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马车缓缓的走在官道上,来往络绎不绝的车辆见是风府的马车,分分让开。
由于匈奴被灭,很多商人看见商机,来边城驻扎,购买匈奴的牛羊贩卖到中原,渐渐的边城开始形成两族之间互相交易商品的集市,因风思源管理有方,边城也无偷盗等形象,因此边城现在一副繁荣昌盛的样子。
李刚看着越来越近的边城,心里无不着急,难道这次这近距离都无法相见吗
突然前面官道上一阵慌乱,不一会儿,两匹发狂的马拖着后面的马车从官道上直直向风府的马车驶来,而风府的马夫面对着突入其来的一幕,虽镇定的急拐弯,确已避不及。
“咣当”一声,马车一个侧翻倒下。
马车内的白令儿向左一个晃荡,重重磕在木板上。
前面两名亲卫已爬上马车,正打算把车里的人救下来,可马车已翻下去,两人逼不得已跳下马车,正当两人欲打算在进去之时,只见李刚已快他们一步进去。
李刚见发狂马车奔向而来时,他就已驱马上前,确那马撞完后直直向他这边来,他不得不弃马一个翻滚,那时马车已倒下,他连忙心急如焚的跑向马车。
一进马车,见马车内漆黑一片,“令儿,”他干干的喊了一声后,见有人拉上他的裤脚,他一惊,连忙一把抱住她,“令儿,令儿,你没事吧。”
见怀中人不说话,李刚渐渐察觉不对,已适应黑暗的眼睛见她怀抱中的女人直直的看着他,他知道那是令儿的丫鬟名叫兰儿。
眼神一眼盯着角落里静止不动的身影,连忙放下兰儿趴过去。
白令儿迷蒙之间听见一声熟悉既陌生的声音叫着她,她始终记不起那声音属于谁,突然身体被抱进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
“令儿,令儿,”李刚心上担忧着急,一眼见她额头的血心痛道,“令儿,不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白令儿听着耳边清晰的声音,昏沉沉的眼睛猛地睁开,看着眼前一张阳光的脸,那剑眉肩爬上了坚毅和成熟,而耳边熟悉温暖的声音让她回忆到以前。
“李大哥。”
听着白令儿熟悉的呼唤声,李刚喜极而泣,她还记得他,可一瞬间见她昏过去,连忙大喊道,“令儿,令儿。”
突然车内一片明亮,其他几个亲卫看着眼前这一幕,面面相嘘不知道说什么。
“她怎么样了,”从军营急忙赶来的风思源丢下马鞭,直冲冲的往院内冲去,当他听到这消息时,他那心好像停止跳动般。
“大夫只是说撞到额头,暂时晕过去了,”留守府内的风阁答道。
“事情查的怎么样,”风思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今天出门就被车撞,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属下无能,暂时未查到蛛丝马迹,”风阁顿时垂头丧气道,今天他第一是赶到现场,确还是未能查的迹象,计划这人的心思慎密,加上最近边城鱼龙混杂,有西域人有匈奴人,但这也太巧合了。
“我限你明晚必须给我答案,不然你自行去领受惩罚,”风思源丢下这句话跨进院内。
“参加将军,”一声呼喊声拉回李刚的着急,他收回望着屋内的眼光,也跟着跪了下去,他看着走进他跟前的风思源,心里无不嫉妒,嫉妒他拥有了白令儿,恨不得杀了他,但是他知道不可能。
风思源走过四位亲卫兵时感到一丝杀意,脚步停了停,视线落在李刚身上,他记得他是最近才升为他的亲卫,且他进来时,他眼睛一直瞄着屋内,他后来才像他请安,眉目一凝,心中担忧白令儿的伤更重,先去看看她再说。
李刚看着风思源光明正大的进去,心里一阵波涛汹涌,他恨,他现在的地位。
风思源看着炕上躺着的白令儿,几步跨过去握住她的手,见她脸色依旧红润,只是那额头上的绷带刺眼无比。
“她的伤怎么样,”风思源冷冽的问着旁边的赵大夫。
吴大夫被那冷冽的吓的连忙跪下,簌簌道,“姑娘她只是额头碰伤了,并无大碍。”
“那她怎么现在还不醒,”风思源犀利的盯着吴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知情
“那只是姑娘不小心撞了下脑袋,但那并无大碍,只要睡一觉就好了,明早就醒,”吴大夫受到上面越来越犀利的视线,身体不停的颤抖。
“那还不滚出去,开药,”什么叫并无大碍,这些庸医,最好如他说的她无事,风思源大怒道。
