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它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能成为它主人的人类才值得它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其他的连看一眼它都懒得,更别说是去保护了。
“这是主人的命令,你敢违抗吗?”
“这……”
“白虎,一般情况下我很少让你做事,那是尊重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这样拒绝我的命令。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虽然你高高在上,但我还是你的主人。你若是连我的命令都不听,那我宁可放你离去,让你自由自在。”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我现在就去。”白虎一看到木若昕生气就妥协,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子,立即跑出去寻找紫兰了。
它虽然是神兽,但却还是要奉人类为主,它可以不理会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人,但不能不在乎自己的主人,更不能不理会自己的主人,尤其是主人对它下达的命令,必须执行。
哎……它怎么会跟了这样一个主人呢?不过是个好主人,这一点它是承认的。
紫陌看着白虎跑出竹屋,一转眼就不见了,回过神来,问一旁的木若昕,“姐姐,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在这里等阿横他们回来,没什么事不要乱出去。我可以大胆猜测,这里是整个隐都城最为安全的地方,恐怕就连天旋门也没有这里安全。”
“这……”紫陌当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但不知道此时此刻能说些什么。
这个房子是母亲留给她的,如今成了保护她的地方。她是该探究这里的奥秘,还是应该让这个竹屋继续神秘下去?
这些天她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但到现在都还没能纠结出结果来。
木若昕见紫陌那么纠结,干脆指点之下她,“你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应该都是给你的,你放着不动,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你母亲给你留了什么,或者想要对你说什么?”
她本来不想指点,想让紫陌一个人去想通,可是紫陌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想不通这个。
“姐姐,我明白了。”紫陌明白了,没有再纠结,已经做好了决定。
其实不是她想不通,而是她不想去破坏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不过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找出来的。
☆、第477章 :血魔横行
此时的隐都城已经乱成一团,人人自危,大白天里街上空无人烟,一片萧条,偶尔能看到几个栩栩如生的人像石雕,每一个石雕都千奇百怪,表情不一,服饰不同,男女老少皆有。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街,时常爆棚满座的茶舍酒楼,络绎不绝的客栈,此刻都已经紧闭大门,哪怕连点窗户的缝隙都不漏。
一阵不大不小的风从吹过,萧静的大街上能清楚听到风过留痕之声,呼呼的听得人心里直打颤。此时此刻,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都可以把人吓得魂飞魄散,那些无人打理的老久房屋,房门窗户时不时随风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像是一阵阵可怕的警告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一夕之间,一个玄灵界数一数二的繁荣之地变成了空前绝后的死城,可怕之城,人间地狱,若不是亲生经历,亲眼所见,只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然而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却有一娇小的身影在四处寻看,惊慌且焦急,想喊又不敢喊,只能靠自己的双眼寻找,可是找半天都找不到,更为着急。
这个娇小的人影就是紫兰,正在寻找楚清风的她无比着急和担心,但又不敢乱叫,就连走路也得尽量放轻脚步,免得被那个会将人变成石像的恐怖之人发现。
她不知道这样跑出来对不对,但她真的很不放心哥哥,尤其是听到紫陌说城里的人不管藏在哪里都会变成石像,她就更着急了。如果只是紫陌说的那样她到不会这般着急,可偏偏紫陌又从阎易和阎不弃那里知道这个恐怖之人的来历。哥哥老是觉得他的实力不错,万一他强出头,遇到那个恐怖的黑影,那就糟糕了。
所以她要赶紧找到哥哥,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千万不要强出头。
紫兰这些年一直都跟着楚清风,即使不说彼此也能轻易找到对方,还有血脉相连的因素在这里,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稍稍花点时间就可以找到对方了。
可是她已经找了很久,到现在都没找到哥哥,真的好担心。
希望哥哥别遇到那个专门吸食人血气的怪物才好。
然而楚清风此刻正躲在隐秘的地方,暗中观察局势的变化,在周围施放出冰冷的寒气,冻结自己的气息,不让人轻易察觉。
或许就是因为他将气息冻结,所以走过那么多的地方都没有被发现吧。
