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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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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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聿霖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
  心里头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手边,他忍住了拉过来,压在身子底下的冲动,道:“你陪我一起睡。”
  “我看着你睡。”
  “一起。”
  “我看着你。”
  “一起……我不动你,说话不算话我就是王八蛋。”
  “噗……”
  沈南瑗到底是没有承受住这厮的软磨硬泡。
  她很是怀疑杜聿霖是看出了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这才换了种方式来对待她。
  还别说,心硬如她,也有扛不住的时候。
  杜聿霖说话算话,只一手搂了她的腰,另一手紧紧地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
  兴许是累的很了,不多时,便沉沉地睡去。
  沈南瑗保持着这种姿势,起初一动不不敢动。
  后来,觉着他睡沉了,想要偷偷地溜出来。
  可她不过才动一下,杜聿霖便紧紧地贴了过来,闭着眼睛,警告道:“动出火了,拿你消!”
  “你不是睡着了!”沈南瑗没好气地说。
  只听杜聿霖“嗯”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可沈南瑗再动,杜聿霖总是一下子就能苏醒。
  沈南瑗瞧他即使睡觉都舒展不开的眉头,有些于心不忍,便不再闹他,没防着,自己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
  梦见了她买了张去镜澳的船票,临登船的时候,还看见了杜聿霖。
  沈南瑗是被外面的争吵声音给吵醒的,第一个反应是笑她自己,杜聿霖怎么可能放着泷城的大好形势跟着她去镜澳从头开始呢!
  她愣怔了一下,一摸身边,杜聿霖已经不知所踪。
  楼下的争吵声还在继续。
  听着声音,有点像朗逸行。
  不过,朗逸行不在首善,跑这儿干什么?
  沈南瑗动了动有些睡僵硬的脖颈,打开门,下楼。
  “杜聿霖,你不要仗着自己找到了南瑗,你就能为所欲为了。放人。”
  还没有走到楼下,沈南瑗就听到了朗逸行中气十足的声音。
  这小子平日见了杜聿霖就想躲的主,今日居然敢直接上门,着实让沈南瑗惊讶了片刻。
  倒不是说朗逸行的胆子小,而是似朗逸行这种被家里保护的不错单纯长大的公子,和杜聿霖那个满身兵匪气的人比起来,实在是不大够看。
  尤其杜聿霖的凶名在外,前段日子,也不知道是打哪里传起来的,说杜聿霖年前挑了蔺三辉那一次,说他一个人挑了蔺三辉一个营,什么浑身浴血,双木仓在手,类似于这样的形容,有时候不是像个孤胆英雄,而是嗜血魔王。
  总之,别说是朗逸行了,就是天京的这些公子哥儿们,没一个敢惹到他的头上。
  别看他才来天京没多久,而且家业不在这儿,可他在天京城完全是横着走。
  鬼使神差的,沈南瑗顿下了步子,想听一听杜聿霖怎么说。
  “朗公子气势汹汹的上门,火气发泄完了吧?发完了,就可以走了。”
  “我要带着南瑗一起走。”
  “人是我的,我搁在你们朗家,可你们呢,保护好她了吗?既然朗家没那个能耐,就恕我不能从命了。”
  朗逸行气急,可又没法反驳,昨晚秀场的安全,确实是朗家的人手在负责。
  他支支吾吾道:“昨天是、是个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杜聿霖哼笑不语,却是明显的不相信。
  朗逸行的脸面薄,受不了这样的奚落,一下子就红了脸,他转了身,就往外面走,“杜聿霖,你等着!”
  听见朗逸行气呼呼地跑了出去,沈南瑗这才现身道:“杜聿霖,你别欺负小孩子。再有,我可没说要留在你这儿。”
  她之所以没出来,是给杜聿霖留了些脸面。
  人家昨晚上刚救了自己,今儿她就伙同朗逸行气死他的话,总归是显得她太薄情。
  杜聿霖没好气地看了看她,到底是没忍住埋怨出声:“什么你都不让我管,不让管也行,那你也得能保护好你自己。”
  杜聿霖的火气来的有些莫名,沈南瑗思索了片刻,“你是怕顾红梅死了,那个张将军会借机报复?”
