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爱成疾,总裁大人别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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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爱成疾,总裁大人别妄动-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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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欣然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含希的身上,含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孩子认生的本性,紧紧的抱着心黎,“妈妈,这个阿姨是谁?含希好怕。”
    她收回自己淡凉的眸光,回过头去安抚含希不安的情绪。
    阮欣然嗤笑了一声,唇角淡凉的笑意有些自嘲,“心黎,你短发的样子真好看。”
    心黎的眉心动了一下,但并未回过头看她。含希缩在她的怀里,怯生生的看着阮欣然。
    似是感觉到了阮欣然和心黎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突然从心黎的怀里爬了出来,挡在心黎的面前和阮欣然对视。
    她全身都在发抖,眼神也没有那么凌厉,但还是将眸瞪得极大,“不许你伤害我妈妈。”
    她这话一出来,心黎和阮欣然都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唇角不可见的勾了勾,伸手将她抱了回来。
    阮欣然看着心黎怀中的孩子,她还那么小,却已经懂得了去保护自己的妈妈。
    她再度将眸落在心黎的身上,难掩眸中的嫉妒,还夹着那么一丁点的羡慕。
    慕心黎有爱她的薄庭深,还有一个如此聪明懂事的女儿,而她呢,她只有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不,慕心黎的人生并不圆满,她还有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将是她心里一道永远不会结痂的伤口。
    阮欣然冷嗤了一声,视线落在含希的身上,“她和庭深长得还真像,如果你的承希能和庭深这么像,当初也不会被人怀疑是私生子。”
    心黎的眸光蓦然一凝,直起眸来冷冷的盯着她看,“阮欣然,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阮欣然挑了挑眉,听到她的话冷笑了一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离开?话还没说完,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她一双眸中已经不复往日的清明,反而有些浊,唇角噙着令人发寒的笑意,“上次的话没说完,这次我们接着说。”
    心黎呡唇,蹙眉看着她。面前的阮欣然虽然很平静,但心黎感觉得出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漠漠寒意。
    “心黎,你知道我有多爱薄庭深吗?”阮欣然嗤然的笑起来,“我陪在他身边二十多年,无怨无悔。”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心黎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一只手伸手去摸她放在床上的手机,“阮欣然,你不觉得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吗?”
    二十多年的时间,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件事,她和薄庭深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自作自受?”阮欣然反问了一句,有些憔悴的五官逐渐扭曲起来,“心黎,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美。”她声音蓦然冷了起来,“你还记得你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她注意到心黎的动作,起身将心黎的手机夺了过来,心黎抿了抿唇,一句话不说,只是沉着眸看她。
    “你不记得我记得。”阮欣然看着她的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那时候的你就像现在这样,一头短发,是什么时候你开始变了?遇到薄庭深以后吧?”
    心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温淡的眸凉凉的盯着她看,双臂抱紧了怀中的含希。
    “薄庭深喜欢高贵优雅的女孩,你就留长发穿裙子,薄庭深喜欢弹钢琴的女孩,你就去学弹钢琴……”她说到这里,突然间自嘲的笑了一声,“心黎,你从来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我告诉你,是因为你……”
    心黎的眸蓦然一沉,毫无情绪的眸像是凝滞了一般,“阮欣然,你简直疯了。”
    “慕心黎,疯的人是你。”阮欣然哈哈的笑起来,“你知道在薄庭深的记忆中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心黎抬起眸看她。
    她挑了挑眉心,“是在薄家的晚宴上,那天你妈给你带了假发,换了公主裙。和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心黎突然间愣住了,脑海中的记忆翻滚着。她突然有些明白薄庭深当年为什么会认错了人。
    那应该是她和薄庭深的第二次见面,她换了衣服换了装扮,在黎意的训导之下,不准淘气,就算是装也得装出一副优雅大方的模样来。
    而她和阮欣然是姐妹,两人小时候很像,都是一头短发,但阮欣然的性格没有她那么张扬,也没有那么任性。
    也难怪薄庭深认错了人。
    她们姐妹和薄庭深的之间的纠缠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心黎蓦然想笑,她该怪谁?只能说命运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阮欣然咬着牙,带着恨意继续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成了你的替身,后来我慢慢的知道了,但我更想努力的抓住他。所以我费尽心思去模仿你的模样,但又小心翼翼的避着和你一样,可你呢,心黎,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悲吗?”
