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中,其中的两名女子像是黄诗琪与冷心竹,仔细一看,却又极是模糊,似像不像……还有一位女子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古怪香气,极为特别,像是百花渗杂之香,让人闻之欲醉,仿被春风拂面,他努力回想,却什么印象也没有了,非常的古怪!
当时,望着倒在血泪中的她们,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很酸,很痛,仿被针刺,又如刀绞。
一股无言可喻的愤怒火焰在心间燃烧,魔血沸腾,使得他有一种想要以苍天来血祭她们的冲动……
便是在那一瞬间,一只黑色大鸟虚空而现,承载着他飞上了千丈高空,狂暴绝尘的戾气,随着他的飞升而开始在天地之间疯狂弥漫。
那柄散发着浓烈红光的古剑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心底的愤怒,竟自动飞到了他的手心,接着,他持剑指天,红光剑气,冲霄而起,似乎将那天……那地都给连接在了一起,似乎,似乎那九天之上,都为之破了一个大洞,毁灭性的大洞。
乌鸦突现
刹那间,天色顿黑,狂风怒作,云遥之上,电闪雷鸣,大雨茫茫,如箭直下。
而他,却是在那狂风暴雨,漫天雷电之中如山不撼……那股不可一世,傲视九天的强大气势,给予了天地之间一片肃杀之意,到处都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
那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为何沈遗风在盘龙井中看见的未来是这样子的?
为何他在想到教自己天书道法的白衣男子时,会想到这些事情?白衣男子跟他的未来究竟会有些什么瓜葛?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謎团,只能在他的未来中见分晓!
“哈欠!”一想到那些事,沈遗风已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见浓厚,像是真的会发生一般。
他有些心闷地吁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呢喃道:“我也真是,怎么会相信小风(山臊)那家伙的鬼话呢?哼,那一定不是真的。人都快要被饿死在这鬼地方了,怎么可能……”
突然,头顶一团异物急坠而下,令他脸色大变,赶紧一个闪身避了开去,一看,竟是一坨鸟屎,抬头,便看见了一只黑色大鸟,张开的翅膀,足有一丈之巨。
“哈哈,傻瓜,傻瓜,哈哈,哈哈……”
“……”
沈遗风似乎呆了。
“傻瓜!哈哈……果然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傻!”
“真的……真的是你吗?”沈遗风激动得语声都有些在颤抖!
“不是我,还会是谁?”大鸟俯冲而下,站在沈遗风面前,足足到了他的肩头,他不可一世地道:“莫不是好些年不见,本尊已长得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了……所以,你傻小子竟然不认得了?”
“噗!”沈遗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在乌鸦面前,他才一直是那样的自我,虽然六年不见,但是,再见面时,双方的语气却依然如前,未有半点改变。
多年不见,他忍不住想要抱抱乌鸦,可后者却赶紧闪身避过,一脸惊恐色地说:“你想干吗?你一小小贱民,怎可拥抱本尊?再说,我对你顶多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友谊之情,绝没有任何越界想法。”
贱人贱鸟
看见乌鸦那欠扁之极的古怪模样,沈遗风真有种想要把他尖尖的鼻子给打歪了去的冲动。
“没良心的家伙,贱鸟!”
“贱人!”
“贱鸟!”
“贱人!”
“贱鸟!”
“贱人!”
“贱鸟!”
“贱人!”
“……”
“哈哈……”
在好一阵的吵闹过后,一人一鸟,又是极有默契地相视一望,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毕,沈遗风微有些抱怨地问道:“六年前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突然消失了?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咱们泰山上的避邪剑阵不是很厉害吗?你是怎么下山的呢?还有,你……”
乌鸦鄙夷地扫了他一眼,道:“你果然傻乎乎的,一下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
沈遗风道:“还有没问呢。”
乌鸦双翅一展一收,似欲抓狂,道:“那就一个一个来吧。”
“好吧!”沈遗风点点头。
清了清嗓子,乌鸦道:“六年前,我带你找到那宝贝儿后……”
“你说的是无字天书!”沈遗风一听到那‘宝贝儿’仨字就火大,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苊!你已经知道了?”乌鸦微异。
沈遗风气极,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这……咳咳!”乌鸦尴尬地说:“你别岔开话题啊。”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遗风不依不饶!
乌鸦道:“别激动嘛。”
沈遗风道:“是不是?”
乌鸦低着头,有些做贼心虚地说:“是!”
“你差点儿害死我了,幸好没被师傅师伯他们发现,要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下山了。”沈遗风喘着粗气,倒似真的生气了,满脸的怒容。
神剑宗有规则;习它派法门者…………杀无赦!
与邪魔歪道有染者……………杀无赦!
虽然这两大规则与沈遗风的所遇都非完全吻合,但隐隐中,却又似乎都沾了些边。
坐井观天
想想也是,就因为天书道法,害得他修炼乾坤无极时,总是举步艰维,数年下来,长进真是慢得没法子再慢一些了,跟那蜗牛倒是有得一拼。若非遇到山臊,得食神奇灵果,此刻他可能还在乾境二层中徘徊呢。
而且,修炼了这么久,他已能感应到,自己体内那股怪异真气的煞气与邪异,说起来,已是违背了神剑宗的门规,若是被发现,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所以,他这么生气,也是有道理的!
不过,乌鸦也不是好惹的主,见他真生气,不由也有些恼怒,道:“你真是不知好歹,天书道法,奥妙无穷,乃天下修真者梦寐以求的至高妙法,你们神剑宗的几个老头修为平平,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我简直是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了。你个死没良心的家伙!”
