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圆圆勾了下嘴角,她还真不知道,全息投影?好厉害的样子,书生肯定很感兴趣。
【卢克夫:主播小姐姐你刚刚怎么看出那人怀孕的啊?你们那边的医术这么厉害吗?】
苏圆圆当着一众陌生鬼的面不好说话,想了想,试着用了下传音入密,【我这里医术分中医和西医,中医的望闻问切就能有个基本判断,一诊脉就确认了。】
【不爱营养剂:小姐姐太厉害了!就是小姐姐你都不吃东西的吗?是不是因为你不是人?】
【emmmmm,我确实是因为不是人可以不吃东西,不过我还是挺爱吃东西的,这两天没什么心情。】
【不爱营养剂: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关注小姐姐看不到美食了呢。我现在不喜欢杨帆了,也不想去他直播间看他吃东西,我就等小姐姐吃好吃的啦,一定要比杨帆吃的好哦!】
【没问题。】苏圆圆发现可以用传音入密跟观众沟通之后,就跟他们聊起来了,解答他们一些问题。两个世界的差异太大,他们一个个都跟好奇宝宝一样,苏圆圆觉得有空可以多了解一下星际,她对那边也很好奇呢。
他们很快到了奸夫家,奸夫是一个走货郎,家里就他一个人,此时哼着曲在屋里收拾东西呢。
矮个鬼脸色一变,“道姑,他这是准备带那女人逃走。他们杀了人肯定做贼心虚,现在那女人又怀孕了,再不阻拦他们就来不及了。”
“揭穿那女人简单,只要爆出她怀孕就可以。但要揭穿这个奸夫还有他们杀你的事,就得用点小手段了。”苏圆圆双臂环胸看着屋里忙碌的走货郎,想了想,问矮个鬼,“你知道他们都什么时间在哪里幽会吗?他们怎么联系对方?”
“我知道!”他变成鬼之后已经将那两人幽会的方法摸清楚了,这会儿听苏圆圆问起,立即事无巨细都说出来,“他们两个每隔五天会见一次面,都是在那女人出去给人洗衣服的时候。她那个洗衣服的活儿每隔五天放一天假,我根本不知道,她其实就是利用那一天假来这里跟这男人私会。除了这个时间,他们如果想要找对方,就会在院外学猫叫,他们听见了自然会找借口出门。”
矮个鬼提起这些就像个随时会点燃的炮仗,完全不似之前那哭哭啼啼小心翼翼的样子,可能每个被戴绿帽子的男人都会这样,对这种事异常在意。其实女人也一样,苏圆圆已经有预感以后会遇到很多感情不顺的鬼了。
苏圆圆听后点点头,“这么说的话还不算很难,正好你爹娘现在买米粮去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苏圆圆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灰扑扑的小乞丐,在几只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跑到院墙外学起猫叫。走货郎听见了急忙跑出门,四下张望没看见那妇人就皱起了眉。苏圆圆跑到他跟前,小声说:“有个姐姐叫我来找你,告诉你她突然很难受,肚子不舒服,家里两个老的出去买粮了,叫你赶紧过去一趟。”
走货郎警惕地盯着她,同样压低声音,“什么姐姐?我不认识。”
苏圆圆小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银簪子,“她说你看了这个就信了,话带到了,去不去随你。”
苏圆圆一溜烟跑走了,走货郎拿着银簪子细看,确定就是他送给那妇人的银簪,心里一松,忙关好大门快步往梁家去。
【卢克夫:主播小姐姐好厉害!变来变去,什么都能变!】
【金利:是厉害,就是小姐姐你下次能不能变好看点?明明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变丑八怪?心累!】
【不爱营养剂:小姐姐能不能变成好吃的?我就看看就心满意足啦!】
【需要什么就变什么,能不能变吃的看以后情况吧。】苏圆圆回了他们一句,招呼众鬼赶紧去梁家。
一众鬼有些兴奋,跟在苏圆圆身边飘得飞快,他们到了那走货郎还没到呢。苏圆圆去看了一下左右邻居,都有人,挺好,然后她就把大门打开留了个小缝。
片刻后,走货郎摸到门边,一看给留门了,心里更是有底,急忙闪进门猫着腰往妇人房里跑。苏圆圆强忍住没笑,实在是这场景太奇葩了。十只鬼并排站在门前,走货郎一过来就一鬼踢了他一脚,走货郎缩着脖子还当起风了呢,纳闷地看着艳阳天,缩脖抄袖子进了屋。
妇人已经睡着了,走货郎站在床边有点犹豫要不要叫醒她。这时苏圆圆趁他不注意把房门在里头别上,在外头墙边上点了把火,烧的是湿秸秆,一会儿就冒起烟来。苏圆圆控制风向让黑烟直直地冲上去,散了点去附近的人家,唯独隔离了妇人的房间。
“什么味儿啊?”
