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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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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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笑:“靠人不如靠己,你再强大,也不能保证可以将我保护的万无一失。”

    他看着桌案,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又重复了一便之前的话:“钰儿,我会保护你。”

    还说她倔,这人倔起来,十个她都比不上。

    懒得与他争,打了个哈欠,捏捏自己腰上的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感觉最近在你这里养伤,我至少胖了五斤。”

    “胖一点好。”

    “哪里好?”

    他漫不经心地取过一本奏折:“哪里都好。”最重要的是,手感好。

    撇撇嘴,男人都喜欢说谎话来哄骗女人,嘴上说着胖一点好,但实际上,有几个男人,喜欢身材臃肿的大胖子?

    “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在心口的位置按了按:“什么都不做,脑细胞都要退化了,要不,我明天就回太师府吧。”

    “不行。”想也不想便拒绝,“紫绛说,你的伤口有溃疡的危险,等她说可以了,你再回府。”

    “不是吧。”她哀嚎:“紫绛一定跟你串通一气,故意把我的伤势说的很重。”

    “钰儿。”他叹息,仰起头来,坚毅的眸子中,隐隐透出一分碎影般的寒锐,以及一分深埋在寒锐下的温情:“那一日,你命悬一线,我抱着你,几乎不敢去看你,每看你一次,你的气息就微弱一分。你就那样安静地躺在我的怀中,轻的就像一片云,一边随时都会飘走的云。紫绛告诉我,你伤得很重,能活下来的几率,只有五成,我很害怕,当你心口上的箭被拔出的刹那,我脑中一片空白,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仿佛的我的灵魂,都随着你一起同而去。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你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气息也趋于平稳,脸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好歹,你活下来了。”他顿了顿,语声轻颤,带着喜悦,带着悸动,也带着深深的惶恐:“那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一刻。”

    说实话,那****伤得究竟有多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有美梦,有噩梦,有不知所以的荒诞梦境。

    而就在那个时候,这世上,有一个人,在为她担心,为她祈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鼻腔涌上一阵酸涩,她眨眨眼,连忙将那股泪意逼回去。

    想起一句话——

    这世上的人有千千万,唯有那个人,可以随时随地,让你幸福惶恐到立时可哭。

    重新低下头,泪眼模糊中,水经注三个字,渐渐变得迷蒙起来。

    手指拂过那三个字。

    心底有什么,开始热烈绽放,又有什么,默默枯萎。

    她向往无拘无束的日子,她热爱波澜壮阔的山川河流,她愿意化身一只卑微的小鸟,在天地间自由地翱翔,做尽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甚至她考虑过,等自己过足当权臣的瘾后,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人生若不放纵一回,哪里能称得上是圆满?

    然而。

    此时,此刻。

    因为那个人,那个在自己生死之时不离不弃的人,她愿意做一只折翼的鸟,收起翅膀,陪着他,在这窄小的、压抑的金丝牢笼中,一起蹉跎年华,一起浴血奋战,一起白骨为枯。

    丢开手中的书籍,她忽而道:“我爹他年纪大了,朝堂上的事力不从心,或许,是该辞官隐退的时候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他先是怔了怔,随即了然。

    横在他和她之间的鸿沟,无非就是苏家与皇家之前的制衡关系,从前的她一直不肯妥协,而如今,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何尝不是存着报答之心?

    “钰儿。”他起身,走至榻前,牢牢望进她的眼底:“我不要你的报答。”

    她的目光与他相交,浓黑的瞳眸,澄净无波:“我不是报答。”

    “不管什么,我都不需要。”他轻抚她的脸颊,虽然已知她是女子,但脸上那股倔强,还是像个不肯服输的骄傲少年:“只要我答应你的事,就绝不会反悔,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得到他的保证,她却不容乐观,抬起手,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她尽量让自己笑得温和欢喜一些,但眼底,还是渗出了浓浓的苦涩,“阿蓟,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自己为难,我刚才便说过,再强大的人,也有无法掌控的东西,譬如生死,譬如命运,譬如……仇恨。”

    他掌心一颤,略带着一丝忧伤,道:“钰儿,我和你,不会有仇恨。”

    她垂下眼睫:“我也希望如此,但……谁又能保证呢?”

