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回归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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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回归日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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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燕容说完,不容苏牧再说,直接带着醉蝶飞奔消失。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苏牧受够了苏燕容的荒唐,嗤笑两声,坐了下来。因觉得身子有些热,苏牧就把眼前的那杯酒喝了,结果身子越加燥热了。苏牧没带小厮来,伺候酒水的丫鬟都是苏洛灵带来的,在亭外候着,这会子却都不见了。不对,刚才苏燕容走的时候好像就没见着别人。
  苏牧觉得越来越热,喊人,半天没动静。最后他受不了了,大声怒吼了两嗓子。这时候竹林深处忽然响起脚步声,苏牧已经迷糊糊,身子一碰哪儿就酥麻的不行。隐约,他见着甄婆子领人过来。
  “扶我回去!”苏牧低沉的喊道。
  甄婆子私下搜索的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她略微失望,忙叫身边的丫鬟扶着大爷回去。
  苏牧一进屋,就把门关上了。
  扶着苏牧的俩丫鬟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扑过来的苏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留言

  ☆、第十五页 所谓的大哥

  次日,大爷苏牧同时睡了两个丫鬟的消息穿到了老太君的耳里。
  苏侯府时代勋贵,祖上乃是科举状元出仕的,可谓是钟鼎贵族之中最为清高出身的,书香之气甚浓,故而家教十分严格。苏家的男子若到了年纪,身也是会都有一两个开脸的丫鬟。解决个人需要可以,但不能荒淫无度。像那种爷们随意睡丫鬟的行径,也只有那些不思上进的纨绔子弟做得出。这种事儿在苏侯府发生,简直就是个笑话。更何况苏牧这回一下子睡了两个丫鬟,而这两个丫鬟还都是大太太房中的。
  老太君大怒,当即招来儿子执行家法。
  苏大老爷本来就恨大儿子是个不争气的,今见他如此荒淫,又气又恼,立马下令打了苏牧四十八板。
  这四十板子打得可不轻,苏牧的屁股被拍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胡姨娘哭成了泪人儿,却不敢在大老爷跟前说个不字,只得默默地看着儿子挨打,而后搀扶着他去上药。
  家法执行之后,苏燕容和苏洛灵等女眷才能过来。
  苏洛灵脸色不大好,似乎对于苏牧的遭遇十分愧疚。
  苏燕容暗自白一眼她,眼里闪过恨意。得亏她们娘俩‘聪明’,竟敢想出亲兄妹苟合的招数来对付她。可恨自己当时逃得急,根本来不及检查是哪儿出了问题。事后再回去,苏燕容检查了那个最可疑的木盒,根本就不是先前那一只。虽然两个盒子长得十分相似,是同一材料制成的。但两只木盒盒盖的纹理走向却不同,先前的那个木纹的弧度朝东,后来的那个是朝西。
  苏燕容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位大太太害人的手段,真是高深的厉害。难不得当年她母亲左防右防都没防住,最终还是在生了弟弟之后,疏于防范,丧了命。
  苏燕容想起去世的母亲,心情断然沉重起来。都怪她没用,没能兑现对母亲的承诺,更没能好好保护性子娇柔的嫡姐。
  大老爷撒完火气,稍缓和了些,瞧见二女儿眼角竟然有泪。以为她见大哥受罚,吓着了,忙劝慰她别害怕。
  苏燕容冲父亲苦笑,点头。
  “他就是个孩子,老爷着实罚的重了些,一时犯错罢了,瞧着真叫人心疼。”大太太捂着胸口痛心道。
  苏洛灵点头附和,眼里却没有半点哀伤之意。
  “不孝子,打死了倒干净!”大老爷丝毫不心疼,左右是个抬不上门面的庶子,不听话就该打。
  苏燕容有些心凉,草草的与众人告辞,踱步往回走。
  醉蝶早气的手发抖,骂大太太道:“刚才见她,真想一刀捅死她!”
  苏燕容轻笑:“你还当这是白云山,直来直去,想说什么说什么?”
