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探险过。
按照他索要自己的条件——指名要明道亲自把自己送给他来看!就知道当时他为何不暗杀。一来,成功率不是百分百;二来,想必是他自持绝对优势,要给予精神性的压倒,打击,玩弄。
你见过捉到老鼠的猫么?
放到嘴边,又不马上吃掉,只肆意地玩耍,捉弄,直到那可怜的猎物精疲力竭,方才一口吞掉。
战争就是这样。焚烧敌人的家园,抢夺敌人的财宝,淫辱他们的妻女……这是成吉思汗的名言。据说,成吉思汗,每占领一个地方的时候,尤其是遇到一些威武不屈的城邦,只要攻打下来,为了折辱敌人的士气,他总是带头,亲自强奸敌人首领的妻子,女儿,给他们的精神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
石宣英,便是这样一个残酷毒辣的野蛮人!
她甚至觉得惊奇,为何成吉思汗这么坏的男人,还有那么多男人女人崇拜;男人也就罢了,想效仿他的“丰功伟绩”——但是女人呢?难道一个女人,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兄弟,丈夫,倒在血泊里,自己被那个所谓的“英雄”所折辱,反而还会爱上他?
会么?
一如老虎伍兹,性丑闻出来之后,欧美各大广告品牌,无不对他弃用!反而是在中国,他更加受到青睐。据说,厂家的调查显示,在中国人的认知里:能够包养几十个情妇,正说明这个男人有权有势有钱!
所以,他在中国,反而前途无量;一如艳照门走红的男女明星。
中国人的价值观,已经堕落到了这样无耻的境地,有什么面目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
惊魂洞房夜14
蓝玉致静静地躺在花丛里,胡思乱想,只是,耳朵丝毫也没放松警惕,仔细地聆听着周围哪怕是最最细微的声音。
心里,抱着一个可笑的幻想——如果石宣英再在这里出现,自己,一定毫不犹豫地解决了她!
忽然,前面“嗖”的一声。那么轻微,蓝玉致却猛然跳起来,冲过去,是一只地老鼠!
紧紧只是一只老鼠而已。
它那么肥大的身影,一晃而过。
她松一口气,又无限的失落。石宣英这厮,比狐狸更狡猾,比豺狼更加恶毒,他既然暴露了行踪,岂肯再轻易上当?
她颓然坐下去,放眼四周,夕阳下的花海,丛林,更加漂亮,无边无际,流淌的小河,远处的鸵鸟一般的大树……
这么漂亮的地方,就如《阿凡达》的现实版本,敌人看上了,马上就要来占领,来驱逐。
可是,那威人尚且有各种猛禽猛兽相助,但是,贺部人呢?除了那几千血肉之躯,拿什么来抵挡石宣英的疯狂进攻?
晚风吹起,她眼眶湿润,竟不料,在古代的日子,比起现代,更加的艰难,处处危险,步步惊心,一天都没有安宁的时候。
一个脚步声响起。
她从花海里坐起来,脸上已经带了笑容。
明道仔细地看她,看她把手枪不经意地插回口袋里。看她已经换了衣服,再也不是昔日一团火红一般的红衣红头巾,甚至连防晒的面纱都没有再戴了。她换了自己来时的衣服,质地上佳的白衬衣,再怎么爱惜,也已经泛黄了;牛仔裤,高邦的靴子,随时可以跳起来,一枪毙命。
因为不安全,因为每日岌岌可危,她就如一只躲藏在洞里的仓鼠,随时会跳起来。
明道叹息一声,很轻微,只有他自己内心才能听到,只伸出手搂她:“玉致,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洞房惊魂夜15
明道叹息一声,很轻微,只有他自己内心才能听到,只伸出手搂她:“玉致,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她悚然心惊,方想起,明日啊,就是明日!明日,便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了!
有什么新娘子,能比自己更加倒霉呢?在大喜的前夜,如惊弓之鸟,随时面临血光之灾?
