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甫为、皇甫莹兄妹两以及皇甫夫人遇难,木若昕好管闲事的性子就来了,不过并没有立即出手,而是在屋顶上继续看,打算到非常时刻再动手。
皇甫家所有拥戴凌寒的弟子都已经出动,把皇甫为等人团团包围,手中的利器满是杀意。
没多久,凌寒带着其他的弟子赶来,加入围堵行列,用剑指着皇甫为,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大义凛然地说:“皇甫为,你竟然做出弑父之事,实在是天理难容,今天我就要为师父报仇。”
“我弑父,我什么时候弑父了?”皇甫为强烈反驳,猜得出皇甫和已经遇害,但他却没有多伤心难过,只是在心底暗自感叹几下,然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你要不是做了丧心病狂的事,怎会如此着急离开?你因为师父选择让我活着,所以怀恨在心,杀了他。皇甫为,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不管师父做错了什么,他终究是你的生父。”
“你们亲眼看见我杀了他吗?”
“我看见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单是你一个人看见不足以证明人是我杀的,除非你有别的人证和物证。”
“你连夜逃走,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凌寒就是拿这件事做文章,为了把那些曾经向着皇甫为的弟子骗过来,不惜虚情假意,再说一番大话,“各位师兄师弟,皇甫为弑父而逃,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我们绝不让让他跑了。”
向着皇甫为的弟子还有点不太相信,开口问清楚。
“少主,您真的弑父,把家主杀害了吗?”
“这怎么可能?少主人那么好,不会做这种事的。”
“少主,如果你没有做,为什么要逃?”
皇甫为不回答这些弟子的问题,愤怒瞪着凌寒,目光尤为犀利,怒斥他,“凌寒,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就不怕五雷轰顶吗?我本不想和你争,所以选择悄然离去,可是你做得太绝,连一条活路都不肯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应该被五雷轰顶的人是你,你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杀,简直罪无可恕。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为师父报仇。”凌寒还装着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拿剑朝皇甫为刺去。
皇甫为身上的伤还没好,实力和凌寒又在伯仲之间,现在处于劣势,只能闪避,无法反击,即使闪避也很吃力,内伤有加重之势。
皇甫莹担心自己的大哥,即使武功再差也出手相助,结果才刚冲上去就被凌寒一掌打飞,撞倒旁边的房屋上,摔了下来。
“莹莹……”皇甫夫人急忙去扶女儿,可是刚要动就被许多把剑架在了脖子上,不敢乱动。
皇甫为担心妹妹的同时又想去救母亲,还要应付凌寒,一心三用之下,力不从心,被皇甫为打了一掌,倒地吐血。
“为儿……”皇甫夫人见到儿子吐血,心急如焚,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怒视凌寒,大骂他,“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是个急功近利、贪婪自私又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也不例外。”
“不准你骂我爹。”凌寒暴怒,无法忍受别人辱骂他的父亲。
但皇甫夫人还是要骂,“哼,我只是说事实罢了,你爹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伪君子。你费尽心思让皇甫和以为你是他的儿子,不就是为了报仇吗?凌寒,你知不知道你爹为什么而死?”