    她看向心黎的眸带着同情,“你以为他喜欢的是我,心黎,你费尽心思去模仿我的样子,却不知道我一直在模仿你的样子。”
    这是这么多年藏在她心里的秘密,也是她多年的耻辱和疮疤,今天这么揭露,她如同百爪挠心一般,“可我还是输给你了,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他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你。”
    阮欣然说着说着,蓦然掉下泪来,突然,她抹了抹眼泪,依旧是那副狰狞的样子,“不,我赢了他你一生都夺不走的半年……心黎,你觉得他对不起你是吗。我告诉你,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而恰恰相反,最对不起他的人是你……”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母女俩,她恨慕心黎,但一看到含希那张和薄庭深相似的脸,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慕心黎,你知道薄庭深身上那条狰狞的疤是怎么来的吗?”阮欣然唇角勾勒着邪佞的笑意,“那是九年前他为了找你出了车祸,你知道那天晚上他被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吗?他的命是捡回来的。”
    心黎的心脏剧烈蜷缩着,慢慢的缩成一团,撕扯般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抱着含希的手臂蓦然收紧了力道。含希感觉到了痛意,下意识的叫了声妈妈。
    她看着阮欣然,毫无波澜的眸中风云渐起,逐渐形成了翻滚之势。
    那条疤竟然是这么来的,而她居然还责怪过他没找过她。他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就连这些事情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来的。
    “他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是我不离不弃照顾了他大半年,所以他这辈子都欠我半年。”阮欣然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件她赢得过心黎的东西,半年的不离不弃,救命之恩,这辈子慕心黎都别想取代得了。
    “后来他慢慢好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做移植手术了,可他为了你和你们的儿子……心黎,你知道吗,你带着衍衍回来找他的时候,他连后事都交代好了……没错,你儿子死的那天是我拦住了他的车,我不能看着他为你去送死,他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
    心黎仿佛被一道雷击中一般,素来冷淡的瞳孔重重瑟缩了一下。从心脏深处传出的疼痛密密麻麻的袭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阮欣然的最后一句话足以将她这么多年来的怨和恨抵消,甚至将她筑起的坚固城墙击垮。
    他已经为她死过一次了……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她什么都不知道,却一昧的责怪他,而他默默包容着她所有的指责和任性。
    他为她扛起了一片天,却从来没要求她做过什么。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心间蔓延,她愣愣的看着阮欣然,“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阮欣然看着她怀中的含希,自嘲的笑了笑,“因为你和薄庭深重新在一起了,某个人才不会好过。”
    时至今日,她对薄庭深的爱已经转变成了恨,她要看着薄家两兄弟两败俱伤,她要看着慕心黎永远活在内疚之中。

  ☆、264 这个锁片也不知道小姐还要不要,这是小姐小时候最喜欢的

264 这个锁片也不知道小姐还要不要,这是小姐小时候最喜欢的
    心黎抱着含希的力道越来越重,美眸之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看着阮欣然。她和阮欣然纠缠这么多年,此时她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她,不解?怜悯?亦或是同情?
