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子两真是让我们太失望了。木族在你们的管理之下,不但没有任何的进步,反而越来越不如人,真是让人丢脸。”
……
木族的三大宗长一个轮着一个,把木榕真骂了好多次,宗长的形象大为受损。
不是他们不想保持形象,实在是事情太严重了。没了木灵法杖,木族可以说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希望了,除非族里能尽快出现一个天才,一个能带领他们变得更为强大的领导者。
只可惜这个比奇迹还要难。
木榕真忍受着宗长们的辱骂和训斥,没有还口,但心中的怨恨则是越来越盛,一一把这笔账给记住。
就算是本族的人,他也不允许这些人这般辱骂他,更何况他还要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报仇。
所以他不会告诉这些人万木阁和魔城的关系,更不会告诉他们木长流和木若昕的关系,就让他们继续惹这个大麻烦,他等着魔城的人来收拾这些人。
直觉告诉他,魔城的人迟早会来算这笔账。
五族的人的确不知道万木阁和魔城的关系,更不知道木长流和木若昕的关系。就算是知道,他们或许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之所以不放在心上,而是在他们眼中,那魔城根本不足为据。
不过金族的人却知道阎历横和木若昕的厉害,但却不知道木长流和这两个人有关系,如果知道,或许他们就不会趟这个浑水了。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
木族的宗长把木榕真骂过一顿之后就向木长流索要木灵法杖,“木长流,把木灵法杖交出来。”
木长流不屑冷笑,讥讽道:“这东西不在我手中,信不信随你们。所谓的五族一心,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不过有点失望。”
他还以为五族真的是一条心呢!原来也是各谋其利罢了。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五族的确是一条线,只不过慢慢的产生了分裂,不再是一条心了。
“如果你不把木灵法杖交出来,我就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这里的人就剩下我们四个,你还想怎么杀?”
“你……”
“那就杀他们三个……”一个木族的宗长以灵力幻化出一根带有锋利毒刺的藤条,甩向东方青,将东方青的脖子缠住,狠狠地勒着,以此来威胁木长流。
“木长流,你要是再不交出木灵法杖,我就把他的脖子勒断。”
东方青微微冷笑,对脖子上的藤条毫不在意,更不害怕那所谓的毒刺,用手一扯,藤条就断开了。
木族的宗长大为吃惊,不敢相信自己强大灵力幻化出来的藤条在一个小辈的手里竟然被毁,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不仅是这个木族的宗长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其他宗长也一样。
而其他族的人看到这一幕暗自庆幸没有鲁莽行事。这些人看起来简单,实则不简单,要不然怎么可能支撑到现在。这个亏就让木族来吃吧,他们接下来只要等着拿好东西就行。
此时此刻,就只剩下木族的人在奋战,其他族的人已经退到一旁做观众。
木族的人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是现在没有功夫去理会。
刚刚被东方青扯断藤条的宗长很是不服,加大功力,以更为浓厚的木系灵力幻化出藤条,再次朝东方青打去,还是用藤条缠住东方青的脖子,这根藤条比之前那根要强上十倍,可是……
东方青还是微微冷笑,很是不屑,手稍微用力一扯就把脖子上的藤条给扯断了。
这些人或许还不知道他的来历吧。他并不是人,而是木灵,甚至可以说是木妖,木系之力对他们来说没多大作用,除非是万木之灵或者是万木之主,否则其他木系之力对他们根本没用。
“怎么会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对付不了这个小辈,怎么可能……”
木族的三大宗长还在莫名其妙之中,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莫名其妙,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如果这几个小辈的实力很强的话,为什么还会受那么重的伤?
这不对啊!
木榕真知道其中的原因,但他不说,和其他族的人一样,在旁边看好戏。
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事,他一定会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但他现在不会说,这个时候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爽快。
可就在木榕真暗暗爽快的时候,那个疯疯癫癫的木贞突然说出了真相。
“哈哈……你们这些蠢货,笨蛋,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木灵,是木妖,他们不会害怕你们的木系之力的。哈哈……蠢,真蠢,蠢的要死。难怪木族今天会变成这样,原来都是一群蠢货,哈哈……”
听了木贞的言辞,木族的宗长才明白过来,立即向金族的人求助。
“金大宗长,他们既然是木灵,那肯定畏惧你们的金系之力,还请诸位帮个忙,将这三个不是人的东西给灭了,木族定会感激不尽。”
“既然如此……”金族的宗长正想答应,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木贞又突然癫狂说道:“哈哈……金族,金族的人,你们不怕得罪魔王吗?听说那个人也是用金系之力,而且非常的厉害哦。你们是他的对手吗?”
