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昕故意放慢脚步,以为楚清风被她刚才的话激到,回告诉她关于紫兰的事,谁知他一声不吭,没办法,她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
这个楚清风,怎么越来越讨厌了,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都已经是个孩子的妈了,他对她还不死心吗?
这种类型的人往往有两种病,一种是痴情,另外一种就是固执。
不管是哪一种,总之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木若昕是这样想的,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今晚和楚清风在月下相见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
香菱虽然被赶出了香园,但以她在宫城里的地位想要继续进来并不难,而且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木若昕的一举一动,今天果然有点收获了。
已婚女子夜里私会其他男子,要是这样的事让魔王知道了,一定有好戏看吧。
香菱将木若昕夜里私会男子的事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一大早的就很多人知道了,这些人表面上不敢乱说什么,但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还以为魔王夫妻两感情甚好,恩爱无比,想不到还另有隐情。
木若昕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起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外面对自己的流言蜚语,见到谁就跟谁打招呼。
“早上好……不对,是中午好。”
“大嫂……”
“夫人……”
阎厉行和黑鹰、四大护法见到木若昕,欲言又止,实在说不出来就低着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们怎么个个都奇奇怪怪的呀?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呗,干嘛这个样子?”
“这……”
“其实……”
阎易可没有吞吞吐吐,知道什么就直说:“妈妈娘亲,外面好多人都在说你昨天夜里去私会男子。爸爸爹爹不在,你私会的男子是谁呀?如果爸爸爹爹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我知道妈妈娘亲一定不会做不对的事,但我就是不喜欢妈妈娘亲和别的男子在一起,我比较喜欢爸爸爹爹……”
“臭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这些都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不是我说的。我很相信妈妈娘亲的,嘻嘻!”
“从哪里听来的?”
“这里的婢女和仆人都在说呀!说你昨天夜里私会男子,有人看见了的。”
“我私会男子……我……”木若昕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被人误会了,这种事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越解释事情就会越传越多,干脆不理会。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反正你妈妈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爹的事。这种流言蜚语你们不要去理会,过一段时间就会淡了。”
“嘻嘻!我就知道妈妈娘亲不会做这种事。”
“傻小子,你妈妈娘亲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风护法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不过他很相信木若昕,提醒道:“夫人,属下觉得是有人故意诋毁夫人,夫人不得不妨。这里已经是个是非之地,我们是不是要离开?”
“还不能走,要等阿横回来才行。至于这个故意诋毁我的人,我会有办法把她揪出来。今天晚上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敢在她头上动土,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哼。
☆、第370章 :要低调点
整整一天,木若昕对外面的流言蜚语都置之不理,或许就是因为她的置之不理,流言越传越盛,从开始的低调言论到后来的大肆放言,传来传去,说的人多了,意思也慢慢的变了。
什么?魔王的女人竟然在外面有别的男人,这可不得了啊!
不管外面怎么传,木若昕都不理会,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要不是为了等阎历横回来,她早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不过就算要离开,她也要把这个流言蜚语也处理干净。
晚上,木若昕还是和昨天一样,半夜里到荷花池附近转悠,不久就有个带着帽子的神秘男人走来,和她近距离地站着,远远看去还真像是夜里私。会的男女。
没过多久,香菱就带着一群婢女、仆人和守卫从角落里冲出来,将木若昕和那个神秘的男人围住,大声嚷嚷地喊:“快来看看,快看快看,想不到魔王的女人果真在外面有其他的男人,真是太令人想不到了。”
婢女、仆人们可不敢像香菱那样大声嚷嚷,只敢小声小意的议论,心里其实还有点害怕。
他们三更半夜这样出来管闲事,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点?
香菱可不管有没人跟她一起大声嚷嚷,以为抓到木若昕的把柄了,心存报复,高调说不停。
“阎夫人,你这样半夜里来私。会别的男子,就不怕你的丈夫生气吗?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可是魔城的一城之主,这样的身份一定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吧。”
“我真想知道你的丈夫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呵呵……”
木若昕对香菱各种讽刺和挖苦无所畏惧,见她笑得那么得意,回她一个神秘的邪笑,反问道:“我也很想知道简城主知晓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带人跑来这里搞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香菱脸上得意的笑容没了,换成着急和害怕。如果溪哥哥知道她又在惹是生非,肯定会更生她的气,甚至以后都不理她了。
怕什么?她又没做错任何事。
就在香菱以为自己没做错事的时候,站在木若昕身旁的神秘男子摘下了帽子,露出真实面貌,众人立刻惊讶不已,纷纷把头低下,没人敢吱半声。
这个神秘男子就是阎历横,是木若昕的丈夫。
半月宫城里的人几乎都见过阎历横,知道他是谁,但香菱并没有见过,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木若昕的丈夫,还以为是木若昕背着自己的丈夫私。会的男人,高声大嚷。
“哟……阎夫人眼光还是真不错,净是挑长得英俊的男人下手,这个长得还真不赖。可惜不管他长得再英俊,终究名不正言不顺,而你只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话。”
“是吗?”
“难道不是吗?今天那么多人看到你在这里私。会男人,你还能如何辩解?”
“那你回头看看有多少个人在笑?”
“他们……”香菱还很理直气壮,可是回过头来,看到身后的婢女、仆人个个都低着头,一声不敢吭,似乎在害怕什么事,有的人还不断给她打眼神,示意她错了。
“你们怎么回事?干嘛都这样的表情?”
