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暗器吗?我也有,比你的更多!一排排暗器呼啸而出,叮当声中,以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将宛庆丰的暗器纷纷撞落在地。
“皇上,你先进房间!”见对方暗器来势极猛,宛庆丰急忙掩护萧墨躲进房间,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又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暗器如飞蝗般射了过来。
萧墨一手将玉池南推到身后护着,也掩了大半个身形在一根廊柱后,然后持剑硬挡,他不敢闪避,他虽能避得了,身后的玉池南却避不了,必会受伤,只是剑再舞得密不透风,剑光中也有空隙,一枚短箭正如漏网之鱼,嗖地钉在了萧墨的左臂上。
玉池南眼花头晕,听到萧墨轻轻闷哼了一声,心头不由揪紧,更不敢出声分了他的神,咬唇勉强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将手小心地贴在他的背上,仅能以这种方式来无声地告诉萧墨,她与他一起,要生便一起生,要死也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 愿与卿不离,愿得卿不弃
要速战速决!否则近卫大队人马赶来就要糟!随着首领口中一声低哨,一二十名刺客陡然换了杀招,拼着受伤或是同归于尽,也务要歼敌;院子中的厮杀顿时万分血腥激烈起来!
房间中有密道,进房间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数不尽的暗器打断了萧墨想带着玉池南进房间的企图,纷乱燃烧的火势和其余的刺客又成功地吸引了御林军的注意,一时并没有卫队注意到这边偏僻的院落来。
萧墨先前心急奔来,带来的人手不够,此时也只能咬牙用一个“拖”字!影一知道他的去向,必会带人前来接应的!
在角落处一根廊柱下,头发蓬散的汤圆尽量不引人注意地蜷缩成一团,手中却握了一只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摸出来的信号弹;她不敢将信号弹放在地上燃放,只怕一放出去就会被人一脚踹灭,汤圆将碎裂的衣襟撕下一大片,紧紧缠住了手,然后咬牙握住了信号弹,极快地划燃了火折子。
满院子的兵器相击声,掩住了信号弹轻轻燃烧引信的咝咝声,然后砰地一声,一粒红色灼亮的信号弹骤然在半空中爆响,天空虽然被大火印得半边红,但在这处还未被火势蔓延过来的地方,信号弹还是极其醒目。
影一脚步一顿,随即加紧向飞雪院冲了过去,身后近卫们更是奋力追了上去。
“头儿!”一名黑衣刺客顾不上那边正扯开缠布呼呼吹手的汤圆,格开一柄武器,向首领靠近了过来,“怎么办?”
这么好的机会!真是……可惜了!刺客首领眼神一凝:“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自己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复仇大业!萧墨、凌铮,还有玉池南,你们且等着!
留下七八具尸体,十几名刺客赶在影一赶来之前,飞快地逃离了院子,影一刚刚踏进脚来,就被萧墨指了方向:“追上去!”
敢在行宫中捅出这么大的事体,绝非一般的鼠辈敢为!只有逆贼……!
耳边听到辘辘的车轮声,玉池南迷茫地醒来,猛然坐了起来:“萧墨!”
“我在。”正拿着密折细看的萧墨含笑转过身来,轻轻握住了玉池南的手。
玉池南蓦地松了一大口气,又想起他似乎是受了伤,急忙拉紧萧墨的手:“你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
“无事,已经用了药包扎好了。”萧墨轻轻晃了晃左臂,向玉池南表示无恙,旋即给她递了杯水过来,“先喝水,你可觉得好些了?”
刺客撤走之时,玉池南已经又昏了过去,此时醒来,觉得身上已经有了不少力气,接过水一口喝了,长吁了一口气:“我觉得好多了,身上都有力气了,头也不晕了。”感觉到身下微动,显是坐在车辇上,忍不住一连串发问:“我们这是去哪儿?汤圆和初九没事吧?那些刺客呢?”
萧墨嘴角弯了起来:“昏睡了两天,一醒来话就这么多,你也多歇口气吧。”又不想她担心,一一回答了出来,“你那丫环没事,初九受了不少伤,不过养好了也不碍事,那群刺客……我已传令加紧追查了;此地已近上京了,估计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可入京。”
自己昏睡两天,就从莽山到上京来了?萧墨这是一路急行军了。遇到刺杀这等大事,自是要早回京师方才安稳些。玉池南点了点头,又微皱了眉回想:“我总觉得那日那名刺客首领有几分熟悉的感觉,或是在哪里碰到过?”
