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从一个小小的军户,一步步爬到现在定远将军、青州指挥使的位子,虽然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但当中却不知经过了多少曲折争斗,想到这里庞刚不禁有些痴了。
看到庞刚直直的盯着自己,巧儿不由得羞红了小脸,小手绞着衣角,慢慢的低下了头。
一会庞刚才回过味来,发现自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人家却是很失礼的事,有些尴尬的收回了目光,有心和这名俏丫鬟说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好在不一会沐浴完毕的魏蔓葶就身着一件薄纱走了出来,薄纱内的小肚兜还隐隐可见,依魏蔓葶平日的性子若非早就把自己看成庞刚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就这么出来见他的。
魏蔓葶出来后立刻就招呼巧儿也进去沐浴,自己姗姗来到了爱郎的身边坐了下来,皓首依靠在爱郎的胸前。却没料到单薄的衣裳根本就掩饰不住春光,庞刚个子又高,从上往下望去却是把春色看了个透透。只见佳人的肚兜微微卡着了饱满的双峰,胸前的束缚根本拦不住它的凸起,绷出一对浑圆饱实的玉兔来。那对玉兔虽然不是很大,然而形状姣好,光泽动人,犹如两颗饱满的泪型珍珠,珠光盈润,彷彿呼应着沉甸甸的手感。
魏蔓葶刚想说什么,却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向上一望,才察觉到爱郎那炙热的目光已经把自己看了个透,俏脸一红白了庞刚一眼,这才把身上的衣裳紧了紧,小手在爱郎的腿上一拧,嗔道,“有甚好看的,还不把杭州之行一一道来。”
心中很是失望的庞刚不甘心的咕囔了一声,这才把杭州之行一一道了出来,连中途偶遇柳如是、陈圆圆两女的之事也没有隐瞒。他可是很清楚面前这位娇娇弱弱的才女智商可是比自己高的很多,与其日后让才她知道还不如现在就坦白。
不过出乎庞刚意料的是对于陈圆圆两女。魏蔓葶听过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反而是对庞刚逼迫浙江巡抚吴亚东把凶手交出来之事有些另外的看法。
“朝栋。你逼迫吴巡抚将严本阁和严铮二人杀掉的作法却是太过急躁了。这样做很容易惹起杭州全体官府对你的反感。先前你将杭州码头堵住强行收取税款已经是得罪了杭州的客商了,现在再得罪了杭州城内的官员,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是你不敢得罪的。”魏蔓葶伏在爱郎的怀里,庞刚伸出了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青丝,魏蔓葶舒服的眯着美目。但嘴里却是责怪着爱郎不该太冲动。
庞刚苦笑一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可不太喜欢吃亏,再说了人家都要我的命了,我要是还能忍下去那不就成乌龟了吗?”
“扑哧!”一声魏蔓葶笑了。不满的轻推了他一下笑骂道,“你还真笨啊。我也没要你忍气吞声啊,但是有些事情你暗地里做不就好了吗,干嘛非要借吴亚东的手把他们除掉呢,这样不是授人以柄吗?你瞧着吧,这回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估计皇上肯定会下旨让山东总兵刘泽清出兵讨伐你的。”
“意料中的事。”庞刚把怀中佳人的身子扳了过来后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满不在乎的说道:“现在朝廷就剩这么点兵了,估计除了山东,其他的兵马他是不敢调动的,毕竟你夫君我可还没有扯起了泛起反旗正式造反,他也不便大张旗鼓的派兵马对付我。”
“你呀。”魏蔓葶狠狠的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气苦道:“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就不能让我和爹爹省点心吗?”
庞刚看着美目中透着焦急之色的佳人,感动的用手搂住了她的柔弱无骨的纤腰,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蔓葶,是我不好,把你和岳父大人都拖下水了。”
“咱俩还没成亲呢,就叫起岳父大人了,你也不害羞。”魏蔓葶红着脸轻轻呸了一口。
“迟早的事。”庞刚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使劲白了爱郎一眼,魏蔓葶恶狠狠的问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若是朝廷真的派钦差来抓你进京,你该如何是好?”
