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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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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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偷看时,差点儿冲进去给儿子一顿胖揍。

一想,愣是咬牙忍住。孩子小,她不是出差了吗?冷不丁出现,再消失,那就不好撒谎了,孩子思维会混乱,会瞎说。

到时候恐怕她和王建安没到最后一步,婆婆大姑姐二姑姐也得频频上门。

频频上门只有两点可能。

一,逼迫她赶紧回家跟王建安好好过日子。

你说王建安那样儿,不要她了。他俩都说那么透了,她是不是硬贴?这不是逼王建安得接受她嘛,那当初折腾什么,互相折磨对付呗,初衷就变了。

要是逼迫她赶紧倒地方,离就麻溜办手续……

楚亦清又叹气的从方向盘上抬起脑袋看前方。

瞧瞧她做人多失败。

弟弟不跟她说话,弟妹叫姐夫都不叫姐。父亲和奶奶对她吹胡子瞪眼,吓的她不敢回娘家。母亲呢,每次私下跟她说话都恨不得掐她一顿。

结果走到今天这步,到了婆家,这么多年,付出不付出先不说,一想到老王家要知道她和王建安这样了,居然没自信他们会劝继续过,居然会觉得还有百分之三十可能,让她楚亦清赶紧倒出王家媳妇的位置。

楚亦清心里不痛快,那别人就得遭殃,她一向不委屈自个儿。

将雨刷器调到最大档,楚亦清瞟眼外面的瓢泼大雨,她忽然嘴角一翘,还好,今天心再堵也有一件乐呵事儿。

走,瞧瞧去。

楚亦清的灰色轿车行驶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一路很顺,连个红灯都没遇上,目的地很明确,只二十分钟就到达了变压器厂。

她将车大摇大摆的停在工厂大门口,抬腕看了下时间,坐在车里拿起口红补了补妆,随后就双手环胸静等。

工厂里陆续出来好几波下班离开的身影。

有准备充足打雨伞的,有穿着雨衣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的,也有准备不足头上只套个塑料袋的。

干等也不见她想见到的人,不过楚亦清很有耐心,越晚越代表事情成了。

李春兰此时正坐在工厂党委会的各位领导面前,她低着头,眼中噙着泪。

厂长叹息了一声,冲宣布决定的主任点了下头。

“李春兰同志,作为质检员,由于你的失误,咱们工厂未能按照合同要求提供合格的变压器,造成江西欧式陶瓷”四条素窑,在烧纸过程中产品全部报废。”

李春兰顾不上其他了,她不停地捂嘴摇头:“那天不是我的班,是我们二车间张副主任晚上有事儿,我替他值的班。”

工厂主任有些不耐烦:

“那你有没有拿他那份值班费?李春兰,不要以为领导们都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国家为什么会规定工作时间,明明咱厂九个质检员,你为了挣加班费,白班不算,一星期除了你自个儿该值夜的,还争抢着帮别人加班。

你能不困吗?一个人精力是有限的,能不失误吗?你很让我们失望,你的质检员资格将被吊销。”

李春兰瞪大泪眼。什么?她熬了多长时间考下来的资格证,被吊销?被?

奈何主任还没说完,提起也气的够呛:

“你知道给合同方造成多大的损失?三万六。这个天文损失先不说,那欧式陶瓷跟咱厂合作多长时间了,就因为你的失误,我们不仅要赔偿,要马上派工作人员去江西重新安装,明年的合同要泡汤了。关于损失这块……”

刚刚还在为吊销资格证觉得受不住的李春兰,立刻惊叫的跳起身:“主任,厂长!”瞬间扑向了领导席的桌子前,满眼恳求:“我是替别人班,吊销证件,在厂里干临时工都行,不能让我赔钱吧?我没有,我家里很困难,我家连吃饭都顾不上了,哪有钱赔啊?再说这也不怨我啊,你们找张主任,我不要值班费了,明明他的事儿,怎么能让我顶包?”