她忽然无可抑制,痛哭出声,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悲哀。
蒙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淌出来。
明道默默地看着她,然后,无声地蹲下身子,将她背起。她是被动伏在他的背上的,呜呜咽咽地,只是恸哭。
充满花海的路,变得那么漫长。
空气里,只有一种声音。
许久,她的哭声消失了,只是在他的背上抽泣。
他却笑起来:“玉致,是对我没有信心么?”
也许是哭过,所有堆积在心里的压抑烦恼,反而一扫而光。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看晚风里飞翔的鸟儿:“明道,我们这次一定要把石宣英打得落花流水。”
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至少,我要保护你!”
千军万马中,至少,要保护她!而且,也必须保护住她!不光是爱情,还是一个男人所能获得的一切!
妻子不保,何以保天下?
就是这样。
她兴致勃勃,眼睛还是微微肿的,却开始谈笑风生了:“对,明道。我们人数少,但是,这世界上,以少胜多的案例不胜枚举。我们最好采取游击战术,化整为零,跟他们硬耗是没用的。石宣英这家伙,肯定以为我们现在不敢主动攻打他,以为我们自保都来不及。我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对了,那话是怎么说来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一次,我们非要用这个战术对付他不可……”
惊魂洞房夜16
明道停下脚步:“玉致,这是你想出来的?”
“呵,才不呢!是毛主席想的。”
“毛主席是谁?”
“哈哈,他是我们那地方的,可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大小皇帝都厉害多了……”
“有葡天王厉害么?”
怎么比较呢?她点头:“那可没法说,但是,从战术战略或者战争的结果来看,我认为,他比葡天王厉害十倍。”
“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我为什么闻所未闻?”
她叽叽喳喳,兴致勃勃,忽然异想天开:“明道,这个世界一点儿也不好玩。如果我们两个能一起回到我们的世界就好了……”
明道惊奇极了:“你们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唉,我忘了来时的路,找不到该如何回去……对了,明道……”她笑嘻嘻的咬着嘴唇,“你要是去了我们哪里,一定会走红的。我们那里,有个台湾明星,就叫明道,不过,他没你帅,他的眉毛很像蜡笔小新……”
“什么叫明星?”
她便滔滔不绝地给他讲起来。
末了,问他:“明道,如果有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他沉思,仔细地沉思。
不是回到北方,也不是回到慕容鲜卑——而是她的世界!
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只以为,每一个不同的部族,就有不同的生活习惯。也许,她们只是生活习惯不同而已,否则,她为何跟自己完全没有距离,完全能彻底沟通?
她还在追问:“明道,你跟我去么?”
他反问:“是入赘么?”
她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对啊,是做上门女婿。明道,你不愿意么?”
“若是别人,我就不愿意。但要是你家,我就愿意!”
她咯咯大笑,眉飞色舞,狠狠地在他脖子里亲一下,一直亲得口水滴答。
惊魂洞房夜17
一段路那么长,夕阳那么惨淡地浸入天空,只剩下一片红色的纱巾,铺天盖地一般,给天空围了一层围脖。
灶台火热,菜肴喷香。
四菜一汤,很快在蓝玉致的手里被端上桌子。清汤亮色,色香味俱全,尚未吃,已经令人食指大动。
从未这样,精心地伺候一个男子,做了最拿手的菜,只希望他吃得开心,只希望他充满力气。甚至,只希望两个人能这样做菜吃菜的时间,更加长长久久……
可是,再好的饭菜,都有吃完的时候。
当西边的那棵最大的星子暗沉下去的时候,他终于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玉致,你在家里等我!”
“不,我跟你一起去!”
他轻轻搂住她,贴在她耳边:“你明日要做新娘子呢,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打扮得漂漂亮亮。放心,我一定会早点回来。”
男人就是这样,喜欢把风雨自己一肩扛了。平安,先要留给妻儿。
蓝玉致没法拒绝——一如一个妻子,总是要顺着丈夫的。
这时,明道已经转身,拿了弓箭,长矛,真正是贺部的首领了。走了一步,他转过头,又回来拥抱她一下,轻轻的:“玉致,我给你摘杏子回来,你等着。”
她点头,贴在他的唇上:“恩,我等着吃杏子呢!”
