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怡本来没打算皮，只是在说的过程中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项技术并非像其他技术一样远超21世纪； 说到底理论公式很简单； 难在核心结论以及制作材料上； 这就不好直播解析； 因为其他科学家说不定能模仿出来； 。
——只好踩了个急刹车。
不过忙晕了的徐静怡，却忘记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电影中的老教授在40年前就已经推导出完整引力波公式，但因为少了黑洞奇点数据，始终无法成功。换言之，哪怕她在直播间将原理讲解得很详细，只要没有给奇点数据，其他人依旧做不到。
徐静怡见直播间越来越闹腾，如果是辱骂逼迫她根本不会管，问题是大家都很乖，撒娇、卖萌、装可怜……
像是被她耍了还痴心绝对的无辜少女。
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思索片刻，她承诺会送个小惊喜弥补网友，不过得一小时后兑现。
不等被追问是什么惊喜，徐静怡匆匆关直播。
“系统，你不是号称很能宠粉吗？”徐静怡揉了揉鸡窝头，耷拉着眼皮拧开一瓶牛奶灌下，“给个建议？”
【不知道宿主是想了解哪方面的呢？】系统的态度悄然变了，它以前虽然也怂也软，却依旧带着一股肆无忌惮的随心所欲，就好像穿着防护衣抚摸凶兽，可能会被欺负但不会死。
但自从徐静怡将引力波公式解出来，它的防护衣就被扒了个干干净净，赤/裸面对凶兽的刺激感，令它变得更谨慎。
起码那些尝试诱导、欺瞒徐静怡谈恋爱的行为，完全消失。
它终于成为一位彻头彻尾的佛系辅助系统。
“你推荐吧，”徐静怡听出声音中带着点怯怯试探的味道，想了想，“你不用太拘谨，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不会做什么。”
【……嘤，】光球浑身一颤，拼命上下晃动身体，用力保证，【我绝对高举宿主第一的旗帜！牢固树立以宿主为核心的道路，确保宿主的利益，让我向东绝不向西……】
“重点。”
【礼物投其所好。最好有独特性专一性。比如歌手的话，可以专门为粉丝写一首情歌。但你是科学家，我也不知……】
“所以专门为直播间的粉丝写一份程序？”
【……】这逻辑好像有道理，但觉得槽口太多不知怎么说。
徐静怡摸索着手机，开始头脑风暴，有什么东西是他们需要又能快速制作出来的呢。
简单，大众，高效！
她忽然想到个不错的idea，立马打开电脑，手指“啪啪”敲击起来。
【……宿主，擅自改变官方app性能，应该算侵权吧，万一被别人反编译做商用的话，】系统弱弱地补充。
“……”居然忘了这点，徐静怡揉了揉脑袋，看来得找个时间稍微放松下，“那再加几个限制吧。1。复制包无法解压缩安装；2。需要十六位解压码；3，绑定id号与手机型号；4。强行反编译强制死机，警告五次后烧主板……百合，这次你来做主编程，看看你成长多少。”
“没问题的，”三头娃娃百合从虚拟屏幕中投影出来，摩拳擦掌。
系统很有危机感地冒出来，【宿主。我，我也可以帮忙。】
*
仁爱医院财务主管办公室，刘怡哆嗦地点烟，打火机石咔嚓了几声都没点燃，她停顿片刻，像疯了一样拼命甩动打火机，最后恼怒地将其扔在地毯上。
她双眸充血的盯着刚刚关闭黑屏的直播间。
没错的，是她，虽然侦探没查出任何详细信息，但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十年，哪怕她气质大变，骨瘦如柴，但基本五官和嗓音是没变化的。
可是不应该的呀。
她怎么会出狱呢？她又怎么能出狱呢？
徐静怡到底是抱了哪条大腿翻身的！
为什么在自己刚准备动用一条暗线去举报，却反被司法警官请去喝茶。
难道徐静怡这一波真翻身了？她会不会报复？
刘怡越想越害怕，拳头捏了又松，最后忍不住抽出抽屉，从小密码盒中翻出一张白纸，然后一个电话打给李家。
她曾经与李家做过底下交易，这个电话轻易动不得。一旦拨打，要么是通知李家可以从徐静怡身上取肾了，要么就是提其他的要求，但一旦提出要求，之前承诺的好处全部废除。