厂长觉得这女人,疯起来一点儿面子都不顾啊。

你丈夫是铁警科长,相貌堂堂,一看就很有本事。比照一般人家条件要好很多,可这女人向来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很穷。

不仅抢着值夜班挣钱,还跟谁说话都苦穷,弄的挺体面个人家,她快成厂里出名的困难户了。

做人留一线,主要厂长也明白,逼死这女人也拿不出,再一个,或许不仅是质检的原因,还有车间流程出了问题。

“李春兰,虽然你的行为给工厂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鉴于你……”

李春兰茫然地站在大厅里。

有一个车间听到信儿的,都纷纷等她、跟她说话想劝劝,站她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有些无措,她也视而不见。

她心里只回响着一个声音:

吊销资格证,取消质检员资格。她白学了,去哪个工厂应聘也只能从临时工干起。还有厂子的那句:处理决定开除。

本打算下车会一会李春兰的楚亦清,当看到失魂落魄的李春兰连雨伞都没打,穿件的确良格衬衣,米色裤子,白袜子白凉鞋,没一会儿功夫就被浇个彻底,还拎个布兜。

楚亦清摸了摸鼻子:都什么年代了?怎么感觉时代在变,李春兰却没变,跟七十年代那阵的打扮还一个模样呢。

她瞬间索然无味儿。

觉得自己早知道李春兰这个德行,何必拐个大圈儿。先要了解李春兰爱占小便宜抢值班,又很凑巧,江西欧式陶瓷可和她的药业是邻居。

楚亦清启动车,在快开到李春兰跟前儿时,她忽然踩油门提速。

当急速的轮胎压过一个大水坑,她在倒车镜里看到瞬间被崩的满是泥点子的可怜可恨女人,看到那女人头发湿哒哒狼狈的沾在脸上,她嘴边儿泛起浓浓的笑意。

心里却咬牙汽车地想着:

李春兰,你都不配当我的对手,不配我下车和你说一句。

而压倒你最后一根稻草的永远不是我,而是你的丈夫。

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了解你吗?因为你们动了我的那根稻草!

第六一一章你活的是真酣畅淋漓

汪海洋出差归来,抓了两个前逃犯,工作上交接休息,情感生活上却不轻松。

胳膊上被划了一刀,包着厚厚的纱布,他还得给妻子孩子做饭。

紧蹙起两道剑眉,自个儿没怎么夹菜,吃完一碗饭刚要起身再添饭,一抬头,发现对面的李春兰连筷子都没动。

汪海洋叹息着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李春兰碗里,什么时候他家吃饭变的这么沉闷了。耐下性子小声安抚女儿:“出去玩一会儿,不过只能一小会儿,然后回来睡午觉,不可以跑太远,听到没?”

他女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冲李春兰道:“妈妈,你快吃饭吧,要不然该凉了。”

李春兰勉强扯了下嘴角。

等支出去女儿了,两个人对着沉默了好一会儿。

还是汪海洋主动打破了沉默,伸长胳膊碰了碰妻子的饭碗,探探凉没凉,这才开口劝道:“工作丢了就丢了吧,找不到合适的新工作也没事儿。

不是还有我那份工资?吃饭吧。啊?”

对面的女人毫无反应,继续呆坐一脸苦闷。

汪海洋不得不放下筷子:

“咱家啊,春兰,又不是租房子,又不是没米没面,手头还有些存款,每个月也有进项。

我工资比普通人家高多了,你何必折磨自己呢?

你呆个仨月俩月的不影响任何事情,真不至于。你看看你这几天瘦的。”

“不挣钱,我个白吃饭的。都白吃多少天啦?眼瞅着就要买白菜萝卜土豆子了,再说在哪呢存款?”李春兰很泄气,很颓废,她怨自己怨的不行,但怨的同时也没忘了否定手头有钱。

汪海洋懒得犟有没有存项:“那怎么能是白吃饭呢?正好你趁着这阵儿休息休息,调养身体,多陪陪女儿。”

李春兰腾的站起身:

“你别跟我说话,烦得慌!

我不上班,我丢了工作?我能指望你啊?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让我们娘俩指望上,自个儿不清楚吗?!”

汪海洋瞬间冷了脸。

指不上他,这话说的太伤人。

指望钱就能指上是吧?所以才没工作跟疯了一样。

他一走这么久,带着伤回来,没被关心过一句也就算了,妻子说摔打东西就摔打,说发火就发火,怎么商量都不成了。

“那你为什么要替人值班?你不值班能有这事儿?”

李春兰两眼喷火,指着汪海洋鼻子方向大声怒道:“你说为什么,为钱!我不想让我女儿跟她妈似的,苦哈哈,一副穷命。我要让她成为人上人,我拼了命挣钱就为她,读书嫁人都是她挑别人!”

汪海洋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一股子铜臭气,天天钱钱钱挂在嘴边。

少了她们娘俩花的,这么抱怨生活也行,不缺吃不少穿的,这是为哪样!