沈遗风不屑地道:“你好大的口气,师傅师伯他们厉害着呢。”
乌鸦咬牙切齿:“那是因为你坐井观天,他们现在所修炼的那些法诀都只不过是口诉下来的残缺部分,真正的秘法却已然在千年前就已经失传了。说你傻,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沈遗风一惊:“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乌鸦得意地道:“自然是真的,这些都是我主人说的,当时我主人悟出一些天书妙法,便在神剑宗已是无可匹敌的人物了,而且,他当时的年纪也不过就三十来岁而已。”
“这……”
“这什么这……”
“……”
“得了便宜还卖乖,着实可恶!”
“……”
“你简直是七窍开六窍。”
“苊?什么意思?”
“还是一窍不通!”
沈遗风好不尴尬,毕竟自己也是修真一员,听乌鸦如此吹棒天书,自然有些心动,而且,师傅和几位师伯曾多次探测自己自己体内的真气,还真没有谁发现异样,这就是说,乌鸦并没有骗自己啊!
想到这些,他便有些歉意地说:“好了好了,别骂了。谁叫你事先不告诉我来着?”
解释
“嘿嘿!”乌鸦变脸如变天,转瞬即笑了起来,道:“我不是怕你不学嘛。”
“为何一定要让我学?”
“因为……”乌鸦神情古怪,道:“因为……你太傻了,我这做哥们的,担心你会被人欺负!”
“你呀,十句话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多出一句假话?”
“什么意思?”
“就是十句话中,有十一句假的啊。”
“哎呀!你这傻小子居然也学会戏弄别人了?”
“你根本就是一只贱鸟,怎么自称是人?”
“你竟敢拿本尊与鸟来相提并论。”
“你这么想做人,那我以后叫你鸟人好了。”
“讨打!”
“哈哈……这名儿不错,以后就这样称呼你了。”
“我跟你拼了……”
闹了一阵,他们这才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沈遗风道:“快说快说,你六年前到底去哪了?怎么一直不曾出现了?”
“看来,不跟你交待清楚,本尊是会被你吵死的。”乌鸦道:“事情呢,是这样的……当日,本尊带你找到天书后,忽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又因外世之中,还有几样东西,需要本尊亲自下山找寻!这不,我就出来了!”
沈遗风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会轻松,又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这……轻松……轻松……是因为我不用担心你以后会被人欺负了嘛。至于不跟你说嘛,也是因为那日雷炎那老家伙刚好要下山,时间上,我来不及跟你说!我是趁他打开避邪剑阵时,‘噌’的一声,先他一步飞了出去的……嘿嘿,聪明吧?当时那老家伙的脸色真叫一个难看啊,啧啧!”乌鸦想着当日情景,忍不住已是一脸的得意忘形之色。
“原来如此!”沈遗风吐了口气,乌鸦有个理由解释给自己听,也总比他自己闷在心里想不通的好,虽然对方的话如自己所说,十句难寻一真。微微一笑,道:“对了,笨鸟,你下山是来找什么东西?现在找到了吗?”
这个可以有
乌鸦神秘兮兮地说道:“还没找到,不过其中有样已有些眉目了,至于是什么嘛,将来你自会知道的!”
“好吧,那我不问便是了。”沈遗风望了望四周林林总总的乱石,有些怨恨地道:“现在真是又困饿又渴又乏力……咦!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眼睛瞎了,自然是飞进来的。”
“那你还能飞出去吗?”沈遗风道:“我都被困在这里足足七天七夜了!”
“呀!你说的什么话儿?真是白痴加蠢蛋,本尊是谁啊?你岂能以自己卑微贱人的身份来与本尊相提并论?”
沈遗风一心想着出去,懒得与他拌嘴,当下便讨好式地一笑,道:“那你快点带我飞出这鬼地方,到附近先找些吃的,然后带我去普陀山吧!”
“这倒不难,只是,你还有气力御剑么?”
“好像没有。”
“这个可以有。”
“真没有。”
乌鸦大怒:“你莫不是要本尊驮着你?”
“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沈遗风一脸认真色地点点头。
“不行。”
“这个可以行。”
“就是不行。”
“不用这么绝情吧。”
“绝对不行。”
“你……”
“不行就是不行!”
“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你这么英明神武,气度不凡……”
“咳咳!”乌鸦道:“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
“虚伪。”乌鸦一脸鄙夷色地翻了个白眼,口中却道:“话可说在前头,背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休要说出去,要不然,本尊有你好看的。”说话间,双翅一展,蹲了下去。
“哈哈,不说不说!”
“……”
于是,乌鸦便驮着沈遗风冲天而起,可是,飞到十丈来高时,突然传来“蓬!”的一声,虚无中,竟然有一道无形结界将天空的道路给阻截住了。
“哎呀!”
“哎呀呀!”
传来两声痛苦惨叫……
神奇石碑
沈遗风压在乌鸦身上,后者直接摔落在一颗矗立三丈高的大石顶部,接着又自那上面给滑了下来,凌空翻了个身,沈遗风首先着地,摔落在一片细小杂石地面,头上顿起两三个大包。乌鸦被他死死的勾住脖子,双足朝天,大感颜面丢尽,刚一爬起来就指着沈遗风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简直是什么难听的都有。
一脸无辜加愤怒的沈遗风也是气不到一出,冲过去便将乌鸦给掀翻在地,一人一鸟,便在地上扭打起来,滚过来,又滚过去,滚过去,又滚过来,一边拳打爪踢,还一边破口大骂,真叫人哭笑不得。
一个时辰后!
一块光滑的油石之上,一人一鸟便坐在上面,神态木讷,怔怔的望着前方一块矗立着,只有一尺来高,像是墓碑一样的青石。
“为什么本尊能够从上面飞下来,却格老子的不可以从下面飞上去?”木讷地,乌鸦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神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