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心会想事,那日子还能重新过下去。”闻春意也盼着钟家三老爷夫妻重新恩爱如故,毕竟那两人经了事,想来也不会再寻麻烦过来。
闻春意抬眼瞧着欢笑的晨哥儿,见到笑脸瞧着她时,她面上神情格外的温馨起来。她转头跟闻秀峻说:“自从生了晨哥儿之后,我觉得我的心软和太多。”“噗”闻秀峻笑起来说:“我就从来不曾见过你狠过心肠,你从前只不过爱冷着脸向着别人,你那样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已。你现在会温和笑对人,又认只了这么多的朋友,我跟爹娘写信说了,他们都很是高兴。”闻春意轻轻叹息起来,她嫁人之后,都让父母还是为她操心不已。
钟池春自从成了代知县之后,他的应酬多了起来,而钟宅门口,也来了有许多主动上门有心结交的富商太太们。池南小城的人都知道闻春意是不爱出门的人,她们也认为书香人家的女子就是这般规矩的行事,再说闻春意用嫁妆开的杂记货行,也是什么都有,她也用不着去别家消费,自然让富商们的太太寻不到跟好打交道的路径。富商们很有远见,觉得钟池春将来不会仅仅在池南小城这一处,他有远大的天空可以去飞黄腾达。富商们为了将来着想,起了心思让家里的女人上门递贴子求见。
闻春意虽说不会见那些人,却交待小厮们对待上门来的人,一定要相当客气的婉拒。而小厮们那回拒人的借口也是五花八门,闻秀峻偶然路过时听了一句:“对不起,这位姐姐,我家奶奶昨晚见月光美,赏了一夜的月,天明才安睡,眼下还不曾醒来。”闻秀峻差一点就要笑喷出来,他做了闻春意那么多年的弟弟,从来不知自家姐姐是这般有雅趣的人。等小厮把人打发走了,他招来小厮寻问,只见他一脸的苦恼神色。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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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怒
小厮一脸小心谨慎的神情跟闻秀峻数着手指头,很是仔细的跟他辩解说:“舅爷,我原本跟她们是实话实说的,说奶奶在家要看小少爷,实在没有空招呼上门来的客人。可是抵不住她们一个个不相信,觉得家里有奶娘丫头下人,用不着奶奶亲自照顾小少爷。
有的人甚至于跟我说,用不着这般说哄人的话,还不如跟她们说奶奶在家里用心读书,还能让她们能相信一二。后来我们几个人凑在一块商量后,觉得不说再说实话,再说下去,会得罪人。然后我们去问过大先生,先生说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按外面人对书香人家的小姐认识去说,这样不会得罪上门想要拜访的人。舅爷,你今日听我这么一说,你觉得过了些,可我这说得还不算太离谱,前儿小三子说得才过了头。
他说少爷因公事忙碌一夜,奶奶在书房里为他磨墨一夜,两个丫头姐姐举着烛台跟着照应了一夜。小三子说这样的话,别人很是相信的,说少爷和奶奶在家里就应该漏夜用心做事读书。可我们家的人都知道,少爷从来不会许奶奶熬夜,说是对身体不好。舅爷,你帮我们想一想,读书人家的女儿,还有那些需要熬夜的事?”闻秀峻立时兴致勃勃起来,他拉着几个小厮一块商量起来‘
他们把已经说过的借口排除过后,总算又给他们寻到几条书香人家女子夜里爱做的事情,那就是熬一夜来写诗作画弹琴打棋谱。闻春意许久之后,才知道她原来是这般肯为诗情画意琴棋艺术拼命献身的人。而钟池春是很快知晓每天睡在身边的妻子,原来在小子们的口里,她每天夜里不睡。这般熬着精神来学习琴棋书画。他是越想越觉得好笑起来,跟两位先生说:“小子们说得太过了,她那有这般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
两位先生笑着赞同的说:“小子们只是说奶奶在家里用功学习,又没有说奶奶样样精通,至于外面人的误会,与奶奶实在是不相干。你也别怪小子们编这些话出来应付人,实在是他们实话实说。外面无一人相信奶奶竟然是这般贤慧的人。会亲自照顾小少爷。”两位先生也赞同钟池春闻春意的决定,钟池春既然要往上走,从现在开始。就要慎选身边交往的人,特别是那些有目的富商们,能少应酬一二,就少应酬他们。
