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老唱祭人,自然知道什么地儿有什么东西。
“那您说说想算什么?”
文泽才正了正脸色。
洪老爷子坐直身体,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想算算我的姻缘。”
文泽才看着已经六十多岁的洪老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文泽才:emmmmmmm
推基友文:《每次睁眼都在修罗场》by小吾君
文案:白西月睁开了眼,眼前是一个高档餐厅,环境优美,视野开阔。
系统:您正在约会现场,您对面的是您的一号对象,可您的二号对象三号对象即将抵达战场;请避免修罗场的触发!我曹???
白西月:触发了会怎么样?
系统:黑化囚X四分五裂了解一下?
白西月深吸一口气;一顿蛇皮操作躲过了二号三号对象,从餐厅逃到了洗手间。
系统:您的任务是在不触发黑化条件下和四个对
象分手。
白西月:四个?还有一个呢?
系统:在你隔壁,是个女装大佬 ,白西月看着厕所门板,开始慌了。
第31章
洪老爷子瞅见文泽才脸上的惊讶后也有些不自在,他重咳道; “怎么; 老头子就不能有二度春?”
“当然能有; ”文泽才笑道; 洪老爷子的妻子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现在几个孩子也都成家; 孙子也到处跑了,与他亲近的人越来越少,想找一个伴侣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见这话,洪老爷子的脸上笑容更深,他将自己的八字告诉文泽才,“那就劳烦你算一算吧。”
“您生于初五丑申日,又正逢天德曲星,乃是丁丑水柳凶闭黄之日; 一辈子都会与祭祀求嗣打交道; 您接触唱祭前前后后不少于三十年,已经破了祭祀这条; 剩下的便是子嗣。”
洪老爷子的脸色随着文泽才的话慢慢严肃起来,原本浑浊的双眼看向文泽才的时候也显露出几分精光。
“您膝下有三子; 三子又延续出三脉,这子嗣延绵便破了求嗣,”文泽才说完又看向老爷子的正堂处,“看您面露桃色,应该认识了一位; 至少处了三年,所以老爷子,您都已经有了老伴儿了,怎么还让我算呢?不会是想要喜新厌旧吧。”
文泽才的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出头的婶子手上挎着菜篮子,脸上带着疑惑,“什么喜新厌旧?”
洪老爷子哎哟一声,指着文泽才骂道,“我说这小子呢,这做人万不能喜新厌旧才是!”
说完,便对着文泽才挤眉弄眼一番,文泽才接到眼色后也配合地点头,“小子听训,婶子好。”
“好好好,”洪婶子笑眯眯地点头,也不管文泽才是来做什么的,招呼着对方好好坐着,待会儿就留在家里吃晚饭,说完便去后院忙活了。
见人关上了过道门,洪老爷子大大地松了口气,他抚着胸口叹道,“你这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
说起来他这第二任妻子的事儿,也只有几个儿子知道,当初他身体不少,儿子们都忙,他又不愿意儿媳妇来伺候,所以小辈们便请了一个婶子过来照看他。
每天早上过来,晚上回家。
两人处着处着也有了感情,不过洪婶子不愿意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被人笑话,所以一直不愿意洪老爷子向外人说起他们的事儿。
两人都是老人了,也不会想那档子事儿,每天能见见面说说话就很满足了,所以洪婶子依旧是每天早上来,晚上回去。
不过日子长了,即使洪家人没对外说,这左邻右舍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洪老爷子给了文泽才三十张黄骨浆纸意思意思地收了两块钱,他自己留下了十张,“你以后想要这玩意儿,你就去县城的沐中巷找一个姓杨的老家伙,他家有的是,不过他不要钱,只要票,而且是粮票。”
一斤粮票二十张。
文泽才默默记下。
他自然没在洪家吃饭,现在时间还早,办完事情后得去书店干活,向洪老爷子解释完后,文泽才揣着那三十张黄骨浆纸去了镇上卖成衣的地方。
没有布票买衣服就会贵很多,可文泽才现在也没地方去找布票,只能先用钱买,他给田秀芬和晓晓挑了两件夏衣,给自己也拿了一件,一共花了十五块钱,加上洪老爷子那里的两块,一共花了十七块钱。
早上田秀芬给了一块,杨先碧给了一百,一共是一百零一块,现在还剩下八十四块。
也是一笔巨款了。
文泽才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嘴角微微上扬。
田秀芬和周春华一块儿去后山找柴火,现在天气暖和了,干树枝也没了水汽,正是捡柴火的好时候。
“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周春华一边让田秀芬往自己指着的方向走,一边瞅着她红彤彤脸蛋调笑道。
田秀芬连忙别开脸,“别取笑我。”
“谁取笑你了,我是羡慕你们感情好,”周春华的语气带着感慨,“想想看,谁能猜到文知青能够浪子回头呢。”
田秀芬将背篓和镰刀放下,“别说我了,听周婶子说要给你相看对象,你咋不去啊?”
