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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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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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甭管对方报的是什么人名,她的回答都是:“我家少帅当然没事了,哦,他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您过几天再打。”
  沈南瑗的回答很绝妙,透露的信息引人猜想。
  就连孙委员长亲自致电,沈南瑗也是这样答的。
  当然,孙委员长不是那么好糊弄就对了。
  “沈小姐是吧!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再打过来,可以找到杜少帅?”
  “孙委员长,你何苦为难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呢!”
  孙委员长又说了什么,许副官这边是没听到,反正那边挂线了。
  许副官为自己的不服从命令感到庆幸,若是沈小姐不来,面对这些妖魔鬼怪的人得是他。
  很显然,要是论打仗他还行,但脑子绝对不如沈小姐一半聪明。
  如此,平稳地过去了第一天。
  到了晚饭时间,沈南瑗命人将晚饭端上了楼,一人份的。
  杜聿霖房间的窗帘,天一黑,就拉上了。
  他想要下床,活动活动腿脚,被军医跳着脚阻拦。
  他还闲嘴巴没味,想要喝点威士忌。
  军医就只差跪下给他磕头了。
  杜聿霖在这儿花式作死,实际上就是求关注。
  只可惜,沈南瑗带着自己的晚饭,头也不回地进了她住的地儿。
  少帅的心情不大好。
  许副官将一碗清淡的肉糜粥塞给了李伯宏,让他去送。自己则守在门边,死活不敢露脸。
  第二天一早,沈南瑗是被楼下女人的尖叫给吵醒的。
  要知道,这栋宅子里,除了厨娘是个女的,就只有她性别为女了。
  沈南瑗在睡袍的外面,裹了件大衣,睡眼惺忪地下了楼。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哪家雇来试探的,沈南瑗还在楼上的时候,就听她哭哭啼啼地说要见她男人。
  还以为不上班,能睡个好觉。
  沈南瑗脸色不善地出现在客厅,“谁是你男人?”
  “杜少帅!”女人信誓旦旦地说:“少帅可说了,将来回泷城的时候,也带上我。”
  “带上?你们是什么关系?”沈南瑗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女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女人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披肩,不自在地说:“我跟少帅的关系深了去了,我这肚子里还有了你们少帅的种!这个理由够了嘛!现在你只需去通报,让我见到杜少帅就行了。”
  她的气势很强,似乎是料准了,一般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势必是要愤怒慌乱,继而就会找男人对峙。
  谁知,沈南瑗坐在沙发上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着一旁的卫兵说:“叉出去!”
  女人正要叫嚣,就只听她又说:“以后不要什么猫啊狗啊,就往屋里放,扰人清梦!”
  楼上疼的大半夜都没睡着,凌晨才将闭了会眼睛的杜聿霖也被吵醒了。
  一旁候着的军医,由衷地称赞道:“沈小姐真的是女中诸葛啊!人又大肚能容!”
  什么鬼的大肚能容!多明显的胡扯八道啊!
  杜聿霖脸臭臭地想,是啊,他的瑗儿哪儿哪儿都好,可也是会生气的。
  比如,她气到连上楼来质问他一下,都不愿意。
  杜聿霖瓮声瓮气地说:“就说我胳膊疼……不,就说我又起高热了……算了,我不管你说什么,去把沈小姐给我请来!请不来的话,军法处置!”
  军医觉得自己好委屈,凭什么让他去请啊,又不是他把人给惹毛的。
  但军医敢怒不敢言,背着自己的医药箱出门,哭丧着一张老脸,站在了沈南瑗的跟前儿。
  “沈小姐,少帅他……”
  “他是胳膊疼啊,还是又起高热了,我又不是军医!一切都有劳军医了。”沈南瑗懒洋洋的,没抬眼皮。
  军医的整张脸都皱巴到了一起,欲言又止,“……”他总不能说,少帅他欺负我!
  南山美庐的外面,高大的法桐树在晚来秋风的吹拂下,落下了几片发黄的树叶。
  女人被拖了出去,直接丢到了大街上。
  她吆喝了几声,见里头的人不肯理她,便没有在门前多逗留,一瘸一拐地走到路口,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汽车里坐着一个黑着脸,阴沉沉的男人。
  “见到了吗?”
