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表现的犹为鲜明。
她想了想,还是老实地回答,“不是。”
等了片刻,曹炟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想,或许他并相信她。
“既然不相信,为何还要问?和帝,你怎么进来的?难道你留女人在宫中留宿,就是为了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来,询问一些问题吗?”
“打扰到你了?”他用的是陈述句。
这是明显的事实,尉迟靖觉得自己不用回答。
就在这时,曹炟却忽然站起来,向她走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她的身影有些许轻微的摇晃。她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问道:“你,你怎么了?”
他走进了,她才发现他的眼睛里布满着红色的血丝,
面上染上浓重的潮红,额上青筋在皮肤下剧烈的跳动,他像是极力地忍耐着什么,而且看着她的目光里含着强烈的欲色,她虽然尚没有历经人事,然而却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连忙扯着被子往后缩了一大截,“你不要过来!来人!来人!”
院子里的奴仆及守卫暗卫等,自然听到了她的叫声,但这是建章殿,这里是皇宫,皇宫里的一切花草树木、房屋包括女人,都是属于这个一头银发的男子的。这也是他能够悄无声息走进她房间里的原因。
曹炟方到榻前,便僵硬地倒在榻上,咬着唇,似乎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
“他们,不会进来的。”
见尉迟靖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他又道:“你放心,我不能将你怎样的,否则也不会到你这里来了。”
尉迟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然而一下刻,他忽然将她扯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激烈的,狂热情,绵密的,让她简直不能够喘息。她的脑袋空白了一下,接着是连续不断地空白。脑子在刹那间似乎不能够思考问题,只剩余身体本能的反抗,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在像条鱼儿般想要从他的怀里滑出去。
而他并不放过她,直到她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下,他才暂时地放开她。
“——歌儿,你不喜欢——”
尉迟靖本来还只是觉得身体难受,心里却并不反感他的吻,反抗只是本能,但是听了这句后,她的眼泪哗地就流了出来,夹杂着猛烈的呛咳声,身体紧紧地缩在一起,像是已经被狂风暴雨打过的花儿。
然而曹炟似乎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泣,只是再次将她扯到怀里来,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莫哭,莫哭——定是我把你弄疼了,但是我很想念你,已经,已经那么久没见了,我天天都在想你——”
说着却仿若控制不住自己,细密的吻再次落下来,吻去她脸上的泪痕,那灼热和温柔,拂不去她受到的耻辱,于是在他的吻探到她的颈上时,她终于能够有机会,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直到口中有腥甜之感,才惊惶地放了他。
而他却笑着,“你这只小野猫——”
说着话,却是猛地将她惯倒在榻上,她的身体被埋在柔软的被褥里,随着嘶拉几声碎响,肌肤感觉到夜的清凉,手和脚都被他那么霸道地制住不能够动弹,接着便是令人擅栗的樱校任撬Γ粤粝虑崆嶙献系挠『郏攘遥痔洌褚话迅崭战街玫牡叮坏愕愕亓璩僮潘纳硖澹コ锹拥兀涣粲嗟亍�
尉迟靖感到身体深处一阵剧烈的疼痛,猛地咬住了唇,意味也有短暂的空白,然而在这样的痛觉中,却也有种奇怪的感觉升腾起来,好像一万只蚂蚁爬入了血液里,让她不能自救,沉浮于天堂与地狱之间。
这一夜,她好几次失去了意识,从开始的反抗,到后来任由其折腾,她觉得自己全身的筋脉都被挑断,除了迎接那一阵阵身体本能的沉沦,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再最后,她甚至没有醒过来。
直到第二日晌午时分,她才被一阵开门声吵醒,同时感觉有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旁边有人在奉力地拦着那人。
“尹小姐,皇上说了,在公主醒来之前,不许有人打扰。”
“贱人!贱人!”尹彩玉疯了似的,红着双眼走过来,似乎想要将尉迟靖生吞活剥。
