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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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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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萋萋摆摆手:“快出去,一会阿彦回来了就这么。”
  白高走后,孟萋萋兴奋地卧在床榻上,美滋滋地闭上眼睛。
  谁知她这么一闭眼,一下子就睡到了晚上。
  孟萋萋醒来的时候,殿内空无一人,唯有更漏静谧的声响。鼻尖捕捉到似有似无的香气,孟萋萋吸了吸鼻子,转眼看见桌上摆着飘香的菜肴。
  “这个高子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让他都撤了吗……”
  孟萋萋翻身下床,磨磨蹭蹭来到桌前,摸了摸有些饿意的肚子。
  盛嘉彦还没有回来,她吃两口应该不碍事。
  孟萋萋四下看了一眼,随即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晶肘子放入嘴中啃咬。这时殿门忽然‘吱呀’一响,有人推门进来。
  只听得白高谄媚的笑:“盛公子替公主备这么多菜肴,公主醒来后肯定会特别高兴。一会烦请盛公子多劝着公主一点,她三都没吃东西啦,许是有什么心事。我们这些做宫人的,也无法劝些什么,只能劳烦公子多费心……”
  白高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看着孟萋萋站在摆满菜肴的桌子前,神色紧张闪躲,嘴边还留着不明痕迹。
  孟萋萋心里也是慌的很,刚才她正吃得尽兴,谁能想到白高就带着盛嘉彦进来了。盛嘉彦许是从傅老先生那回来就过来了,连衣裳都没换,他一身玄衣映照在河漫漫的满珠宝光华中,细长上挑的眸子徐徐扫了孟萋萋一眼,将她的狼狈姿态尽收眼底。
  这几都没好好看他,孟萋萋觉得盛嘉彦似乎瘦了些许,脸上的轮廓更加分明起来。倒是越来越有他在地府时的样子了。
  然而她现在没时间关心盛嘉彦为何瘦了,她有些紧张的将嘴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方才盛嘉彦进来的突然,她来不及藏肘子,便干脆将猪肘往裙子底下一塞……
  “听你好几没好好吃饭了,也不好好吃药?”盛嘉彦将打量的眼光收回,往前走了几步。
  孟萋萋心虚的应了一声:“是……是啊。”
  奇怪,为什么白高站在盛嘉彦身后一直向她打眼色。白高的眼皮飞快抖动着,一会上一会下,那架势就好像下一步他就要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盛嘉彦还欲什么,谢瑶华此时从门口花团锦簇走了进来。
  看见她孟萋萋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谢瑶华见着她,先是极度浮夸的一阵惊呼:“来仪,你的脚怎么了!”
  孟萋萋疑惑地垂首看去——
  “啊!夭寿了!”
  方才她啃过的猪蹄此时露了一半在裙外,刚好是鞋子的位置。猪蹄的另一半被她的裙摆挡住,从盛嘉彦和谢瑶华的角度看过去,那只猪蹄跟孟萋萋的脚似的。
  白高痛苦的抹了一把脸,连忙冲出去捡起猪肘:“哎呀!可找到这个了,公主请不要怪罪,我刚才饿得很了就啃了一个,然后随手丢在桌子底下了,没想到被公主找到。”
  罢他扭头向盛嘉彦:“可真的不是公主吃的!”
  谢瑶华抚了抚胸口:“还好不是你的脚。”
  “谁的脚会长成那样啊谢翠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孟萋萋羞愤喊道,转眼对上盛嘉彦眸中含笑的神情,她又一点点的将气势收了起来。
  盛嘉彦的眼神划过孟萋萋裙摆沾上去的那点淡黄色的痕迹,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下:“我方才下学后并未用膳,便想着在你这吃些。”
  “好啊!那我与你一起!”孟萋萋连忙在他身边坐下。
  盛嘉彦眉梢轻扬:“你不是没有胃口?”
  “没有胃口是因为没人陪我用膳,你今来陪我,刚刚好。”
  谢瑶华听了,喊了声:“骗人!昨我才来过,看你吃的……”
  “哎呀,”白高连忙喊了一声打断谢瑶华:“永宁公主此次来是为何?”