“好大的烟!老梁家着火了!”
“哎呦快救火,待会儿着到咱家来了!”
几家人看见黑烟都提着桶、端着盆跑过来,一看梁家大门也没关,赶紧就冲进来,黑烟这会儿已经被风向挪到妇人窗口,看着就像妇人屋里着火了一样,大伙儿赶紧冲上去泼水,吵嚷着问里头有没有人。
而这时屋里的走货郎发现不对也出不去了,跟刚被惊醒的妇人大眼瞪小眼,惊慌失措。
第168章 风水直播间7
苏圆圆大喊一声:“快撞门!”
七八个人听见声也没想是谁在喊,救人心切地一股脑将门给撞开了。谁知预想中的失火没看见; 竟看见一个男人在梁家媳妇屋里; 梁家媳妇还在被窝里呐!
梁家媳妇下意识地尖叫一声,围紧被子; 走货郎惊慌后退; 冒出一身冷汗。
门外众人皆是一静; 邻居老太太跟梁家老太太交好,怀疑地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移动,开口道:“你是谁啊?怎么在梁智媳妇屋里?”
“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偷啥啊,她这屋里有啥?该不会是偷人的吧?”
“嘘,这可不能乱说。”
“谁乱说了,门可是从里头反锁的; 屋里一点没被翻过; 再说谁家小偷青天白日的偷东西?他咋知道梁家二老不在家呢?我看是有人招来的吧?”
走货郎支支吾吾道:“我、我本想偷个银簪子; 还、还没得手你们就来了,求求你们放了我不要报官; 我再也不敢了!”
他抖着手把银簪子从袖子里拿出来,众人都露出吃惊的神色,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他低头一看; 哪里是什么银簪子?分明只是一截树枝!
走货郎瞪大眼,慌乱地丢掉树枝; 焦急地翻找自己全身; 根本没有银簪。梁家媳妇咽了咽口水; 壮着胆子说:“幸亏大家来得及时,不然丢了这簪子,我可不得哭死了?既然、既然此人没得手,不如、不如就放了他吧。”
走货郎抬头看见她头上插着的银簪,眼睛差点凸出来,再看地上那截树枝,恐惧地问:“你、你、你有没有叫一个小乞丐找、找人?”
梁家媳妇恼他惹出这么大麻烦,皱眉气恼地说:“什么小乞丐?找什么人?”
走货郎脸色煞白,浑身哆嗦着退到墙边,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树枝。他这会儿已经忘了装小偷求饶逃跑了,满脑子都是鬼怪之事,杀了梁智他本就心虚,此时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家媳妇看他不知发什么呆,心中暗恨,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她也不骗钱了,立时逃走才是真的。谁知她刚开口,窗外刮进来一阵风,竟夹杂着鱼腥味,顿时趴在床边干呕不止,这下她脸也白了,可几只鬼围在她身边,她越想停下越觉得难受,差点把胆汁呕出来。
邻家老太太黑着脸看看屋里的两人,对自家儿子、儿媳吩咐道:“赶紧去把老梁两口子找回来,再去请个郎中。”
梁家媳妇一听急得不行,“婶子,不用、不用请郎中,我就是没休息好,不用花那个冤枉钱。”
“这钱婶子给你花了,我跟梁老太太可是处了十几年的老姐妹儿,帮一把应该的。”邻家老太太拍拍身边的人,指着走货郎,“快把他堵了嘴绑起来,该咋办等老梁他们回来再说。”
走货郎这才回神要跑,可门口三五个汉子呢,哪能让他逃脱?几下子就将他捆了个严实,关在灶房里。梁家媳妇和走货郎都有人守着,那邻家老太太虎视眈眈,他们有再多招也使不出来,直到梁家二老惊慌地跑回来,他们都露出惊恐颓然的神情。
梁老太太震惊道:“咋回事?我听说家里进了贼?在哪呢?”