  “没有,那个女人挺厉害的,连问都没问,就叫人赶了我出来。”
  “废话,要不厉害的话,能搞的垮龙家!”
  男人扯了下嘴角,好像是笑,却令人毛骨悚然。
  秘书很快回转,将今日的事情汇报给张将军。
  张将军沉吟了片刻,“这么说,那个杜聿霖肯定到现在都没醒喽!”
  “我看八成是,要不然他的手下,也不会紧急把那个沈南瑗叫去坐镇了,还一直对外宣称伤势无碍。若真的无碍的话,何不大大方方出现呢。”
  张将军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秘书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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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啊


第86章 大战前夕 。。。
  沈南瑗最终还是站在了杜聿霖的床面前。
  主要是受不了军医那张哭脸; 以及她要问问杜聿霖,像这种闭门不出的日子; 到底还要几天。
  他们有那么熟吗?
  她在这儿白让他使唤了!
  就是吧!
  好好的一个变态霸道少帅的人设崩的有点厉害!
  沈南瑗的话都没出口; 床上躺着的那个耷拉着眼皮; 他还委屈上了。
  请问;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胳膊上的洞; 那是他自己玩出来的啊!
  又不是她打的。
  有本事逞英雄,就有本事继续逞啊!
  谁示弱; 谁就是怂货!
  当然,即使杜聿霖现在伤着; 沈南瑗也不敢真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怂货。
  她拉着脸道:“你让军医叫我干吗?”
  杜聿霖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瞅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沈南瑗悻悻地说:“我可不是你的止疼药!”
  “就是。”杜聿霖接话接的倒是挺顺溜的。
  军医可还在呢!
  一听这两人的话; 立马就脚底抹油,开了溜。
  沈南瑗听见了门响; 回头张望的功夫; 就被杜聿霖偷袭; 一把给拉到了床上。
  她倒下的位置不大好,一只手蹭到了他的胸口。
  杜聿霖“嘶”了一声; 沈南瑗便吓得不敢乱动了。
  这皮肉的痛楚,说起来忍忍就过去了; 可心志不够坚定的人; 比如那个龙浩泽,可因为这个抽上了大|烟。
  所以,实际上有多疼……沈南瑗想想; 都后背发毛。
  终于抱到了自己想抱的。
  杜聿霖的心情,一下子畅快了不少。
  他似长出了一口气,一只手揽在了沈南瑗的腰上,“抱一会儿,就不疼了。”
  也不晓得这样抱了多久,沈南瑗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睡的不大踏实,一会儿梦见自己上了去镜澳的渡轮,一会儿又梦见杜聿霖胳膊上的大洞,脚一蹬,惊醒。
  头顶上的人说:“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
  “那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一身血,我坐船走了。”
  头顶上的人气的半天没有声音。
  沈南瑗把脸窝在他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沉默了一会儿,沈南瑗问:“几天?”
  “嗯?”杜聿霖一开始没有听懂,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半个月。”
  他和杜聿航商定了,时间拖长于他们无异,越早越好。故此刺杀张将军的时间,就估计在这半个月内。
  沈南瑗又不说话了。
  杜聿霖反过来问她:“多久?”
  两个人跟打哑谜似的。
  但沈南瑗还真听懂了,杜聿霖是问她还在天京呆多久。
  沈南瑗掰了下手指头,“我打算过完了年走。”
  杜聿霖没问她,是不是非走不可!
  有些问题,无需详细地去问,靠脑子去想,便能明白。
  头顶上的人许久都没有声响,沈南瑗扬起了脖子去瞧他。
  正好撞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像块磁铁似的,就吸住了她。
  沈南瑗维持着仰头的动作,怔怔没动。
  杜聿霖低了些头,托着她的脸,就吻上了。
  沈南瑗闭了眼睛,一边感受着他的唇舌,还一边在想,这个吻算不算带了点苦涩的。
  幸好他现在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若是能的话,那或许就是无休止的欢好,仿佛明天那个去镜澳的渡轮就来了。
  男女的思想是不在一个频率上的。
  杜聿霖想的却是,这个伤受的,那叫一个是时候啊!