然而奉了命令的奴才像牛皮糖一样紧紧地粘住她,使她不能冲过来。
尉迟靖醒了,也听到了她的怒骂。
开始的时候,她还茫然了一下,陌生的床铺使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在她想要起来时,便觉得全身酸软,连骨头好像都寸寸碎烈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撑着身体的胳膊一软,她放任自己重新跌回到被褥中,眼角的泪水汹涌而下,她咬着唇,脑子里全部都是他昨晚唤着“歌儿”的声音。
那如同一个魔咒,将她的人生困入到某个局中。
尹彩玉最终也没有冲进来,后来又来了一个女子,却是个中年妇人,不知道在尹彩玉耳边说了些什么,虽然没有劝住她,她依旧情绪崩溃,然而却终究没有再大闹,跟着那中年女子走了出去。
……
建章偏殿内,曹炟正冷眼看着秦越人。
秦越人神情也略微紧张,“皇上,这催情丹虽然对人体有损,但是它所催动的是人体本能,因此可不受绝情蛊的影响。而绝情蛊是催人心,若人心不到悸动之时,自然就不会引发它。”
秦越人见曹炟面带寒霜,眸子里黯沉的光芒,仿佛下一刻能够跳起来杀人。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曹炟,又小心翼翼地道:“至少这也算是一个解决之道,皇上终究还是要丰盈后宫,繁衍子嗣的,这次却是意外找到了暂时的解决之道——”
“你是说,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因为催情丹催动的身体本能,并不是因为从心底里悸动爱她,因此没有引发蛊毒?因此我昨夜那样的对了
她?我却没事?”
“正是。”
“然后秦神医,觉得这是好事?”
“某些方面来说,算得上是好事。”
秦越人的话没有说完,便听得曹炟的唇中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秦越人向来被曹炟尊重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待遇,但见曹炟气得面色发白,终究还是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曹炟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夕之间,竟变成了禽兽,只有禽兽可以不用心感知,而只靠本能去强女干一个女子!
谢流云走了进来,“皇上,这事——”
“此事不必查了,是朕的错。”
谢流云哦了声,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曹炟可说是谢流云看着长大的,其实他也就比曹炟大上个十一二岁左右。从他暗恋沈婥到与安歌的生死之恋再到如今的尉迟靖,他想他是懂得曹炟的心路的,在曹炟的心里,沈婥也好,安歌也好,尉迟靖也好,都是他爱了那么久那么久的宝贝,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最后他会用这种方法,夺取了她的身体。
但是曹炟向来是个很克制理智的人,谢流云猜想这其中必有变故,可惜的是曹炟既然说不必查了,那就是不必查了。
下午的时候,尹铉来了。
曹炟在看折子,见他进来,只是淡淡地道:“大司马来了。”
尹铉施了礼,被赐座于下首。
“皇上,听说昨晚——”
“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尹铉愣了下,他本来以为他会否认,毕竟他曾经说过,绝不会负尹家,若有皇后,那皇后也必定是姓尹的。这句说过才多久,他居然把别的女子留在了宫中,甚至还迫不争待地要了那女子,这真是太荒唐,是以,他今日其实是兴师问罪来的。
………题外话………——感谢御寒屋、舒子仲肥、13760624459、小红豆红、呼拉拉11、18987620075、13898126326等亲赠送钻石、鲜花和荷包,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第429章 这简直就是谋杀
“皇上,那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事?皇上是遵守信诺之人,想来必定是尉迟靖那女子为了爬上龙床而施用了什么手段,老臣刚刚才听说,在皇上昨晚喝剩的粥里,检出了cui情成份的药物,若真是如此,这女子可谓手段卑鄙,实在令人发指,还请皇上严惩于她。”
“尹将军,朕即要了她,按照一般规矩,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促成,朕的后宫总归有她一个位置,朕应该要给她一个名份。”
“皇上!”尹铉加重了语气,非常不满。
“但是为了尹将军一族的面子,朕不会在这个时候将她纳入后宫。还有,那碗粥里的确捡出了药,但尹将军却还没有打听出来,那碗粥是谁送来的吧?枞”
尹铉一时有些疑惑,“难道不是尉迟靖?”