也被气的站起身,拧紧眉头一脸对妻子无语的状态,连续点了几下头才说:“你往死里熬夜值班,你女儿就能人上人了?

我出差这么久,你前段日子居然把她锁屋里,多大点儿个丫头,就不怕有什么事儿吓着她?你这是为孩子好吗?她那脚怎么烫着的!

关键是你值夜班挣大钱也行,你值出什么名堂了?除了身体越来越糟糕。

没让咱赔钱就偷着乐吧,一天天瞎算计,算计来算计去,差点儿让你把咱家折腾的底朝天!”

李春兰立刻翻脸,直扑汪海洋。

又是砸拳头又是推搡的,有几下直砸在了汪海洋的伤胳膊上,眼泪噼里啪啦的也掉了下来,疯狂喊道:“汪海洋你什么意思?!我刚在家呆几天啊,你现在来不来就开始嫌弃我了是吧?啊?!”

精神病,疯了,无话可说,再不会安慰她一句,爱怎么作怎么作吧。

汪海洋一把甩开妻子,狼狈的甩上家门,将妻子的大喊大叫关在门里面。

他出了单元门才发现,自个儿脚上穿的是拖鞋。秋天已经转凉了,光脚丫子穿拖鞋,他蜷缩了下脚趾头。

唉!

左拐右拐居然走到了正街,一抬头是个小卖店,汪海洋抬脚迈了进去,拿起了公用电话。

从跟王建安打架以来,他的心口一直惦记着一件事。

奈何出差走了这么久,天天在各个村子蹲守寻找犯罪嫌疑人的影踪。

而那惦记的事儿就是:亦清还好不好。

楚亦清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四菜一汤,四菜却没动过,一边舀着热汤时不时抿一口,一边翻着经济报刊。

听到电话响她也没当回事儿,可听到秘书小张那句:“噢,汪科长你好。楚总啊?”

楚亦清放下了汤碗,冲小张微微摇了下头。

“楚总去分公司开会还没回来,您有什么事儿我可以记下转告,好,好的。”

楚亦清挑了下眉:“让我给他去电话?”

小张摇了下头:“没,他说再打给您。”

楚亦清捏着睛明穴靠在沙发上:“李春兰那面找几个工作了?”

“李师傅说找仨了。楚总,我已经都沟通过了,凡是她找的,我都会亲自去办让她成不了,除了我和李师傅,还有工厂负责人知道,没人知道的。”

楚亦清对秘书给她办私事还时刻注意影响,她很满意。那女人果然不如她所料,都能玩命值班的人,可见对钱最亲,没工作没安全感。端起茶杯微微一笑道:“小张,别人家一找就搅黄,时间长了多打击人啊。

那些个工厂还得战战兢兢,不知道的得以为她李春兰是什么大人物,让咱们四海集团这么注意。”

“啊?”小张一脸疑惑。

“天越来越冷了,别让人家白去嘛。可以让她试用一天,干完活再打发走。”

小张立刻笑了。

对啊,一天试用期怎么算钱。而且刚到某厂应聘的,一般试用时表现都好,有期待嘛。既能打破期待,还能让她白干。

“是,楚总,我明白了。”

楚亦清干脆躺在沙发上午休。小张默默收拾好桌子出去了。

在小张心里,她没有是非,作为优秀的手下,她也认为就该如此。

当年桥梁建设那个项目,楚总也让地方上一当官家的儿子给暗算到差点儿折进去,举报楚总的行贿材料都准备好了,也差点儿没有今天的四海集团。

私下里你来我往,你死我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面却要握手,坐一个饭桌上谈笑风生。

最后以折腾进去两个敢在项目上受贿对方钱的官儿,这才算拉倒,才有了之后的资金,有了今天的四海集团。

她见惯了,麻木了。就李春兰那点儿事儿,是经她手办的最小的事件、最小的人物。

虽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那又如何?她小张就知道,如果有一天,无论她家里还是她这个人出事儿,丈夫都不一定能指望上,可楚总就会拼尽全力帮她、护她。

干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只需要忠于。

而汪海洋在花了两毛钱打了个电话后,他又去邻居家找到女儿,重新回了家。

领女儿就是怕还无休止的争吵,却没想到李春兰已经换上外出的衣服,冷冷淡淡道:“晚上你给她做饭。”

汪海洋知道,这是又出门找工作了。质检员资格被取消,又不认可不是特别好的班,怎么可能能轻松找到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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