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之木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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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之木中花-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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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艾文来找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
  两个人,一个向外,一个向里,最终背道而驰……
  没有人知道肖杰来过,除了等在门口的左志勇。
  “少爷”一如既往恭敬的问候。
  擦身而过,肖杰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他不是不想将牧白带离月色,而是不能,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后,会有一场大战等着他去打,那是场关乎生死的血战,带着牧白,是累赘,他护不了他安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命回来,肖杰不是个怕死的人,却第一次在上战场前特意的跑到一个地方看某个人,仿佛交代遗言一般,怕错过了,就再没有机会。
  肖杰从不迁怒,那些话是事实,可他却不会把妹妹的死算到牧白头上,他之所以会把这些跟牧白讲,是给他个活着的理由,代替他妹,有可能再加上他,好好活着。
  会为一个人如何活着做打算,肖杰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能做这样的事,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即使死了,也应该拉着牧白一起才对,可是事情就要发生的时候,他却出奇的想要牧白活着,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知道牧白本身的欲望是死亡!
  也许牧白说的对,他真的是个很残忍的人,可那又如何?这就是他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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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分离是迫不得已的,然而有一些相遇确却是上天注定!
  肖杰走后第三天的夜里,牧白如往常一样被叫到包间内调酒,那个负责给他们安排包间的家伙,是一个来自东欧的叫kive的人,因为上了岁数,现在只负责这些接待和调度的问题,这个人势力得很,只要有利可图,恨不得让他叫声爹他都答应,所以这种人,很容易贿赂!
  一进包厢,牧白就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那些人虽然穿着得体,但明显并不习惯,脸上刻意带着笑容却笑不达心,更显猥琐。
  牧白心下一沉,知道今天怕是不好过。瞟了眼自他进门后便守在门口的两人,看来硬闯肯定是闯不出去了。表面不动声色,按照那些人的要求调了七人份的“绿妖”一一摆在桌上。绿妖的成分大部分为苦艾酒,苦艾本身便被成为绿精灵,是一款通体为绿色的烈酒,加水稀释后会变成乳白色,很漂亮,只可惜,漂亮的东西总是带有毒性的,如此七杯摆在桌子上,只显得妖艳而又诡异。
  苦艾酒含有毒副作用,他对人体的伤害远远大于白酒,并且,它能使人迷幻上瘾,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液体海洛因。
  一个坐着的人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瓶普通的啤酒,“当”的一声立在桌子上,牧白瞟了一眼便知道,不是月色的东西。
  “听说你酒量很好,怎么样,把这瓶干了?”
  那人挑眉,说的英语,牧白淡淡回,不卑不亢“月色里禁止自带酒水,你最好收起来,免得坏了规矩。”
  “呵呵”那人一笑“想用规矩压我?我不但知道这里不允许自带酒水,还知道,月色的包房里,从不装监视器!”
  很明显,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牧白并不说话,也没有去拿酒的意思。
  那人轻轻向后一靠,“好哇,你不想喝也不是不可以,我给你个选择,要不把这瓶酒喝了,要不……。”用眼睛瞟过桌上的七个杯子“就把他们全部喝了!”
  七杯苦艾和一瓶啤酒相比,聪明的人都知道哪个会好过一些,牧白走到桌子前,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拿啤酒瓶的时候,微笑着,端起了第一杯绿妖,一饮而尽。
  胃中绞痛,牧白轻皱了一下眉头,放下杯子,又拿起第二杯。
  “你!”没想到牧白会这样选择,那人本想发作,忽然想到这条件是自己提的,又默默的吞了回去。
  牧白看到了他的动作,微微一笑,“从小妈妈就教育我们,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
  话说完,牧白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暗,举起杯,第二杯下肚。
  “即使我喝光桌上的酒,你也不会守信的吧。”虽然这样说着,牧白还是端起第三杯喝了。
  心砰砰的跳着,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复有重拾光明,牧白身体不稳,要靠扶着桌角才没有摔倒地上,其他几人对视一眼,挂着志在必得的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没有人注意到,牧白扶着桌子的手,在桌角后一处不显眼的凸起上,轻轻按了几下。
  “这里可还有四杯没动呢,你该不会是想要耍赖吧。”一人打趣,其他人跟着起哄。
  “小子,逞强也要有个限度!”
  牧白不慌不忙,重新站好,抬眼时眼中一片清明,根本没有喝多的样子,他并不是醉了,只是身体底线不是能用酒量来衡量的,胃中的绞痛和刚刚结束了不久的折磨,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光是站着都要靠意志了,更不要说,他还一直处在失血的情况下。
  小藤很会掌握取血的时间和血量的多少,当真不会要了人命,却是时时眩晕着,外加心率不正常等等一系列由失血引起的后遗症,牧白好笑的想着,肖杰希望他好好活着,可是他却是在时时透支着自己的生命,但这些不是他能够左右的,所以,也不算食言了吧。
  喝到第五杯的时候,牧白已经基本上看不清东西了,再加上包间内昏暗的灯光,让他有种已经昏过去了的错觉,一只手捂着胃部,弯腰去拿第六杯,牧白在心里念叨着,月色的行动效率实在是“太快”,这样的速度,等他们赶来了,包间里的人还不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包间里虽然没按摄像头,但却有个通知装置,就早茶几四角的背面,一般人并不知道,只有月色里工作的人才知道。
  牧白从按下到现在,也过去了有五分钟了,那些人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不会来了吧。
  果然指望不上他们,牧白轻叹口气,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包间里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牧白下意识的转头,眼睛已经失焦,只能勉强看到些人影,到底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昏迷前,牧白淡淡想着,但愿进来的,是月色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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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仍是在包间里,牧白刷的一下坐起来,起的太急,一阵眩晕,又倒了回去。
  “醒了?别急!”一个声音在一边想起,有些熟悉,牧白还没等分辨是谁,就自然而然的叫了人“肖杰?”