吴大夫摸滚打爬的爬出院内,见走出院外,瞬间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真是难伺候的主。
风思源静静的看了一会呼吸平稳的白令儿,摸了摸她的脸,对着外头的兰儿吩咐道,“你好好照顾你们家姑娘,”说完起身走出去。
一出院外就受到一束嫉恨的视线,抬头看去,确只见他们个个低头参加他,风思源嘴角一沉,看了一眼李刚,“你们跟我来。”
他要好好问问当时的情景,至于那个李刚,看来有问题,望了一眼屋内往书房走去。
李刚跨出院内时望了一眼屋内,幸好她没事,一回头就见风思源深邃幽暗的眼睛冷冽的看了他一眼。
他连忙低头,默默的跟在后面。
风思源听着风阁的回报,能做到让风阁都无从下手之人,真是少之又少,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他都要揪出他,居然敢算计她。
“风阁,把新进的李刚资料拿过来,”风思源捏了捏眉头,李刚,他要好好查查他,见风阁应声而下。
“风阁,希望你的人不要出现像张明那样的人。”
风思源冷静的话敲打在风阁心上,他回头连忙告罪道,“是属下的失察,在属下查清此次事情后一定领罚。”
看来这李刚有问题,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苗子。
有未婚妻后退婚,参军,往下一看,因另有心上人(人失踪),风思源看到这目光一停,回忆着那李刚的目光,直觉告诉他不好,他想起来差不多半年前,他让风阁查的白令儿的资料,当初因和好之后,他一直沉浸在她的温柔乡中,虽然偶尔想起过,但也最后都没有看,但现在他发现李刚的异样后,他很想看看,他想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关系。
风思源看着那一纸上频繁出现的李刚,抓在手中的纸已经揉的快成碎末了,刚刚刀刮的心痛瞬间嫉妒的发狂,她心上原来不止只有他,还有这个已出现在她身边的李刚,他现在恨不得提刀把李刚给杀了。
风思源一把扯掉手中的纸,拿出手中的剑,跨门而出。
风方看着红着眼欲发狂的将军提着剑,身上那种拒人于千万里的感觉告诉他,只要有人靠近他,将军肯定会立马把那人杀了,心中一阵后怕,将军这是怎么了,连忙吩咐身边的小兵,去叫韦容他们几个人过来。
风思源正往下属屋内走去,突然见后来传来一声呼喊,“将军。”
那一瞬间的夺人魂魄的杀气吓得李妈妈瞬间后退了几步,见将军转身而走,连忙压住心里的害怕,“将军,姑娘醒了。”
风思源的背一僵,转回头,眼已回复原来的冷冽,“她醒了,”见李妈妈点头,他最后一点愤怒一泄而下。
连忙赶过来的韦容、风地几人见到风思源平常的样子往主院走进,连忙行完礼,个个都朝着风方瞪过去,这就是你说的将军要杀人要发狂的症状。
“是真的,我刚刚真的看见,”风方也一头雾水,刚刚将军确实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怎么转瞬就变成这样了,见他们还不信,连忙拉过身边的亲卫,问他是不是,那亲卫也点了点头。
韦容沉思了下,“刚刚将军在书房内看什么。”
“我只知道风阁送了两份资料进去后,将军就呆了一刻就立马提着剑出来了,”风方回忆道。
“嗯,”韦容摸了摸下巴,“你呆在身边可知道是谁的。”
“我知道一份是新进的亲卫李刚资料,”风方挠了挠了头,“好像后面这份是关于白令儿的。”
“唔,”韦容深思一沉,“关于她的,我也到也能信你几分了,可是和这个李刚有什么关系。”
韦容一把抓住重点道。
见几人都茫然无知,韦容也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看到资料他才能知道。
风思源踏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他看了一眼屋内,停住了脚步,他觉得他居然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想进确又不敢进,他怕进去后把他心中的问题问出来,如果他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问题,想想心就不舒服。