“魔王,阎历横……”得到阎历横的消息,金族的宗长都激动起来了,纷纷看向疯疯癫癫的木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查阎历横和阎厉行的下落,之前还有点消息,可是后来全无消息,派人在魔城外面守着,守了一两个月都不见一个人影,在外打探也打探不到任何的消息,这些人就好像从天地间消失了一般。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他们的消息,不管真假,能不能信,他们都要赌一把。
金族耗不起那么多的时间了。
☆、第446章 :太可怕了
木贞的一句话,使得金族的人有所顾忌,甚至有退出的意思。
其他族的虽然不知道阎历横的来历,但都跟着金族行事。金族是五族之首,如果是金族都畏惧的人,他们不会轻易去招惹,免得卷进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损失,就算没有损失也会带来浪费。
现在的五族经不起任何的风吹浪打,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他们行事要处处小心,没有万全的把握宁可不动。这次五族联手对付万木阁,他们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各方面的调查、判断才敢做出决定,否则就算万木阁有再多的灵丹妙药和天材地宝,他们也不会来。
此刻,金族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们也应该有所变化。
五族之中,就木族的态度没有变化,但却害怕其他族的人退缩,无奈之下拿木贞开刀。
木族的大宗长怒冠冲天,一掌将木贞打个半死,冷厉训斥,“谁允许你在此妖言惑众了?木贞,你身为木族中人,不为木族做过任何事,如今还要破坏本族的大事,像你这种族中败类,早该天诛地灭。今日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清理门户。”
对于活着已经没有任何念想的木贞而言,死并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就算只剩下一口气,她也能笑得出来。
“哈哈……我妖言惑众,这笑话当真是好笑。大宗长,你觉得我是在妖言惑众吗?我是木族的人没错,敢问,木族可有为我做过什么事?如果没有,我为什么要为木族做事?不要说什么生我、养我之恩,那全都是狗屁。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木族就不存在,更不会有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得更贴切一点,是我们这些普通的族人养活了你们这些伪君子。这就好比一个君王,食民膏而生,没有所谓的庶民,怎么会有君王。我们都是木族祖先的后代,身上同样流着祖先的血,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高高在上,我们就得低微卑贱,凭什么?”
木贞这些话,说到的不仅是木族普通族人的心坎里,还有其他族的普通族人也深有感触。
是啊!他们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脉,都是相同的祖先,凭什么他们就只能卑微的活着?
这不公平。
因为木贞这些话,引得不止一族的普通族人骚。动,事态有些严重了,各族的掌权者都担心底下的普通族人起有反叛之心。一个人反叛或许还能压。制得住,十个也还可以,但百个、千个、万个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长期以来的不平等的待遇,使得各族内部都出现了许多的问题,或者是被权利压着,又或者是个人的压抑, 只要有一个引导线,这些问题就会全数爆发而出。
木贞今天的一席话等于就是一个引导线,虽然这个引导线不算强,但还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其他族的人刚才还在为阎历横的事犹豫不决,想着该不该继续帮木族对付万木阁,这会忽然一同担心本族内部的问题。
如果这些普通的族人听了木贞的话,就算不反叛,心里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乖乖听话。五族和一般的门派、组织不同,不是对外招揽弟子来发展实力,而是由嫡系、旁系各系血脉发展而来,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流有先祖的血,身份不同。
同样的身份,同样的血脉,他们凭什么只能居于人下,连一条狗都不如?
“木大宗长,这疯女人是哪里来的?净在这里胡说八道。”
“如果是你们族里的,赶紧清理清理,这种人留着定是个祸害。”
“没错。五族上下一心,岂能容她这般胡说八道?”
“我们是一个整体,不是一个人,少了谁都不行,明白吗?”
……
各族都在极力稳住族民之心,任何冠冕堂皇的言辞都说得出来。
“诸位放心,我现在就给大家一个交代。”木族大长老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把木贞杀死,给众人一个交代。明着是在给人交代,实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那些听了木贞的言辞有所骚。动的人,让他们知道反叛的下场。
五族经过数十万年的发展,就算族里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先祖,流着同样的血,但在利益和权势面前,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木贞死在了木族大宗长的手里,死状凄惨,但她死的时候却笑得很安详,而且双目正好看向木长流,向是在跟他告别。
对于木贞,木长流心里对她始终还是有点内疚,毕竟这个女人是因为他而毁了一生。如果他当年做得好一点,多关心一点身边的人,哪怕是委婉的拒绝,或许木贞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
木贞死了,木长流因为对她的内疚而对木族那些宗长感到气愤,沿用木贞之前说过的话,延伸其意,说道:“大宗长,你以为杀了她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吗?五族发展至今已经有数十万年,可以说是一个很悠久的种族。这数十万年来,一代又一代的人才都出自不同的血系,有时候嫡系的后辈不如旁系的,由旁系后辈接任族长的事不是没有过。既然如此,族里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做族长,你们凭什么断他们往上爬的道路?其实在五族前往玄灵界的时候,所带来的人全都是嫡系一脉,可几百年过去了,嫡系一脉的子孙慢慢变成了旁系一脉,身份地位都一落千丈。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你……”
“木长流,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木长流这些话,不仅惹怒了木族的人,把其他族的也给惹怒了,纷纷站出来叱骂他。
“木长流,你别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要是将我们给惹毛了,我们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这个人留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杀了。”
“杀了,杀了。”
各族的人都在喊杀了,但只是喊而已,并没有人付出实际的行动,每喊一次都看一看金族三位宗长的反应。
金族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么过激的话,虽然很想像其他族那样对木长流动手,可他们不能,因为木长流可能跟魔城有牵扯,跟阎历横有关系,单凭这一点,他们就不能乱来。
其他族的人或许还没见识过魔城的实力,但他们见识过,金龙神兽、火凤神兽,龙凤血剑,单单是这些东西他们倾尽全力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还有魔王、木若昕这两个高深莫测的人物。
但如果不出面处理这件事,族内的异心会越来越重,所以他们必须要对木长流动手,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浮动的异心。
如果对木长流出手,那就必须把消息封锁,不能让这里的任何事传出去。
金族做好了决定,几大宗长相互对视,点点头,都表示赞同,然后由大宗长出门说话。
“木长流,你如此煽风点火,不过是为了争取活命的机会。只要有我们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来我们并不想对你出手,只将你留给木族处理,但你刚才的那些话已经过了我们的底线,所以你今天必须得死。”
“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