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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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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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习俗很多,毕月只顾着跟在她娘的身后忙活,脑袋懵懵的,嗓子也哭哑了,她娘指哪,她就手脚利索的干啥。

说是要晚上请吃饭,帮忙的那些人都来,吃完饭菜才能去烧纸,那叫“辞灵”,明个儿她和毕成需要去新坟填土,意指“圆坟。”然后……然后也就算送走爷爷了。

全家人都沉浸在悲伤里,还得按部就班的该干啥干啥,耳边听着姑姑扯着沙哑的嗓子骂表妹付晓娟的话,就因为付晓娟骂毕晟没完没了的哭,一个男的,至于吗?!

靠!你姥爷都没了,你说至不至于!

毕月憋着,忍着,她劝着自己,出来进去的都是乡亲们,千万别添乱。

在饭菜撤了两拨后,毕月那火腾腾地上涌,到底还是被惹毛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用好眼神瞅她舅舅,也不知道这舅舅是缺心眼还是咋地,参加这宴席又不是喜宴,咋就能笑出声来!

她爹始终在门口站着都没进屋,为啥?因为屯子里的乡亲们都是吃一口、坐一会儿、安慰两句也就走了,没人真进门没完没了的吃饭。当然,也有那么三两个没眼力劲儿的!

可她这个舅舅……毕月真是无语急了!

喝了有半斤白酒了,盘腿大坐的趴在炕桌上吃喝着,吃喝也行,还扯着仅剩的那三两个没眼力的,连说带笑!

这是啥高兴事儿啊?你说他这幅样子不是欠揍是啥?!

她和小叔还没来得及说上啥话,都能看出小叔在捏拳头。估计要不是冲她娘这些年伺候俩老人,早就上手揍了!

一会儿喊着让她添菜,一会儿又让切两块西瓜,没点儿悲伤也就算了,就特么差划拳了!

终于在刘丰和喊着:“大妮儿,给我再拿点儿酒!”,毕月像炮弹一般冲进了屋,什么娘的面子,什么长辈啥的!

“我说舅,你心咋那大呢?!”

刘丰和一愣,酒杯摔到炕桌上:“跟特么谁说话呢,小崽子!”

毕月差点儿被气疯,她不干了,这回连舅也不叫了:“管谁叫小崽子呢?你再说一句?!喝酒?你脑子没病吧?!你要想舔个大脸蹭吃蹭喝得分个时候!”

毕成脸色慌张,两步上前,拽住毕月的胳膊往外走,毕月被毕成拽着,憋气憋到差点儿要疯的状态!她甚至怨大弟这个好脾气,咋不跟着她一起给她舅几句,让他回回来老毕家装大爷,跟谁俩赛脸呢!

刘雅芳端着菜站在门口愣住了,刘丰和骂道:“小兔崽子,跟特么谁俩说话呢?!我是你舅舅!娘亲舅大!你个小白眼狼……”正要继续骂着呢,忽然脖领子被人拎住。

刘丰和惶恐转头,他本能的害怕毕铁林,这位可是从里面放出来的!

毕铁林一把掐住刘丰和的衣服领子:“那是当舅舅能说出的话?!要不是看我嫂子的面儿,我废了你,信不信?!”

毕铁刚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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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母女战(为桃子粉丝后援会+)三

(明日七更,望周知,望各位及时订阅)

毕铁刚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平常他那个蔫声蔫语不出头的媳妇,正在后院逼着他大闺女!

在他看来,吵也吵了,小舅子的脖领子也被弟弟给拎起来了,该吓唬也吓唬完了,人都走了,这事儿就过了得了呗?!

再说今天也不是能掰扯这些鸡毛蒜皮的时候,人来人往的,晚上夜黑了还得烧纸,明个儿起早得圆坟,孩子们嗓子都哭哑了,都开学了,还得赶回学校去!

所以毕铁刚生气归生气,心里也合计着等小舅子下次再登门不给好脸,但真心没太把刚刚那一幕闹剧当回事儿,直到毕月哭着跑出了家门,弟弟铁林追了出去。

……

“娘,你说啥?”毕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刘雅芳。

她就不明白了,这咋亲闺女和亲弟弟放在一个秤砣上对比,娘就能糊涂到不知道谁轻谁重吶!

刘雅芳呼噜了一下脸上的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还是那副慈母的模样,可说出的话,让毕月觉得有人在拿针扎她的心。

“我说的不对吗?自从你能耐了,出头挣钱了,啥啥都得你说的算!天老大、你老二!娘说过啥没有?

可你倒好,我给你舅二十块钱你管,说话戳你娘的肺管子,什么你叔花你挣的钱行,他姓毕,你舅就不行!

