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一剑刺得并不深,想要把我杀死,还早得很呢!”
“那你为什么会气绝身亡?”
“还不都是那个木二夫人害的,她居然趁机把剑刺得更深,害我死了一次,这笔账我非要跟她双倍讨要不可。”木若昕又一次因为木二夫人生气,一生气心口就疼。
阎历横见状,上前关心一问:“伤口是否还疼?”
“挨了那么深的一剑,不疼才怪。咦,等等,我死而复活的事,岂不已经传得人尽皆知?”糟糕,这下麻烦可大了。
“当然,现在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木大学士的大女儿木若昕死而复生,把你说得要多神有多神。”阎厉行心情好了,不再害怕被大哥责罚,恢复了以前潇潇洒洒的本性,有点小男生的可爱。
“头大。”
“喂,你为什么能死而复生?”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不快点去给我做饺子?”木若昕瞪着阎厉行,啥都不愿意说,还把话题个转走了。
“包饺子就包饺子,有什么大不了的。”阎厉行打开折扇,潇洒往外走,其实是刻意让自己的大哥有机会和木若昕独处,让他们两个多多培养感情。
他这个弟弟还是很伟大的,嘿嘿!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阎历横和木若昕两人,木若昕不愿多说,阎历横也不想多问,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就僵住了。
木若昕看了看阎历横一眼,打破沉寂,严肃而真诚地说:“阿横,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你毫无恶意。我有我的苦衷,就像你有你不能说的秘密一样。我不问你的秘密,你也不要问我的苦衷,好吗?”
“只要你活着,这便足以。”阎历横的答案很简洁,也很明了。
“好阿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等我的伤好了之后,一定会帮你把冥道除掉。不过我现在有一件事急需去办,先行告辞了。”
“何事?”
“回去找那个木二夫人算账。就算我现在的伤还没好,找她算账还是绰绰有余的。”
阎历横还是不放心,主动提出,“我随你一道去。”这并不是征求同意,而是知会他的决定,此行他非同她去不可。
“你……不生我的气了吗?”木若昕弱弱地问,如果可以,她不想问这种敏感的话题,但有些事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我说过,只要你活着,这便足以。”他现在只求她好好地活着,活得好好的,其他随缘。
“嘻嘻,阿横,我就知道你最有度量了。我本来是要给你送饺子的,结果被你的弟弟莫名其妙刺了一剑,又被那个木二夫人害死了一次,想来就气。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阿横,我们走。”
这一次她要把那个木二夫人彻彻底底的解决掉,让她永远不能再兴风作浪。
皇上封赏木大学士府的事,随着木若昕的风云事迹一并传开,传得极快。
木二夫人刚想带着木彩蝶离开南城,却不料得知皇上封木文青为廉王一事,就连木若昕也被封为郡主了,赶紧带着女儿奔回来。
反正她刺木若昕的事没人看见,就算木若昕指证她,她只要死不承认就好。木若昕是郡主,那她的女儿也会是郡主,这么好的事,她怎么可能放过?
可谁知,她居然连学士府的大门都走进不去,只能在外面骂,“狗奴才,不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拦着不让我进门,信不信我抽你几十鞭子?”
“你已经不是大人的妾身,不再是学士府的人,我为何让你进去?”家丁毫不畏惧反驳,早就受够木二夫人的气了,趁现在报复。
“那我女儿总归是大人的女儿吧,她身上流着是木家的血,你敢不让她进去吗?”
