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公孙盈(桑云意)神色古怪的看了同苍一眼,自己这边两个做姐姐的都还没有这么着急呢,这位倒是急什么?已经看过剧情的桑云意不禁对公孙幽的心细心生感叹,换做她的话,是万万注意不到这些细节的。
同苍待到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番话欠了考虑,以前的冷静淡然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玄羁却是在一边十分不厚道的轻笑几声,密语同苍道,“师侄,何故如此忧心,自己乱了阵脚?”
面上带着些尴尬,同苍紧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可能他心中一直还是把公孙容当做他当初从马背上救下来的那个无助少年吧,只是各种心思交织在一处,直搅的他心如乱麻一般。自己一个方外修佛的人,还是罪孽的深重的修罗一脉,本该是一盏青灯,伴佛到老的人。如今却三番五次的,真有点注意那人太过了些。
公孙容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大石,躲在向阴处换下了易容。其实妆容换来换去对他而言也就是在系统面板上戳戳罢了,一点都不费劲。四下打量无人,手心凝出一朵红白双色的莲骨朵来,捏开化入体内,便纵身跃入谷中。
他和公孙幽都修习云裳心经,但是同样的招式特效是不同的,公孙幽使出来的跳珠憾玉是红色的蔷薇,而他的就是红白双色莲。
谷中也的确正如公孙幽所言尸毒弥漫,公孙容(桑云容)如果直接冒冒失失闯进去,还真说不定会中招。
两侧山崖高耸,道边草木倒伏两侧,入目的山石和植物泛着黄黑的色泽。动物的尸骨处处可见,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
谷中尸毒遮蔽了将落的夕光,公孙容不停的用小轻功上蹿下跳,左突右冲的躲避脚下恶臭的泥泞,处在这样阴暗腥臭的环境里,整个人感觉十分压抑,本来运转圆滑自如的内功也变的有些微微的阻滞起来。
杀了几个不时窜出来撕咬他的毒人,在公孙容已经找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前世那个已经失去理智的无常鬼,青紫的脸早就看不出少年本有的清秀。肿胀变形的的爪子握着一条血肉模糊的大腿,面容狰狞的在撕咬着。嘴角汩汩流着恶心的脓血,见有活人闯入了他的领地,顿时咆哮一声,警惕的看着公孙容。
公孙容乍看之下唬的一跳,他前世今生都是个技术宅,怎么见过这样的阵势?他又是真人扮演的npc,不能屏蔽血腥和气味。光是那恶心的跟恐怖片一样的场景,已经刺激的他腹中作呕,看着无常鬼盯着他的模样,顿时就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无常鬼被眼前这个活人新鲜的血肉滋味吸引,舔了舔猩红的舌头,垂涎的看着公孙容(桑云容)。盯了一阵,他似乎发现这个人虽然气息强大但是有些怯意的样子,便瞅准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略恶,呕~
奏请爱妃们包养:
你们怎么都不去专栏收藏秃头攻君~~作收老不涨~好桑心嘤嘤嘤嘤
33晚林梵渡
公孙容只觉得一股腥臭至极的味道扑面而来;顿时被熏的泪流满面。他后悔答应慕容追风帮他除掉无常鬼了……慕容大叔你儿子真是……呕;好恶心!
对着这样浑身是臭汁的怪物,公孙容两世作为技术宅的自我认知冒头,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虽然他之前杀毒人和僵尸还不曾手软过,可是那群好歹杀了还能用内力震开碎肉;可这位,满身脓包;还流着黑红的败血……简直像个用过的卫生巾大杀器;让他如何下手……妈呀!
前世他总被那个桑家的抠门老太太命令去倒各个房间的垃圾,最让他寒毛直竖的就是那个前世的后妈每月来大姨妈的时候;卫生间里头的垃圾了。那个气味色泽……呕;麻痹绝不能再想了,他真的快要吐了。
公孙容(桑云容)是一个非常深井冰的洁癖。前世今生都是,在游戏里也一样,杀个怪都要骚包的浪费内力震开血迹!现在他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不能用大轻功飞,什么蹑云逐月,瑶台枕鹤,凌霄揽胜,迎风回浪诸如此类的小轻功轮番上阵,不时cd,乱窜的他都快哭了。
眼看无处可跑,转念想到大姐他们都在谷外,出去是肯定不行的。公孙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游戏里头是双剑合璧的高手,暗暗一咬牙,买了包的,还收拾不了你了,被一个用过的卫生巾追也忒怂!忍着恶心,二段跳之后接了一个迎风回浪,拉开距离。
突然他的脑中一个神转折,剑影留痕,能推开对手10尺啊。麻痹,忘了这个神技能了!少林有抓奶手,我大秀坊有推你妹啊!
