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池只觉阵阵眩晕,恨不得吐血,指甲都掐断在掌心里。
明明在那之前,她苏碧池才是谢瑾心里望而不得的个人,才是承徽帝后宫一跃三阶的宠妃。
为什么如今所有天地间的恩宠,都到了顾家女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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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外宣称贤王之子早产而生,可知道内情的,却都晓得那孩子是足月而生。
顾依依趴在摇篮边不停的逗弄着弟弟,他跟刚出生时皱巴巴的丑样子不同,粉粉嫩嫩的小脚丫总是在顾依依手心里乱蹬。
顾依依前世是独生子女,她虽然很喜欢小孩子,可是从未有过血缘如此亲近的弟弟。
嗯,如果能忽略狗皇帝的一半血缘就更好了。
顾依依把那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亲了又亲,真希望这个孩子长大以后长得像娘亲,哪怕隔代遗传,像将军外祖都好,就是别像了狗皇帝。
不然,母亲大人怎么放的下心里的膈应,好好待他。
顾依依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真是仗着自己女主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挑衅着承徽帝的底线。
皇后萧家已被她得罪,苏碧池也因这次的事情被降成答应贬去冷宫。可顾依依知道,只要留她一条命在,迟早会卷土重来,翻身复宠。
啊,万恶的女配啊,不到死亡的最后一刻,永远都是打不死的小强。
她大概真的该去西苍避一避风头了。
也不知道裴醉此刻的身份又能成为弟弟日后多大的助力。
顾依依慢慢的站起身子,将弟弟重新放回摇篮里去。她的嫁妆顾挽情早已备好,丝毫不逊色于昭容公主的排场。
她的这场婚事,不仅仅代表着顾家对顾依依的看重,还有代表着对西苍大皇子继位的支持。
七月里,顾依依终于带着嫁妆和嫁衣,以及她写给裴醉的那一叠书信,舟车劳累,到达了西苍。
顾依依看见被人群簇拥着走过去的裴醉,轻袍缓带,气势非凡,就连侧脸的线条也变得硬朗起来。
“阿醉!阿醉!”顾依依挤进人群,欣喜的踮着脚冲着裴醉挥手。
可是接下来,顾依依的表情却冻在脸上,一瞬间如坠冰窟,四肢百骸也僵硬起来。
她分明看到了裴醉抬眼朝她这个方向看来,可是下一秒眼神却从她的身上淡淡扫过,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就连踩到身后的人都没有注意。
“不长眼啊你!”
“哎呀,别跟人家小姑娘计较啦……”
“算你走运,哼。”
顾依依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现在的裴醉,还是她的那个阿醉吗?
她让他来西苍,是不是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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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没睡?”裴醉的声音有些疲惫,他坐在榻边脱下靴子,翻身上榻,将顾依依揽进怀里,用头抵着她的额头,“不是说了让你别等我吗?”
“我不等你的话,就根本见不着你了。”顾依依声音低低的,有些委屈,她将脑袋紧紧的埋在裴醉的胸前,“我在西苍人生地不熟,我只有你。可是你每天这么晚才回来,早上天不亮又走……”
裴醉叹了口气,他本就不太熟悉朝堂之事,姜幽又每日联合众大臣给他施压,折腾得他焦头烂额,“我这不是忙吗?”
“我知道啊,我也没闹着要你白日里陪我,可是夜里你总该让我知道什么时候你睡在我的身边。”顾依依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将睡梦中的顾依依惊醒,她猛地坐起来,然后一把扯住刚刚起身的裴醉的袖子,“你就不能多陪我睡一会儿吗?”
“依依乖,别闹,我真的很忙。”裴醉伸手拨开顾依依的手,然后坐在榻边穿起了靴子。
“我帮你穿。”顾依依说着爬下榻,替裴醉捡起剩下的一只靴子,可是却被裴醉从手里夺了去。
“不用,我自己来。”裴醉头也不抬的拿过另一只靴子,他并不习惯被人伺候,就算是刚到西苍的时候,姜氏女皇赐给他的那些侍女婢从,也都被他打发得远远的,不得入私院半步。
顾依依手在半空中僵了僵,然后慢慢的放下去,轻轻“哦”了一声。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两手。额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根本看不清表情。
裴醉穿完靴子,见顾依依这样,知晓她又不开心了,刚想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解释两句,却又听着敲门声急促的响起,只能急匆匆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就这么拿起榻边的衣服,一边套一边走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儿?”裴醉询问门外候着的部下,这些人都曾是姜氏女皇的亲信,现在都转投在他的手下。
“这……”部下朝着裴醉的房内看了一眼,一个十五来岁的小姑娘赤着脚站在地上,听说是大皇子的未婚妻,从大周过来的。他们西苍的事儿,怕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吧。
“边走边说吧。”裴醉回头看了一眼阴影里的顾依依,挥手让她回到床上去。然后冲部下扬了扬下巴,朝着书房的方向示意。
“大公主那里又有动静了……”部下边走边仔细的汇报着姜幽那边的情况。
裴醉回问的声音越来越远,顾依依赤脚走到门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下。
顾依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大度知趣,而不是拖裴醉的后腿。
可她终究不过是个肤浅的女人罢了。
现在的她,跋山涉水来到西苍,却只能留在裴醉的府里,每天看着日升月落,坐井观天,等裴醉回来和自己相拥而眠的那两个时辰。
她不知道裴醉在忙些什么,也不知道裴醉在对抗什么。她好像变成了裴醉生活里的局外人,只能活在他画出的那个小圈子里,等待他偶尔的驾临。
不满足啊,根本不能满足啊。
谁在爱情里不喜欢得寸进尺?可是她别说进尺了,连面都难以相见。因为防盗给妹子们造成了困扰,看到这句话的请留言,最好是打0分评啦,反正只要能让我发红包表示补偿就行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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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我要见阿醉呜呜呜
☆、第35章
裴醉总是很忙;顾依依想要出府邸,却总被那个头发半白的老者冷淡的拒绝。
她猜测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毕竟这是在西苍,就算身边有暗卫护着;也不可能指望着这群暗卫都和裴醉一样,拼命护着她不让她受伤。
可是她被限制了自由;真的很无趣啊。
以前在大周将军府的时候,她也不是怎么热衷于出门。可是那个时候一直有裴醉陪着;哪怕足不出户,只要看见他,整个人都是开心的。
现在么……就算她每天强撑着等到很晚才睡,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裴醉了;因为他有的时候根本就不回府;直接就歇在宫里陪着姜氏女皇商量要事了。
还不如她留在大周的时候,每天念着裴醉想着裴醉,虽然想他想得发疯,可是抱着期望,总比现在每天失望要好得多。
她现在每日只能坐在院子的树荫下乘凉,吃冰镇的果梨,或者翻看一本本话本。府里的下人说这些都是大皇子让人找来给她解闷的,可是她看着话本里描述的男女情爱的故事,只恨不得一张一张把这些话本全部撕掉。
妈蛋妥妥的刺激人!
