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后宫当成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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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后宫当成副本-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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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样的爱宠,让人惊心。
  她们哪知道,青青出手的配饰,冬暖夏凉,比之水云锦汗巾子不知好多少,章和帝并不觉得酷暑难耐,倒是显得宁愿自己受苦也要宠着曲青青了。
  一番水纹滚滚,章和帝梳洗离开,青青却疲累至极,昏昏睡去。
  玉华宫为大汤皇室避暑胜地中,离皇宫最近的,高祖时期修建,先帝时修缮,景色绮丽、清凉迷人。章和帝在位近三十年,因为不愿和先帝时奢靡的做派相仿佛,之前从未离宫避暑,今年却在七月流火,暑气渐消时带着太后和嫔妃们来到玉华宫,无疑是释放了一种讯号。
  今年夏季的大旱,影响深远,对于曲家来说,最重要的,却是章和帝下令“逢此大灾,全国夺情,丧仪从简”。
  之前,世家威逼,皇子们虽然掌握了证据,但被截杀,一时间无法回京,章和帝里忧外患,局势十分紧张。恰好灵机一动,借大灾之事,罢朝九日,素服斋戒,“为天下举哀作孝”,之后下令,全国上下当尽心齐力,共度难关,特殊时期,丧仪从简,且无论官员庶民,皆只守百日热孝。因为皇帝亲自为天下举哀,按照帝王“以日易年”来说,亡者已是极尽哀荣,百姓们感念之极。大旱持久,粮食着紧,物价上涨,不说一般庶民上顿吃了不知下顿在哪儿,许多家境殷实的富贵人家也觉得手头紧张。偏因为酷暑,老人小孩容易得病死亡,这种时候,若是大肆举丧、丁忧赋闲,实在是考验大家的经济能力。可是,大汤在丧事上规制十分严格,隐匿不报丧、不丁忧,甚至丧仪达不到标准,都是下大狱的祸事,一般人家都是倾家荡产置办,逢大灾,更是常常灭家之祸。这让许多“有预感”的老人,宁愿承受“孤魂野鬼”的恐惧,也要悄悄远走,惨死外乡,不肯拖累全家,一直是大灾年最凄惨的景象。
  可是,这次章和帝神来之笔,却直接从根源解决了这一难题,让无数百姓感激不已。是以,当世家们联名上书,言道章和帝此举实在罔顾人伦,违背祖宗礼法,无数士子、庶民,却也上了万民书,为章和帝歌功颂德。这一举措,为章和帝争取了半月时间,是最终获得胜局的重要因素。
  因曲明过身,曲士廉只好丁忧回家。
  在嫡支开宗祠分宗之后,曲平一支就和嫡支出了五服,封芜每每想到嫡支的绝情,就为因曲明丧事耽误儿子前途一事愤恨不已。偏偏章和帝颁发政令,全国夺情,顺阳也来信,着曲士廉立即回防上任,让封芜好不欢喜。因为除了孝,封芜也能进宫看望青青——虽程序比往常麻烦了些,封芜也心满意足了。
  于是,青青知道了,一听说曲士廉回家,李家那边立刻软了,曲画当月就回了一趟娘家。曲士廉为人驽钝,又因为从军多年,且妻子贤惠温顺,脾气涨了许多,一听封芜说了曲画的事,就强硬要求曲画和李向学和离。
  因为曲士廉和曲画两人都是闷性子,虽然曲士廉觉得爹娘太过偏心青青,而更愿意对曲画多怜惜一些。只是人这种动物,天生感性容易压过理性,所以,在曲画看来,曲士廉这个哥哥对青青明显更加宠爱、百依百顺,对自己不过是面儿上情罢了。他这样强势,反倒是激起了曲画难得的逆反心理,当天回了自己家。李向学惧怕当兵的曲士廉,也因为家用捉襟见肘,不得已服软。曲画难得又感受到新婚时的浓情蜜意,心里更偏向李家,觉得婆家才是自己家,娘家人难免更顾忌他们自己。