阎历横一直都没有开口,不过却用冷厉的双目怒视香菱,暗含强大的杀气,突然出手,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于她,“是你想杀本座的儿子?”
他一回来就听到很多关于木若昕的流言蜚语,还得知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要杀他的儿子,这种人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还真以为他的儿子好欺负。
“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啊……”香菱想出言呵斥阎历横,可是她想要说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就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谈说话了。
这个男人好可怕,像魔鬼……不是像,他本来就是个魔鬼。
“你说本座是谁?”
“你……”
“本座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身边的人,你既然踩到了本座的底线,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阎历横不手软,掐得越来越用力,想要把香菱掐死。
香菱无法挣脱自救,只好向旁边的婢女、仆人和守卫投去求助的眼神,还想开口对他们下命令,可是她根本就说不出话,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城主有令,不得对魔王夫妻两不敬,更不能对他们动手,他们哪里敢胡乱行事?
木若昕也不给香菱求情,心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会轻易软下,别开头,眼不见为净,任由阎历横处置香菱。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她深有体会,所以她不会再随便心软,况且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心软。
没人求情,阎历横下手更重了,想要将香菱掐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简远溪突然飞身而来,落在阎历横身旁,为香菱求情,“还请魔王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她该死。”阎历横不想放过香菱,但凡是伤害他妻儿的人,他一点都不想放过。
“她的确该死,还请魔王看在我的份上,饶她一次。”
“本座的夫人之前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本座为何还要给她第二次?”
“不如这样,我愿拿出黄金千万换她一命,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怎么又是黄金?阎历横一听到黄金眉头就邹,因为他已经知道木若昕肯定会答应。
果然……
木若昕本来是侧身对着所有人,一听到黄金千万就立马转身回来,一脸的财迷,兴奋回答,“好,一言为定,拿黄金千万两换她的命。阿横,放了她吧。”
嘿嘿,太好了,又有千万两黄金入账,这趟半月城之行还真是收获破丰啊!
“仅此一次。”阎历横放开了香菱,准确地说是将她甩开,甩倒在一旁。
香菱被掐得几乎断气,浑身软绵绵的,被甩倒之后就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根本没力气爬起来,还妄想着简远溪扶她一把,可惜这只是妄想。
简远溪别说是扶香菱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一直都在阎历横和木若昕身上,向他们致谢,“多谢两位手下留情。”
“简城主,这不是我们手下留情的结果,是黄金千万交换的结果。你的信誉我是信得过的,所以就先放了她,回头你再把黄金千万两送来给我吧。不过要尽快哦,我们要离开了。”
阿横已经回来,简依柔的病也好得差不多,她没必要再留下。
“两位就要离开了吗?”简远溪似乎还不想让阎历横和木若昕离开,可是又想不到挽留的理由。
“不离开难道还在这里定居啊?”
“若是两位有此意,我没有意见。”
“多谢城主的美意,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就不久留了。不过走之前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不知城主是否愿意告知?”
“阎夫人不妨直说。”
“半月城的月亮为什么只能看到一半?”
“这……”简远溪面色凝重,似乎不想说,像是在担心什么。
木若昕只是好奇问问,并没打算一定要追根究底,见简远溪犹豫了很久都不回答,也不逼他了,“如果简城主不便说那就不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阎夫人客气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在半月城的北部有一个叫食月林的地方,那个地方一到夜里就会冒出许多的黑气,将月亮遮挡住,就好像把月亮吃了,所以这里才取名为半月城。相传,食月林中有数不尽的宝物,还有神兵利器,许多人都想进去拿宝物和神兵,但进去的人从来就没见出来过,而且食月林里布满了毒雾,没有防毒药物防身是进不去的。”
“数不尽的宝物……”木若昕两眼又发亮,脑海里闪过一定又一定闪闪发亮的黄金。
该不会是像是人界那个叫失魂谷地方吧?或许可以去瞧瞧。
阎历横早看出了木若昕的心思,直接对她下命令,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不准去。”
“阿横,那里又数不尽的宝物……”
“也有数不尽的危险。厉行他们伤势初愈,小易年纪还小,难道你想让他们为了钱财之物去冒生命之险吗?再说了,你已经有很多黄金,还有那么多做甚?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岳父大人,不可胡乱冒险。”
“好啦好啦!我听你的就是了。如果我跟那个数不尽的宝物有缘,一定会有机会遇见的,到时候再拿,嘻嘻!”
阎历横很无语,但并不再反对,总之一切随缘就行,话说得差不多了就把木若昕带走,不想再跟一干陌生之人处太久。
他就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一样。
阎历横和木若昕走后,简远溪就把注意力放在今晚闹事的婢女、仆人和守卫身上,对他们下责罚之令,“天亮之前,你们统统都离开宫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这里不用你们这等不守本分、不规矩之人。”
“城主开恩,奴婢知道错了。”
“城主开恩,小的知道错了。”
不管婢女和仆人、守卫怎么求饶,简远溪就是不心软,处罚完这些人之后就对香菱下处置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你不得再踏入宫城半步,如若不然,我就将你远嫁他方。”
“溪哥哥……”香菱还坐在地上,尽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诚恳认错,“溪哥哥,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请你以后称呼我为城主。”
“溪哥哥……”
“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