    心黎看着面前的阮欣然,竟在也找不到一点憎恨的情绪。她们当时的年纪都太小,小到对这个世界还是懵懂的。
    阮欣然哈哈的笑着,精致的脸因为她肆意的笑容而扭曲着。
    心黎紧紧的抿着唇,明艳的脸上携着说不出的情绪落在阮欣然的身上。阮欣然像是说够了一般,冷冷的眸光落在她怀中的含希身上,但最终又淡了下去,苦笑了一声。
    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还是敌不过薄庭深对慕心黎的一见钟情。到现在她都难以理解。
    不,不是她难以理解,而是她心里明白,却一直不愿意接受。在慕心黎的面前,她始终都是个失败者。
    含希被她的眼神吓到了,窝在心黎的胸口一动也不敢动,瞪圆了眼睛怯生生的看着阮欣然。
    “妈妈……”
    心黎垂了一下眸,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安抚她的情绪,“宝贝没事……”
    “妈妈,这个阿姨在哭。”含希两条肉呼呼的手臂抱着心黎的脖子,眼睛眨了两下。
    心黎将她护在怀中,看着沙发上自己的手机。只希望薄庭深能快点回来。
    阮欣然看着含希的样子愣了愣,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心头蓦然一软,下意识的朝着含希伸出了手,“阿姨抱抱好不好?”
    含希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流转,然后看向妈妈。
    心黎的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警惕,她能感觉到阮欣然情绪已经处在了紧绷的状态,她紧紧的抱着含希,往后退了两步。
    阮欣然失落的笑了笑,垂下了自己的双手。
    含希低头思索了一下,突然朝着她伸出了手。
    “含希!”心黎的语气重了重。
    含希回过眸看了心黎一眼,眨了眨眼睛,“妈妈,阿姨哭了,好可怜。”
    不到三岁的孩子还不懂得人情世故,更不懂得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以前她哭的时候,妈妈就是抱着她哄她的。
    阮欣然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可置信的再度抬起自己的手。
    心黎抿了抿唇,却没有继续躲。阮欣然伸手将含希接了过去。心黎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视线紧紧的落在含希的身上,生怕她会做出伤害含希的事情来。
    肉呼呼的小手轻轻的将阮欣然眼角的泪珠拭去,阮欣然抱着她,如梦一般。
    她紧紧的抿起唇角,只是抱了一下含希便将含希还了回去。
    心黎猛然松了一口气。
    阮欣然看着她,讥诮的笑了一声,“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不想让她活下去的人不是我。”
    她说完便冷冷的转身离开。
    心黎看着她背影,狠狠的蹙了下眉,抱紧了怀中的含希。
    含希眨了眨眼睛,“妈妈,那个阿姨是不是不喜欢含希?”
    心黎直起眸看她,她的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但还是一眼便可以看出来简直是和薄庭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咬了咬唇,激荡的内心依旧难以平复。她摸了摸含希的头发,明媚的眸中逐渐起了一层雾气,“含希身体舒服点了吗?”
    含希点点头。
    心黎摸了摸她的额头,“我们回家找爸爸好不好?”
    含希重重的点头。
    ……
    慕宅。
    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不少的盒子,看起来里面装的都是些陈年旧物,应该是祁叔要拿去扔还没来得及扔的。
    薄庭深拿了衣服下来,看着桌子上的收纳盒顿了片刻,急匆匆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蓦然,收纳盒中一片闪着光的锁片映入他的瞳孔之中,他脚步蓦然顿住,愣了一下往桌子的旁边走去。
    收纳盒中有其他的东西,他并不能那东西的样子,但隐隐觉得那就是他的金锁片。
    他将自己手中提着的衣服放在沙发上,伸手将那片金锁片拿了出来,瞳孔重重缩了一下。
    二十几年,金锁片已经失去了它原有光泽,薄庭深粗粝的大掌有些颤抖,将锁片翻了过来,背面刻着他名字的缩写和生日。
    他深呼了一口气,视线紧紧的落在那片金锁片上,从心底蔓延出一种莫名的,他说不出来的情绪。
    他当年送给阮欣然的金锁片,和阮欣然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他从来没见阮欣然戴过,他以为她不喜欢,后来他问,阮欣然支支吾吾的说丢了,他也没在意。
    可已经丢了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薄庭深手中紧紧的握着那片金锁片,幽深的翻涌着莫名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瞳孔深处倒映着那片金锁片的倒影,那晚在薄家后面园子里的记忆又涌上脑海。
    祁叔打开门,看到他站在桌子前愣了一下,换了鞋朝着他走过去,“姑爷,您还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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