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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幕僚先生瞧着两位表小姐,年长那一位跟钟池春和闻春意说:“少爷,少奶奶,我瞧两位表小姐累得受不了,才会哭得这般伤心。还是传她们身边扶她们上马车,去客栈里好好安歇。”方成家的已经叫六个丫头进来了,那六个丫头都停在原处,方成家的皱眉说:“你们要是服侍不好你们小姐,那只有请我们家少奶奶另外安排人给你们小姐用。”六个丫头忙上前去分别扶持两位表小姐,六个丫头的脸上,还有些惊惶失措的神情。
闻春意稍稍诧异的瞧一眼方成家的,不明白为何转眼间,她这般威风竟然能威胁到这六个丫头。两位幕僚护着钟池春往外走,钟池春行到闻春意的身边,牵着她的手说:“十八,我们去门口送一送表弟和表妹,两位先生代我们送客人到客栈。”闻春意瞧着两位幕僚,行礼说:“辛苦两位先生去这么一趟。”两位幕僚避开她的礼,笑着说:“主子们有事在身,如今少爷身边又没有安排管事,这些事情,自然要由我们代劳。”
两位表少爷很是痛快,他们面上都有些内疚神情跟钟池春和闻春意,直言说给他们夫妻惹了麻烦。钟池春待两位表少爷瞧着还是很宽和,笑着说:“你们在外行走,遇不解的学问事情,也可以来跟先生请教。”L
☆、第四百九十七章 安心
钟池春和闻春意送别突如其来的客人们,两人入了房,钟池春把钟家三老爷夫妻的信交到闻春意的手里,他就进内室梳洗去。闻春意瞧着信的起首,只有钟池春的号,她微微的一笑,在瞧一瞧信的内容,不过是一些空虚的关心话后,再顺带赠两个丫头的交待。
闻春意很是仔细的瞧过信,从头到尾都没有瞧见信里有关表少爷和表小姐的交待。她很是有些奇怪,那两位表小姐话里话外说得分明,那可是钟家三夫人慎之又慎交待需要照顾的娇客。闻春意闹不明白这些事情,她听着内室里的水声音,想起晚餐后,就没有再见过那两个丫头,也不曾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异常动静。她走了出去,问还在院子里的方成家的:“那两个丫头呢?”
方成家的笑着说:“按少爷的吩咐,已经把人交到牙人的手里。少奶奶你安心,来的牙人品行不错,一向都不会把丫头卖往脏地方。”闻春意听后轻轻点头,她有什么不放心的,两个丫头在钟家这么多年,她们既然敢来这么一趟,心里就应该事先把所有好的坏的都想一遍。方成家的抬眼瞧着闻春意神情平静,她笑着说:“幸好少爷行事明快,两个丫头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人。原本还想闹上一闹,给冷若和圆周直接堵了她们的嘴带了出去。”
闻春意笑了起来,难怪两位表小姐身边的丫头,会如此听方成家的话,原来是见识过她如何对待不听话的人。方成家的瞧着闻春意的神情,低声说:“我问过百随管事,两位表少爷跟夫人是有亲戚关系。两家有来往,只是次数不多。两位表少爷,早有心思来池南小城一趟,他们跟管事提过,想先自个安置之后,再上门来认一认亲戚。两位表小姐来得非常突然,管事是在城门口听夫人吩咐之后。才知道临时添了这么一行人。
一路上。两位表小姐总是躲藏在马车里面,轻易不出来活动,都是由着丫头们打点外面的事情。瞧着也象是安份的人。只是管事说,最好还是防一防,听说那位表表姑奶奶家里不安份的人太多。”闻春意轻轻点头,她总觉得两位年轻的女孩子。心里没有一定的奢望,绝对不会带着六个丫头来这么远地方。就这般来投奔一个只沾边的亲戚。她轻皱眉说:“由着少爷安排,到底是他家的亲戚,轻不得重不得。”
闻春意进了房,钟池春恰巧散着发出来。正用干长布帕子擦拭着头发,他瞧见她,立时笑着说:“十八。来,帮我擦拭头发。”闻春意走近他的身后。接过他手里的帕子,轻轻擦拭起来。她把信放在桌子上面,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开口寻问:“父亲,母亲,可另外有书信给你,交待了表弟和表妹们的事情?”钟池春转过头,瞧着闻春意摇头说:“无。”闻春意在心里轻叹息一声,问:“你要外出的事,之前未听你提过?”