而此刻,阎历横也在城里探查情况。与楚清风不同,阎历横并没有刻意屏住自己的气息,只是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得极好,在一个地方不会停留太久,最多只看一眼,然后就闪身离去,即使被人发现踪迹也无力追上。
阎历横大概在隐都城转了一圈,发现有不少的人已经遇害,都变成了没有生命的石雕,而且这些石雕中大多数的人实力都不弱,都是自小修习武功术法,可是这样一群实力不弱的人却都变成了雕像。说得好听点是雕像,说得难听一点则是死亡,这些人无疑都已经死了。
“魔气……”阎历横在几个石雕上闻到了魔的气息,可见这几个人才刚被变成石雕不久,上面还残留着一点微不可察的魔气,要是再过一会,只怕这点魔气全都没有了。
果然和魔族有关。
如今的玄灵界已经是魔族横行,可是这里的人对魔族的了解太少,单凭他一个人只怕难以应付。
不过这些魔类至今都没冒犯到他,他没多大的怒火,所以对消灭这些魔类没多大的兴趣。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也不会以什么天下苍生为己任,修云交给他的任务只是支撑起玄灵界,并不是要拯救什么人,他大可不必多管此事。
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些魔类不要来招惹他。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阎历横在隐都城的大街上溜达了许久都没有遇到那个专门吸食人的血气的魔怪,虽然隐都城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不过他并没有任何感觉,溜达了一圈就打算回竹屋。
可他回去的时候正巧经过月家,瞧见一抹黑影飞入,深知那就是专门吸食人血气的魔类,所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瞧瞧,要不要出手相助?
虽然月家的人曾经帮过他,即使没帮上什么忙,但这份情还是在的。言外之意,他欠着月家的一份人情。这个人情是否该现在还上呢?
就在阎历横犹豫不决的时候,隐约听到月家里传来惊恐的慌叫声,不过叫声都很短暂,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然后就没了,还有就是乱糟糟的脚步声和物品倒落之声。
显然,此刻月家大院里乱成了一团,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人死去。
阎历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飞身进入月家,这个问题还没有纠结出结果的时候,他人已经来到月家的大院里,而院子里到处都是人形石雕,每一个石雕上的表情都是惊恐、害怕、绝望、挣扎,还有不少的人在逃跑,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逃出大门。
一团黑雾从上空席卷而下,片刻就将周遭的人变成了石雕,其他人还来不及跑也被黑雾追上,也变成了石雕。
月放闲和月痕父子两都在大厅里,焦急万分,想不到任何的办法来解决眼下的危机。
早在千家遭遇这样的事时,他们就做出了相应的对策,紧闭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出。本来他们想疏散人群,逃离隐都城,可是每一个逃出去的人都摆脱不了变成石雕的命运,所以他们只好改变策略,躲在家里想别的办法。
“爹,家里的老弱妇孺都已经转移到密室,你也去吧。”月痕先开口,叫月放闲躲到密室中去,自己则留下来应对。
留下来的人无疑是等死。月放闲哪里舍得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送死,所以把生还的机会留给他。
“痕儿,你到密室去吧。你还年轻,爹已经老了,所以……”
“爹,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里送死。爹若是不去密室,我也不会去。”
“你这孩子,为什么就怎么的……哎……”月放闲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别人都希望有一个孝顺又有担当的好儿子,他现在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太过孝顺,太过有担当。
如果是千家或者其他世家,即使是亲父子也会抢着活命的机会,平日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根本就没有一个亲缘的样。
“爹,这是月家数千年来面临的最大的劫难,如果上天真要亡我月家,即使我们躲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福祸相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不管是福是祸,我们都应该去面对。其实就算藏在密室里,也不见得就真的安全,万一……”月痕没有往下说,一张俊逸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他这一次回来只是给父亲祝寿,想不到却要面临这等灭顶之灾。在他回来的时候师父曾对他说过,不要参与到当下的风起云涌之中,他前段时间曾经出手帮过魔王夫妇,虽然没有帮到任何的忙,但却也是出手帮忙了,因此引来千家的报复。然而千家还未动手却已经家破人亡,现在又轮到了他们月家,难道真应了师父的所说的,他不该让月家卷到当下的风云之中,即不该出手帮魔王夫妇两。
然而事已至此,就算真的不该出手相助,他们也助了,还能如何后悔?而且此事来得蹊跷,只怕连师父他老人家也始料未及,所以未必和他出手助魔王夫妇有关。
“你说得对,如果上天真要亡我月家,无论怎么躲都躲不过。痕儿,看来月家这一次真的要……”
“爹,事情还没到最后的关头,不要轻言放弃。外面的声音似乎小了很多,那个可怕的人该不会已经走了吧?”
