补心之人只有郑王。
他身上肩负着整个皇朝,还有年幼的儿子。
“如果朕有一天不在了,能够稳住大局的只有你,朕相信的只有你。”
司无殇看着皇上真诚的眸光,眸中灿起温和,如果皇上真的相信自己,就不会派不破到身边监视,利用慕容家来牵制自己的势力,他也忌惮父皇留下的遗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上仰仗自己又防着自己,两个人在下一盘天下棋局, 也是一场豪赌。
外有古吴为首的四国觊觎,内有太后的党羽与慕容家的党羽分庭抗衡,如今的时局皇上是万万不可以有事。司无殇作此决定不过是以大局为重。
“父皇就只留下我们兄弟两人,血脉相连臣弟怎么会不帮皇上。” 兄弟两人心照不宣相视而笑。
司无殇佯装不知不破身份,神色凝重道: “臣弟今日前来是想告知陛下,古吴国的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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