提到了正事,庞刚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从嘴里吐出了冷冰冰的话语:“若朝廷真的要我死,我也绝不会学那岳武穆,我庞刚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品定远将军,可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软柿子。皇上若真的派刘总兵来要我的小命,那我手中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魏蔓葶柔弱的把皓首依偎在爱郎的怀里轻声道:“朝栋,你知道吗?自打你第一次来魏府,我从你的眼神里就看到一种不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或许可以称之为野心也可以称之为不屈,而且我平日里从你的言谈举止中也发现,你对朝廷,对皇上缺少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对皇上的畏惧,可能就是缺少了这种东西,你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但也正是这种东西,才让人家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你。”
庞刚听着怀中佳人的自语,心中在感叹这位才女敏锐的观察力的同时也在暗自苦笑,野心么?或许有吧,从后世来的自己天生就缺少了对皇权的畏惧,尤其是明知大明政权再也坚持不了几年后自己对于大明皇权的畏惧就更淡了。
而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脑袋上不留着一根猪尾巴,为了不当满清的治下之民,更不愿意给那些野猪皮下跪当奴才,才在那本变异书的帮助下才慢慢走到了今天。说句老实话,若是自己穿越到的是洪武、永乐、甚至是正德年间的话鬼才愿意跟朝廷对着干呢,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指挥使,娶上五六房娇妻美妾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不是更好吗?
想到这里,庞刚轻叹了口气道:“蔓葶,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我。。。。。。。”
“你不必说了。”一张温暖的柔夷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巴,魏蔓葶轻声道:“我知道你素有大志。况且我大明现在已经是风雨飘摇,你有那份心思自然不足为奇。若非如此你也不会是让蔓葶心仪。只是世事无常。你千万要小心,莫要忘了若兰姐姐、雪珠妹妹和妾身都依靠着你呢。”
佳人情深,庞刚再也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下去。。。。。。。。。
庞刚回到青州第二天后,就发出了好几道的命令,他除了在登州、莱州两地各留下了两千兵马外。把其余所有兵马都留调到了青州。另外还把青州所有百户以上的军官都召集到了青州城外开会。
崇祯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整个青州城内以防备流寇的名义开始戒烟,另有八千大军云集在了青州城外。
青州城外,几乎所有的军官都齐聚一堂,李源、大壮、王志、程凯、宾世乾、齐武明等众多千户,以及莱州指挥同知卫江等将领人都齐聚一堂。所有人都在庞刚的大帐中集合。
对于庞刚突然发出的紧急命令,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忐忑。为什么定远将军会突然把他们召集在一起,难道又要打仗了吗?
不过对于打仗这事绝大多数将领是持欢迎态度的,君不见那些跟着庞刚的那些人,不到两年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了。就说上次跟着庞刚支援朝鲜的那些军官和军士,他们少的也得到了十两、数十两的赏银,那些当官的甚至有上百甚至数百两,得了赏银的军官士卒们娶妻的娶妻,纳妾的纳妾,升官的升官,不知道有多快活,以至于现在庞刚的军中那是闻战而喜。
看着大帐内军的官们,庞刚微微一笑,“诸位,本官今日把你们召集起来没有别的事,只是有一件事要通知大伙,那就是朝廷要派人来捉拿本官进京了!”
“轰。。。。。。”
庞刚的话音刚落,大帐里就如同一瓢水撒入了烧开的油锅似的顿时沸腾起来。
“大人,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震惊过后众军官纷纷发问起来,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好端端的朝廷就会派人捉拿指挥使大人进京呢。
“好了诸位,诸位,先听大人把话说完。”身为庞刚铁杆心腹的大壮大声看到大帐内人声鼎沸,大声的喝止起来,而庞刚只是坐在主位上淡淡的看着众人,他新任的亲兵队长史博文手握腰刀和一众亲兵冷冷的盯着大帐里的众军官。
“对对,先听听庞大人怎么说。”众人慢慢的静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庞刚等待着他的解释。
庞刚坐在主位上,双目威严的环视了众人一眼道:“诸位,事情的起因很复杂,本官就长话短说,本官前些日子为了筹粮之事得罪了杭州城里的那些官绅,他们联名把本官给告了。皇上龙颜大怒之下已经派出了兵部右侍郎陈新甲领着锦衣卫会同山东刘总兵,带着八千兵马已经从济南出发,正在向青州赶来,要把本官锁拿进京。就是这么个事,大伙说怎么办吧?”