萧墨不想看她蹙眉伤脑筋,伸指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头:“一时想不到就慢慢想,只要世间有这个人,我自然就查得出来;你也不要太费心思了。”又托了她的身子要扶她躺下,“再躺会儿,太医说你身子还没好全呢,要多休息。”
玉池南依言躺了下来,看着车里的内饰,突然又坐起身来:“这是你的御辇!我要下……”
想着自己这两日就这么躺在他御辇上被他一路带了回来,岂不是……
“你那丫环伤了手,服侍不得你,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还是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些!”萧墨轻叹了一声,按住了玉池南的肩头要她只管安心睡下,见她还红着脸拗着不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母后年纪大了受不得累,我让一支卫队陪了她慢慢回程,我这里轻车简装的,也只是带的几个心腹先回京。”
那就是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出来了;听着萧墨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拐了弯地安慰自己不用担心,玉池南脸上飞红,轻哼了一声,背对着他躺下了。
萧墨笑了起来,也慢慢躺了下来,侧身轻轻搂了她进怀里:“玉池南,我只想好好跟你待在一起,不分开,可好?”他的手捉到了她的手,十指相交,牢牢扣在了一起。这几天真是惊险至极,害得他两度差点失去她,即使此时想起,也总觉得恍惚如在梦里。
萧墨将头埋在了玉池南后颈间,深深嗅着她的体香:“玉池南,别离开我,可好?”愿与卿不离,愿得卿不弃……
玉池南不出声,与萧墨相扣的纤指微微动了动,似是轻轻摩挲了下萧墨的指背,如回应,如相许……
汤圆被萧墨着人先送回了玉府,顺带给玉琉璃带回平安口信,可玉池南却被萧墨留在了宫里,名义上是她身体还未恢复,还须继续服药,在宫中方便太医随时看诊。
玉池南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在宫中,还是睡在萧墨的寝宫承明宫中,不由有些羞臊。萧墨并未休息,已经紧急召了朝会处理事务去了,两名大宫女容罗和容月施尽了浑身解数,总算劝得玉池南留下来,等皇上回来再出宫,方才偷偷松了口气。
见玉池南肯坐下了,容罗急忙上前服侍她喝了药,净了口,又上前请示:“主子如今也大好了,可要用水沐浴?”
急急赶了两日的路,玉池南又一直昏睡,萧墨也只得帮她净了脸面手脚,如今容罗一提起来,玉池南顿时觉得浑身不得劲,想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萧墨朝堂上必然要忙乎一大阵去了,现在出不得宫,不如先洗个澡,于是点头应了。
容罗、容月这才彻底放了心,一个急忙去张罗浴殿,一个引了玉池南慢慢走进浴殿,服侍着她除衣。玉池南不习惯,见浴殿中已放好了一池的温水,推了两人的服侍,闩紧了浴殿的门窗,自己除了衣物,慢慢滑进了池中。
池水温度适中,玉池南泡在池子里,只觉得这热度一直熨帖地烫到骨头缝里去了,让在马车上躺了两天的身体拢上了一种懒洋洋的暖意。
一盒子四块皂豆,香味不同,玉池南取了那种带了淡淡柑橘香的,搓洗够了,才拧了长发中的水,用大棉帕子裹了头发,穿了件浴袍出来;她的箱笼都被萧墨带了进来,因此穿的是自己的浴袍,也是玄色的,在衣襟一角绣了只小鲨鱼。
容罗、容月两人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虽一眼瞧见玉池南身着的竟是玄色的浴袍,与女子惯常喜欢用的颜色大不同,只是两人训练有素,面上一点也没有露出惊诧,只先紧着给玉池南着了一件夹棉的袍子,然后规矩地拿了一叠烘得热热的棉帕子,慢慢为玉池南吸拭长发上的水。
宫中虽铺有地龙,但萧墨身体一向健壮,除非已经朔风大起,才会令人烧热;此时才到秋末,虽凉意重重,承明宫却是未烧地龙的。
不过容罗、容月得了萧墨嘱咐,得知玉池南还在康复期,怕她受伤体虚,倒是烧了熏笼出来。此时玉池南出浴,就倚坐在熏笼边,一边任两名宫女帮她梳理着长发,一边与她们闲扯了几句,等着拭干了头发,再穿戴起来。
熏笼中的炭火极是暖身,或许是药效,或许是才洗浴出来,玉池南被这暖意烘得身上融融慵慵的,不一时就觉得眼睛发饧,忍不住又瞌睡起来。
等到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又睡在了先前的床上,玉池南猛然坐起身,正对上了坐在床沿上的萧墨的眼。朝会散了?他来了多久?不会是一直坐在床边这么看着自己吧?
