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升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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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商升级记-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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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得自己担了丫环的职责。
  凌烟儿微带着惊讶看着凌铮一口喝光了药,不由笑得有些玩味:“什么着急的事,让二哥连回家喝口药的功夫都没有,巴巴儿的跑到这儿来买首饰呢?”而且眼光那么好,一来就把青颜上回就看中的那支簪子买走了。
  凌铮略有些窘然,瞪眼佯斥了小妹一声:“小孩子家家的,理那么多事做什么!”
  凌烟儿娇憨地嗔了一声:“哼,我不理,我回去告诉娘去。”旋即又笑了起来,“娘为你的事操碎了心,你居然在这里闷着讨我二嫂开心,还把娘蒙在鼓里!”
  凌铮轻咳了一声:“去玩你的去,这事我自己会去跟娘说。”
  凌烟儿不依,缠着凌铮给她也买了两件首饰做封口费这才做罢,临出门时还调皮一笑:“我可等着我的好二嫂快点进门哦!”见凌铮作势又要瞪来,掩口忙走了。
  二嫂?凌铮看向桌上那两只首饰盒,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撒花不?不热烈庆祝下凌二叔进驻玉家女婿后备营?

  ☆、第四十四章 吾家池南长成矣

  当年崔明轩为爱远走天涯,代价不可谓不惨重,父亲在继母的唆使下,一气开了祠堂请了族老来,将他除了族,断了父子关系。
  上京城的贵人圈子中,众人或嗤笑或叹惜这样一个品格风流的轩公子着了魔,合族亦以他为耻,只当他丢了崔氏宗族的脸面,既除了族,就当没有过崔明轩这么一个人。
  只除了崔明轩的同胞姐姐崔明兰,当时虽然远嫁,听了消息后还特特写了信过来,叮嘱弟弟既是心意已决,今后若有坎坷,当念今日之思,夫妻互为体谅,祝愿他与阿璃两人白头偕老,同时还送了两万两银票过来,道是当日母亲身故后留给他的私房,若有难事只管来寻她。
  崔明轩哪会不知道,母亲的嫁妆一直还代管在祖母手中,说是等他成家之后交给他媳妇来管,那两万两银票,定是当日母亲私下贴补给姐姐的,包括姐姐自己攒下的私房。
  家中因他坚持为赘婿一事,继母这头唆使父亲将他除族,那头就鼓动祖母用一顶“不肖子孙不配领先人遗飨”的帽子戴下,扣了他母亲的嫁妆下来。
  阿璃忍不下气,令人玩了一招“白日贼”,将一批劣质香药装成精品龙涎香,勾了继母手下的外管事买了,生生从继母手上拿回来三万两银子,连着先前崔明兰给的两万两,一厘不少的着人送回给崔明兰;崔明兰这才放了心。
  是以崔明轩虽在海洲,还与姐姐时有通信,也只认她这唯一一个亲人。玉池南去千叶岛的时候,崔明兰夫婿调防回上京,任了京畿大营的统领,因此阖家得回上京来。
  崔明兰一到上京,就听到了亲弟的消息,当即上门拜访,姐弟十余年未见面,及至相见,忍不住抱头痛哭。虽玉池南还未归来,崔明兰已细细问了情况,又留了礼物,还生恐海洲地偏人少,大包大揽地要为侄儿物色个大家闺秀带回去;崔明轩当时哭笑不得地拒绝了。
  过得几日,眼见得玉池南的十五生辰要到了,崔明轩与玉琉璃说起此事,只可惜不得为她举办一场及笄礼。毕竟在东炎,女孩子这及笄礼,一辈子只得一次,礼过后即算成人,若未能给女儿办,心头委实是一桩憾事。
  玉琉璃也是心疼女儿辛苦忙碌,心中一动,想了个主意,不如邀请她姑妈来,家里人自己给女儿办个及笄礼?她姑妈可真不是外人,是实打实的亲人!
  此言一出,崔明轩也极其意动,夫妻俩想给女儿最好的,不让女儿有遗憾,商量了一下,就往崔明兰家中来,摒退了左右,将玉池南的身份告知了崔明兰。
  崔明兰是个豁达的性子,因为怜惜侄女这份女作男装的辛劳,一口就应了为玉池南行礼,还将地点定在了自家一处陪嫁的地产:芳园。
  三人商议妥了,因不想人多嘴杂泄漏玉池南身份之事,就由崔明兰为正宾,玉琉璃为赞者,小汤圆为有司,到时闭园,其余闲杂人等皆不放进来,就一家子为玉池南行礼。凌铮这观者的身份,那就是临时因素了。
  因此这凌铮一走,等到玉池南回来,玉琉璃和崔明轩就跟女儿说了后日她生辰为她行及笄礼之事,知道成人之礼在东炎很是郑重,玉池南哪有不答应之理?