  杜聿霖没有否认,沉默的时间,用一双灼热的眼眸盯着她。
  沈南瑗坐在了他的对面,她感觉到了他的焦躁,试着安抚:“你其实不用太担心……”
  话脱口一半,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果断换了个话题:“那个张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将军的父亲是前朝的太子太傅,有传言说前朝那位皇帝临死前托孤,将前朝的龙印给了他的父亲。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前朝没了,当时的太子府一把火被烧了个干净,年幼的太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前朝的事情,实际沈南瑗一点都不知晓。
  但听杜聿霖这么一说,她惊了一下,原是伸手拿了茶壶,想要给自己斟杯茶,现在她两眼瞪圆,“你说张将军会不会就是……”小说里都爱这么写,忠臣养大了皇子。嗯,然后复辟之类的。
  沈南瑗觉得,杜聿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这个人有可能想要复辟。
  当然并不是因为现在的生活过的不好,而是因为历史遗留问题,或者是自己想过一把皇帝瘾。
  这是才不要管现如今的社会发展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管国外的世界有多么的先进,只一心想要走回头路,可不是死定的节奏。
  杜聿霖听她这么说,也笑了笑,“我同你讲这个,就是告诉你张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龙家不过是他的爪牙,而顾红梅连爪牙都不算,顶多算是个玩物。可这也不代表,你就是安全的。懂吗?”
  懂!
  沈南瑗又不傻,毕竟是她自己选择的做个靶子,哪里有退缩的道理。
  她小口地喝完了一杯茶,红润的嘴唇也因此显得更加的水润饱满。
  放下茶杯的那一刻,她站了起来,道:“杜聿霖,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做……”
  她想阐述一下自己必须得做的理由时,居然一时有些语结。
  就是这时候,门口的卫兵,跑进来汇报:“少帅,那个朗先生又来了。”
  “别让他进来了。”说话的人是沈南瑗。
  她的意思是,她这就走了。
  卫兵抓了下头又说:“可这次不止一位朗先生。”
  沈南瑗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朗逸行找来的人是谁。
  现在的场面有些尴尬,沈南瑗总不能跟朗华说,她和杜聿霖的关系暧昧,她今天早上醒过来之后,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杜聿霖也不想她太过为难,出言道:“你先上楼,我本来就想和你舅舅谈一谈。”
  “谈什么?”沈南瑗下意识问道。
  杜聿霖神神秘秘地笑:“你要坐这儿听吗?”
  想想那个尴尬劲儿,沈南瑗撇嘴,果断避走。
  她三几步就上了楼。
  可没进屋,就守在客厅看不到的地方,想听一听杜聿霖到底要和朗华说什么。
  然后,南山美庐不知道做了什么处理,明明只隔了个楼梯,就听不太真切底下人的话。
  与杜聿霖猜测的不错,朗华本就是和朗逸行一道来的,只不过他第一次没有进来。
  朗华一进屋,拱手道:“杜少帅!”
  “朗先生!”
  “少帅,我是来接南瑗的。这次,承蒙少帅出手。朗某万分感谢。”
  “负责瑗儿的安危,本来就是我应该的。”
  杜聿霖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他就是要打朗家的脸。
  怎么!不行啊!
  不打肿了他们的脸,他们下回还不警醒。
  朗华噎了一下,心里头明白,他这个舅舅其实做不了外甥女的主。
  他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沉声道:“少帅,如果真对南瑗有意,应当明媒正娶。”
  杜聿霖道:“我知道,是以,我想和舅舅谈的正是这个。”
  朗华没想到杜聿霖的坑挖到了这里,他赶忙推迟道:“这个事暂且押后,毕竟我这个做舅舅的还要问明南瑗自己的意思。”
  杜聿霖咧开了嘴笑,“那朗先生还请放心,下午,我亲自送瑗儿去首善。”
  “那就有劳少帅了。”
  朗逸行跟在朗华的后面,一路小跑,不甘心地说:“叔叔,咱们就这么走了?”