  “差点被你们打岔忘了,”谢瑶华朝孟萋萋道:“三皇叔家的儿子听你受伤了非要进宫看你,连带着还有二皇叔家里的大女儿,后来人越来越多,我们干脆决定在你的河漫漫里办一场宴会。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我先走了。”
  罢,谢瑶华摇着扇扭着屁股离开。
  孟萋萋没工夫管谢瑶华了什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她只盯着盛嘉彦的侧颜,后者正目不斜视的喝汤。
  “尝尝这个。”盛嘉彦趁孟萋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夹了一筷子鱼肉塞入孟萋萋嘴里。
  孟萋萋惊喜地瞪大眼睛,险些激动地热泪盈眶。
  “好不好吃?”
  孟萋萋连连点头:“好吃!”
  盛嘉彦带着淡淡笑意的表情猛地一收,伸手向后:“白高,拿药来。”
  孟萋萋眼睁睁的看着白高端了一碗黑沉沉地药汁来,盛嘉彦端过来舀了一勺,他率先试了试温度,觉着没有问题后整个碗递给孟萋萋。
  “直接拿碗喝了。”
  孟萋萋瞪大眼睛,面前的药汁发出浓浓的苦味:“这个碗比我平时用的要大上许多啊……”
  盛嘉彦不置可否:“可我听你三都没喝药了,正好一次性补了。”
  孟萋萋连忙看向白高,后者心虚的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孟萋萋的眼神求救。
  “你喝不喝?喝了我就再喂你一口鱼肉。”盛嘉彦举了举筷子,的话很诱人。
  孟萋萋望了望药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不是她不喝,而是她只有今一没有喝而已。前昨她都喝过了,可是现在自己撒的谎,自己也要全部负责。而且难得盛嘉彦这么有兴致,还会喂她吃东西……
  算了,喝就喝!
  孟萋萋闪烁着坚毅的目光,一举将碗里的药汁全数喝尽,喝完后还很响亮的打了一个饱嗝。
  盛嘉彦不动声色的扔了一块桂花糕给她,孟萋萋张口接住。
  “我这几一直在做一个梦,”盛嘉彦拿筷子在碗中给孟萋萋挑鱼刺,他低垂着眼:“梦里面有一群长相怪异的人,我跟你有三世情缘。”
  “长相怪异的人?”孟萋萋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形容一下……”
  “一个很壮的人总是举着斧头的。”
  嗯……血河将军……
  “一个爱梳头发随身带镜子的。”
  嗯……城隍公公……
  “还有一个皮肤苍白一个黢黑的。”
  嗯……夜游神和日游神……
  “他们让我看在三世情缘的份上原谅你,因为你——”盛嘉彦对上她的双眼:“因为你在我时候对我谩骂欺辱,所以现在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我不记仇,他们求我饶恕你这遭。”
  这群愚蠢的跟班!孟萋萋心中咆哮,她好不容易哄得盛嘉彦快忘了,这群人提起又是为什么!
  “阿彦,你听我解释啊,梦不能信的,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啊,所以才梦到乱七八糟的人,下次他们再出现,你就吓唬他们,他们就会跑了。”


第173章 新增的伤口
  孟萋萋没想到谢瑶华口中的‘在河漫漫办宴’原来是真的,以至于谢瑶华指挥着大宫人搬运着摆设出入河漫漫的时候,孟萋萋还在原地愣神中。
  “你们心点!别磕着我的宝石珠翠还有碧瓦!”