玉池南还在不好意思,萧墨的星眸已经闪了闪,带出了满眼的笑意:“醒了?先喝药。”说着抬手就端过了放在床柜上的碗。
玉池南生怕他又来玩哺药那招,连忙伸手将药接了过来:“我自己喝!”萧墨并不推阻,任她从自己手中取走了药碗,只是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目光在她胸前一晃,已经眸色加深。
玉池南陡然觉得自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不敢去看萧墨脸上那笑意,一仰脖子将药喝了个干净,又接过他递来的净水漱了口,才忍住了脸上的红意:“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家。”
萧墨轻轻嗯了一声,靠近过来与她额头相抵:“好了么?我看看。”
我是中的蛇毒又不是伤风发热!玉池南正要推开那张蓦然靠近的俊脸,萧墨已经轻语出声:“用的柑橘香的皂豆么?我也喜欢用这个。”
玉池南突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就像那回被他抱进碧水池清醒后的感觉;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可能怕她被惊醒,容罗和容月虽张罗着服侍她躺上了床,但是身上的衣物并没有换,还是那件玄色的浴袍,此时因为她刚才一番抢药漱口的动作,前襟只是松松掩着而已,胸前两团玉般的隆起正从玄衣中跳跃出大半挺拔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芙蓉帐暖
玉池南连忙揪紧衣领,又羞又急地往床内角缩去:“不许看!”她退得极快,原来盖在腰腿的被褥滑落在原处,浴袍下未着衬裤的两条腿即使曲着也遮不住,从袍角下露出大半截小腿来。
“好,我不看。”萧墨的视线垂了下来,落在她前几日受伤的左边小腿上,轻声应着,“我看看你的伤好全了没有。”伸指抚上了那只纤长的、曲线优美的小腿,指尖在已经淡却的浅浅的蛇牙伤痕处缓缓抚摩,然后径直往上滑进了被袍角遮盖住的地方,身体也蓦然逼近,将玉池南堵在了那处床角。
玉池南拿脚踹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掐紧了足腕,身子更是跪近前来,与玉池南紧紧贴在了一起;玉池南被他放肆而嚣张地紧紧抵着、蹭擦着,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清醒中似乎又失了神魂,什么入宫的要求,此刻俱飞到了九天云外。
萧墨的手掌已经轻轻地滑进那松开的交衽衣领,握住了玉池南纤巧圆润的肩头,慢慢摩挲起来,在唇舌交缠的一刻,决然往下……
他等不得了!短短几日内差点两度失去玉池南,让他怕了!先前静静看着她甜美睡颜,心底已经坚定的涌起了一个念头:他要她,拥有她!似乎只有彻底拥有,才能让他安心,才能让玉池南不会再从他身边失去,才会让玉池南永永远远都是自己的!
“墨五……”玉池南的声音被萧墨吞咽进唇齿间,翡眸中的水光却是渐渐潋滟,懵懂而含着惊惶的稚真中不知不觉渲出了一丝媚意,溺得萧墨更是血脉贲张,手掌如点火一般,撩拨着玉池南的敏感。
“痛……”半是迷醉的玉池南突然弓了身子向后躲着,秀挺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只第一次会痛,后面就不会了,”萧墨紧紧压了下来,不再容玉池南躲避,洒在她肩颈的呼吸几乎要将她灼伤,“后面……你会……跟着我一起……快活!”
根本就没有快活!玉池南觉得自己腰要断了,一身的骨头都痛得厉害,连走一步都艰难得很,下床的时候几乎跌倒,最后还是被萧墨抱着去泡了药浴才缓解了不少。
萧墨嘴角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消过,此刻正将恨恨瞪着自己的人儿放在膝上搂坐着,一手持箸挟菜,慢慢悠悠地喂食。
容罗和容月差点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皇上从未在自己的寝宫里宠幸宫妃,也从未行过这般……旖旎之事!宛庆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