刘怡是将这个电话作为最后保命的手段，可见她心情有多么焦躁。
“嘟……”
电话没有停机空号，刘怡心情舒服了些，可响了许久也没人接，尤其是连续拨打两个后，她情绪开始紧绷。
李家……总不会也不管她了吧。
等第三个“嘟……”响得即将绝望时，电话接通了。
“喂！”
“别再打电话过来！”那边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还带着一股难捱。
“是，李秋，李秋秋小姐吗？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徐……嘟，嘟嘟……”电话被直接挂断。
刘怡怔怔地看着手机，厚着脸皮再次拨通时却听见“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艹！”她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将手机狠狠的砸在地上，刘怡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的家具，冲到沙发旁捡起枕头狠狠地砸向茶几上，茶杯茶壶倒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在办公室发泄一段时间后，蹲在地上开始想对策。
而另外一边的总统套房。
“啊~~~” 衣衫不整媚眼如丝的李秋秋，单手死死地扣在毛绒地毯上，旁边是被一个激烈动作后给弄坏的丝袜。
她那台手机被顾浩初不耐烦地扔进旁边的鱼缸，彻底报废。
“谁的电话？”
“推，推销电话，”李秋秋心里一紧，如今李家深陷麻烦，以前那些交易者都是大麻烦得想办法解决掉。
顾浩初沉默地听着，继续耕耘。
三十分钟后，他裹着浴袍点起一根烟。
李秋秋紧紧地缠住他的小腿，低声哀求：“浩初哥哥，你这一次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毕竟是曾经心中的女神。
哪怕那份恋慕，随着李家越来越大的胃口，随着越来越了解她的本性而渐渐消散，但顾浩初依旧不会对她太绝情。
“怎么帮？”
“这次李家不知得罪了谁，爸爸和大伯突然被纪检委带走调查，听大伯母哭诉的意思是情况不会很好，我也不敢求浩初哥哥太多。只是李家现在连一个能跟上面递话的存在都没有，浩初哥哥，你能不能帮忙问问顾大伯，问问是谁这么恨我们？”李秋秋的嗓音带着凄惨，“只要是能弥补的，我们李家一定尽全力。”
顾浩初眼底闪烁着复杂：“我无法左右大伯的意思。”因为出手的就是大伯。
“没事的，你愿意传递信息就已经很好了，”李秋秋眼底绽放着喜悦的光芒，缠在他身上，“谢谢，谢谢你。我真的只有你了……”
“……哦，”顾浩初轻轻揽住她的秀发，看着她卖力讨好的模样，却觉得兴味索然。
他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徐静怡。
从大伯那知道真相后，顾浩初像是入迷一样疯狂调查徐静怡的资料，不管是她曾经的阳光，曾经的为爱疯狂，还是监狱中的凄惨遭遇，以及最后的强势崛起。
每一个时间段的她都令他想要深入研究弄清楚。
他和徐静怡目前算敌对关系吗？
算吧。
顾浩初咬着烟嘴，忽然嗤笑一声，但再怎么强悍也是女人，来日方长。
*
美国军情处，今夜灯火通明。
乔治正皱眉看着一份针对徐静怡人工智能的反馈资料，上面“不知道”“不确定”“也许做不到”“很麻烦”……等词汇，令他难以平静。
尤其是看到一段最近在美国推特上很火爆的视频，正是徐静怡测试白兔机器人性能的画面。
这令乔治深感不安，在科研领域，美帝一直傲视群雄，黑科技储备远超当代六十年，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能将这个优势保持相当长的时间，这代表世界霸主的位置能安稳很长一段时间。
可特么的意外出现了！
华国居然有人研发出如此厉害的机器人，早知道当初哪怕引起外交纷争，也应该把这个小姑娘带到美帝来，实在不行杀了也行啊！
