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隔着饭盒就闻到了味道了,准是蟹黄汤包。颜倾笑得开心。
“猫鼻子!”祝烊母亲揉了颜倾的头发一把,又嘱咐祝烊,“看着你姐姐上车再回来。”
“嗯。”祝烊边答应边穿鞋。顺便拿了个口罩给颜倾。最近a城雾霾,还是带上点的好。
“小烊现在也长大了。”姓杨的朋友和祝烊父亲也走到门口,看见两人互动,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还凑合,这都是和小颜一起学的。”
“嗯。”朋友陪笑着表示赞同,心里感叹自家老友这一家子,真的是一点没变。
然而本来想要出门的颜倾听见他俩说话却突然站住了脚。就在方才杨姓朋友说话的时候,颜倾突然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她敏感的转头盯着那朋友看了一会,突然就明白了原因。
比起进门时候,这人眉宇间的晦气竟然又严重了不少。重点是,他的印堂处多了一抹很浅的红色。
赤红破印,火厄官非。这代表着这个姓杨的朋友,很快就会遇见事情。不是惹上官司,就是碰见火灾。在结合他身上的晦气,多半还不止这些。
颜倾想了想,最后斟酌的点了一句,“您今儿会破财,最好晚上早点睡。”
说完颜倾就走了。至于姓杨的朋友,也只当颜倾和他开玩笑,并不放在心上。
倒是祝烊父亲明白颜倾不会平白无故的逗人,哪怕还在因为朋友怠慢而不高兴,最后还是多嘱咐了一句,“你听小颜的没错,我和小烊的命都是她救回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朋友点点头,嘴上答应,心里到底没听进去。他来a城的确是探望祝烊一家,但同时也是为了一个企划。他之前在这头投资了一个楼盘。眼看楼盘现在要竣工,所以正好趁机过来审查。
行程都订好了,从祝家出来,他就去和建筑工地那头的人见面。
都是有家有业的,这帮人凑在一起,虽然不至于歌厅叫小姐,但麻将和饭局肯定是少不了。
姓杨的朋友在祝家吃的不好,出来之后可没少吃。然而等到后面牌局开始的时候,事情就变得不那么对劲儿起来。
按照以往的情况,这几个工地的人为了讨好他,肯定会往他手里送钱,哄着他开心。
可偏偏今天晚上,他这手牌简直烂到人家想送钱,都送不出去。
“这……要不杨总咱们换点别的?”明显看出他不尽兴,工地这几个负责人也是一脑门子汗。心说话这杨总的手气也太臭了!就是非洲人都没这么脸黑的。
而那姓杨的朋友也玩出了火气,觉着怎么的也得赢一把,就死扣着麻将不松手了。
等玩到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输出去三十多万。当然了,这点小钱他并不在乎,可心里却陡然一紧,突然想起颜倾那句话“今天会破财。”
这也太神了一点吧!姓杨的朋友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心里就开始打鼓。
他不是不信玄学,只是单纯的觉得颜倾年纪太小,祝烊父亲夸大其词。可如果祝烊父亲没有呢?
想到离开祝家之前,祝烊父亲的嘱咐,姓杨的朋友越来越觉得不安。毕竟颜倾后面还有一句,让他早点睡觉。
早点睡觉?是因为睡着了就能躲过去什么吗?
越想越感觉不对劲,甚至后背都开始隐隐发毛。最后这个姓杨的朋友还是赶紧推了聚会,说困了要回去休息。
他到底是燕京那头来的大老板,虽然觉得招待的不好很想弥补。可他坚持要回去,别人也不敢生拦着。只能好好地把他送回酒店。
躺在酒店的床上,姓杨的朋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点整。或许现在睡觉不算太晚。
他这么想着,努力闭上眼。说来也诡异,这一晚上的经历都可以说让他不安到了极点。可偏偏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
只是半夜的时候,窗外隐约有警车鸣笛的声音传来。等第二天他睡醒之后,刚一开手机,就收到了最新的本地新闻。
“本报讯,昨夜十一点半整,a城某娱乐会所突发大火。大火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四点。据记者了解,目前确定死亡人数已达四十多人,受伤失踪人数不明……”
“不,不会吧……”姓杨的朋友手一抖,手机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接着他的脸色也陡然变得惨白。
原因无他,那个某娱乐会所,就是他昨天去的那家。
第11章 特别不要脸【捉虫
卧槽!这真的是神算吧!姓杨的朋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算了算时间,火灾哪会正好是晚上十点半。如果他没走,很有可能就折在里面了。看视频上火灾后的照片,整个会所都被烧了个精光。更可怕的是,报道里说的疑似起火点,就在他昨天打牌的那个包间隔壁。
抹了一把头顶的汗,姓杨的朋友惊魂未定。紧接着,他就收到了昨天一起玩的那几个建筑工地负责人的电话。一开口全是“谢谢您救我们一命啊!”