  醉蝶噎住,傻愣愣的看着自家主子说不出话,在这里呆着真觉得憋屈。
  苏燕容踱步到碧云亭,走到塘水边:“这个家犹如这池塘,表面上波澜不惊,内里早被烂泥臭虾污浊个透了。”
  “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为什么不戳穿那个女人的恶毒行径?”醉蝶咬牙恨道。
  “你有证据么?”苏燕容侧头看她。
  醉蝶又噎住了,摇摇头。
  “没证据那便是诬陷了,届时挨板子的可就不止大哥一人了。”苏燕容叹了句,接着道,“人张狂也要适度,折腾大了,屁股上可是会凭添几道疤。”
  “姑娘,您怕什么,你不是还有皇后皇上给您撑腰么,她们哪敢对你如何!”醉蝶掐腰,气道。
  “傻丫头,听过天高皇帝远这话么,更何况我又不似母亲,我没受册封没品级。长辈们真较真要罚我,我能说什么?”苏燕容伸手点了点醉蝶的脑袋瓜儿,嘱咐道,“万事听我吩咐,你不用带脑子,更不要冲动。”
  “奴婢省得!”醉蝶乖巧的福身作行礼状。
  苏燕容被逗乐了,笑了笑。她拉住醉蝶的手,一起往回走。默默一路,眼看咬到了,苏燕容突然感慨。
  “真想念在白云山的日子。”
  “啊,对了!”醉蝶突然打个激灵,瞪大眼跟自家主子道,“姑娘,您知道么,如今的国师大人是墨——”
  苏燕容垂目,淡淡道:“我知道。”
  醉蝶立时憋住嘴,偷偷地打量主子的神色,似乎不大好。她识趣儿的不惹事儿,安安分分的伺候主子回房,备茶……
  三日后,乌祁突然上门了。
  苏燕容犯懒,躲在房间里眯觉。
  张浦受托,再三派人前来邀请她,苏燕容才堪堪睁开眼,去见了见乌祁。
  乌祁等足了一个时辰,茶换了八次。可脸上丝毫没有倦怠之意,他见到苏燕容之后,反而更精神了。
  “容妹妹,你大姐尸首的事儿我查出点苗头了。嗯,至少有了怀疑的对象。”
  “谁?”苏燕容侧目问。
  “呃,这个,”乌祁看眼同言好奇瞧自己的张浦,笑着摇头道,“事关机密,还不方便透露。我此来,就是为了告知容妹妹一声,请你安心。”
  “我看你是生怕我不安心。”话说一半留一半,谁听了会舒坦?苏燕容白一眼乌祁,态度冷淡。
  乌祁勾唇低低的笑起来,似乎很喜欢苏燕容生气的模样。
  张浦见状扶额,心里骂了一声“变态”。
  乌祁心中也有不解的疑惑:“可我还是不明白凶手为什么把尸体吊起来。”
  “吊尸体的不是凶手。”苏燕容回道,对上乌祁的眼睛,“大哥与三妹的感情素来好,你大可以问问他那日干过什么。顺便也帮我问问,踏雪如何了。”
  乌祁张浦大惊,俩人不约而同的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燕容。二人很难理解苏燕容是如何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样的令人震惊的言论。
  “很简单,我靠的是观察。”苏燕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解释道,“每当我提起大姐的死时,三妹目光总是躲躲闪闪极为害怕,这说明她肯定跟大姐的死有关联。而大哥在这个时候总是下意识地看三妹,身子侧倾,做出一种保护她的姿态。这些足以说明,大哥对三妹的保护之心有多恳切,也说明他是个知情者。
  我猜那天三妹见大姐中毒而亡,她肯定慌了,将此事告诉大哥。大哥事后替其伪装了现场,不过三妹可能并不之知情。至于踏雪,可巧那天我与丫鬟提及‘踏雪看见凶手背影’的话来,三妹在门外隐约听到了,她必然以为是自己被看到,所以又去找了大哥;于是便有了踏雪连夜失踪的事情发生。”
  张浦点头:“听起来似乎很符合逻辑,我说每次提及大表妹,她俩的神情总有些奇怪呢,原来竟是这样的缘故。”
  乌祁点头如捣蒜:“容妹妹说的话肯定都是对的,我赞同。”
  苏燕容打个哈欠:“我还要为老太君准备寿礼,恕不奉陪了。”
  苏燕容带着一大堆丫鬟嬷嬷刚走。张浦就轻笑来,扬眉笑话乌祁:“什么‘蓉妹妹说的话肯定都是对的’,她若说你是个女子,你也信?”
  乌祁摩挲下巴:“如果真有这样的误会,也不能怪她。关于这方面,容妹妹可能还不够了解我,我自然会宽衣解带,向容妹妹展示最真实的——”
  “乌祁!”张浦赤红着脸,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结果又是自己手火辣辣的疼,他跟个没事儿人似得看着自己。“注意你的措辞!”