“闭嘴。”
“你爹是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权势,所以才有这样的下场。他妄想夺取皇甫家的一切,占为己有,难道他不该死吗?皇甫和是你杀的吧,因为是皇甫和亲手杀了你爹,你要为父报仇。”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马上就会死去。”凌寒对皇甫夫人的杀意变得极强,已经无法忍受她再活着,把剑指向她,毫不犹豫朝她的心脏刺去。
“娘……”皇甫为想去救母亲,可是他动不了,身上被十几把见指着。
“娘……”皇甫莹也想救人,但结果也一样,被人用剑指着,只要妄动分毫,必死无疑。
皇甫夫人无所畏惧,睁大双眼直视凌寒,没有求饶之意,勇敢面对死亡,在心里暗自说道:即使是化为厉鬼,她也不会放过凌寒。
凌寒把剑刺向皇甫夫人,以为能杀死她,谁知长剑在离她心脏几寸距离的时候,突然被一道绿光击断。
长剑断了,凌寒震惊无比,把剑收回来,看着剑身断口,整齐平滑,心底忽然冒出紧张和害怕。
刚才那道光的灵力很熟悉,像是木若昕的,难道木若昕就在旁边。
皇甫为也从木系灵力中猜出出手相救的人是木若昕,抬头看向四周,寻找她的身影,谦谦有礼相请,“是否是阎夫人?请现身一见。”
“你们这些人,朝了半天,难道就没发现我们的存在吗?”木若昕俏皮调侃,将灵力凝集在手指上,以绿光为灯,照亮周围。
所有人都朝绿光看去,这才发现旁边的屋顶上站着两个人,两个非同一般的人。
皇甫家的弟子纷纷害怕后退,不敢靠得太近,无比畏惧出现的这两个人。废话,魔王谁不害怕,除非是想死的人。
皇甫家的弟子后退了,没人再用剑指着皇甫为和皇甫莹,皇甫为趁机将皇甫夫人救走,到安静的地方站着,然后向木若昕道谢,“多谢阎夫人再次出手相救。”
“我本来不想管你们的家务事,只是有点看不下去了,所以手指痒了一下,结果就这样了。”木若昕从屋顶上飞下,来到皇甫为面前,见他伤势又加重了,感叹一声,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颗药丸,替给他,“这个可以让你的伤势好得更快一些,吃了吧。”
皇甫为没有迟疑,拿了药就吃,完全不担心木若昕会毒害他。
阎历横也从屋顶上闪身下来了,对皇甫家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冷冷说道:“你不是说要去木族吗?此时动身,到了木族天就亮了。”
“我不太喜欢晚上赶路,等天亮再动身吧,好不好?”木若昕对阎历横绽放出一个比花还漂亮的笑容,还对他撒了点小娇。
在这种攻势之下,阎历横怎能不妥协,“好吧,天亮再走。”
“恩恩,今晚的星星好漂亮,一会咱们找个更高一点的地方看星星。”
“你高兴即可。”
“好阿横,你果然真的好,嘻嘻!”
夫妻两温暖的相处,点点滴滴都被现场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料想不到魔王竟会如此听妻子的话,如此*爱于她。
如果不够爱,魔王恐怕不会娶这个女人吧。
魔王和木若昕一出场,凌寒就没再想着杀谁,而是想着该怎么逃跑,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往角落里退,当退到一定的距离事,拔腿就跑。
阎历横早就注意到了凌寒要逃,只不过懒得理会,让他逃。他既然已经答应皇甫和饶凌寒一命,那就会遵守承诺,只要凌寒没再对他有害的事就行。
“不好,凌寒跑了。”皇甫莹第一个发现凌寒跑了,急忙去追。
“莹莹,回来。”皇甫夫人叫了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皇甫莹早就跑得没影了。
皇甫为伤势太重,就算吃了木若昕给的药也还没好得那么快,无力去追,只能急在心里,“这个蠢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明知不是凌寒的对手还去追?”