    一股寒意,猛地笼罩而来。

    他想起太和殿前,自己那肝胆欲裂的一劈。

    “这件事,我会找个时间,和我爹商量一下。”她耸耸肩,轻松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是么?”

    想说什么,却听她惊叫一声,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糟了!我在你这里待了这么多天,皮卡丘没人照顾哇!”

 第209章 和亲

    人家是有了老婆忘了娘,她是有了男人忘了狗,不对,是忘了狼。

    好在及时想起,要不然的话,皮卡丘就真的要成流浪狼了。

    饿了好几天的皮卡丘一边委屈地用大脑袋蹭她,一边用哀怨的眼神控诉她。

    嫌弃地用手去拨:“脏死了!”这小混蛋一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去泥坑里打滚了。

    被嫌弃的皮卡丘越发委屈,两只前爪搭在地上,从喉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到它这个样子,苏墨钰不由得怀疑,这货真的是狼吗?该不会是二哈转世吧。

    “小魏公公,麻烦你去烧点热水,我要给皮卡丘洗澡。”皮卡丘浑身都是泥,别说有洁癖的容蓟受不了,自己也受不了。

    正手持拂尘,靠在墙角的魏全闻言,脸颊一抽。

    自打跟苏墨钰赌博赌输后,他就成了苏墨钰的跟班,不管苏墨钰说什么,他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看了眼正坐在案桌后办理公务的容蓟,后者始终聚精会神批阅奏章,对于他投去的求救眼神视而不见,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见状,魏全只好哭丧着脸,叹息一声,道,“苏小公子稍等,我这便吩咐下人去准备。”

    魏全离开后,苏墨钰笑着对容蓟道:“你的这位大总管也忒好玩了,都说跟我赌他准输,他还不信,非要尝试一下才肯罢休,结果输得一败涂地,要不是我让着他,他怕是连命都要赔给我。”

    放下手中奏章,桌案边的男人抬起头:“魏全怎么说,也是我身边的掌事太监,给他留点面子。”话虽这么说,但某人嘴角溢出的笑意,却透露了他的心思。

    其实这厮是故意的吧?借自己的手来惩罚魏全。

    不一会儿,水烧好了,苏墨钰抱起皮卡丘,准备将它放进盛满热水的木盆里。

    这时容蓟突然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她面前:“你的伤势还未痊愈,让我来吧。”

    她用手试了一下水温:“不行,它跟你不熟,我怕它真的咬你。”

    容蓟却不由分说,从她手里夺过了正挣扎着踢腿的皮卡丘,将她赶到了一边。

    苏墨钰惊呆了,身为主人的自己,在给皮卡丘洗澡的时候,这家伙都不肯老实,经常溅自己一身水,每次洗完澡,她和皮卡丘都成了落汤鸡,而在容蓟的怀里,这家伙就无比安静,像个布偶玩具似的,一动不动。

    她一头黑线,突然想起来,皮卡丘这货,貌似是匹母狼。

    “靠!”忍不住骂了一声:“皮卡丘你个小色/狼!”

    容蓟蹲下/身,挽起袖口,抱起皮卡丘,慢慢地放进了木盆中。

    皮卡丘两只前爪扒在盆沿边,眯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废话!能不享受嘛!

    堂堂一国储君给它洗澡,它的面子都大得没边了。

    日光明媚,照耀在一人一狼的身上。

    男人侧颜俊逸,恬淡安宁。

    耳边除了轻柔的风声,唯有水流的哗哗声。

    时光,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她半眯着眼睛,突然觉得眼前这幅画面,美得令人屏息,令人心醉。

    身份尊贵的男子,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一点也不生疏,一点也不笨拙,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荒诞的想法。

    多年后的某一天,她坐在摇椅上,看着他,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地,给他们的孩子洗澡。

    孩子长得玉雪可爱,在父亲的怀中,咯咯地笑着,灿烂而欢喜。

    “钰儿,把那边的布巾拿过来。”水声戛然而止,容蓟淡淡的声音,唤回了她游离的思绪。

    走前两步,将搭在屏风上的布巾拿起来,递过去:“真奇怪,皮卡丘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一开始它还总喜欢冲你叫呢。”

    容蓟一边给皮卡丘擦毛,一边道:“大概是……它决定接受我了吧。”

    “什么意思?”