可是想到那时候她吃的那些苦,他心里一阵心疼,他在想他为什么没有早点见到她,以免她受这么多苦,可是如果没有李刚,也许她……,想到这他就不敢想象,他现在没有刚刚对李刚欲杀之而后快,而是对他说不出的讨厌、嫉妒。
他想李刚肯定在白令儿心里留下过,一定有,不然她当初怎么会对他若即若离,直到后来她才对他敞开心扉。
李妈妈抬头飞快了瞄了一眼停止不前的将军,见他冷冽的脸色神色不明,心里满是不可置信,她可是第一次见到将军这样犹豫不决。
兰儿正打算往叫厨房熬点小米粥,给白令儿补补,一出门就见杵在门口的将军和李妈妈。
“将军,你来了,姑娘醒了,”兰儿压下心里的疑虑轻轻的请安道。
风思源收回心中的复杂心情,走进屋内,在走进离间时停了停,一跨进去就感受到屋内的温暖扑面而来。
心里的害怕也消散了一些,轻轻走进去,见炕上正在发呆的白令儿,心一颤,而这时她像心有灵犀般的回头,一见他,她那双略微落寞的双眸立马熠熠生辉,满脸露出璀璨的笑容看着他,他想他是不是不要追究这么多。
“将军,”白令儿看着跨门而进的风思源心里高兴的喊道。
“还觉得疼不疼,”风思源坐到炕边一把扶住要下床的白令儿,见她绑着的绷带无血迹后心放了下来。
“不疼了,”白令儿在风思源的怀抱找了舒服的姿势,然后蹭了几下,“就是喝药有点苦,可不可以不吃药。”
“不行,”风思源严厉的拒绝道,“这几天好好养伤,其它什么都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
☆、怒火
李刚呆在屋内,心中的无力感让非常讨厌,直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有见过令儿,虽然知道她已无事,可他就是想看看他。
“李刚,快快,将军召你过去,”赵良从外面匆忙进来对着有点不着神的李刚道。
“将军,我一个人吗?”李刚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昨晚叫他们几人过去,他就总是若有若无的扫向他,他知道将军肯定怀疑了,说不定他现在什么知道了,不然单独叫他去干。
“李刚,昨天你开始就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赵良看着李刚担忧道,见李刚只是回头一笑,“没事,迟早要发现的事。”
“什么叫迟早,”赵良心一提。
李刚看着亲密的战友,“告诉你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后你要好好干。”
李刚看着近在眼前的院,回头望了一眼东边,最后踏着下定决心的步伐走进院内。
“将军,李刚求见。”
听着屋外温煦的声音,风思源神色一沉,冷漠道,“进来。”
“兰儿,”白令儿回想着昨天的点点滴滴,虽然他那张剑眉星目稚嫩的脸已染上坚毅和成熟,但她知道是他,李刚,李大哥。
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她觉得她欠他太多,太多,如果真是他,她该怎么还,他为什么来了这里,太多为什么了。
“姑娘,你叫我。”
“兰儿,昨天马车摔倒时是不是进来一个亲卫,”白令儿求证的问道。
“额,”兰儿一顿,想起昨天的事有点不自然道,“是。”
“那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吗?”白令儿头一低,如果是他,她该怎么办。
“李刚,”兰儿肯定道,她清楚的记得那几个亲卫兵叫他的名字,兰儿抬头看着眼前的白令儿,她也清楚的记得李刚那时着急的叫着令儿的名字。
白令儿心一沉,即酸又涩,她该想想怎么面对他,她突然有点无措。
“姑娘,”兰儿轻轻唤道,“该喝药了。”
白令儿呆滞的眼神回过神,接过兰儿的药,一口喝下去,苦的。
兰儿看着失魂的白令儿,想起了昨天的一幕,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叫李刚,”风思源上下打量着眼前剑眉星目的李刚,他那双闪耀的双眼刺得他有点不敢直
视。
“是,将军,小的叫李刚,”李刚也同样打量着风思源,不再是以前的崇拜,而是作为一个对手。
“你是少数几个敢直视我的人,”风思源冷冽的眼神闪过一丝赞赏和狠厉。
“谢将军夸奖,”李刚拱手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