钟池春皱眉头说:“本来我今晚想跟你提起这事情,只不过我原本是想拖后两天再去。今日他们一来,我觉得我还是早些出外一些日子。你安心,两个表弟瞧着还是懂事的人,只是那两位表小姐的事多一些。我一会去书房,书信给父亲母亲,直接明言,你身子重,无法招呼表小姐们,而我公事重,再加上男女有别。我们钟家的家规严明,我和表小姐们最好还是远一些,别无故沾染不好的传闻,恕我们夫妻无法好好的招待两位未婚的表小姐。”
闻春意的眼神亮晶晶起来,嘴唇边的笑意深浓起来。她为钟池春擦拭干头发,随手为他馆好发,扣上一支木梨别味簪。闻春意又立在他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再伸手为他拉平衣裳。钟池春难得受到闻春意这般体贴对待,他的眉头舒展的瞧着她,说:“十八,日后,我也不会让你为难。”闻春意轻轻笑起来,笑着冲他行礼,用略有些调皮的腔调说:“多谢夫君恩典,小女子感恩戴德不已。”
钟池春清朗的笑声响了起来,他的眉眼开怀,笑颜动人心魄。闻春意一时瞧得发怔起来,难怪美色惑人,原来钟池春平日里的笑,不及现在来得真实,才没有让人有感受到当中的引诱。钟池春笑过后,瞧见怔怔瞧着他的闻春意,他的眉眼更加的欢喜起来,伸手把人搂在怀里,低头说:“十八,现在知道自家夫君的俊美无敌了吧?你安心,你家夫君对女人的心从来不大,容得下的都是家人。”
闻春意醒过神来,她笑着伸手摸了摸钟池春的脸,笑着说:“夫君,你只要是干净的,我就会安心。”钟池春皱眉瞧着她,转而却听见闻春意提醒说:“池春,两位表小姐不管是因何而来,她们都是冲着我们而来,你还是早早书信回去,听一听父亲母亲是如何的交待。我瞧着她们年纪也不少了,这般在外面,也不知有没有定下亲事什么?她们又生得娇美可人,如同两朵美花放在人眼前,让有心人都会忍住动手。”
池南小城还是有些人家,想要跟钟池春扯上关系,只是经过罗氏母女的事情之后,各家知道钟池春在女色方面的严谨如一之后,大家都不得不放弃这一条亲近之路。如今两位表小姐送上门来,还不知会惹来多少的风波。钟池春眉眼深沉起来,他点头说:“你安心。我还会特意写信给祖父祖母,加银两让人带行送回去。”闻春意轻轻笑起来,她伸手抚一抚腹部,眉目弯弯说:“我是有身孕的女人,只想好好安胎。
如果对远到而来的表小姐们照顾不周,想来知晓实情的人,也都体谅我几分。”闻春意无论如何都不会肯主动去沾染两位明显事多的表小姐,她直接跟钟池春说明出来。钟池春听她的话,脸上神情平静,他点头说:“两位表弟,我还听说过,今日稍稍说了两句话,两位表弟言行都算得上端正。而两位表妹包括她们所说的表表姑姑,我是没有任何一点印象。如果她们要再上门,你就以身子不适避了去。”
钟池春脚步轻快的出了房,行到外院里面,他的脸就黑沉下来。两位幕僚已经坐在书房里面,年长那位幕僚说:“两位表少爷瞧着还不错,只是两位表小姐在这样的时机过来,多少让人有些不安心。”年纪轻的那位笑起来说:“你就直接跟少爷说,两位表少姐眉眼间都有掩藏不了轻浮,只怕是好高鹜远的性子。她们来池南小城,少爷还是要多加注意少奶奶的安全,女人狠毒起来,害人性命,都不算什么。”
两位幕僚跟在钟池春身边有些日子,闻春意待人的真假,他们体会得最深。他们觉得闻春意虽说不是长袖善舞之人,可为人处事还是可圈可点。至少那种性情的人,不会给夫婿添乱。而她如果能够在夫人之间交到朋友,那一定是真正的朋友。两位幕僚经了一些事情,知道女人坏起事来,比男人还要来得历害。钟池春眉眼深沉起来,他望着两位幕僚问:“两位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年长幕僚轻轻摇头,说:“女人之间的暗害,防不胜防。不过,我瞧着少奶奶是有福之人,至少少爷你对她就是一心一意。俗话说得好,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年纪轻的幕僚皱眉之后,也跟着认同起来,笑着说:“我也觉得少奶奶是有福气的人,你瞧瞧她,嫁进钟家之后,遇事娘家的大伯母和嫂嫂们都还帮着前后打点,连同贴心人都舍得借过来。”两位幕僚没有说,当年亲事不顺时,还有钟池春这么一个人条件超级好的人,主动求上门去。