“什么,朝廷派出了刘总兵要抓大人进京?”大帐里众将们又惊又怒,这个消息推他们而言太突然了,以至于大帐中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庞刚眯着眼看着众将木然不语,史博文则的手一直握着腰刀,冷冷的看着众人。
过了良久,站在前排的莱州指挥同知卫江出列朝着庞刚一拱手:“将军,难道事情就没有办法可挽回了么,或许您可以上一封自辩的折子?”
庞刚摇头:“圣旨已下,陈新甲带着刘泽清等八千兵马已经向青州开来,你说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卫江黯然摇头退了下去,众人都面面相窥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接着庞刚又说道:“好了,事情我已经和大伙说了,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我庞刚是什么样的脾气大伙也清楚,束手待毙的事本官是不会做的,谁想要本官死本官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庞刚冰冷的语气震惊了众人,定远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造反么?
仿佛知道了众人在想什么似的,庞刚继续说道:“可能诸位都在想,本官是不是要造反了,本官可以明白的告诉大家,本官现在还不会,但是若是有谁把本官逼到哪一步的话,本官也不会介意试一试的。现在本官就问一句,有没有人愿意跟本官走的?”
大帐里的气氛随着庞刚的话语开始紧张起来,这时一身锁子甲的大壮走了出来,炯炯有神的眼神环视了众人冷笑道:“大家可别忘了,现在大伙的好日子是谁给的,俺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大伙,要是没有了庞大人,大伙能混得这么滋润吗?反正俺是跟定了庞大人了,谁要是敢三心二意,俺就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大壮的话语刚落,王志、李源、程凯、一帮百户千户都齐齐站了出来向庞刚单膝下跪,齐声大吼道:“愿为大人效死!”
“愿为大人效死!”
大帐里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跪了下去,身份地位在大帐里除了庞刚外最高的卫江看着庞刚又看看周围,把心一横最后也跪了下去。
现在大帐里只剩下寥寥几名军官,这些人都是原来青州或者各个卫所的旧军官,庞刚看了看他们笑道:“当然,不愿意跟着本官走的人本官也不强留你们,你们这就回去带着家人离开青州吧,只是日后在战场相遇本官咱们可就是敌人了。”
还在大帐里站着的军援约莫有五六名,他们相互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出了大帐。
“呸!”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大壮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
看着齐齐跪在地上的众人,庞刚微笑道:“好了,大家都起来吧,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庞刚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庞刚绝不会亏待大家。不过大家既然选择跟了我庞刚,那就不要作出什么两面三刀之事,否则胖某人也是会杀人的!”
庞刚阴森森的话语让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众人赶紧齐声应道:“大人放心,卑职愿岁大人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那就好,既然如此,众人就且听本官将令。。。。。。。。”
在济南前往青州的官道上,走来了一串长长的队伍,朝廷派来缉拿庞刚回京城的兵部右侍郎陈新甲和山东总兵刘泽清就在这支队伍的中央。
此时的陈新甲依然穿着朱红色的正三品的官服,只是原本光鲜整洁的官服经过连日行军几乎变成了灰色,向来养尊处优的他嘴唇上也起了几个泡泡,满是尘土的脸上也黑一道黄一道的,足见他这几日着实吃了不少苦头,在他的身后还有十几名穿着锦衣,腰垮绣春刀的锦衣卫。而周围则都是身穿鸳鸯战袄的明军。
陈新甲掏出腰间的羊皮水壶往嘴里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后才对身边的刘泽清问道:“刘总兵,咱们还有多久能到青州。”
刘泽清不假思索的说道:“明日便可到达。”
陈新甲有气无力的说道:“等到了青州后要好好歇息几日,都是这个庞刚给害的。”
刘泽清苦笑道:“大人,您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个庞刚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怎么,难道他还敢反抗朝廷大军不成?”陈新甲嗤之以鼻的笑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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