“为儿,这可怎么办呀?莹莹那丫头太过冲动,如果遇上凌寒,她没有活路的。”
“娘,你别担心,我这就带人去救她。”皇甫为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身上的伤势,再把被凌寒欺骗的皇甫家弟子给拉拢回来,“各位,杀害我爹的人是凌寒,他是为了报仇而来,你们别再被他骗了。若是想继续留在皇甫家的人就跟我去抓凌寒,若想离开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强求。”
皇甫家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倒向皇甫为这边,而且这些弟子当中有不少是向着皇甫为的,当然先响应。
“少主,我愿意跟你去抓凌寒。”
“少主,我也愿意。”
越来越多的人归附,那些原本跟着凌寒的人也倒戈相向了。
时间紧迫,皇甫为没有说太多,带着人去追,走之前还交代几个武功较好的弟子,“你们护送我娘回皇甫家。”
“是,少主。”
皇甫和死了,凌寒跑了,皇甫家自然而然由皇甫为做主。
皇甫为走之后,皇甫夫人正想跟木若昕和魔王道谢,谁知一转眼回来,他们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此时此刻,木若昕和阎历横已经在城郊一棵又大又高的数上,以灵力为席,坐在树顶看星星。
“哇……今天的星星好多,好漂亮,看来明天的天气一定很好。”木若昕靠在阎历横身上,看着夜空的繁星,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忽然自责起来,“我真是太对不起妈妈了?妈妈要我回来找爸爸,我到现在都没有用心去找,整天就知道玩,做一些和爸爸无关的事。如果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你也是身不由己,无需自责。”阎历横开始学会了安慰人,只是还不懂得太多。
“哪有什么身不由己,是我自己太贪玩了。从南耀国玩的东翔国,然后又玩到西辰国,再这样玩下去,恐怕连北隅国也要走一遭了。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要把心力都放在找爸爸的事上。”
“好,我陪你一起找,等天一亮,我们便出发去木族。不过……”
“不过什么?”
“五族与四大名家、五大家族不同,大门无法用肉眼看到,若想到木族,还需废些力气。你乃是万木之灵,若想去木族,应该不是难事。”
“你放心,我知道木族的入口在哪里,妈妈跟我说过了的,也知道如何进入木族。明天你就跟着我,我来给你领路。”木若昕拍拍胸膛,说得很豪气,可是这种豪气和她那个奶娃娃的小丫头样好不搭调,完全没有大将之风。
阎历横看了有点想笑,但并不是嘲笑她,只是觉得她可爱,“若昕,如果一直找不到你的父亲,你会如何?”
“努力找吧,找一辈子。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的话,那就等我百年归土的时候,到黄泉路上去跟妈妈请罪。”
“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死亡’的词类,他不想她死。
“哎哟……你别那么紧张嘛!我们是人,又不是神,百年归土是自然的事,有什么说不得的?人都希望能长命百岁,而且最多也只能活百岁,到时候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然后去轮回转生,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命数,我看得很开的。”
“可是……”
“算了算了,咱们不说那么长远的事,还是想想现在吧。等天亮之后呢,我们就出发去木族,打听爸爸的消息,然后……”
就在木若昕说得正起劲的时候,阎历横额头上的魔纹突然出现,闪了一下红光,身上的魔气尤为强烈,悬飞于半空中,双目满是血红之色,杀气甚浓。
“阿横,你怎么了?”木若昕站起来,看着悬飞在半空中的阎历横,无比担心他,看到他浑身的魔力,以为是阴魔出来作祟,立即用清纯之力帮他镇。压,“阿横,保持心平气和,我来帮你打败他。”
可是这一次,他的清纯之力毫无作用,不但没能帮忙,自己还被魔力震飞,“啊……”
木若昕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横着往后飞,没办法落地,也没办法抓住其他的东西,就只能等待自然掉落。
原以为会摔得七晕八素,却不料于半空中被人接住,然后慢慢飘落。
“怎么会……是你?”
楚清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于半空中接住木若昕,带她到地面上,然后就放手,也不回答她的问题,把目光转移到阎历横身上,冷漠问道:“他的魔力又失去控制了吗?”
“看样子应该是的。这一次没有任何预兆,我搞不懂是什么原因?”木若昕也不去管楚清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先关心阎历横的情况,看了看手掌心被魔力灼热的伤,立即用万物回春之力修复,心里充满了疑惑。
阿横只有在心绪不宁的时候才会受阴魔所扰,可是阿横刚才的心情一直很好,没有任何不宁,魔力怎么会突然就失控了呢?
“跟在这种人身边,你不怕吗?”
“他是我的丈夫,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他。楚公子,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你敢做出伤害阿横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木若昕感觉到了楚清风对阎历横的恶意,严厉警告他。
“他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连性命都可以不顾?”
“我们是夫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又何必……”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木若昕打断楚清风的话,不让他再说,她也不想再听,飞身而上,让自己也悬在半空中,把自身所有的灵力都往阎历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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