  等到五月初三这日,一家子收拾妥了,一大早就径往太一湖畔的芳园而来。
  崔明兰早在芳园门口等着了,受了玉池南的礼,好生打量了自己这侄女儿一番,想着早早就来的那人,不由抿了嘴笑了:“如今你长到十五了,姑妈才得见到第一面,呆会儿礼成,可不许走,我令人备好了酒宴,就在园中赏花欢宴。”边说边拉了侄女的手,一路往内园而来。
  这芳园之所以得名,取了“春来谁作韶华主,总领群芳是牡丹”之意,正是一个大牡丹园,这时日牡丹花期正盛,崔明兰平日里出租园子给贵人游赏,今日为了侄女的及笄礼,推了好几家勋贵的订帖。
  崔明兰一进内园,就摒退了身边的闲杂人等,令下人们在外园好生守着,自己一把锁从内锁了内园的门,这才带了弟弟一家人往分花拂柳往内园深处而来。
  她向来心细,将行礼的地点定在了内园居中的一处花轩旁,玉池南一走近,就看到两株繁盛的牡丹花树下,已经铺好了草绿的茵陈,茵陈之上,更设好了一个蒲团,就知那是行礼之处了。
  等玉池南按礼仪换了采衣出来,才乍然发现凌铮也站在那里,正是观者的位置!玉池南疑惑地向爹娘那边看去,玉琉璃促狭地跟她眨了眨眼,崔明轩则一手捋着短须微微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凌铮跟爹娘串通好了?玉池南看向凌铮,见他正一脸欣然地盯着自己,目光深深,似乎视自己就如囊中之物一般;玉池南不由忿然,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撇过视线,故意不去看他,只专注当下的行礼。
  初加、再加、三加,玉池南身上的服饰由色泽纯丽的采衣,换成淡雅恬静的素衣襦裙,再换成典雅端丽的深衣。
  一拜,二拜,三拜,身着玄色绣金线艳红牡丹大袖长裙礼服的玉池南,一头青丝整齐地挽成发髻,其上端端正正地簪了大珠和红玉珊瑚为饰的钗冠,樱唇微抿,一一向姑母、阿娘、老爹和……凌铮揖谢,及笄礼虽场面极简,却全套仪式都一点儿不漏地行完,这份至亲的关爱,她必将永记于心!
  一树青龙卧墨池,一树粉二乔,恣意绽放的牡丹花树畔,一身玄色深衣的玉池南,迎着朝阳从容而立,几分女儿娇媚,不掩一身英气,眉间灵秀,气质天成,便与繁花同入画中,风华亦尽夺群芳。
  崔明轩不由眼中晶莹,伸手握紧玉琉璃的手:“吾家池南长成矣!”这是他和阿璃的心头宝,两人血脉的延嗣!
  见老爹和阿娘俱是面带欣喜,眼中含泪,玉池南也觉得眼睛发酸,眨眨眼努力忍下泪意,含笑轻轻而郑重地唤出了声:“阿爹!阿娘!”
  凌铮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恨不得此刻的玉池南手中能再执一柄纨扇,半掩了娇颜,在拜别了父母后向他走来,他牢牢牵着她的手,上辇归家,为她却扇,可以肆无忌惮地细细端详她的容颜,可以……
  玉池南忽有所感,眼波轻转,见凌铮目光灼灼地黏在自己身上,竟是半点也没有避讳和掩饰,不由想起上回他强拥自己的色胆来,忍不住又羞又嗔地狠狠剜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女儿对这小子,怕是情窦未开呢,这小子要想娶了女儿归家,估计是有得磨了!玉琉璃和崔明轩将女儿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互视一眼,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玉池南微嘟了嘴,低头倚在玉琉璃身边,有些不依地轻摇了摇玉琉璃的手,拖长了声音:“阿娘~~~”
  玉琉璃眨眨眼,也如法炮制地摇着崔明轩的臂膀,放嗲了声音:“轩哥~~~”
  玉池南傻了眼,阿娘,你是我亲娘不?哪有阿娘这样子学着笑话女儿的!
  崔明轩和凌铮再也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崔明兰一边忍着笑,一边招呼着大家入花轩用酒宴。
  玉池南咬了咬下唇,暗暗跺了跺脚,这笔帐,得记在凌铮这个混蛋身上,别以为他在爹娘面前露了脸,得了个观者的位置就可以色胆包天!
