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白衣剑士打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安可儿则是趁机,将凤仲离扛在肩上,抱进了小木屋里。
当她把凤仲离放在床上之后,她就把凤彦睿小宝宝也一起好好的放到了床上去。
凤仲离以为他这个时候也应该醒过来了,他要及时的醒过来呢,好带着安可儿离家墨庄的人的控制。
可是,他没有想到,安可儿竟然忽然的出手,一下子就将凤仲离的穴道给点住了。
安可儿轻轻的拍着凤仲离的脸蛋,那皮肤光滑得如同刚剥壳的鸡蛋,手感十分的不错……
咳咳。
凤仲离忽然睁开了眼睛:“少主,原来你早就垂涎于我的美色,想对我下手了吗?”
安可儿窘然的张着嘴:“你……你老不正经的!你不是应该问我,什么时候看穿了你在演戏吗?!”
凤仲离这根老油条,微微的勾唇一笑:“我不问那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少主,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花桤对你没有恶心。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呢?反而要去惹怒花桤?”
安可儿思忖着:“因为我本来就不想再回到墨庄去,你这样,反而是帮了我,给我了一个离开的理由。”
凤仲离蓦地一怔,然后笑道:“少主,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已经这般的老奸巨猾了吗?老爷在天上看着你,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呢。”
安可儿故作高深的一笑,你现在难道不该问一问,我究竟是为什么要点住你的穴道吗?”
还没等凤仲离回答,安可儿就开始解开了他的衣服,然后上下其手。
“啊喂……少主,你原来早就垂涎于我的美色……请你温柔一点,不要摧残了我这朵娇花……”
看到凤仲离那不正经的发騒样,安可儿实在忍不住,直接一拳砸到了凤仲离的脸上去:“死人妖!你要再敢恶心我,小心我真的把你剪了!”
凤仲离被摸得满脸潮红,安可儿终于从他的身上摸出了钱袋子,她两眼放光,将他的钱袋妥妥的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凤仲离颇为失望:“少主人,你你你……把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就只是为了找这个钱袋子?!”
“不然你以为呢?!”
凤仲离忽然冷嘲热讽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蠢货,原来你不是。”
安可儿笑:“我当然不是。我需要钱,我才不想去过什么穷酸的日子呢。”
凤仲离又诱惑道:“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天生的金贵,东方家那么多的财产,你不要,却在我身上摸什么钱袋,你这难道不蠢吗?”
安可儿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这一份血缘,实在是太沉重了。东方世家这个庞大的家族好不容易灭完了,我又何苦回去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反正,你们现在没有我,也能加家业打理得这么好,只要我不出现,那些家产总有一天会切实的落到你们着十二位的手上,那简直就是皆大欢喜。”
凤仲离还是有些不甘心,其实东方世家选出来的这十二位账房,都是经过了东方老爷精挑细选的,里面没有一个人会背叛你东方家,为自己而谋私利。
“少主,你想离开,那你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果没有任何人供养你,你如此能在这个世上生存下来?”
安可儿背对着凤仲离:“如果我自己一个人不能活下来,那么我这个人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死了倒也干净。再见了,谢谢你的照顾。”
“大小姐!你要三思啊!你是可以继续当你的大小姐的,你会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羡慕不来的财富和地位。”
安可儿的声音,冰凉而沉重:“我不能……因为这样做,会对他不利。或者,你们会逼着我对他不利。虽然你们都叫我少主,但是,我一个人,实在无法对抗你们十二个。他们每一个都是像你这般睿智,城府极深的老奸巨猾,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消失,让你们土崩瓦解。”
她推开门,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但是,海岸明媚光让人心醉。
她自嘲的一笑,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她就是没有办法不替那个男人着想?
这也就是陛下为什么当初会选择给她创造一个新的身份的原因吧。
也许自从真正的那位‘大小姐’死去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人了。
安可儿坚定的迈出了步伐,这一次,因缘已经成熟了,也是该她消失的时候了,她不会让任何人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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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拖出去斩!”