可现在再想下手，就太难了，C市又被连根拔起一群暗探，得重新布局。
乔治眼底闪烁着寒芒与懊恼。
“boss，斯密斯先生已经到会客厅了，”秘书莫妮卡轻轻敲门。
放下手中报告，乔治走出办公室，来到会客厅。
这里除了斯密斯外还坐着另外一位青年女子，蔚蓝色的眼珠，看起来像是有日耳曼血统。
“斯密斯先生，我记得我曾告诫过你，这是一次相当严谨又隐秘的会谈，”乔治脸色很不好，“而不是可以带女士的轻松茶话会。”
“当然当然，”斯密斯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显得很高兴，“看来我的研究小有成果。我知道我是最棒的。”
“？”乔治皱眉望着他。
斯密斯温柔的对旁边的女性说：“夏娃。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是的，感谢我的创造者带我来到这个世界，”夏娃面部很僵硬地动了动嘴唇开口，然后微微偏头，虽然视线没有对焦，却依旧点头说，“很高兴见到你，先生。”
“哦，我的天哪！这，这是……”乔治目瞪口呆，“怎么回事？这是……”
“啊哈哈哈……”斯密斯笑得格外张狂与自信，“这是夏娃，是我研究的人工智能。她能简单与人交流，在一定程度上拥有视觉识别能力，虽然还未完全完善，但我相信她一定能成长得和人类一样，哦，不，应该是更优秀。”
“哦！”乔治眼睛放光，“你很厉害啊斯密斯先生。才得到那份编码多久，就研发出了夏娃。”
斯密斯正昂首得意时，却在听见后半句话时脸色垮下来。
他愤怒地争辩起来：“请不要太高看你特工的能力。你邮件发过来的内容，除了最上面的基础，里面的核心被开发者保护得严严实实，打开就是方块字乱码，我根本没办法进行反编译出源代码。夏娃是我之前的作品，只是稍微借助了点灵感让她更真实而已。”
“只是稍微借助灵感就成长这么多吗？”乔治摸了摸下巴，“若是得到那款的核心源代码，夏娃会变得更好吗？”
斯密斯一噎。
若他是真正的科学家，他会自傲地说不需要，或者说请再给他一些时间，但他不是。
乔治见斯密斯陷入沉默，他心底升起一个疯狂的计划，道：“斯密斯先生，如今有一个绝密计划！如果成功了你将流芳百世，如果失败了你将遗臭万年！你要参与吗？”
“流芳百世？”对于斯密斯这类为了名誉不择手段的人而言，还用选择吗？反正不选择，他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
“……那么合作愉快。”
*
一个小时后，徐静怡重新打开直播间。
好嘛，直播间的人不但没减少，反而扩大了一倍。
估计是礼物这个词，引诱不少人呼朋唤友过来。
不等弹幕沸腾，徐静怡便将一个邮箱地址发在公告上，并且补充：“是我粉丝的扣1。不是我粉丝的扣2。。十分钟时间内请输入答案。”
诸多网友有些懵。
这有什么意义？
弹幕里很快出现一大片的1，时不时也夹杂着2出现，总有些人调皮或叛逆地选择与众不同。
十分钟后。
徐静怡平缓的声音响起：“嗯。不好意思。之前关于新科技还有部分问题没思考妥当，所以暂不能说。至于弥补的礼物……”
她顿了顿：“你们都用手机app看直播，所以决定赠送一个插件作为弥补，这个插件能提升你们手机画面质量与联网流畅性，更加方便你们的生活。”
“获得方式，请扣1的粉丝给这个邮箱地址发送标题和内容为“1”的邮件，将会自动得到一份邮件回馈，里面有压缩包和十六位解压码。一台手机仅对应一个插件，请不要随意反编译，否则后果自负。对了，来晚的或者扣2的不用尝试，都已经被百合记录在案。”
“这份礼物希望大家喜欢。”
说完，她将插件不可商用的十条限制也挂上公告栏。
在直播间□□幕之前，下了直播。
众位网友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瞠目结舌。
啥？
他们都以为弥补礼物是手工艺品？蛋糕？微信号？或者……请吃饭之类的？
万万没想到，主播居然给粉丝独家定制手机优化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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