公孙容双脚在崖壁一蹬,凌空跃起,双剑交握,剑越腾兔,追形超影。推出你10尺,滚你妹啊~!
见无常鬼被推的极远,公孙容的炸毛感果断降低,腾翻跳跃间不自觉的进入了剑舞状态。把握时机给它上了一个剑主天地,趁着无常鬼速度变的极慢的时候,又干脆利落的高高跃起,手中激荡的内力激发了赤练剑的完全形态,剑稍带起了白缨剑,红色光影挟着白光急冲而去,凌空斩下了无常鬼的头颅。
无常鬼的身体往前扑了半截,最后终于重重摔在了地上。头颅静静在空中飞舞一阵,也砸了下来,周围恶臭的腥泥四溅开来,被公孙容挥袖隔空震开。谷内一片寂静,公孙容静静收回双剑,用内力化去其上污血,回剑入鞘。
高崖上站着一个背负着棺材的男人,注视着谷中发生的一切,衣角在晚风中凄清的飞舞。他抬头看了看将要沉落的夕阳,轻柔的抚摸背上的棺材,“婉清,我们的儿子啊,他解脱了。我会带走他的尸骸。你千万不要怪我狠心,儿子,他会在黄泉下等着我们的。”
说罢便扛起身侧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子,里头似乎装着几具尸体的样子。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走下了高崖,夕阳中的背影,说不出的凄怆悲凉。妻子被自己亲手困在背后的棺材中,两人唯一的儿子变成了毒人,刚刚也被他委托的人杀死了。
只有他,一个半人不鬼的怪物,还带着清醒的意识,走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狩猎路上。生,死,半生不死的活着,杀戮到底是解脱,还是桎梏?他自己也早已说不清楚了。
此刻,谷底的公孙容却是在发呆怎么才能,呃,收了这货的尸骸……这个,全息游戏里头不能有一键拾取么?
本来想去打开系统提示的公孙容犹豫良久还是放下了手……估计那个贱系统又要说对不起没有这种功能,请不要痴心妄想什么的→→还是点住它的哑穴好……否则自己又该内伤了。
不能再犹豫了,无论如何,太阳落山之前他一定要搞定这个事情。
想了一阵,公孙容决定先把无常鬼的尸首冻起来,虽然他不能凭空造冰,但是有个技能叫做雷霆震怒的,可以造成类似的隔绝效果。凭空一握,红白色的莲瓣不断的从他手中飘飞出来,慢慢的裹上无常鬼的尸首和头颅,慢慢将整个尸首拼凑完整。
慢慢的红白莲瓣儿不断的飞舞,像是在举行一场无声的葬礼,将所有的污浊与丑恶尽数埋葬遮掩。公孙容从背包拿出一匹细布,抖开,将尸首细细的裹了。打了个结拎在手中,这才脚尖一点,身姿极快的高高掠起,在崖壁上踏几下,很快便出了谷。
打开密聊频道,桑云容(公孙容)叫他名义上的二姐,实际上的大姐桑云意,“姐,你开地图看一眼,慕容追风现在哪儿呢?我手里拎着尸体,开不了。”
“不用看了,我们正跟着慕容追风呢,你从谷中出来,翻过去南边的高崖,在山脚下等一阵子,同苍也在那边儿呢。慕容追风往江津村那儿去了,貌似你先莫动,我们看看情况再说。待会儿山脚见。”公孙盈(桑云意)回了一句,注意力又集中在眼前亮起灯火的院内。
这处院落有两处保存完好的房屋,周围把守着许多民兵,来来回回抬着些尸体样的物件在那里头进进出出,倒像是个医所。
慕容追风扛着那个麻袋进了院子,虽然知道慕容随风是个有清醒意识的毒人,但是周遭民兵依旧下意识的躲开了。
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儒雅男人迎了出来,看见慕容追风后倒是面上没有异色,似乎是寒暄了几句又似乎是问了些什么,但是慕容追风却一直没有说话。
默默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青衣男人的问题,慕容追风放下麻袋和一卷书帛之后,就背着棺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门。
那青衣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慕容追风的背影消失在逐渐暗沉的暮色中,带着一些动容微微的摇了摇头,这才蹲下来查看麻袋中的物什。
