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触犯了公司的纪律,公司也会把她开除。”林画音公正无私道。
“这样啊——”萧正歪着脑袋,琢磨着设计个什么阴谋才能把白玉娇赶走。
“不早了。睡吧。”林画音缓缓闭上眸子,遂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要喝得一身酒气回家。这里是家,不是酒店。”
萧正微微一笑,说道:“明白。”
林画音见萧正这么配合,反而重新睁开了眸子,微微偏头,目光平静的注视着萧正,问道:“你手臂上有一个口子。”
“不碍事。”
萧正轻轻拉了拉薄毯,盖住右手臂上的伤口。不大,三四厘米,也不深,只是在激战中被人误伤划破。对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萧正来说,这点小伤如同家常便饭,丝毫不值得关注。
“怎么弄的?”林画音一脸认真的问道。
“打架弄的。”萧正咧嘴笑道。
“和谁打架?”林画音逼问道。态度颇为不善。
“和——”萧正意识到林画音不太高兴,甚至是生气,不由心下惴惴地说道。“说了你应该也不知道。”
“在明珠,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林画音目中泛出寒意。“谁?”
萧正有些懵了。
林画音到底在生什么气?如果是生自己的气,她为什么这么关心对方是谁?
又或者,她是在生对方的气?可气什么呢?
“萧正,你记住。不管将来如何,你现在是我林画音的丈夫。”林画音直勾勾的盯着萧正,一字一顿道。
第178章 都肿了!
萧正万万没想到冷傲孤僻的林画音竟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的同时,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猛地一个翻身,面对面地覆压在林画音身上。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动作,亦是一个能瞬间让林画音心生戒备,娇躯紧绷的工作。萧正猛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林画音仓促之下抬起双手,死死撑住萧正的胸膛,目光微乱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身在空中的萧正没把全身的重量施加在林画音身上,只见他双臂撑在两侧,眼神深邃而戏虐地扫视着林画音娇美动人的俏脸,唇角微翘道:“做什么?我既然是你的丈夫,现在又喝高了——”
顿了顿,萧正声线低沉地说道:“你有没有听过酒后乱性?”
闻言,林画音浑身一颤,双手死命抵住萧正的胸膛,急促道:“下去!”
“为什么要下去?”萧正眯眼笑道。“我不是你的丈夫吗?丈夫和妻子亲热一下都不行?”
身陷囹圄的林画音哪还能理智的和萧正争论这种本没有什么逻辑性的话题,激烈地挣扎着,双脚乱踢。
“你再不下去,我就要喊人了。”林画音像所有被欺辱的女人一样,说着毫无威慑力的话语。
“你喊啊。”萧正慢慢把头埋下去,去亲吻林画音的红唇。“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管。”
“走开!”林画音别开面庞,奋力挣扎道。“滚下去!”
萧正见她挣扎的愈发厉害,一股男人的豪情涌上心头,双手箍住林画音的双臂,面红耳赤道:“你就从了我吧。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林画音闻言,本来只是寻常挣扎的她忽然发力,一脚踹在了萧正的裤裆。
“嗷……”
阿正哥虽说已然及时夹腿,可因为他双腿分得实在太开,纵使第一时间夹腿,也没能完全避过伤害。
“双黄”仿佛瞬间扩大无数倍,一阵阵肿胀澎湃的肿痛猛烈袭来,痛得阿正哥老脸通红,捂住裤裆嗷嗷乱叫。险些一个跟头栽下床头。
“你这个疯子——”
满头大汗的阿正哥捂住裤裆往后退去,龇牙咧嘴道:“你要让我断子绝孙?”
没轻重的一脚踹出去之后,林画音也颇有些后悔。毕竟,就像萧正所说,她目前是萧正的妻子。就算他想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儿,也完全是人之常情,自己根本没道理去伤害他。而且是他的命根子……
坦白说,林画音的脚丫一脚踹出去,只觉得狠狠踹在了一大坨上,该不会真给踹坏了吧?
林画音思绪万千,脸上却丝毫没给萧正好脸色,冷冷道:“谁让你胡作非为的?”