御书房里传出了男人冰冷愤怒的低吼,案上的什物被龙袍的广袖一把扫到了地上,摔得一片狼藉。
就连山鹰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不敢进去,他从来没有看见这个深沉不见底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愤怒的失控的时候。陛下……陛下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像一位暴君了。
一个颇具有磁性的男声在他的背后响起来:“山鹰,陛下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631】那个小杂种!天天都跟我作对!
【631】那个小杂种!天天都跟我作对!
一个颇具有磁性的男声在他的背后响起来:“山鹰,陛下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青衣侯奉诏前来,站在殿外,看见往日的兄弟愁眉不展的,不禁得停下来多问了一句。
“别说了,帝都都快挖地三尺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娘娘的踪迹,陛下大发雷霆。”
青衣微微皱眉:“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一个人如果真的消失了,那就只能是在……地下。”
山鹰被活活的吓了一跳:“娘娘死了?!天啊,娘娘要是死了,我们也都别想再活下来了!”
青衣若无其事的淡定,道:“那个女人,没这么容易死。估计你死上一百回,她都未必会有事情的。”
山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青衣大哥,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说一半,留一半,还卡在最让人惊心动魄的位置上,真的是很吓人的。”
青衣唇角微微上扬,冷笑:“这样才有悬念。我看你情绪低落,所以想好好的鼓励你一下,叫你不要灰心。”
山鹰惊魂甫定的拍着胸脯……这也叫鼓励?他产点被吓得半条命没有了,他认真的思忖着道:“不过,青衣大哥你说得对!整个皇城都被围得像铁通一样密不透风的,娘娘不可能不引起一丝***动的就混出城门,很有可能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底下暗道。”
青衣道:“一般来说,这种暗道只可能名门望族的府邸里,绝对不可能建在随意的地方。你必须要跟陛下确认好,娘娘有可能和那些府邸有牵连,这样确定了几次目标地点之后,你就要去这些府邸里,把地板砖全都翘起来仔仔细细的找一遍。”
山鹰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青衣不管是说话做事,向来都是大事化小,简洁明了,掘地三尺……翘个地板砖这类的大工程,在青衣的嘴里都是轻轻松松的。
此时,御书房殿内传来了一个醇厚低沉的男声:“青衣侯,既然到了,为何不进来。”
陛下的声音透着一股雄浑内力,内力之中带着无处可以宣泄的冷怒,
这种可怕的声音不管怎么听都是正在气头上。
山鹰生怕陛下连着怪罪青衣,打算进去请罪,却青衣将他一把拦住了:“山鹰,我有重要的事情和陛下商量,你不方便听。”
山鹰忽然一把拉住了青衣:“大哥,这个……陛下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都是靠着一些辟谷的丹药维持着……青衣大哥,你要好生的劝一劝陛下。我们这些人,都不敢在陛下的面前说话。”
青衣清隽的俊眉压得很低,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有一个人有办法,你去将她请来。”
“谁?”
“纳兰皇后。”
山鹰恍然大悟:“好好好,我这就去!纳兰皇后最近都在照看小皇子,尽职尽责,宫里所有的让你都对皇后赞不绝口,这样秀外慧中又识大体的皇后,真是我们皇朝的福气。”
青衣冷漠的散了山鹰一眼,或许从某种意义上,山鹰的看法是对的,但内幕究竟如何,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明白,所有也根本就不屑于做任何的。
青衣冷淡道:“纳兰皇后,确实有她的过人之处。就凭着她现在能在皇后的位置上,就证明了十分的不同凡响。”
青衣走进了御书房。
“微臣,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就连头都没有起来:“青衣侯,那个贱人审问得如何了?”
青衣的脸上破有难色:“回陛下,长公主殿下,什么都没有招。她坚持说,她不知道宸妃娘娘的踪迹。”
“啪”的一声,轩辕殊珺手中的朱砂笔,不堪手劲从中折断:“不说!就用刑!”