  “……”短暂的沉默,足够牧白彻底清醒,那人才继续说道“我不是。”
  睁开眼,支起身,“是你?”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个人一同开口,随即轻笑声,谁都没有回答,好在大家都有不愿意说的理由,也没有人再问起,过了会儿,牧白问道“那些人你认识?”
  同一个包间,月色的人不在,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昏迷前进来的人。
  回忆不由涌上心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借了《圣幕》的光,那时候梁小燕还在自己身边做助理,而他也还不认识肖杰,如今不过一年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他有过一鞋之缘的张轩宇。
  “算是认识吧。”张轩宇走到牧白身旁的椅子坐下。
  牧白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张轩宇,他虽然不够了解这个人,但仍是觉得这人跟之前有所不同了。
  “你的品位变差了。”一个芭蕾舞员大老远的跑到意大利,不是为了演出,还带了些看似手下的人,来这种地方,约见小混混一类的角色,怎么想都不太正常,可是牧白又想,也没什么不可以,他这个演员不是也一样出现在这里了么,还是以接客的身份,这一点好像还不如张轩宇呢,于是牧白说完又自嘲的笑了笑。
  张轩宇倒是没想到他心里的诸多变化,回了句“就是因为不想品位变差,才需要这类人存在不是么?”
  一些有失身份的事,自然需要一些没有身份的人去做,牧白听懂了他的意思,不过也没有追问的打算。
  “圣彼得堡的邀请你为什么没去?”见牧白不说话,张轩宇自觉换了话题。
  圣彼得堡…。。那个仍在垃圾桶里的邀请函么?
  那一天,母亲的怒火,燃烧的房子,似乎什么事都比这个印象深刻,这问题,他该如何回答?
  不答反问“你去了?”
  “嗯”简单的回答,然后,再没了后话。
  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聊的,说不了什么交心的话,彼此客套之后,就只剩了沉默。
  砰砰的敲门声适时响起,张轩宇示意,门口一人先是开了个门缝,本想看看是谁敲门,却被来人一下将门顶开。
  男孩儿也就二十出头,除了黄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外,牧白竟觉得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自进门起,男孩儿视线就没有离开牧白,张轩宇皱眉“小木,你是越来越放肆了,要我提醒你的身份么?”
  男孩儿终于将视线转开,看向张轩宇,手指却指向牧白“是他对吗?”
  “在中国,用手指指人是很不礼貌的!”
  男孩儿冷哼一声,还是将手臂放下,“不用你提醒我的身份,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难得的机会,总要让我见一见真人!”又再撇了眼牧白,男孩儿不屑的加了句“不过如此”。
  “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会为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张轩宇看向男孩儿,毫不掩饰怒气与厌恶。
  男孩儿冷笑“因为这个人,我付的代价还少么?”
  “滚!”
  男孩儿什么都没说,只是满眼的嘲笑,然后听话的转身离开,至始至终,牧白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生理期,不舒服来着,大家原谅我,更的速度会慢一点。本来想要不要先更一半的,后来看还有些时间,就想着写完的吧,然后一下拖到了现在。
  偶一直觉得小杰其实没那么渣啦,你们说嘞~
  小宇这人是不是都被大家遗忘了?
  会是他把小白救走么?新出现的人物是谁?他会起到什么作用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章 离开月色(上)

  之后的几天,牧白每晚都会见到张轩宇,大家都闭口不提各自的事情,聊些有的没的,只是牧白再没见过第一天的那个男孩儿。
  他也劝过张轩宇不要再来,每次张轩宇都会回一句“歇歇也好”,牧白见劝不过,也就没再强求,他也真的是需要歇歇了,毕竟在有舒服的日子过的时候,谁都不愿意自讨苦吃。
  不用疲于应付那些找茬的人,也不会被逼着灌酒,对牧白来说实在是舒服太多,所以他还是很敬业的为张轩宇调了杯酒递过去。
  接过酒杯,张轩宇无意间碰到了牧白的手指,皱眉“你身上为什么总是这么冷?”
  整个月色都安有中央空调,每个包间还另安了可自动调节的独立空调,张轩宇注意到牧白似乎总是很冷,特意将温度条高了些,现在屋子里至少有二十七八度,可牧白的手却冷的像冰。
  “老毛病了,大概是体制问题。”牧白身体本就畏冷,现在更是被小藤弄到供血不足,血液循环跟不上,再加上没有足够的食物供给热量,怎么可能热得起来。
  这事要是放到肖杰身上,肯定会追根究底问个明白,可张轩宇到底不够了解牧白,见他回答的很随意,也没多做怀疑,这话题也就算过去了,轻抿口酒“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调酒。”
  “业余爱好。”
  一问一答,说话的人根本没有再挑起话题的意思。
  张轩宇也没介意,跟牧白接触久了,他似乎习惯了这人冷冷清清的样子。
  “你怎么会惹上他们?”
  这样的问话,牧白明白,张轩宇必定是做了调查,可是调查到了什么程度,他就不知道了,不过,想必以肖杰的个性,不会轻易的让别人查到自己身上吧。
  “说来话长。”牧白模凌两可的回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确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牧白并不想骗他,他知道这人是出于好心,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把他牵扯其中。
  “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听你说。”
  “可惜我并不善于讲故事。”
  张轩宇只当牧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说起了似乎完全无关的事情“我得知阿姨走了之后便一直在找你,可惜,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些媒体的发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还不都是些托词,直到我凭着关系联络到了一个验尸官,才知道这件事情也许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张轩宇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牧白的反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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