“这……”
“彩蝶,你上。”木二夫人推了木彩蝶一把,想让她拿出身份来说话。
可木彩蝶生性怯弱,加上听说了木若昕死而复活的事,又得知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杀了木若昕,哪里还敢说什么话,不但没有去和家丁较劲,反而劝木二夫人,“娘,我们还是走吧,万一木若昕回来,我们会很惨的。”
“走了你就当不成郡主了,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死不承认,什么事都不会有,而且你是大人的血脉,这虎毒不食子,就算大人再怎么恨我,再怎么向着木若昕,他也不会不认你。彩蝶,拿出点魄力来,赶紧上。”木二夫人又推了木彩蝶一次,真恨不得自己的女儿能像木若昕那般的犀利,可惜……
木彩蝶还是不敢,差点就被木二夫人给推倒了,回头一看,脸色惊变,颤抖说道:“娘,你,你后面……”
“我后面,我后面怎么了?”木二夫人疑惑问问,也回头看了一下,结果同意是脸色大变,浑身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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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我不答应
阎历横带着木若昕回来,就怎么突然的凭空而现,站在木二夫人身后,把周围的路人吓了一跳,纷纷停下脚步看稀奇。
木二夫人回头看到木若昕,活像是见鬼般的害怕,后退一步,颤抖而紧张地问:“木若昕,你,你想干什么?”
“二娘,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怕什么呢?”木若昕从没称呼二夫人为‘二娘’过,现在突然破天荒地叫她一声‘二娘’,话说得阴里阴气的,字字词词都带着针刺。
“我……你是个怪物,我当然怕。”木二夫人死不承认是因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而害怕,随意找个理由搪塞。在这种以武为尊、灵兽万千的世界,起死回生并没有什么不可能,她挺多是觉得惊讶,不会感到害怕,但现在为了掩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她只能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自从木若昕回家之后,她们娘两就一直倒霉,好事没轮到她们,坏事一堆。
“既然怕我这个怪物,那你还不赶紧拔腿就跑?”
“这里是我的家,我还能跑到哪里去?木若昕,你别仗着有一身本事就欺负人,别忘了,我们也是木家的一份子,彩蝶更是你的妹妹。俗话说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是姐妹,身上流着都是木家的血,就算你不看我的面子,也看看你爹的面子吧。”木二夫人拿血缘关系当筹码,想以此扳回局势,还推了木彩蝶一把,给她使眼色,低声说道:“你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
“上什么?”木彩蝶不懂,对木若昕总有一种害怕的感觉,但也很羡慕,更嫉妒。同样是木家的女儿,为什么所有的光彩都让木若昕一个人给占去了?她有点不甘。
“你也是木文青的女儿,难道还怕她把你吃了不成?”
“可是……娘,你忘了自己做过的事吗?”
“那是我做的事,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给我有点出息,上去。”木二夫人不管,直接把木彩蝶推到木若昕的面前去,在一旁看女儿的表现。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个女儿身上,要是她的女儿有木若昕一半的厉害,她就烧香拜佛了。
木彩蝶被木二夫人怎么一推,险些撞到了木若昕身上,好在她及时刹住脚步,这才没撞上去,柔弱又维诺地说道:“姐姐,我娘她……”
“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你娘应该告诉你了吧,她刺了我一剑,这笔账我现在就要跟她算。如果你不想被牵连进去的话,那么就站到一边去观看,否则我连你一块解决了。”木若昕根本没当木彩蝶是妹妹,而事实上她们也不是姐妹,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更没必要把她当妹妹看待。
木彩蝶过于紧张,忘记了替木二夫人隐瞒的事,着急说道:“我娘她已经知道错了,她……”
木二夫人还以为木彩蝶会帮着隐瞒,谁知她竟然承认了,把她气火冒三丈,怒声大吼,“彩蝶,不要乱说话。”
“我……”糟糕,她一个不小心,说了出来。
“二娘,我知道你想来个死不承认。不过就算你再死不承认,这笔账我还是要跟你算的,你承认与否结果都是一样。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杀了我一次,我也要杀你一次,这才算公平。”木若昕早就料到木二夫人会用‘死不承认’这一招,也懒得再跟她磨嘴皮子,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剑,还是那把生锈的剑。
木二夫人一看到剑,吓得更是花容失色,大声叫喊:“杀人啦,就命啊,杀人啦……”
剑都还没拔出来呢,喊个鬼啊!