长公主殿下毕竟是长公主,更是大食国的皇妃,微臣,实在是不能下手太重。”
轩辕殊菲薄的唇畔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让她痛不欲生,又不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的方法有上百种,难道还要朕教你吗?”
青衣微微一怔:“既然陛下都这样说了,那么微臣绝对不会再姑息。”
此刻门外传来了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轩辕殊珺现在一看到这个女人就心烦,对着内侍官道:“你去挡住皇后,告诉她朕国事缠身,并没有空接见她。”
没想到,纳兰天音却直接冲了进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难道连自己的亲骨头都要舍弃了吗?昊儿这几天都不肯喝奶,陛下你就看一眼他吧!”
轩辕殊珺这才发现,纳兰天音的手上抱着一个小宝宝。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这种琐事,不要来烦朕。皇宫里的嬷嬷如此之多,连给个婴儿喂奶都做不好的话,留着也没有什么用,统统拖出去斩了。”
这回就连青衣都跪下了:“陛下!稍安勿躁。微臣以为,小殿下是思念自己的生母,这也是情有可原,陛下应该好好的抱抱小殿下,让他感受到慈父之爱。”
轩辕殊珺也想抱抱他,可是,只要一看到儿子那酷似亲娘的一双大眼睛,他就感到无比的愤怒。
要不是因为这个小崽子,他怎么会失算?!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为了儿子要死要活的女人竟然会丢下儿子一个人走!
轩辕殊珺的嗓音低沉冰冷:“将皇子抱上来,让朕瞧瞧。”
纳兰天音继续带着贤惠又识大体的面具,温婉的笑着,把小皇子抱上去,送轩辕殊珺的怀里。
大家本来以为能看到慈父舐犊情深的画面,没想到,陛下居然冷漠的看着小殿下,说出了这样的话:“没用的东西,你也留不住你的娘亲。干脆朕将你杀了,你猜,那个无情的女人会不会回来参加你的葬礼?”
也许是感受到了轩男人眼眸里那一股强势的杀气,襁褓里的婴儿,哇的一声哭了。
所有人都吓得脸色死白。
就在轩辕殊珺的手快要伸向儿子柔嫩的喉骨之时,青衣冒着大不敬,快步的冲上了御座,然后一把抓住了陛下的手:“陛下!不能啊!”
轩辕殊珺冷睨了青衣一眼,然后抬脚一踹,就将青衣踹下了玉阶。
青衣不敢反抗,一个踉跄,滚下玉阶。
然而,继续伸向婴儿的大手,却停留在了婴儿娇嫩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别哭了。朕不会杀了你的。你现在是朕与她之间唯一的纽带,你给朕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吃奶,懂?你的生命是朕给的,好好的发挥你的价值吧,不要让朕失望。”
纳兰天音刚刚一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陛下能一怒之下掐死这个孩子,可惜,现在她的愿望落空了。看见陛下对那个女人的孩子全无半点温柔,她此刻的心情是得意的。陛下对一个还只会哇哇大哭的小娃娃,能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不愧是暴君。
青衣一边吐着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直言不讳:“估计这个世上也就只有陛下这样的父亲,才能够对孩子说出这种话来了。”
轩辕殊珺冷漠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出生皇家,是幸也是不幸,普通的父爱他是很难享受得到了,然而,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会等着他经历。
哼!因为他还有一个抛夫弃子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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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以后。
“母后——母后——”
御花园里,一个小小的粉色色的身影,一头扎进了纳兰天音的怀里。
纳兰天音本来在绣花的,因为轩辕泽昊忽然出现吓了一跳,然后她手指头上就被绣花针狠狠的扎了一下。
指尖狠狠的一疼,她怒目圆瞪!
她嫌恶的看着一眼正在她怀里蹭着的小脑袋,恨不得将这个粘人的小东西给扔进池子里。
但是,她忍了又忍,毕竟没有这么做。辛辛苦苦维护了五年的贤良淑德的形象,不能这样功亏于匮。她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