周春华脸一红,她的背篓放在田秀芬背篓的旁边,“那天队里不是有事吗?我走不开。”
“你骗人,”田秀芬戳破她的谎言,“我问过我爹,他说根本没叫你做什么你娘早就跟我爹说过那事儿了。”
“啊?!”
周春华闻言脸上一片惊慌,“完了,我还以为我娘没去找队长呢,难怪我那天给她说有事走不开时,她的脸色特别难看,还把我骂了一顿。”
田秀芬见此微微一笑,“春华姐,你到底怎么想的?”
周春华一屁股坐在石块上,原本总带着坚强的面容此刻也很迷茫,“不知道。。。。。。。。”
“你还想着。。。。。”
“我没有。”
周春华打断田秀芬的话,她转头看向对方,眼底带着认真,“自从你哥哥结婚后,我就没有那种心思了,好聚好散我是明白的,我只是遇不上我中意的。”
说完她便叹了口气。
田秀芬正想说话时,一道尖细的声音便从她们身后传来,“我说是谁在前面叽叽喳喳的呢,原来是记分员和田同志啊。”
周春华和田秀芬连忙回过头,只见张三媳妇和杨艳菊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呵,我说是谁在后面叫呢,”周春华一脸嫌弃,“原本以为是两条野狗,没想到是杨同志你们啊。”
杨艳菊虽然不掀文泽才的之前的事儿,可对于田秀芬和周春华,她却不怕的,“说谁是野狗呢!”
“说你,”周春华拿起镰刀对着她们恶声恶气的,“有本事偷听,没本事挨骂?我呸!”
张三媳妇脸色微红,她和杨艳菊之前本没有在这里的,是因为刚才看见田秀芬她们往这边走,所以偷偷跟过来,周春华说的没错,她们确实偷听了,可惜山风太大,啥也没听见。
杨艳菊一看见对方拿起镰刀便怂了,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去年有人举报周春华和别人钻小树林,结果周春华直接拿起刀把那人的手臂划了道口子,那脸上的狠色可不是假的。
要不是人拉着,那人的手肯定就毁了。
“谁、谁偷听啊。”杨艳菊心虚。
田秀芬拉住周春华,“小心上当。”
杨艳菊盯着周春华这记分员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春华冷笑一声,正准备和田秀芬换个地儿时,村民甲慌慌张张地大叫着张三媳妇。
那声音充满了焦急。
张三媳妇连忙对他招手,“我在这呢!咋地啦?”
村民甲看见她后大声吼道,“张三被石头打断了腿!李村医已经让王守义开着拖拉机把他送到镇上去了!”
张三媳妇脑袋一阵眩晕,杨艳菊连忙扶住她,“没事儿吧?”
张三媳妇一把拍开她的手,“咋能没事!我男人残废啦!”
说完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田秀芬,她指着田秀芬骂道,“就是你,就是你男人咒我男人的,就是你们害的!”
说完,便拿起柴刀冲过来想要砍田秀芬!
结果田秀芬直接拿起自己的镰刀顺带夺过了周春华的镰刀,一手一把,脸上一片平静:“来啊,看看谁砍得快!”
张三媳妇一下就懵了。
不只是她,就是旁观的三人也愣住了。
村民甲和周春华反应最快,纷纷上前拉住她们,村民甲扯着张三媳妇就往村里走,“还不快去镇上看你丈夫!”
张三媳妇跌跌撞撞地跟着,时不时地还回头看向田秀芬。
田秀芬面不改色的收好镰刀,对面的杨艳菊偷偷溜走了。
“你、你厉害啊!”