“什么叫胡作非为?”萧正蜷缩在床脚,可怜兮兮道。“我不就是想亲你一下吗?这他妈也值得你踹我命根子?”
就是要亲一下?
亲一下需要这么激烈的动作吗?分明就是在想做那种事儿!
“狡辩。”林画音冷漠道。“你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什么狡辩啊?”萧正欲哭无泪道。“我就算不考虑你的心情,也得考虑你肚子里的小生命吧?我阿正哥岂是那种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下一代的男人?”
“——”
经萧正这么一说,林画音是真有点坐不住了。
真的只是亲一下?如果是这样,林画音实在没必要表现得这么暴力。起码在她的心中,被萧正强制性的亲一下,她是不会以伤害萧正为代价进行挣脱的……
心念至此,林画音微微抬头,目光微妙的望向满脸通红的萧正:“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就让我亲了?早说你就不踢我了?”萧正憋屈道。“你这种女人,也就我忍受的了,换第二个男人还不被你折磨至死?”
林画音因略微负疚,也没追究萧正这番带有人身攻击的挖苦,只是口吻缓慢道:“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阿正哥虎目一瞪,不满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去医院?”
林画音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萧正的尴尬处境,只好耐着性子轻声问道:“那怎么办?会越来越严重吗?”
“当然!”阿正哥叫冤道。“这可是我们男人最脆弱的器官,要是不妥善处理,落下病根子,也许这辈子就毁了。”
“——”
林画音迟疑道:“那我上网查查——”
“上网查?”萧正愕然道。“查什么?”
“查怎么处理你这种问题……”林画音目光躲闪,明显有些难为情了。
这种羞耻的事儿别说做,就算上网敲打这种敏感字眼,对林画音而言也是极为困难的。但事到如今,林画音只能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硬着头皮去查查应该怎么处理。
“不用了。”萧正好担心较真的林画音上网找些乱七八糟的答案,然后病急乱投医,把自己真给治无能了,忙不迭说道。“我去浴室看看严不严重。”
说罢飞奔逃离卧室。
林画音也没坐着,穿上拖鞋来到浴室门口,隔着门心情复杂地问道:“严重吗?”
“红了——”门内传出阿正哥委屈至极的声音。
“啊——”林画音登时紧张起来,乱出主意道。“不如你涂一点牙膏,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涂牙膏?!”阿正哥登时火冒三丈,恼羞成怒地吼道。“林画音!我只是想亲你一下而已!又没杀你全家!你何以这么歹毒,居然让我涂牙膏?你要把我的蛋蛋给烧坏吗?”
“——”林画音张了张嘴,尴尬道。“那你用热毛巾敷一下?”
“我已经肿了!你还要我用热毛巾?你到底有没有医学常识?”阿正哥怒道。“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门之外的林画音俏脸通红,也许是被萧正骂得有些急了,又或许是有些负气,粉拳紧握,银牙紧咬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行了。我也会把孩子带大,不会让你断后!”
第179章 除名!
门外的林画音不论如何也没想到一次让步竟会引发如此多连锁反应,更没想到自己那情急一脚会把萧正踢得这么严重。心下苦恼之余,还有些好笑。
说起来,自从林家发生巨大变故之后,林画音已经许久没真正开心过了。这些年来,她不论是考试第一,成功进入哈佛深造,又或是在华尔街赚到第一桶金,以海龟的身份回国打造新奥这间终究算得上家大业大的公司,甚至在二十六岁那年,被明珠冠以十大年轻企业家称号,她都没有发自肺腑的开心过,笑过。心底的那个梦魇,也无数次在她慢慢回归平静之时侵袭她的灵魂,让她深刻地意识到,她现在只是一个母亲不要,父亲也不再联系的无家可归的女人。
她活得很累,每根神经都绷到了最大值,但她依旧顽强地活着,比任何人都努力,比任何人都辛勤。像永不知疲惫的机器,压榨着自己的每一丝力气。
这样的生活,她哪有心情去笑?连哭,都挤不出时间。
但萧正的忽然出现,让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变得对生活素来有规划的林画音猝不及防,来不及做任何的心理建设,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林小筑那一番歇斯底里的抨击从某种程度上改正了林画音的思维,而作为一个善于总结的女人,林画音也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并决定做出一定的改变。比如说——对萧正温和一些。于公于私,自己也没有理由对他太过严苛。
可她万万想不到,就这么一个细微的改变,就让这个本该平静的夜晚变得乱七八糟,令人哭笑不得。
不行?断后?