这还真不是他们夸张,昨天如果不是这姓杨的朋友非要先走。他们肯定也一样逃不出来。所以早晨看见新闻之后,就赶紧给他打电话,差点把他当菩萨供起来。
而这个举动也给姓杨的朋友一个提醒,他赶紧给祝烊的父亲打了个电话,先把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赶紧诚恳的道歉,“昨天是我太失礼了,小颜可是活神仙了。”
“小颜的本事可大,要不我介绍给你呢!老杨,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听完他的经历,祝烊父亲也替老友捏了一把冷汗,至于昨天的怨气也散了不少。至于提起颜倾,自豪感更是有内而发。
“那我今天用不用登门道歉?”朋友问的小心翼翼。
“不用,小颜不在乎那个。”知道颜倾性格,祝烊父亲干脆把她推了,“等过两天她茶馆开门,你要是还在这头,就带人给捧个场。另外我记得你们家那楼盘是不是也要找人代售?她一个姐姐是开中介公司的。虽然小本经营,但人品业务也都不错。”
“没问题没问题,我回头叫秘书去找他谈。等小颜开张哪天我也肯定到!”放下电话,他赶紧就给媳妇也打了个电话。
颜倾这个太神了,他下次必须得带上老婆一起来,顺便还得让老婆准备一份礼。这可是救命之恩,不能含糊。
然而他老婆那头听完却觉得十分诧异。
“之前没听说过啊,a城哪里还有这种能人?”
“我也是走眼了!看着岁数大,那本事,我瞧着比燕京不少老家伙要强多了。”
“这么厉害?姓什么啊?”
“好像姓颜。”
“姓颜?”朋友老婆有点惊讶,“怎么最近圈子里是跟姓颜的干上了吗?魏源之前找的那个也姓颜。”
“应该是重姓吧!就魏源那货色这姑娘可看不上。”朋友一口否认。并把颜倾的事说了一遍。
“那肯定是重了。”妻子听完也赶紧表示赞同。
颜这个姓虽然少见,但也未必不是巧合。更何况,魏源那样的人,她眼里忍不住露出一丝嘲讽。
最近魏源可是越来越荒唐了,先是大张旗鼓的欺负个女孩子,一点退路不留,生毁人就算了。后面被打脸了还不依不饶的要报复,一点风度没有。
关键如果仅是这样,也只能说魏源小肚鸡肠。可偏偏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就上周,他还为了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和罗家的二公子搭起擂台。两人一个砸钱,一个砸资源,全都围着女人转。听着就觉得十分荒唐。
弄个玩物还当真,两个世家子弟,一点见识没有,竟被个白莲花粗浅的手段玩的团团转,也是脑子有病。
这么想着,朋友妻子在挂断电话之后,就把自家儿子教过狠狠训了一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叫他不许像魏源那么胡闹。
儿子平白无故挨顿骂,这下可算是真把那个十八线小明星和魏源烦到死了。可心里对颜倾倒是生出不少好奇。
他明白父亲不是糊涂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推崇谁,所以这个小先生多半是有些厉害的。
就这么的,颜倾的小先生的名号在燕京的小圈子里很快传开。一开始有人觉得是夸张,可祝家和朋友的事儿又实在太神。这就更给颜倾身上蒙上一层面纱。
然而燕京那头的声名鹊起并没有对颜倾现在的生活有半分影响。店里的装修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工程,颜倾最近一直在选茶馆装饰要用的小件。老板娘只要店里没事儿,就也陪着颜倾一起。
用老板娘的话说,这些东西最琐碎了,零零散散跑下来,可要把人累坏了。
可即便如此,颜倾和老板娘两个人一起,也还是够辛苦的。足足折腾了小一礼拜,才算是把大致的东西都弄全了,现在就差一个鱼缸和招财用的锦鲤。
红木市场里就有专门定制鱼缸的地方。颜倾和老板娘这回正挨家挨户的选。
颜倾挑东西仔细,看了好几家都没找到合乎心意的,最后干脆找了一家能够定制的,自己画图,自己设计。
“小颜你学过?”看着颜倾三笔两笔就画出一张示意图的样子,老板娘对上面精致的花纹赞叹不已。觉得颜倾真的是太厉害了,这画工,比她在画展上看见的那些大师还好看。
“很久没练都生疏了。”颜倾没否认,又仔细的补了两笔,这花纹得画的清楚一些,一会还要特意嘱咐老板雕刻的时候要精细。千万不能有错漏。
老板娘看她认真,也干脆不在说话打扰,一直等她弄好了,才好奇的询问,“小颜,是这鱼缸也有说法吗?”