公孙盈马上给公孙容去了消息,“慕容追风从从江津村的山道上下去了,你一人在岔道口等着人,待到夜色下来再把尸骸给他,然后易容过来江津村。”吩咐完了语调一转,逗弄自家弟弟,“你毛毛躁躁的,我看那个同苍对你还真的有点意思。你是没看到,你刚进升仙谷的那一阵子,这位比我这当姐姐的还着急呢。”
公孙容已经拎着无常鬼的遗骸翩然落地,一眼便看到山脚林边静坐默诵经文的同苍,整个人沐浴在浅淡的暮色中,浑厚低沉的诵经声如同爱人的呢喃一般,带着宁静的悠远,被风悄悄送至他的耳边。
从一个如同修罗地狱一般的地方出来,公孙容静静看着这幅画面,耳中听着姐姐对自己的打趣,第一次没有炸毛的反驳。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公孙容只是静静的回了一句:“姐,我知道了。”
倒是听的公孙盈一愣,默默的关了密聊频道。这总是炸毛的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安静,她竟然听出一丝蛋蛋的诡异文艺感来,这是她的错觉么?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很好的掩藏了众人的身形,更有利于潜伏和暗中行事。公孙姐妹和玄羁三人对视一眼,密语几句,商议既定。
公孙盈便向着屋舍反方向飘然而下,寻了个无人的角落,牵出自己之前买的那匹白马,一跃而上,纵马从道边行去,引开了周遭把守的民兵。剩下两人晃进去那屋子,只见之前的那个和慕容追风对话的青衣男人正在灯下握着一张药方,对着几包不知名的药粉皱着眉头念念有词。
突然屋中悄无声息的多出两个人来,骇的那男人几乎将药粉洒了,正待要喊,公孙幽出手如电封了他的穴道。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前来管你问个消息。”公孙幽自幼便跟随自家爹娘修习过变声之术,所以还是由她开口询问,两人用传音入密之法交流。
见那男人点头,公孙幽这才解开了他的穴道。
小心翼翼的收好药粉,那男人抬起头来,“我乃江津村医师鲍穆侠,侠士们深夜到访,可要问些什么?”
“问你洛道毒祸之事。”公孙幽的声音便的极为飘渺而遥远,让人有种抓不住的空灵感。
鲍穆侠闻言有些警惕的抬头,“你们是为何而问?”
公孙幽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听得玄羁说,“你便回,为救世济民而问,此人是长歌门的人!”虽然讶异于玄羁为何知道这些,但是公孙幽还是选择了相信玄羁,依言作了答。
鲍穆侠闻言面上稍霁,一双眼睛却是不失锐利之意,盯着几人拱手道,“原是志同道合的友人,幸会。何不白日大方登堂入室,只待入夜了才如此悄无声息的来呢?”
“我们不方便透露身份,只是和天一教,神策军等有大仇,追踪他们至此,途中发现他们散播瘟疫,泯灭天良的屠城屠村,炼制毒人尸人,实在不忍洛道生灵涂炭,想弄清他们的据点,将罪魁祸首一一杀尽。只是势单力孤,我们必须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公孙幽将之前五人讨论说好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鲍穆侠闻言沉吟半晌,“如此,你们倒是有心了。不过你们孤身两人,恐怕力有不支啊。此次瘟疫流行,我一直在苦思救治方子。前不久在水中发现了投放的尸毒,研究一番后,我怀疑是和神策军中的那些西南苗疆毒师有关。因此,这一切乃是**,而非天灾。”
面上神色凝重,鲍穆侠犹豫一阵又开了口,“你们可知,此次参与毒人炼制的不仅仅是这两股势力,还有红衣教。我今日从一人处得到消息,原来我江津村的一百零三口人命,皆是丧于红衣教之手!”
鲍穆侠面上突然涌上一阵痛苦之色,“红衣教,那群丧心病狂的女人!活着却像是失了心的疯狗一般!就因为村民不肯入她们所谓的圣教就下此毒手!”
平复了一阵激动的情绪,鲍穆侠又接着说了下去,“就在不久之前,你们应该也知道,慕容追风,就是刚来过的那个毒人,他是个僵尸猎人,专门狩猎这些已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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