  不知道被暗中添了一笔记帐的凌铮已经几步走上前来,略低头看向玉池南:“池南,我有礼物送给你。”玉池南的及笄礼是简版,因此没有收礼的管事,凌铮忙觑准机会亲手送上了及笄礼物。
  玉池南后退一步,刚要说“我不要”,崔明轩已经发了话:“池南打开看看?”观者之礼哪能不收,何况这是唯一一个观者,更何况这个后备人选比那个让他担心的可能要好得太多了!
  老爹要自己收下?玉池南只得顺从地应了声“好”,打开盒子取出了里面的礼物。一支春带彩的翡翠簪子,色泽浓艳饱和,在阳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凌铮已经又靠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我帮你簪上可好?”玉池南将簪子放回盒中,啪地关好,客气恭谨地又退后两步:“多谢凌二叔赠礼,池南虽不敏,庶斯达矣。”这样子就差不多了啊,再逼我我就毛啦!
  凌铮有些怏怏,但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且来日方长,只得转了语气:“池南跟我还客气什么,且去用宴吧。”
  跟你,就得这样子客气才行!玉池南伸手先请,等凌铮走上前后,有些狐疑地立住了脚,往右前侧方张望了片刻。
  那处假山拱如半月,缠绕着蜿蜒如虬龙的粗藤,条蔓纤结,从假山顶上垂下半帘如瀑的紫藤花,紫蓝之色深深浅浅,灿若云霞,微风拂来,花藤轻轻摇晃,与假山下一株半人多高的玉版白牡丹,倒是相衬成趣。
  “池南,”崔明兰笑着走过来,也向那处看了看,“先去更衣,我这内园中景色甚美,漂亮的可不止那一处,用完宴后我再带你好好逛逛。”
  玉池南连忙应了,乖巧地跟着姑姑走向花轩。刚才感觉到那里的动静,可能是只来啄食紫藤花的飞鸟也说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我写这章的时候特么地想唱池南池南你不懂爱?

  ☆、第四十五章 插簪?绝对不允许!

  萧墨将背紧紧贴在假山壁上,屏住了呼吸,直到再听不见那边的声音了,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摊开手掌,掌心里是几朵刚才被他无意间揪下的紫藤花,明艳而娇弱,被揉伤的花瓣已经渗出淡色的汁液,有些涩涩地粘在掌心,而那股紫藤花特有的清香,更浓了一些。
  紫藤春暖花渐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满园春色,竟毫不入他眼,他的眼中,只看进了一个玉池南!原来今日是玉池南的及笄礼?原来玉池南着玄色深衣的样子是这么大气好看!原来……
  萧墨猛然握紧手掌为拳,将那几朵紫藤花紧紧攥在了自己手心。他被欺瞒了这么久,应该生气,但是他却想大笑,胸口闷堵,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让他想仰天长啸出声,又只能深深地压进心里。
  玉池南,玉池南!紫藤花帘一阵晃动,将循香而来的一只蝴蝶惊飞了起来,在空中翩舞了一刻,才又慢慢飞近前来。
  萧墨一步跳进了马车里:“十一,回宫!”十一一声不吭地抖鞭驾马,左弯右绕地往出宫的密道口而去。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不着痕迹地跟了上去,车内的初八很不理解地看向初九:“皇上在干嘛?不是说过来找他那个侍读吗?没找到人吗?”
  初九跟初十刚才是贴身跟着皇上跳进人家内园子里的,发生了什么事他两人应该清楚啊。初九面无表情地沉默,初十回想起刚才所看到的一幕,那及笄的少女,就是挖了他的眼睛他也认得出来,就是最近甚得圣心的玉侍读!
  惊天大秘闻啊!玉侍读居然是女子!惊破天的大秘闻啊!他敢用他最心爱的鬼刹九节鞭打赌,皇上对玉侍读绝对有不轨之心!
  话说,不轨这个词,用在这里合适咩?初十正在深层次思考这个问题,初八已经不耐烦地一脚轻轻踹了过来:“小十,说啊!”
  初十嘴唇一掀:“我知道为什么!”看着初八那双闪亮着八卦之火的眼睛,初十嘿嘿一笑:“但是我不告诉你!”皇上才遇刺,又巴巴儿地微服出宫,一出宫就直奔玉府,得了行踪又直接往芳园来,一看外园封园,内园被锁,竟然不拿出名头来个御驾亲临,而是偷偷摸摸作贼一般地跳墙进去,是人都看得出有猫腻好吧?
  初八顿时被气了个倒仰,小十!你这是玩我呢还是玩我呢?!
  智商有硬伤的人你伤不起啊伤不起!皇上的事,看在眼里也只能封死在心里!哪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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