    他笑了一下,侧过脸,由下而上的斜睨她,眼底闪过一丝柔软的波光:“接受我,和你做一家人。”

    她窒了窒,谁说容蓟这家伙死板,不会说情话的?

    随便一句,都带着示爱的意味。

    她hold不住啊!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多谢魏公公带路。”

    完!是长乐!

    苏墨钰到处寻找能够藏身的四方,还没等想好该藏哪,长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殿门前。

    这下再躲,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公主好。”

    “苏小公子,你的伤怎么样了?”长乐很热情,一见面就嘘寒问暖。

    “多谢公主关心,已经痊愈了。”

    “不会是骗我的吧?”长乐不肯罢休:“你把衣服脱了,我要看看你的伤势。”

    “这可使不得啊!”苏墨钰抱着胸,连连后退:“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在公主面前袒胸楼怀,实在有违礼数!”

    “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我又不在乎这些!”长乐一脸无谓,紧逼上前:“快点,让我瞧瞧,听说你伤得很重,我要知道你真的没事了,才能放心。”

    长乐是一番好心,但这番好心,她真的消受不起。

    “惜月!”幸好容蓟及时上前救场,他将长乐从苏墨钰身边拽走,严肃道:“你是公主,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莫要做出有辱身份之事。”

    长乐一脸不情愿,却还是听了容蓟的话,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一般情况下,只要太子哥哥唤了她的名字,就代表他是真的生气了。

    太子哥哥虽然待她极好,但生气的时候,还是非常可怕的。

    皮卡丘没有见过长乐,不过对这位公主却好友好感,抖了抖**的毛,然后撒着欢冲上去,咬住了长乐的裙摆。

    “哎呀,好可爱的小狗。”长乐也不怕,弯下/身,摸了摸皮卡丘的大脑袋。

    好可爱的……狗。

    苏墨钰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怀疑,就算自己说皮卡丘是狼都不会有人信。

    好吧,狗就狗吧,反正都是犬科的,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啊,对了!”长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开皮卡丘,惊呼道:“太子哥哥,父皇有没有说,要选一个公主嫁到契丹和亲的事?”

 第210章 来者不善

    闻言,苏墨钰一怔。

    和亲?

    她下意识朝容蓟看去,他正面无表情地垂首撸袖口,看那模样,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长乐,这件事你不用管。”容蓟整理好袖口,抬头淡声说了一句。

    长乐咬着唇,脸上的担忧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所减少:“适龄的公主就只有几个,父皇向来疼爱照昭宁,是绝对不会让她去和亲的,昭阳已经订了亲,剩下的,只有我和长平……”她吸吸鼻子:“总觉得这一次,我躲不过去。”

    “长乐,别瞎想,就算要和亲,也轮不到你。”容蓟安慰。

    长乐沉默,上一次,皇帝要将她嫁给刘宏才,她尚能来求助太子,而这一次,她却不知该求助谁。

    一直没有插上话的苏墨钰纳闷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去契丹和亲?”

    容蓟叹了口气,翻身走回案桌旁,手指在一份奏报上轻轻敲了敲L:“我军与契丹在鹿云关的交战,失败了。”

    苏墨钰更纳闷,“鹿云关?那里不是大晋的土地吗?听说那里易守难攻,契丹人是怎么带着军队杀到那里去的?”

    容蓟看她一眼,踟蹰了一下,才低声道:“一个月之前,契丹联合其他几个胡人部族,大举进犯中原,邢将军部署有误,致使战败,包括鹿云关在内的几个城镇,都被契丹所占领,对方提出两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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