  “少拿这个笑话我,还不是你起得头,要骂先骂你自己!”乌祁乐呵呵的翘起二郎腿,高傲的扬起精致的凤目,嘲讽的瞧张浦。
  张浦被击成内伤,面容苦不堪言,已无法继续言语。
  乌祁二话不说,拎起张浦,叫他带着自己去见苏家大爷苏牧。
  胡姨娘哭天抹泪地回避之后。乌祁同张浦一同进入苏牧的屋子。
  张浦到对这个苏侯府的庶长子没什么亲厚的感情,更加懒得搭理他。背着手,远远地坐在朝北的窗边发呆。
  不消乌祁几句盘问,卧床的苏牧就已经被逼的无路可走。
  “苏侯府这般大,人多眼杂,苏大爷只要是正大光明的做事,总归有个一两个人证的。你越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嫌疑越大。”乌祁轻笑道,态度意外的十分好。
  苏牧垂眸,沉默。
  “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承认你该承认的,我可以考虑不把此事告知苏大老爷。你要知道,以你现在的情形,若是错上加罪,苏大老爷会如何对你,用我说么?”乌祁口气悠悠道。
  苏牧闭上眼,默了会儿。他最终下决心,抿起嘴角,认命的冲乌祁点点头。
  一切果然如苏燕容预料的那样,苏牧的作用就是给苏洛灵收拾烂摊子的。至于踏雪的去处,苏牧得早就将踏雪卖给了蒙古人做小妾,此刻恐怕已在去蒙古的路上了。
  乌祁冷冷的瞟一眼苏牧,幽幽的叹了一声:“果然是个没用的,难不得苏大老爷瞧不上你。”
  苏牧大受刺激,惊讶的盯着乌祁,又恐惧又害怕。立时吐出一口血来,晕死过去。
  再睁开眼时,苏牧嗅到一股极其好闻的幽香。恍惚间看见床前立着一个身影,苏牧凝聚精神,看清了此人,竟是二妹妹苏燕容。
  苏燕容见苏牧醒了,立时笑颜如花,她手拿一根针直接扎到苏牧的劳宫穴上。苏牧立时疼的叫娘,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他想挣扎,拨掉手上那根引起他剧痛的银针,却怎么也动不了。
  “痛么,痛了好,痛了你才会长记性住。苏牧,好好瞧我这张脸,想想她死前你是怎么对她的!”所有伤害她大姐的人都不可原谅!
  苏牧更加害怕,奈何全身动不了,惊恐的张大眼,恐惧的看着苏燕容,吓得俩眼泪水横流。
  苏燕容嗤笑,将一个半旧的绣着鸳鸯的荷包丢到苏牧面前。
  苏牧大惊,抖着唇发音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没人看这文了o(︶︿︶)o

  ☆、第十六页 下饵

  苏燕容淡淡的笑了,伸出食指慢慢地将苏牧手上的银针按下去。劳宫穴是人身体上痛感最为强烈的穴位之一。苏燕容这一按,钻心的疼痛从苏牧的手掌蔓延至周身,疼的他咬破了唇。
  苏燕容冷眼看着床上因疼痛而抽搐的’可怜人‘,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苏燕容再次拾起那荷包,低头摆弄的一会儿。
  苏牧疼得嘴唇发抖,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奈何他动不了,只得用极其憎恨的眼神瞪着苏燕容。
  苏燕容笑着举起荷包,在苏牧眼前晃了晃。“绣功一般,缎料质地稍次些,该是世家里庶子用的东西。这上头还绣着一对野鸳鸯,可见这厮是个好色之流,喜欢玩弄女人。咱们家是清流之辈,断不会出这种东西。叫我猜猜,大哥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而这个人保不齐还是个姓傅的。”
  苏牧也忘了疼了,惊诧的瞪大眼半张着血红的嘴看着苏燕容。这件事除了那个人知道外,根本没人知情,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苏燕容勾嘴:“看大哥的表情,真的对这个荷包很熟啊。”苏燕容料定自己的推测没错。那个继室太太想害她嫡姐,但碍于女子的身份,她根本没法子从爷们身上偷到这种东西,能帮她干这个活的,唯有愚忠于她的苏牧了。苏牧是男子,有机会接触其它的世家子弟。
  苏燕容随即冷冷的盯着苏牧,厉声问,“那你倒跟我说说,一年前,这东西怎么会跑到我大姐的枕头底下?”
  苏牧身子突然一震,看苏燕容的眼神愈加恐惧了。
  苏燕容挑眉,伸手拔掉了银针。
  苏牧顿时闭上眼,解脱地松口气。
  “再不说,还有更好的对付你!”苏燕容说罢,就将银针靠近了苏牧的眼睛。
  苏牧吓得再次闭眼,忙道:“我说,说,你想知道什么?”
  苏牧看见苏燕容晃了晃手里的荷包,会意,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解释道:“这荷包是我从傅家三爷身上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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