你才不行!你才断后!
阿正哥当然不会不行,所以在林画音负气说出那番两败俱伤的话语之后,他咔嚓一声拉开房门,满脸倔强地说道:“谁说我不行了?你就这么想让我无能吗?”
萧正的忽然出现吓得林画音一惊,尤其是瞧着萧正那狰狞的面孔,联想到刚才他的恶劣行为,不由微微往后退了两步,眼神平静道:“我说的是如果。”
“没有如果!”阿正哥大手一挥,龇牙咧嘴道。“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阿正哥也绝对不会不行!”
“最好是这样。”林画音脸色渐渐变得平淡,经过这么一会的激烈争执,忙碌了一天的林画音只觉头昏脑涨,浑身乏累,走到床边道。“没事就睡吧。我明早有个重要会议。”
萧正提了提睡裤,满脸警惕的抱起枕头回到床尾,双腿蜷缩,紧紧护住命根子,背对林画音道:“我还是睡这边吧。”
林画音没出声,用沉默回应了萧正的选择。
的确,睡一头才这么一会,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故,这足以证明林画音今晚的决定是个巨大的错误。也太过着急了。两个性格截然不同,也毫无生活共同点的男女也许只有通过漫长的磨合,才能慢慢适应彼此,而不是一蹴而就。
酝酿了半晌之后,林画音终于还是开了口,用十分清淡的口吻说:“下次不要再用这种无聊的手段转移话题,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强迫你。”
背对林画音而睡的萧正微微一愣,唇角不由自主的溢出一抹苦笑。暗叹这个女人委实太聪明,折腾了这么久,她居然还没忘记之前的事儿。用鼻子轻轻嗯了一声,道:“晚安。”
萧正没有和女人深度接触的经验,但他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男人可以替代女人去承受痛苦与灾难,但决不能把自己的苦难与麻烦施加到女人的身上,尤其是枕边人。这是不负责,也没有担当的表现。
“晚安。”
林画音闭上眸子,脑海中却逐渐浮现出两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却被她搁置,甚至深埋的字:生活。
也许,现在的日子才叫生活吧?起码是有滋味的日子。而不像以前,平淡如水。
……
李慕白充当司机,赵青云坐在副驾,赵四爷则面无表情的坐在后排,三人一行前往医院,去看望久久没能出院的赵家老大,陈冲。
在之前的日子,李慕白常常去看望陈冲,赵四爷也去过几次,并嘱咐陈冲去过几次,但他们三人除了送陈冲去医院的那次一起去过,之后总是各去各的,没有再一起去过。
“义父。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大哥。”李慕白开着车,表情略显为难地说道。“您也知道,大哥脾气倔,平时又极爱面子,被萧正打成那样,他要是不做点什么,这口气肯定顺不了。”
后车的赵四爷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淡淡道:“开车要专心,车上坐的可是赵家的所有男丁。”
一句简单到极致的话语,却向前座的二人传递出一个极为震撼的信息。
车上坐的,是赵家所有男丁?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陈冲已经被赵家除名了么?
李慕白脸色陡变,不可思议地问道:“义父您……”
“闭嘴。”赵四爷猛然睁开眸子,那双绽出精光的眼眸气势非凡,铿锵有力的吐出一句话。“慕白,你什么时候敢和我顶嘴了?”
李慕白不寒而栗,唇角嗫嚅了半天,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好安心驾车,徐徐驶入了医院。
陈冲住的是配套最高的套房,里面有人二十四小时伺候,门口还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小弟,防止有仇家潜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