“要不爹出去看看?”
“别……我已在周围布下了奇阵,屏去了我们的气息,虽然不能起到绝对的作用,但还是能抵挡一时。现在千万不能出去,一旦出去,若是被发现,只怕……”
如果被发现,那就只有变成石雕的份了。他能感觉得到敌人的强大气息,那种气息他从未见过,不像是任何一种灵力,至于是什么,他尚未可知。
月放闲知道随便出去的后果有多严重,所以即便外面安静无比,他也不敢轻易出去,耐心等,就算等个一两天也要等。
可就在父子两以为一个奇阵能挡得住外面的敌人时,突然一声巨响,大门被无形之力给撞破了,紧接着一团黑气飞入,绕着月放闲和月痕父子两转一圈,并没有立即吸食他们两的血气,而是阴森诡异地笑着说道:“哈哈……原来比较美味的东西臧在这里,不过也算不上是多美味,只不过比外面的美味一点点罢了。”
看着一团黑气在上空飞绕,那恐怖又强大的气息把月放闲吓得手心全是冷汗,两腿直发抖。
这奇怪的黑气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能有这般强大的气息?比那魔王还要可怕三分。
话说那魔王也不见得有多可怕,起码人家是人模人样的,还很讲道理,而这个黑气的东西,连个人样都没有,但却说着人话。
月痕也被吓得不轻,不过长年在外历练,加上有名师指导,即使面对无比可怕的敌人,他也还能勉强保持镇静,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与我月家有何恩仇?”
“人,我怎么会是那种蝼蚁一般的东西。月家,月家又是什么东西?”黑气狂傲道,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却能从他说话的语气中猜得出他此刻的不屑和轻蔑。
他根本就不将人当回事。
他当然没把人当回事,在他看来,人只不过是他的食物而已。
但月痕并不知晓这其中的道理,义愤填膺地反问:“既然阁下与月家无冤无仇,为何要对月家下此狠手?”
“这里的味道比较浓,所以我就来啦!这里比那个什么千家的味道要好一点点,吃了那么多血气,真是舒坦啊!我现在虽然吃饱了,不过多吃两个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小子,你身上的味道真香,怪怪让我吃吧……”
月放闲一听到黑气说要吃月痕,即使再害怕也站出来,挡在儿子前面,“你要吃就吃我吧,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爹……”月痕感动得流泪了,想不到父亲是这般爱他。他从小就跟随师父,极少留在父亲身边,有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居然觉得师父比父亲要重要。
可是他现在才知道,父亲同样重要。
“痕儿,你是月家唯一的根苗,爹就算是死也要保护好你。如果真要死,那爹必须死在你前面。”
“爹,我……”
“不必多说,我缠住他,你想办法逃走,千万不要辜负了爹的一番心意。快点走……”月放闲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对黑气出手,争取几乎让自己的儿子逃走。
月痕做不到眼睁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