无论木二夫人怎么喊,就是没人管她,直到木文青从门里走出来才问了一句,“何事闹得如此之喧哗?”
“大人……”木二夫人委委屈屈地跑到木文青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哭诉道:“大人,木若昕她要杀妾身,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木文青眉头一邹,不着急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抽回自己的手臂,不让木二夫人碰,不悦问到:“你不是拿着休书离开木家了吗,为何还回来?”
“妾身……”
“我已经把你给休了,你不再是我木家的人,更不是我木文青的妾;,不必再以‘妾身’自称,这里也不再是你的家,你有多远就滚多远。”木文青说得很绝情,显然对木二夫人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看向一旁的木彩蝶,带着一丝不忍,问她:“你是跟你娘走,还是留在木家,选一个吧?”
不管怎么说,彩蝶都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不能不管她。
“我……”木彩蝶一时间难以做出选择,不想失去母亲,可又不愿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矛盾了。现在的学士府已经今非昔比,她如果跟着母亲走,那将是一无所有;如果留下,那她就是郡主了,后者的吸引力极大。
木二夫人这会心更慌,怕被赶出木家的同时又怕失去女儿,于是跪求木文青,“大人,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你给妾身一个机会吧?彩蝶,还不赶紧跟你爹求求情?”
“啊……哦。”木彩蝶还在思索着选择哪个,听到木二夫人的话才回过神来,帮着求情,“爹,娘她知道错了,您就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您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在外面孤孤零零的吗?”
“哎……”木文青就是个软性子,几句求情的话就心软了,毕竟木二夫人跟了他十多年,就算没有感情也有点点亲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木二夫人善于察言观色,知道木文青心软了,再多说点好听的话,“大人,妾身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安安分分的,不再惹是生非了。”
“此话当真?”
“当真,妾身可以对天发誓。”
“既然如此,那……”
木若昕知道木文青要心软留下木二夫人,立即打断他的话,“爹,我不答应。我这个最大的受害者都没说话,那个心狠手辣的凶手倒是苦叫连天了,还真是好笑。二娘,你还欠我一条命呢!在你没还上这条命之前,休想踏进木家一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给我滚得远远的,从此不要再回木家;二就是给我刺一剑,你若能在我的剑下捡回一条命,我就让你继续待在木家。二选一,选一个吧。”
又是二选一,女儿要选,她这个做娘的也要选,然而这两个她都不想选。木二夫人不选,继续跟木文青委屈哭泣,“大人,您瞧瞧,木若昕平日里就是怎么欺负我们娘两的。妾身怎么说也是她二娘,是她的长辈,她如此对待长辈,有违礼数,还请大人替妾身做主啊!”
木文青根本不听木二夫人的一面之词,无论何事都站在木若昕那一边,只是不太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问道:“若昕,为何如此?”
“她杀了我,难道我不该找她报仇吗?爹,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的人,今天这一命之仇,我是非报不可。”木若昕将手中的剑拔出,然后把剑鞘丢给阎历横,所想做之事,已然明了。
“她杀了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等木若昕回答,木二夫人已经先反驳,“大人,她这是在血口喷人,杀她的人明明不是我,她却非要说是我杀的,就是想把罪责都强加在我的头上,好把我赶出木家。大人,虽然木若昕是您的心肝宝贝,但彩蝶也是您的女儿呀,您不能如此偏心,只关心一个。”
木文青还是不听木二夫人的一面之词,再问木若昕,“若昕,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爹,我昨天的确被人刺了一剑,但那一剑刺得并不深,未伤及心脏,可是二娘却趁机把剑刺得更深,这才让我死了一次,所以她才是杀我的真正凶手,我今天回来就是找她算账的。还以为她拿了休书会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想不到自己跑回来了。正好,省得我去找她。”木若昕话一说完就把剑指向木二夫人,杀气已起。
木二夫人躲到木文青的身后,还妄想着木文青出手救她,“大人,木若昕要杀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