刘妇人她们观望几天闻春意后。觉得她待她们还是如从前一样,她们便重新跟从前一样与闻春意来往起来。闻春意瞧明白她们的前后不同的神色。也只当没有瞧见一般跟她们照旧说话行事。十月,秋风起,天气凉爽起来,等到月底时。钟池春总算做得顺手起来,也抽了一天的空闲,陪着家人去城外转了转。一路上。晨哥儿欢喜的叫不停,瞧见城外的田地。他伸手一脸不解的指着那里,眼光瞧向闻春意。
闻春意不得不跟他讲解一番,就势欺负着他什么都不懂,用不着解说得太过分明,所有绿色高大的树,哪怕树种明显不同,她一律用以树高来证评定为大树中树小树。钟池春笑听着妻子跟儿子说话,他的眉眼轻松神情温润如酒一般的瞧着他最亲近的人。闻春意无意当中抬眼瞧见钟池春的神情,她一时沉醉当中之后,还是被他脸上的笑意惊醒过来。她很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声说:“你太过份了,竟然用美色来引诱我。”
钟池春笑着伸手把他们母子抱在怀里,瞧一眼晨哥儿好奇的小眼神,他笑着说:“你娘亲生气了,来,晨哥儿给你娘亲笑一个。”晨哥儿很是听话的向着闻春意,把他生出来的几颗米牙笑给她看。钟池春的呼吸直接喷在闻春意的面上,他笑着低声说:“十八,难得你会看我看得呆滞起来,是不是你夫君我如今越更生得俊美起来了?”闻春意只觉得钟池春在她的面前,越来越不知道‘节操’二字如何写。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冲着他那娇嗔的眼色,他冲动的伸出一只手捂住晨哥儿的眼,直接低头吻住怀里的女人。晨哥儿以为钟池春在跟他玩耍,欢喜的笑了出来,闻春意被钟池春吻得脸颊红润赛过鲜红的果子,钟池春放开她后,她想着当着儿子的面,两人这般的亲热,她立时直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觉得一时之间无法去面对晨哥儿那双黑白分明澄清的眸子。钟池春松开捂着晨哥儿眼的手,又瞧了瞧怀里紧贴的人,他懒得去提醒她,他事先做过的防范措施。
晨哥儿误以为闻春意这样在逗他玩耍,他欢喜的伸手想扯她转脸过来。闻春意被他闹得不得不转脸转向他,见到他小脸欢喜的样子,她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被晨哥儿很是热情的亲了回来。母子两人你亲我,我亲你的玩闹起来,结果让钟池春瞧得直接黑了脸。闻春意被钟池春搂得腰骨都紧了起来,抬眼瞧见钟池春的神色,她笑着把晨哥儿抱起来,由着晨哥儿去亲钟池春的脸,果然瞧着钟池春的俊脸,立时由阴天转为大晴天。
马车行驶到城外的河边,钟池春伸手指点地方给闻春意看,说:“刘夫人跟你说的地方,我问过她的男人,就在那一处,昨天她的男人就让人下了竹节网。今日我们瞧一瞧,能不能网住几条鱼,有没有口福在外面烤鱼吃。”闻春意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钟池春,同行的都是读书人,她实在无法相信在野外,他们能生得起火出来。钟池春瞧着她的神情,伸手笑着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在她要发怒时松了手。
这一日,闻春意品尝了钟池春和闻秀峻两人亲手烤出来的鱼,而钟池春和闻秀峻收获众人佩服惊艳不已的眼神。归去的路上,闻春意回味无穷的跟钟池春一再提出来,下一次,他们一家人还要再来一趟。L
☆、第五百七十八章 乐子
十月过后,十一月的日子,瞬时变得匆匆忙忙起来,人们的脚步都显得匆忙起来。方成和三子两人跟着商队已经在返回池南小城的路上,闻秀峻和两个表弟特意赶去半路上迎接他们。闻春意有些担心他们会与方成他们错路而过,既然钟池春都点了头,她只有跟着支持他们一回。
闻秀峻知道闻春意担心的原因后,他抱着肚子大笑起来,过后他跟闻春意解释说:“雪朵,从安城到池南小城,只有一条官道可行,别的崎岖小道,不熟路的人,可不敢轻易而行。方成他们一定走的是官道,我们顺着官道去迎他们,那可能有错过的机会。”闻春意默然了,她再一次犯了常识性的错误,以至于闻秀峻又花了一些时辰,跟她细细普及安全的重要性。他特意的提醒她,如果将来万一她单独要出城有事,千万不要听多事的人,说什么走小路近之类的鬼话。