周春华对田秀芬竖起了大拇指。
文泽才回村的时候,田秀芬和晓晓居然在村口等着他。
他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很高兴,先是把晓晓放在座位上,然后推着自行车和田秀芬往家走。
“张三干活儿被山壁上的石头落下来砸断了腿,也不知道会不会残疾,”田秀芬一边说一边看向文泽才。
“不会,顶多和于广平一样,养几个月,”文泽才摇头。
“所以你这一次也没算错,张三确实诸事不顺。”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本事大着呢,”文泽才很不要脸的自夸着,田秀芬看着他将后山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文泽才听完后先是皱眉,后而又是夸奖田秀芬临危不乱。
“以后避着点他们。”
田秀芬点头。
回到家,文泽才将买回来的衣服交给田秀芬,见田秀芬心疼极了,他又好笑道,“你不问问我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田秀芬抱着衣服看向他,“怎么来的。”
文泽才将赚钱和花钱的事儿都说了,然后上交了那八十四块钱。
“会不会太多了,你不是说十块钱一卦吗?”田秀芬捏着钱,眼底带着担心。
“他给的。”
文泽才的声音充满了委屈,“我不要他非给,我不接他还不高兴。”
田秀芬:“。。。。。。。那算了。”
文泽才笑眯眯地交完东西后,便笑眯眯地去找独蒜了。
他记得家里还有一小包独蒜。
将蒜捣成蒜末,然后加上一小半碗酒以及雄黄一起搅拌到色泽均匀后,再加入两勺朱砂,最后将碗放在锅里蒸上半个小时后端出来。
原本半碗的水现在已经成了红色的水墨沙刚好盖住碗底。
文泽才将那三十张黄骨浆纸放了二十张,剩下的十张一一摊在桌面上,正要开始动工的时候却发现没有毛笔。
文泽才一拍脑袋,真是失策。
正好这时李大顺过来找他,见他桌面上摆放着的东西傻乎乎地问道,“你不仅能算命,还是个道士呢?”
文泽才瞪了他一眼,“符这东西难道只有道士才能用吗?”
算命师最讨厌的就是道士。
他是算命的,不是抓鬼驱邪的!
李大顺眨巴了一下眼睛,难得察觉到文泽才不高兴,“这不是小时候常听大人说道士抓那玩意儿的事吗?你这是找什么呢?”
文泽才往外走,准备对两只小鸡伸向魔爪。
“那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大顺一边跟上去一边笑道,“我跟你说,我今天和王守义送张三去镇上时遇见了一个姑娘,黑黝黝的大眼睛,圆嘟嘟的脸盘子,又好看又喜庆,我想知道她是哪家的,能算吗?”
文泽才抓住一只鸡,在晓晓惊恐的目光下。。。。。扯了根鸡毛,然后放走了同样惊恐的小鸡。
“不能,你当我是个活神仙啊,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我都能知道?”文泽才白了他一眼,“我只能看你们两人的八字合不合。”
李大顺闻言叹了口气,“我要是知道她的八字,我不就知道她叫什么,住哪里了吗?”
文泽才进了堂屋,李大顺又跟着进去了。
“那你没事儿就往镇上跑,说不定就能遇见然后来个美好的邂逅。”
“美好我懂,”李大顺脸上带着迷茫,“可谢后是什么意思?我要谢谢她以后吗?”
文泽才脸色一僵,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现在有点忙,你要是不知道这两个字意思,可以问问知青所的人。”
李大顺点头,然后说了几句便走了。
等他一走,文泽才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和不怎么聪明的人说话还真是累啊。
“爹,”晓晓怯怯地看着他。
“怎么了?”
文泽才弯下腰。
“小、小鸡还是鸡崽儿,不可以吃的。”
晓晓见他看着自己,连忙叮嘱着。
文泽才看了眼桌上的鸡毛,轻笑道,“爹知道,晓晓去玩儿吧。”
晓晓听了这话后才放心地去了院子坐木车玩儿。
等文泽才写好十张黄骨浆纸,吃了饭后,夏正国便带着他媳妇来了。
夏正国的媳妇长得一般,黄脸,皮肤粗糙,比同龄的大多数妇人要瘦很多。
她脸上带着迷茫,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