“当然了,”颜倾最后检查了一便,确定没有问题了才开始标注尺寸,“在风水学里,锦鲤跃龙门便可化龙,招财的小祖宗必须得照顾好了。所以鱼缸就是重中之重。什么样的缸,养什么样的鱼。放在什么位置,都有说法。”
“听起来很厉害。”
“是啊。因为水是双刃剑,可以载舟亦能覆舟。而龙鱼入水,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不当,潜龙被困,生出怨气,可不就要破财来灾吗?就像中介原来放在厕所对面的那个鱼缸吗,那不就是破财的缘故之一吗?”
老板娘点点头,觉得颜倾说的很有道理。其实一开始,她也不是很信。可他们家的确是被颜倾调整了风水之后才变得好起来。而且老板娘后来也回忆了一下,中介所突然生意不好,其实就是从弄了那个鱼缸开始。
不过说到这里,老板娘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那你平时帮人批命不要紧吗?我看很多算命先生都说,道破天机容易折损寿命什么的。”
“不违背天道的就不要紧。怎么说呢……”颜倾想了想措辞,“人的命运不是一层不变,一点小的契机,就会煽动蝴蝶翅膀,继而走上不一样的路。然而天道怜爱世人,我如果是为了救人,出口提醒,并非是道破天机,而是贵人相助。即便说得多一些,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是这个贵人,并不会被天道所罚。”
“至于那个被救的,他如果信我,就逃过一劫。若是不信,那便是命中注定跨不过的坎儿,阎王爷指名要勾的魂。天道不可违,如果是真定下的命数,即便我说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原来如此。”老板娘听得似懂非懂,但依然觉得即便颜倾说的轻描淡写,但对于她来说,也已经是很神奇了。
颜倾看出她的想法,顺口又多解释了一句,“就是听着唬人,实际上都是因因果果而已。而且玄学大师也不是无所不能,也有很多不能沾的忌讳。例如不能随便帮人换命,不能利用玄术害人,取财有道不得做见不得光的营生等等等……”
老板娘听着,越发觉得惊奇,只感觉颜倾的本事实在是太大了。
而这时候颜倾也把鱼缸最后的尺寸标注好,放在桌子上,顺便叫那老板过来。
“呵!这鱼缸画的够漂亮的!你放心,我一定丝毫不差的给你做出来。”
“那就麻烦您了。”颜倾也很客气,然后转口就问起了鱼的事儿,“我要买几条锦鲤,您这有推荐吗?”
“有有有,你是真赶上合适的时候了,我这前几天来了一条特别好看的鱼王。价钱略贵,不过我看你懂行,应该会喜欢。”那老板之前听了一耳朵颜倾他们的聊天,明白颜倾应该是个风水行家的,琢磨着大买卖来了,非常殷勤。
带着颜倾和老板娘去了店铺里面养鱼的屋子,一推开门,就连颜倾都眼前一亮。
这老板还真没说错,他家的鱼,的确品质很好。乍一看去,朱红艳丽,赤金耀眼,墨色深邃,每一条都非常漂亮。
大大小小的鱼缸也摆的错落有致。巧妙地是,虽然还有瑕疵,可难得的是,这些鱼的花色种类,和养着他们鱼缸的颜色形状竟然全都相符,没有相冲的。
“怎么样,我也算是个行家了吧!”看出颜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