  曲士廉不懂变通,上门几次,见李家再无不妥——他毕竟是男人,虽然自己不曾纳妾,甚至没有通房,却并不觉得李向学宠爱妾室也什么不对。见李家开始善待曲画,曲画自己也对娘家过分插手自家事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只好让妻子每月送些银钱,不再管了——他毕竟在孝期,实在不好常常出门。周氏倒是知道曲画这日子过得不对,可她再怎么和善,对于并没有什么感情的小姑,也不至于担着埋怨管东管西,怎么说,要是曲画和离,自然是曲士廉这个唯一的哥哥经管,不说要多花多少银钱,就说如果曲画心怀怨恨,那以后她自己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而且,虽然曲家现在家资颇丰,周氏却要为自己的儿女考虑。
  曲家渐渐撩开手不管,李家慢慢旧态复萌。还是周氏出了注意,说曲家每月接济曲画,但要曲画亲自上门——若是曲家发现曲画过得不好,自然这月就不会散财。如此,李家平时照样虐待曲画,每到要去曲家要钱前几天,李向学就宠爱曲画几日,口口声声全是歉意后悔,求曲画原谅。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他们的,曲画每次都禁不住恳求,一次次按下自己的自尊,回娘家接受周济。在这种折磨中,曲画渐渐消磨掉了自己珍贵的气度、尊严和自我,让封芜和曲士廉心痛之余,也和她渐行渐远。
  感情这种东西,说起来多么深刻,也不过是良好的基础和用心的经营,最是经不起消磨。
  灾荒时,曲画终于怀上了孩子。可是不等她欣喜,展望苦尽甘来,却被那脏污地儿出来的妾室污蔑□□,偏偏李向学这个脑子有病的还真信了——一个青楼女子是贞洁的,小家闺秀倒是品行不端?曲画时常抛头露面,难道不是李老太和李向学自己逼迫的么?即使李老太太知道这个孩子有多么珍贵,难得维护,却还是在妾室地挑唆和李向学暴怒地推攘中,葬送了一个还没有神智的小小生命。封芜得到消息,还不等上门问罪,就听前去探望的周氏转达了曲画息事宁人的希望,断了最后一点儿念想。从此,打定主意,只等每月接济她,就是为这个女儿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青青叹了一口气。
  流掉孩子,其实是曲画摆脱这个魔咒最后的契机——女为母则强。多少迷障的女子,就是因为孩子醒悟过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何况,曲画还幸运的没有真正拥有孩子——是真的幸运,毕竟,若是孩子真的生下来,又有许多顾忌,这样因为那个男人承受失子之痛,怎么会不清醒过来呢?青青也没有办法了。她知道,曲画再没有救了,经过这样的痛苦还不肯醒过来,不管旁人再怎么努力,她也只会在这样的魔咒中沉沦下去。
  因长子到了入学的年龄,这次周氏并没有跟着曲士廉去顺阳,而是留在了曲家。因为章和帝宠爱青青,这次避暑也给了曲家极大的宽待,让封芜一个三品郡夫人带着五品县君的儿媳妇儿夹在一众超品夫人中,十分显眼。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凤凰男的道歉才是大杀器……
  一旦开始这种辜负…道歉…辜负的循环,好女子一般就再也逃脱不了这种魔咒了……就是现代,多少妈妈就因为这种反反复复,消磨了离开的决心,何况即使是唐代,和离也算不上多么容易的古代。
  最烦的是,好多女人就因为渣男,让孩子受苦……
  女主父亲辞官后挂了个位同三品的虚职,虽然只是名誉上的,没有实际意义,但是对于女眷来说,其实方便很多。


第六十章 包子遇馒头
  沐浴后;青青换上正式一点的宫装,身后跟着一溜儿宫人;往外命妇住的庆云殿而去。因前朝有帝王和臣妇私通之事,大汤朝外命妇一般是不能单独觐见皇帝,行止诸事也十分避讳。是以,除被降恩的大臣宗亲们的活动区域因男女大防而有所限制外;他们的眷属也不能随意走动。许多妃嫔,明知道自己的亲人就在不远处的宫殿里,甚至游赏过同一处园林景致;却始终不得相见。若不是随皇家避暑确实是莫大的荣耀;能提升一个人在权贵们心目中的“品级”,青青其实是不大乐意让自家母亲跟着来的。
  当然,身为章和帝现在最宠爱的女人;青青行动上的自由度还是很大的,至少,到自家母亲住处走动一二还是无人敢置喙的。
  玉华宫在大汤四个避暑胜地中,不算是最巍峨壮丽的,只九座宫殿,形制上只是中等。也不算是最凉爽宜人的——虽然像是青青住得东寒宫,因有寒潭,比九成宫还清凉些,但整体来说,还是略逊一筹。更不是最精巧瑰丽的,因靠近先帝乾陵,建筑多古朴素雅,不饰雕琢。说来,身为先帝嫡妻,东太后却另起陵墓,不肯同住乾陵,真心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但玉华宫有几样“最”——一眼寒潭最幽、千顷松林最端、十条瀑布最奇、一山红叶最丽,是炎夏将过,秋伏凶猛时避暑的首选。