“昨晚,可不止尉迟靖一个女子留宿内宫。”
可是除了尉迟靖,便也只有尹彩玉母女及那位明夕云公主了。
尹铉的脑门上一下子渗出了细汗芾。
听得曹炟又淡然地道:“此事按照尹将军的说法,施药之人当要重罚。邾国的国母,自不是人人可做的,便是要选尹氏的女子,倒也不是非某人不可。
况且,因为这件事让朕对尹氏家族产生了疑虑,朕也曾经说过,要为安歌姑娘守灵三年,如今只过去了一年半而已。所以尹将军,我不介意以后我的皇后姓尹,但是请尹将军利用这一年半的时间,好好的教导族內女子家规家训。”
尹铉本来是想要趁此次机会逼婚的,认为内宫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内宫空虚所致,如今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而立尹女为后的事情,一年半之内,提都不必提了。
一年半,多么漫长啊,足可发生很多事。
曹炟说完后,又淡然道:“此事就这样了,于尹氏名声不会有损,尹将军可以走了。”
尹铉只好满面惭愧地告辞。
栖霞宫。
尹彩玉跪在尹铉的面前,面红耳赤,眼泡红肿,还在抽抽答答的哭泣。尹彩玉之母见尹铉面如寒霜,半晌不说话,必定也是气狠了,再三犹豫之下,还是一下子跪倒在了尹铉的面前,“这跟彩玉没关系,都是我出的馊点子,若罚就罚我吧!”
她那幅大义禀然的样子,反而让尹铉更加暴怒,双手都不由紧握,骨节发白,然而这次他却没有继续发怒,忍了好一会儿,还是走过来将母女二人扶起来,和声道:“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皇上对彩玉产生了很大的意见,这样吧,你们母女二人先回府避一避,这段时间都不要进宫了,剩余的事情我会安排。”
尹彩玉母女抬眸,只能点了点头。
——
尉迟靖在榻上躺了一整日,奴才们送进来的东西她一口没吃。
眼色着天色已晚,曹炟见到端出来的托盘中,饭菜都未动,面色微沉。
“皇上,公主她不吃,也不让人靠近。”
曹炟嗯了声,又道:“熬一碗粥来。”
尉迟靖感觉到有人接近榻边,惊惶失措地坐了起来,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从纱帐里透出来的身影擅抖着。
曹炟一把掀开了帐幔,二人双目对视,尉迟靖愣了下,眸子里暴发的愤怒使她将枕头向曹炟狠狠地砸过来,曹炟一把接住了枕头,冷冷地瞧着她,她一慌,又像吓傻的小鸡子似的,迅速往角落里躲去,苍白的小脸上,泪水一串串地滚落,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
“做我的女人,让你这么难受?”虽是责问,却是听不出情绪。
尉迟靖闻言,终是忍不住哭泣出声,“你滚!你滚!我不要见到你!”
曹炟气息一窒,终是道:“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以后都会要好好照顾你,你又怎能不见我。”
声音柔和,让尉迟靖听来,却是无赖行径。
曹炟已经伸臂,扣住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拥到怀里来,她大力地反抗,差点连曹炟手中的粥都掉了。
“怎么,这么不老实,还想让我像那日喂里喝醒酒汤般喂你喝粥吗?”
尉迟靖一愣,愤然抬眸,“果然是你!你这个小人!你不止一次的玷污我,我会报仇的!我一定会报仇的!”
“如何报仇?杀了我吗?”
事实上,曹炟对于这件事,内心也是懊悔自责不已。
昨夜,尹彩玉端来那碗粥的时候,他的确并未多想,根本未想到一个女子会大胆至这样的地步。再一个,平常晚膳后过两三个时辰,还有糕饼小点,曹炟因为常常看折子至半夜时分,这顿小点是省不了,昨晚不知为何却没有人送小点过来,正感到饿的时候,尹彩玉便端着粥来了。
现在一想,尹彩玉送粥之时,便已经上下打理好,保证他会吃这碗粥。
但是令尹彩玉想不到的是,曹炟喝了点粥后,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柳溢与尹金产生矛盾,两个文人居然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现在人给带回来了,看皇上如何处置。
尹彩玉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曹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留她在大殿中,然后自己去了前殿,果然柳溢与尹金两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