邻家老太太把她拉到一边,悄声说了几句,这种事有再多怀疑也不该随便揭穿,就算她们关系好,也得让梁老太太自己决定。要是她不想让人知道,那大家肯定是先走一步,可她要想当众揭穿儿媳妇的丑行,他们肯定是要给她撑腰做见证的。
梁老太太听完倒抽一口气,一半惊一半喜,儿媳妇怀孕有可能是儿子的遗腹子,要是能得个孙子,她儿子也算有香火继承了。可屋里那贼人不知是怎么回事?万一这孩子是别人的,那可真是大大的丑事!
梁老太太也是个脾气硬的,稳下心神立即就请郎中给梁家媳妇诊脉。梁家媳妇惊慌欲躲,梁老太太一看神色更冷,直接按住梁家媳妇叫人诊脉。在场几个妇人也来帮忙,那郎中认真诊过后说道:“这位大嫂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在场众人都是一震,梁老太太顿时哭喊着一巴掌扇在梁家媳妇脸上,气恨大喊:“你个贱人竟敢偷人!我梁家如何对不住你?你竟做出这种丑事?你可对得起我儿?”
其他妇人还按着梁家媳妇呢,见状也不松手,成心让梁老太太打个痛快。梁家媳妇疼得嗷嗷直叫,却躲不得闪不得,只能尖叫大喊,哭着求饶。灶房里的走货郎听得心急如焚,他儿子可还在那女人肚子里呢,被打掉了怎么办?急得直往这边冲,被抓住还挣扎不已。
抓他的汉子见状忙喊:“梁大爷,这人肯定是奸夫,要是小偷能这么着急?”
梁老头赤红着眼,抓起烧火棍就狠狠朝走货郎背上打,走货郎嘴里的布巾掉出来,吱哇乱叫,“别打!别打了!”
矮个鬼神情激动地看着这一幕,这一对奸夫淫^妇终于被揭穿了,可他看着二老好像被气太狠了,脸色都有些不对,不由得担心起来,“道姑!我爹娘没事吧?”
苏圆圆看了一会儿,居然没人怀疑梁智是被杀害的,只当梁智媳妇守不住,在他刚死就勾搭别人了呢。她看着当前的情况,又想想自己以后要做的事,隐身飞掠至门外,在一无人处现出身形。为了能取信于人,她故意面无表情,端起了一点气势,慢慢走进梁家。
邻家老太太最先发现她,惊讶于她的容貌,又纳闷她的来意,忙上前道:“姑娘,你找谁?”
苏圆圆看着院子上空,淡淡道:“我路经此地,发现此宅充斥着血煞之气,故而前来一看。”
“啥?血煞之气?”邻家老太太有些傻眼,其他人也都听见了,纷纷打量着苏圆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苏圆圆走向梁智生前的房间,皱眉道:“此宅不光有血煞之气,还阴气浓重,主人家定有一人被人杀害,死后怨气不散,流连不去。”
梁家二老一听,顾不上打人,急忙跑过来,“小姑娘你说啥?被杀?我家、我家只有我儿子两个月前失足滚下山坡,你、你是说他被杀?”
“没错。”苏圆圆在他们面上看了一眼,又看了其他人一眼,指向走货郎,“此人怨气缠身,恐会遭冤魂索命,命不久矣。”她又指着梁家媳妇,“此人血煞之气甚重,手上必有人命。”
梁老太太腿一软,差点跌倒。苏圆圆忙扶住她,给她诊了下脉,“老人家气急攻心,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原本怀疑苏圆圆是来捣乱的众人此时都被她爆出的消息震惊了,且发现走货郎满头冷汗,脸白得跟纸似的,对苏圆圆的话莫名就信了几分。梁老太太揪住梁家媳妇的头发质问,“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儿!”
梁家媳妇急切喊道:“我没有!哪来的贱人胡说八道?”
苏圆圆却只看着走货郎,“你已可遇到过不同寻常之事?依我看你只余三日的命,是否需要化解?”
走货郎先前就被银簪变树枝吓到了,如今见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事被苏圆圆一眼看出,对她更是深信不疑。三日寿命的恐惧让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爬到苏圆圆脚下就开始磕头哭求:“大师!大师你救救我!是那女人杀的梁智,不关我事,我没有动手啊!大师求求你一定要救我,我只是跟她偷人,万不敢害人性命,是她,是她把梁智推下去的,她怕梁智揭穿我们的事。我只是没阻拦,你让梁智不要来找我啊!”
梁智和一众鬼冲过来打他,他感受到身上的阴冷之气更是害怕,想到之前他一进这院子就冷得打哆嗦,更信了梁智就在这院子里,直接吓尿了裤子。
院子里这会儿已经围了二十几个人,全都听见了走货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