  东寒宫并不在后妃们居住的宫殿群集地,甚至,之前一直是作为皇帝的后花园而非单独的宫殿存在,被皇帝所在的正宫,玉华殿恰恰包围——这也是为什么章和帝对青青之前衣衫不整并不十分在意,怎么说,任谁要经过玉华殿到东寒宫,是必定会惊动皇帝的。青青坐在轿辇上,缓缓行过玲珑的石桥、精美的廊道,和章和帝的老尚宫寒暄几句,朝北而行。玉华殿作为正宫,当然居中,西南角上,内含东寒宫;西边为兰芝谷,妃嫔群居此处;北边是排云殿,太后居此;再北为庆云殿,外命妇居所;东边是珊瑚谷,主景观园林等;东南有晖和殿是皇子们居住的地方;晖和殿南边是肃成殿,大臣宗亲们住在这里;玉华殿正南是庆福殿,是皇帝处理政务、召见大臣的地方。
  要去封芜那里,须经过排云殿,青青自然不可能大喇喇直穿而过。
  给太后请安,陪老人闲聊几句,送上几样刺绣。夏侯任是个最最精乖的,每每对着章和帝或者太后时,总是不介意撒娇卖萌、讨好作乖,章和帝就一直以为,他的小石榴若是一天没有被父皇抱着哄哄,那必是要整日都不开怀的。太后这边也是,自觉小孙孙是最爱被祖母逗哄,比起只肚子饿时才想得起的亲娘,她这个祖母才是小孙孙的心头好。见太后略有疲乏,青青这才带着依依不舍的夏侯任告退,被抬着到了庆云殿。
  因为不是第一次过来,青青也就不再去特意拜会诸位超品、一品夫人们——反正也没有相熟的。直接迈步走进芳草轩,刚好封芜和周氏正在听曲家嫡长孙,现年六岁的曲吉背诵千字文。
  周氏嫁入曲家后,整整四年不曾有孕,虽然曲士廉坚持不要庶长子,封芜却完全没有好脸色,曲平也略有微词,因此周氏是生生被磨得没了半点脾性。即使二十岁生下长子曲吉,次年生下二子曲志,又三年,也就是前年青青入宫前,生下龙凤双胎,曲士廉将身边一竿通房都嫁出去了,仍然相当柔顺,从来不敢对封芜有半点违逆。她娘家虽只是乡绅,但祖上也出过举人,算得上耕读之家,最是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因此,她家子孙,向来是三四岁就开蒙,五岁延师入学,就是女子也要认得几个字,熟读女戒女则之类。偏偏封芜出身商家,对读书一事又是自卑又要摆出看不上的架势,非要以曲吉年幼体弱的理由,一年年耽误他的进学,天知道,曲吉像极了曲士廉,身子壮得像牛犊似的,哪来的“体弱”。周氏在儿子的事上非常坚持,甚至想办法联系了曲青青,却在远离了封芜,暂居顺阳时,也不曾阳奉阴违偷偷给曲吉开蒙。
  可以说,周氏,是青青至今所见,最优秀的母亲。
  “母亲,嫂嫂。”
  因青青不让人通报,封芜和周氏这才注意到她已经进了屋,连忙站起来迎接。蹲礼后,三人各自入座。
  “我看吉儿很是聪颖,进学一事也该抓紧了。”青青喝一口茶,淡淡说道。
  周氏微笑点头,丝毫没朝封芜瞄,似乎曲吉至今没有入学,和封芜没有半点干系。青青心中赞叹,面上不动,微转头,征求封芜的意见。
  青青可说是封芜的软肋,在她面前,从来是最“讲道理”的,立刻说:“我也是这样想。虽然他老子娘心疼孩子体弱,我看着吉儿身子骨还是很健壮的,他自己也喜欢读书,几个时辰枯坐下来,竟然一点儿不淘气!不曾想,我曲家也要出个能干人儿呢!”
  对于封芜的某些性子,青青早已经吐槽无力,只附和两句,对周氏道:“如今小辈都成了家,爹娘独自在家,我想着也是很孤苦。而且,怎么说,京城的学堂也要更好些,日后科考等事也要更便宜些。再者说,我如今位虽卑贱些,好在有太后和皇上的怜爱,吉儿大可先在太学开蒙学习一年,再到国子学进修——若是他自己争气,我舍下脸求一求皇上,便是进入崇文馆或是弘文馆也不是不可能的。嫂嫂怎么看呢?”
  周氏一听青青的话,心头大定。
  虽然和这个小姑关系一直很好,她也只有曲士廉这么一个哥哥,按理是定会亲近扶持的。只是曲青青走到今天的地位,说实话娘家从来都只有拖后腿,再没有过什么助益。曲士廉为人驽钝,大好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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