这世上只有一条路最安全最近,那就是一往直前的官道。闻春意瞧着这般语重心长和她说着话的人,虽说他心里也觉得她用不上这些常识,可他还是一而再的跟她提醒,闻春意最后重重的点头,应承下来一定会牢记他的话。闻秀峻安心下来后,笑着跟闻春意说:“雪朵,不知怎么回事,我虽说知道你是一个极其守规矩的人,有时候,我下意识的觉得你的本性不是这样的人,总记得遇事时,要跟你多说上一些防范知识。”
闻春意再一次被他的直觉惊到,她的确骨子里不是一个真正的安分的人,只是她天性识时务而已。闻春意瞧一眼面容依旧显得有些稚涩的闻秀峻。她笑着说:“我在娘家时,看那些游记本子里面写的那些事情,我总想着要是能有机会四处去瞧一瞧,看一看别人是如何的生活,也不枉我来人世这么一回。”闻秀峻直接白眼对着她,说:“你想得太多了,谁家过日子。都是在过。不是再混日子。”
闻春意还是听明白闻秀峻的话,她笑着说:“峻弟,那时年轻啊。多想一些事情,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我都做了晨哥儿的母亲,也就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也明白过来。谁家过日子都差不多,只不过有的人家排场大一些。而有的人家排场少一些而已,其实内容都一样,只是外在有所不同。”闻秀峻一脸啼笑皆非的神情瞧着她,说:“我现在觉得池春哥有福气。他的眼光独到慧眼识人的本性。你是什么样的日子,都会尽心把它往好的方向过的人。”
钟池春从早到晚忙官府里的事情,闻秀峻和两个表弟出远门。刘妇人她们来得就更加勤快。除去没有在钟宅用餐外,她们是上午和下午都赶着正点过来。大家全凑在屋檐下做着针线活,顺带说说话。自从前知县大人病退下来后,他一直留在池南小城住处不曾搬移出去,恰巧钟池春也不曾动过心思要住到那里去,也就由着他寻了借口继续住下去。他就这样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前知县夫人曾经回来过,只不过没有呆两天,又去了儿子那里照顾要生育的儿媳妇。
刘妇人目前对前知县大人的后院了解得最清楚,她叹息着说:“我家亲戚说,知县夫人回来了一趟,交待小妾要服侍照顾好知县大人,她也没有被琴大家对知县大人的情深意得打动,就没有接她敬的茶,而是由着她随意,说这一杯茶水,要等她有了老爷的孩子之后再喝。”众人皆了然,前知县大人有这么一难,与琴大家有很大的关系,知县夫人纵然没有怨恨她,心里只怕也多少对她有了恼意。
大家东一句西一句说了起来,有人说知县夫人大约是想亲自来瞧一瞧狐狸精的小模样。贺妇人听那话,她轻轻笑起来说:“知县夫人那样心胸开阔的人,那可能跟琴大家去计较那样的小事情,她这一趟回来,是要把她的小院子从官府的院子分开来。我家兄弟现在忙着砌中间那道院墙,说知县夫人当着他们这些人的面说,要把她名下的院子卖掉,她将来是一定不会回池南小城过日子。”
刘妇人立时来了兴致,跟贺妇人打听起来,说:“那个院子是放在知县夫人的名下,我一直以为放在知县的名下。原来知县夫人没有那般的傻,还知给自已留一条后腿走。咦,她院子里那些花呢,如何处置?”贺妇人好笑的瞧着她说:“她是有亲生儿女的人,那可能不为孩子们着想。我兄弟说,院子里就没有瞧见几盘出色的花,花盘子都是一些挺普通的花模子。我觉得知县夫人大约早处置了那些名贵的花,知县大人如今大约只有一个空架子。”
众位妇人立时觉得知县大人活该,谁叫他辜负了那个伴随他走过最难日子的人。刘妇人转而有些担心起来,说:“如果是这样,知县夫人的院子卖掉之后,只怕知县大人在池南小城住不了多久,我家亲戚到时候要另外找事做。”贺妇人好笑的瞧着她,说:“知县大人现在动不得,等到他要走时,大约也要到过年前后的日子,你家亲戚歇过年都不行吗?”大家转而关心起琴大家的前程,人人都觉得她这一次是难了。
闻春意瞧着一帮闲替人操心的娘们,笑着说:“琴大家那样的人,只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