顾依依狠狠的挖了一勺子冰镇果梨,塞进趴在自己腿上的那只蠢狗狗嘴里。
这只白色的纯种宠物犬也是裴醉让人找来陪顾依依的,软软的一团,毛茸茸的,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喜欢伸舌头舔顾依依的手指。
你能说裴醉不够体贴吗?不。
你能说裴醉不在意她吗?也不。
可是她要的根本不是这些啊,哪怕是粗茶淡饭,哪怕每天都要洗手作羹汤,只要有那个人在,只要她有愿意为裴醉做事儿的心在,她就不会觉得苦不会觉得累。
可是前提是希望裴醉能陪着她啊,而不是现在连相处的时间扒着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顾依依幽幽的叹了口气,把蠢狗狗从自己身上捧了放到地上,看着它满地撒欢无头无脑的乱跑。
突然,那个总是悄无声息出现的老者又一次出现在顾依依的身侧,他注意着没再吓到顾依依,先是伸手敲了敲桌面,这才开口讲道:“昭容公主已有身孕,大皇子让我告诉您一声。如果想要出府看她,可以替您安排。”
诶?可以出府放风了?
等等!昭荣公主有孕?
顾依依呆了又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癸卯嫁给姜理也不过才半年吧,古代人不知道避孕吗?癸卯年纪才多大,生孩子风险太大了吧。
她以后一定要跟裴醉讲讲,至少等到自己这具身子彻底长开了再说怀孕的事儿。
啊,算了,连亲都没成呢,想太多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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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依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跟着马车坐着去了姜理的府上。
刚跨进大门,便见着癸卯戴着一顶纱帽欣喜的迎了出来,差点直接给她一个熊抱。
顾依依却是心里一酸,裴醉见到自己,也没这么激动。和在大周的时候,真的是天翻地覆的两个状态。
“大热天你顶着纱帽做什么?”顾依依推开癸卯,伸手指了指她头上戴着的那顶纱帽。
“不想让姜理看到我的脸。”癸卯拉着顾依依进了屋子,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关门落锁,将纱帽摘下。
顾依依呆了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癸卯藏在谢安容那张脸下的真实样貌。因为有孕,癸卯的脸上几乎不敢上妆,可是她自己本身姿色平平,根本不敢将真实样貌暴露在人前,尤其是姜理的面前。
“我怕易容的那些药水有害,伤到宝宝。”癸卯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依旧平平坦坦,可是里面却确确实实的装着一个小生命。
“十个月呢!你十个月都准备这么过去?”顾依依知道癸卯没错,可是身为二皇子妃,她就算有了身孕,也避不开要出席西苍的一些宫廷宴会。
“那能怎么办呢?”癸卯轻声叹了口气,慢慢坐下,“姜理他已经不怎么来我这里了。他要是看到我真实的样貌,怕是一次都不会来看我了。”
顾依依一把抓住癸卯的手腕,眉目紧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已经不怎么来你这里了?”
“我就算顶着昭荣公主的身份,在西苍也只是二皇子妃,拦不住他纳侧室啊。”癸卯说着眼睛微红,却强忍着没有落泪,“我有孕了,他更是有借口不留在我的房里,只是明面上没有扫我的面子罢了。”
“我真的没想到,他说的喜欢就是这样的喜欢法,明明说过待我好的,怎么都不算数了呢。”癸卯声音梗咽,带了哭腔,就好像是失恋少女的哭诉,可是她却已经没有了退路。
顾依依慢慢松开癸卯的手腕,姜理这么快……就不喜欢“谢安容”了吗?
才半年而已,姜理,不,薛梁他果真还是改不了花心的本质啊。
“恋爱里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是只要他不喜欢你了,就什么都不算数了。”顾依依伸手从袖口里掏出锦帕,这是她自己练手时绣的,虽然丑不拉几,但是好歹能在这会儿替癸卯擦一下眼泪。
“他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可是我怎么办,我还在喜欢他啊。”癸卯的眼泪止不住,从眼角一滴滴落下,她长久没有人可以诉说,现在一下子全部对着顾依依倒了出来,“我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顾依依闭了闭眼,“癸卯,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你越是抓得紧,他越是躲得远。不是你好就能改变的,他喜欢你的时候,你哪怕再不好,在他眼里都是好的。可是他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可是壬午他为什么就能一直喜欢你!”癸卯一把推开顾依依的手,她的声音猛地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