蓝玉致站在门口,目送他冲出去。
在他身后,是五百人的小分队,贺部最最精良的勇士。这一次的行动,不容任何的闪失。
蓝玉致没有关门,一直坐在门口,看明亮的月光。夜风,将远处杏子林的香味一阵一阵地吹来,是那些野生的杏子,已经熟透了,掉落了,在地上开始腐烂,散发出一阵一阵醇酒的气味。
她在旁边的箩筐里抓一把杏仁果腹,丢一颗在嘴里,靠着门口,几乎坐到天明。
惊魂洞房夜18
直到朝阳升起,那么火红的,明亮的太阳,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的腿几乎有点儿麻木了,正要坐起来,远远地,一匹彪悍的战马,金黄色的鬓毛,马上的人挥舞长矛,跳将下来,神采奕奕,笑容满面。
蓝玉致跳起来,颤声道:“明道,成功了?”
“哈,也算成功了一小半。”
他张开手,从怀里摸出一大把的杏子,新鲜透顶,有些熟得已经被压烂了。
她欣喜若狂,接过杏子,那种甜蜜的滋味,几乎浸入心底。
一把拉住他就进了屋子,早餐已经准备好,是昨夜熬夜准备的,还反着热气的牛乳,他最最喜欢的烙饼,加了草地上的野生的葱姜。
他渴了,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烙饼,喝着甜蜜的牛乳,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已经穿戴一新,只剩下头上的珠冠了。
他放下烙饼,拿了旁边的珠冠给她戴上。
朝阳下,佳人巧笑嫣然,面色酡红,就连憔悴,也被这一瞬间的羞涩驱赶得无影无踪。
贺部,彻底沸腾起来。
刚到黄昏,夕阳还大大地灿烂在天空,一堆巨大的篝火已经生起。
篝火上炙烤着许多猎物:整只整只巨大的烤牛,烤羊,烤兔子,烤麂子,烤山鸡……各种各样的肉类,冒出滋滋的油烟味,空气里,都是香喷喷的味道。
还有各种各样的杏子酒,在地下已经埋藏了整整一年,现在才拍开泥塑,打开罐子,甜蜜芬芳,醇香浓郁,在空气里一直一直地飘散。
姑娘们,已经换上了最好的衣服,穿金戴银,华丽裙裳,牵着手,围绕着火堆,挑起欢快的舞曲,小孩子们互相追逐,空气里,还有牧羊犬的声音,忠实的,诚恳的人类朋友们,跑来跑去,和族人一样,也即将享受这顿丰盛的婚宴,将骨头叼起,磨着牙齿。
惊魂洞房夜19
贺部的勇士们,拿出了节日才用的各种乐器,铙钹,胡笳,短笛……咚咚咚,锵锵锵……激越而缠绵,响亮而嚣张,在空气里飘洒,回荡,传得老远老远。
如此地肆无忌惮,诏告天下。仿佛战争的阴影,仿佛灭族的危险,都跟他们毫无关系——仿佛,是他们那么强大,敌人,是根本就不敢骚扰的!
贺部的首领,是太过自大,还是太过愚蠢?
大家都在寻找新娘子。
新浪,新娘!
他们才是今日的主角。
贺部的首领要成亲了。
大家都看着那个方向,一群贺部的姑娘们,即将开门,簇拥着一个花团锦簇的女子,她将蒙着盖头,坐在一把巨大的椅子上,由强壮的姑娘们簇拥着,来到火堆的正中。
然后,贺部的首领会在这里等着她。
本来,贺部的女子结婚,是没有蒙盖头一说的。
但是,新娘子不是贺部人,这场婚礼,是两个异族的结合。众人对这个新加进来的蒙盖头的习俗,就更是好奇——就如变魔术一般,平素见惯的一个人,如何能在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