钟池春稍稍安心下来,他想想后笑着说:“她的性子是有些倔强,却不是那种不知恩不识理的人。她待人一向平和,我瞧着只要别人心眼不坏,她和谁都处得来。”两位幕僚跟钟池春商量起出行的事,年长幕僚留下来看家。钟池春特意跟他们两人说:“先生,我有心想派人接两位的家人过来,只是不知你们有没有别的安排?”两位幕僚互相望一望,笑着点了点头,钟池春的前程远大,跟在他的身边,家人也能受到照顾。
钟池春欢喜的跟他们说:“我们夫妻商量过,你们两家人过来,就在近处给你们租院子,你们有什么要求?”年长的幕僚说:“就在近处,院子不必太大,能住则行。只是现在暂时不忙接我们两家人,等到安城消息来后,知道如何安置两位表小姐时,再说。”年轻的那位直言说:“少爷,我的意思也是如此。院子不用大,足够一家人住就行。”钟池春笑着对年长幕僚说:“先生,既然这样,你在附近寻一下合适的院子,行,就直接租下来。”L
☆、第四百九十八章 护持
这一日的清早,闻春意送钟池春出院子门,她一再跟他保证,无事,她轻易不会出门,钟池春还是有些担心的离去。这一日,闻春意用过晚餐后,方成家的就带着女儿来她的房里,说是方家小妹要认字,请闻春意指点一二,其实是一心一意来陪一陪闻春意。
闻春意原本担心的两位表妹,这几日也未曾来过,以至于闻春意的心下还有些不安,去跟幕僚先生请教两句,换得他指点一句:“少奶奶安心,少爷说过有三老爷身边的百随管事在,他带来的人,送也由他亲自护送。”闻春意安心下来,她安在对钟家三老爷夫妻的糊涂行事无语,把这般娇媚的表小姐送来,是来给钟池春官途当两块联姻的垫脚石呢,还是想让钟池春和闻春意夫妻之间添上一些不和因素?
闻春意这一回是真的闹不明白钟家三老爷夫妻的招数,他们夫妻或许会来害她,总不至于想着法子还要误自家儿子的前途吧。别说闻春意闹不明白,就是在钟家经事多年的两个幕僚,那一夜里讨论来讨论去,都闹不明白为何钟家三老爷夫妻,从安城把这两位易惹事的表小姐送过来做客的原因。两位幕僚讨论的结果,钟池春眼下这般的安置他们,避了男女有别嫌,又护了有身孕妻子的安全。
闻春意觉得要把钟家三老爷夫妻的爱子情意美化一番,要想着他们是惦念儿子太深,才会做出这般没有头脑的糊涂事情。钟池春不在家,邻居妇人们的夫婿,有的同样跟着一块外出。男人们不在家,女人们相对就轻松许多。闻春意不方便出门。她们却方便上门,而且是都打着来家里照顾闻春意的名号。闻春意初初听见她们说这种借口,笑过之后也没有在意什么。从她们的话里,她多少能了解到池南小城的一些事情。
闻春意过了几日轻闲的日子,两位表弟好学,心思全用在去拜访名士,请教他们人生哲理的大事情方面。而钟池春不在家。两位表妹的心思。全用在上街瞎逛荡上面,以至于短短的几日,人人皆知钟县丞的美貌表妹自远方而来。却因其表嫂身子重,不得不安置在客栈里的事情。邻居妇人们把话传进闻春意的耳朵里面,她们一半好奇一半也有些担心的瞧着她。闻春意轻轻一笑,表示说一切全听夫婿安排。
方成家的却不喜让外人误会闻春意。在一旁愤愤不平起来,当时就帮着分解起来。直言道,两位表小姐来得太过突然,等到进了院子门,主人家才知道客人到。何况听上去就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妹。钟池春这个表哥都不知到底有没有这门亲戚,已经发信回去向家里长辈请示。妇人们目瞪口呆的瞧着闻春意,谁家亲戚走远亲时。会不先跟亲戚家早早打一声招呼。从安城到池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