我算是看透了,你这是没把我这个娘当娘啊你!

今儿个你又当着那老些人面儿跟你舅对骂,你不嫌磕碜啊?!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还大学生呢你,我白供你!”

毕月点着头,深吸着气:“还有吗?您一气儿说。”

刘雅芳也挺委屈,她就不明白了,大闺女咋变成这样了!

她娘家就剩下一个弟弟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咋就能那样和她舅说话呢?!就差要动手了!

那当长辈的骂两句就骂两句呗,她小时候还被她舅打过呢,咋就到她闺女这就不让份儿了呢!

越想越生气,刘雅芳脱口而出说道:“跟你舅都这样,我白疼你了!我算是瞅明白了,以后啊,指你这样的养老,指定得塌窝!”

毕月被她娘气的,手哆嗦、心哆嗦,觉得心口在四处漏风。这就是亲娘?亲娘就该是这样?

哭哑的嗓音,毕月看着刘雅芳尽力压制着嗓门,想要装平静,可怎样也控制不住自己颤动的声音:“娘,人家都说胳膊肘往里拐,你咋往外拐?你口口声声他是你唯一的娘家亲人,你想没想过他在骂你亲闺女小崽子?!哪家唯一的娘家亲人对姐姐家孩子这样啊?啊?!”

最后一句“啊”,到底还是飚了高音儿。

“你!你!你敢跟我俩喊!”刘雅芳被她闺女气的,伸出的手指头都是哆嗦的。

“你是大风刮来的啊?你和我连喊带吵吵滴!你个死孩崽子!”

毕月一句不让,瞪着两个大眼睛和她娘怒目而斥:“又是崽子,又是崽子,难怪刘丰和这么骂我,我姥姥家祖传的啊?!”

刘雅芳拍大腿哭,娘俩就跟后院的茅房边儿吵起来了,吵到最后都没了重点。

当娘的是想教育几句毕月,让她忍忍就过,对长辈、尤其是看她这个娘的面儿上,以后别那样,她难做!

毕月是一句不让份儿!开头还寻思甭管娘说啥,她这耳听那耳冒,说的不对的地方,她就忍一忍。

可顶嘴时、顶着顶着厉害劲儿就全使出来了。

在她心里,就是说破大天,也是那个虎舅舅的错,她又没吃舅舅家喝舅舅家的,凭啥被骂小崽子?!要真不是看娘的面子,大街上被莫名其妙的人骂这样,她敢玩了命对着干!

在她看来,够能忍的了!

刘雅芳说不过毕月,被气的呜呜直哭,哭着拍打毕月肩膀,毕月躲,她就上前一步继续拍巴掌,拍的毕月火冒四起。

“娘!我跟您说,您别不讲道理。如果有一天我弟弟要敢骂我闺女,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这才是当娘该做的!”

刘雅芳都快被毕月气糊涂了:“你也有弟弟!我告诉你,妮儿,话别说的那么满,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你以后要是嫁了人,就知道娘家……”

毕月张口就来:“毕成和毕晟要是敢像你弟弟那样好吃懒做、蹭吃蹭喝,在人家办丧事儿时有说有笑,还吃着我的、骂着我的娃,我一镐头削死他们!替我闺女出头,绝不像您这么糊涂!”

“你!”

毕月跑走了……

她真的有那么坚强吗?

转身跑走之际,泪流满面。

在爷爷没了的气氛里,在连续赶路的疲惫中,在累的要死被舅舅骂也就算了,还被娘“预言”她将来不能给他们养老。

毕月觉得自己要冤死了!

不值,为自己曾经所有的努力而寒心、委屈。

她最在意的,不是和亲娘刘雅芳掰扯谁对谁错,是亲娘没站出来替她出头。

为啥她心心念念受欺负时,有娘站出来给撑腰的那一幕没有出现?不是都有娘了吗?

事实上却是亲娘不要她、要弟弟……还有那句指望不上她的话。

陷入了牛角尖儿!

这对于大包大揽、想独自撑起一切的毕月来讲,泄气且伤心的要命。

……

娘俩在后院时不时的飙高音,虽是站在茅房附近,离正房很远,可姑夫付国出门散颗烟的功夫还是听见了两句。

他还特意跟叠“金元宝”的毕金枝嘀咕了一句:“那娘俩在打嘴架呢?”

毕金枝没当回事儿!即便大嫂因为娘家弟弟的事儿不高兴吧,但大侄女在这些年都没和她娘闹过别扭,不像她家那个死丫头,动不动就气人!