  “要不然呢?”朗华没好气地反问。
  “南瑗……”
  朗逸行是还想说点什么的。
  可朗华走的飞快,他一时急着去追,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这两日,看似朗家出尽了风头。
  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也就别怨,被杜聿霖个外人打脸了。
  ——
  雨,淅淅沥沥,时下时不下持续了约莫有一个礼拜了。
  天入了秋,凉意侵袭。
  有些人为这浓浓秋意写诗作赋,也有人为这当下急白了头。
  而距离顾红梅死在龙二那,也将将过去一周。
  “龙部长,将军出门公务不在办公室,部长要有什么急事我可以代为传达。”张将军的秘书把来人拦在了办公室外,一副恭敬有余却不容进的态度。
  龙二爷目光沉沉睨着男秘书,底下的人就已经先出声,“你是什么东西,能代为传达,二爷找张将军岂是你能置喙的!”
  男秘书挡在前,迎这劈头盖脸的。
  “如松!”龙二爷这声,叫出头说话的随从收敛了些,可对着那秘书的目光仍是不善。
  “龙部长,当真不是我拦着不让,张将军真的……”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龙二爷手底下的人给架开。“龙部长——”
  龙二叩了叩门,便打开了门把手走了进去。
  “龙老弟?”号称外出公干的张将军正将帽子搁在架子上,似是听到动静才转过了身子,“稀客啊,请坐。”
  他一顿,又道,“小林看茶。”
  小林就是那秘书,龙二的人在他开门的那刻就把他放开了,嘴唇嚅动,最后什么没说去泡茶了。
  “刚出去忘了份文件又回来,小林刚不在,估摸是这么错过了。龙老弟找我,有何贵干?”张将军噙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令人捉摸不透。
  龙二并未依言坐下,而是板板正正站着,给张充和弯腰作揖,“不瞒张将军,我今儿来是来负荆请罪的。”
  张充和对这阵仗,也是起身了,虚托住了龙二的胳膊,“这是做什么。”
  “龙某惭愧,着人暗算了。”龙二言辞恳切,这是说的顾红梅那桩。
  张充和看了他片刻,良久亦是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坐下了。
  龙二自然不会当做这茬就过去了。死的顾红梅,虽只是张充和的外室,可是张充和宠她,那就是明面上的女人,死在了他车里头,这事要了,绝不是好了的。
  说重点,大家都重脸面,有时,比命还重。
  “想也可知,是有人蓄意栽赃的,我儿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他是被人给害成了那样。有人借顾歆儿的事拉上顾夫人,说我儿复仇那简直就是莫须有的大谎话!背后是何人动的手脚你我自是心知肚明的!”
  除了杜聿霖那厮,还能有谁!
  然而人是真真切切死在了他车里,还被人扣上了迁怒报复的帽子,这才是麻烦所在。“莫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张充和:“龙老弟说的理我自是懂的,只是,红梅跟了我多年,可怜她女儿殒命不久,自个也惨遭枉死,当真是,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他这做派一拿出来,龙二眉头稍皱,态度自是得放得更低。要说从前是合作,双方是平等,甚至龙二还隐隐看不起这个莽夫出身,可眼下的局面完全颠倒了过来,他得倚仗这位张将军,龙家再不能出半点差错了。
  龙二唤了一声如松。后者就从后面取了一紫檀木匣子上来,“二爷,请。”
  匣子沉甸甸的,花纹复古考究,张充和的眼瞟到了那,便再没移开。龙二见状,打开了匣盖,“将军痛失所爱,龙某于心难安,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拿这样的物件权作是一点心意,予张将军些安慰。”
  张充和满眼被那金色给迷住了,那是一顶蟠龙冠,通体金制,花丝镶嵌。冠后上方有两条左右对称的蟠龙在顶端汇合,龙首在上,龙目圆睁,身体弯曲盘绕,二龙戏珠雕做的栩栩如生。
  “这、这是……”
  “这是随了万历帝的东西,让宵小掘出来,曲曲折折,因缘际会就到了我手上,听闻将军对此略有研究,这才奉上。”龙二的话说得是云淡风轻,背后可是波澜万阔,在黑市上遍寻不惜高价,这才得到。
  张充和过了眼福,啪嗒一扣匣子,“这太贵重了。”
  龙二同是按住了匣子边缘,“宝物赠英雄,与张将军自是相衬!”
  张充和觑向了他,那匣子终究没再推了过来,而是道了一句,“龙老弟,有心了。”
  龙二爷见目的达成,便道声不妨碍公务,告辞离开了。
  张充和收了这样一件宝物,心中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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