  杜聿霖受伤的第二天下午,两个人是靠在床上度过的。
  身体挨着身体,心跳和着心跳。
  话不多,可似乎该说的,全都说完了。
  什么杜聿航,什么张将军,沈南瑗一概没问。
  杜聿霖也一概没说。
  ——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是十日之后。
  杜聿霖的身体极为强悍,那么深的伤口,居然已经长出了新痂,触目的感觉比十日之前要温和了许多。
  沈南瑗拿了新的衬衣帮杜聿霖穿上。
  一旁的许副官正在汇报杜聿航那边传来的消息。
  许副官说:“大少下榻的酒店窗户上放了盆盆栽!”
  杜聿霖点了点头,扭头冲后头的沈南瑗讲:“快了。”
  沈南瑗翘了翘嘴唇,没有吭声。
  杜聿航下榻的酒店,豪华套房外,暗哨遍布。除了他带来的影卫,还有不少来路不明的。
  前些时日,木仓杀杜聿霖的事见了报,但凡是见报,只怕泷城那也该收到风声了。
  不过杜聿航盯着的报纸版面,却是沈南瑗的一个侧影,是在进美庐之前,两人的关系被外界揣测,红粉知己云云。大抵也就只有他还记得,她曾是自己差点娶过门的妻子。
  世事造化弄人,心里的感觉很是微妙。
  “昨日收到督军的加急电报,催促大少回去。”张副官候在一旁,踌躇说道。
  杜聿航仍维持着沉思的姿势,“让赵元龙带一部分人回去。传我的命令,放了清水河监狱那的人。”
  “清水河监狱,放不得啊大少!”那里关着的不都是二少的钉子!
  “二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要把渔翁拉下水,却是不易。”杜聿航神思悠远,他需得为爸还有泷城考虑。否则,也白挨了杜聿霖那厮一顿揍。“以十日为限,要是十日我未改主意,便照我说得做。”
  “是。”张副官只得跺脚领命。“大少放心,前面便是龙潭虎穴,吾等也愿意陪大少闯一闯!”
  杜聿航看向那年轻热血的面庞,忽然展开了笑,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好。”
  张充和的电话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约请杜聿航吃饭。
  杜聿航这几日在酒店,一面等杜聿霖那头的消息,一面等的就是这一通电话。
  他换了长衫宽袍,换上西装,再一副缀了细金链子的眼镜,儒雅的书生气十足。落地的穿衣镜子前,倒映出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他笑了笑,镜子里的人笑得也颇是纯良无害。随着表情变幻,两分凶狠,三分怯懦,拿捏得当。
  “走吧。”
  刚到月华街,就有个黑褂子的说,另改了地址,还在前面一条街。
  杜聿航笑笑,让黑褂子的当了司机,原来的司机退到了副驾驶位置,木仓暗暗抵在黑褂子腿侧。“别耍花招。”
  “爷,别动怒,我就是个跑腿的,哪敢糊弄您,是将军看着那一夫斋新开门面不错,这才换了地儿,您看您看,就这,到了,那是将军身边的林秘书,正恭迎呢。”
  黑褂子指了指一夫斋门前一排四盏红灯笼下站着的男人,男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杜大少,不好意思,将军已在里面恭候多时,这边请。”林秘书弓着腰,摆了‘请’的手势。
  杜聿航摘了帽子,摩挲了边沿,“我自是信张将军眼光,这一夫斋看起来就不错。”他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的那棵樱花树上,时节未至,树上光秃秃的,倒是挂了不少红绸丝带,像是作祈福用。
  “大少请。”林秘书迎合地笑了笑,在前面引路。
  不过杜聿航进,只能随行一名副官,余下带来的都被拦在了外面。
  “我的手下就麻烦林秘书照料了。”杜聿航仿佛是笃定以及信任张将军的,以及,连张将军身边的人亦是。
  “大少且放心,将军只是想和大少聊的时候不被打扰,方圆百里,绝不会有那不识趣的。”林秘书语意双关,摆了摆手,让底下人把杜聿航的木仓支还了回去。
  “有劳。”
  杜聿航跟着林秘书进了一夫斋。
  里面是另一种从未见过的风情,和装饰。红棕色的木质结构,清雅的竹帘,墙上的浮世绘和身边走过穿和服的日本女人,杜聿航避让得身子有些远。
  林秘书嘴角含笑,“这里将军包了下来,没有外人,杜大少不必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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