毕金枝忘了,这人的性情一转变,处理事情的结果自然不一样。

还有一句老话,叫做“养女随姑”,当时毕金枝也想大骂刘丰和来着,碍于嫂子在场。

……

有一个人,听了全程直播,那就是小叔毕铁林,他跟在哭着的大侄女身后,跑了出去。

毕铁刚一愣,回身正要进屋问问咋的了,刘雅芳脸上还挂着泪,小跑到院子里继续骂道:“个死孩崽子,咋变这样了?!黑灯瞎火的,跑哪去?一会儿还得烧纸呢!”

毕铁刚脸色十分难看,毕成站在一边儿也明白了。

而毕铁林对着跑出家门后,蹲下抱住自己脑袋瓜大哭的毕月说:“月月,娘俩都是臭嘴不臭心,哪有隔夜仇。叔都没娘呢,想吵都找不着。”

……

第七十八章原来(一更)

毕铁林上前一步,骨骼分明的大手,揉了揉毕月的脑瓜顶。

印象里,大侄女是个不爱吱声、经常被村里同龄小子欺负的孩子。

那个印象里的小女孩,受了委屈会抬起一双泪眼,期盼的看着你。

而不是像此刻这样,抱着身子蹲下低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流泪的眼睛。

就连哭声都是克制着,忍耐着,似是在逼迫她自己要憋回去!

在毕铁林眼里,这样的毕月才是真的出息了!就瞧大侄女这自我保护的动作就能看出来,期盼谁、都不如靠自己。

听他大哥说,大侄女的高考成绩是全县第一、甚至在市里都是有名号的,当年以出类拔萃的成绩,考上了京都的学校。

难怪出息了,变的厉害了。没点儿韧劲,就他们这小地方的教育水平,根本走不出去。

这些年在监狱里,他也明白了个道理,所谓“天才”,其实是被逼无奈,十年八年、每天如一日的努力!

他那号子里,有小偷小摸撬锁的,自学成才,没有那兄弟打不开的。有诈骗做假账进去的,那得研究多少个日子能玩的通透,翻阅了多少书籍能找到漏洞。各行各业,形形色色。

他也专门接触这些“有特长、自个儿有本事儿”的!从不和暴力份子有瓜葛。在他看来,那是无脑,宁可多交几个经济罪犯,不交杀人放火的。

这个时代,就该如此!

当然了,他是恨,恨那个女人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给她挫骨扬灰毁了,但他不会再给任何人送他进去的机会。

后半辈子的人生,他要紧握住,不让任何人摆布他的命运!

社会不会无缘无故的厚待一个人,除非自己向社会证明,他值得社会对他如此厚待!

……

毕铁林瞧着毕月情绪有些稳定了,侄女大概是蹲累听了,挪了挪腿的声音,也停止了他的思绪:“打算再闷头一小时?然后直接给你爷烧纸去?”

“小叔,你回吧,我没事儿。”说着话还带着鼻音。

毕铁林摸了摸兜,十来张十块钱攥成了卷儿,伸手拽了一把毕月。

毕月就感觉小叔晃了一下的功夫,就有东西在她的手心里,脑子懵懵的,摊开掌心,借着月光一瞧,毕月愕然睁大红肿的双眼,惊呼:“小叔!”

她想问“你钱哪来的啥的?”,又及时的憋了回去。

她前些天回来过,屯子里没啥业余活动,家家户户不黑天不进屋,还爱串门子。尤其她们老毕家这两天还有事儿。

毕月紧急收住到嘴边儿的疑问,同时也降低了嗓门,小心翼翼问道:“你都知道了?我爹跟你说了?”以为是毕铁刚给的钱。

毕铁林浓眉大眼,粗犷的五官,闻言微眯了下眼睛,心思转动了下:“走,跟我来,聊一个点儿,聊完去烧纸。”

他在客车、火车上,一直没和他大哥细聊,也不方便聊,始终没座,身边都是人。

只是在火车上,大哥骄傲、大声地,提起过侄女侄子双双考上了大学,庄户人家出了俩“文曲星”啥的,问他高不高兴!

毕铁林也一直以为这些年家里没去看他,实在是太困难了。

这次出狱,一出门就碰上了他大哥,心里还猜测着,也许这是攒了很久很久的路费钱。到了家又赶上父亲……

后山一片空旷的空地处。

“说吧,月月,和小叔讲讲咱老毕家这些年的大事儿。”

大事儿?

毕月认真地看向毕铁林。

源于小叔,随后奶奶离世,一股急火没有发泄出来,她的原身抑郁了,这算不算大事儿?

如果没看错,小叔和那些她想象的劳改犯不同,甚至比很多普通人更刚毅,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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