  早知道谢瑶华真的要来,她早上就不放盛嘉彦去进学了。难得这两盛嘉彦对她的态度虽然不至于热情过火,但好歹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来仪姐姐,这次摆设是我临时从父亲库里搬出来的,有些捡漏你别介意,只能借着姐姐河漫漫的珠光契合了。”话的人约莫十二、三岁左右,十分成熟老练的双手交握在胸前,脸上挂着适当的笑,清秀的面容让人厌恶不起来。
  他叫谢引,是二皇叔的儿子。他在家中颇为得宠,甚至做派都与他爹一模一样。故作儒雅有礼,实则肚子里也难免有些坏水。
  孟萋萋倚在软榻上躺着晒太阳,摆了摆手,谢引便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今日到场的总共六个人,加上孟萋萋与谢瑶华,剩余是个都是京城内顶顶尊贵的皇亲国戚。除了方才的谢引,还有皇后的侄儿李致同,一品望国公的女儿纯宪郡主乔琼以及谢瑶华的妹妹谢时玉。
  谢引嘴上着粗陋,可孟萋萋看着他忙里忙外,奢华虽然比不上河漫漫的规格,但雅致上做到了十分。
  他们还专门为此宴取了个名儿叫‘桃花流水’,取的景便是孟萋萋院子中的一棵两人合抱的桃花树,树下溪潺潺流过汇入碧波湖。谢引拿了六副当代名士绘制的山水墨画屏风,高低错落的在院子中摆开,并用紫鎏金香炉熏了珍贵名香,使得薄薄白雾飘散于四周,人若是动了起来,裙带连着几抹白雾,就好似仙人一般。
  就连茶具用的白瓷上都拿两笔朱砂点了睛,两抹锦鲤便摆着红尾在杯上。茶便不提了,孟萋萋被皇帝捧着宠了这么久,什么好茶没见过。但她高兴的是那些茶点及谢引带来的一点‘望回春’。
  孟萋萋平时是不喝酒的,以往也不贪酒喝。甚至在地府那么多年,她都没有喝过愿意让她如此喜欢的酒。但‘望回春’就是她的最爱之一,地位可以与黄泉酒楼的桂花糕媲美。
  故而谢引将坛子一拿出来,孟萋萋就连忙夺到跟前为自己满上了一杯。拿茶盏喝酒,还被谢瑶华讥讽了两声俗气。
  一口下去,恰如肺腑中开了一簇簇野花一般,漫山遍野都是淡雅的花香。喉头鼻尖都能闻到香气,慢慢的舌头上的那点甜腻都褪去,化作胸口处一点辣意,呛得孟萋萋泪花四溅。
  真好喝……
  上辈子盛嘉彦死后,孟萋萋受不住沉重打击自尽未遂,之后每当愁苦的时候,她就会要一坛‘望回春’。往往一喝就是半日,到最后酩酊大醉,由向鼎臣或聂玄冽扛回房间内。
  那时喝酒是为了消愁,现在喝酒是为了……
  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兴许只是上辈子最后那点时光总是喝这样的酒,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一旦再入口,就非要喝个坛底干净。
  “当年,”孟萋萋抱着酒坛摇摇晃晃撑着桌子站起身:“姐姐我一掌断生死,拍散多少阴魂。”
  众人持着茶盏望向她,谢瑶华喊了声:“孟来仪,你喝多啦!”
  “我也干过手起刀落的事,也为了他害的许多人家毁人亡,妻离子散……”孟萋萋抿了抿唇,将嘴角那滴酒吞噬干净。
  “现在轮到我记得他,他却不记得我。我原以为记得一个人是多么简单的事,现在想来上辈子他照顾我,一定不容易。”
  谢瑶华听她越越奇怪,众人面上都有些尴尬,谢瑶华便起身去拉住孟萋萋,按着她又坐在座位上:“的什么胡话,平时叫你少看些话本,大白的发什么梦呢。”
  “每次看他态度冰冷,简直就想剥开衣服给他看看我肩胛上的疤!”孟萋萋在胸口处比划着:“擦着心肺过的,那么大一条疤……”
  她眼波流淌,掂了掂已经空了的酒坛。
  谢瑶华正要些什么,河漫漫的大门却被人‘砰’的一声推开,聂玄冽阴沉着脸,大步走向前,将孟萋萋提鸡似的提在手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极力绷着手上的力道:“你刚才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有疤!你清楚,你是不是孟萋萋,你是不是孟萋萋!”
  孟萋萋被他摇的七荤八素,谢瑶华惊呼一声:“聂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她不是萋萋还会是谁?你快放开她,你这样会掐死她的!”
  聂玄冽恍如没听到一般,眼睛通红:“你到底是不是孟萋萋!你是不是不肯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孟萋萋这下真的醒了,她两只肩膀被聂玄冽抓的剧痛无比。
  孟萋萋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整个人都跌在地上。倒地时撞着茶案,各样精致摆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谢时玉年纪最,此时已经害怕的啼哭不止。
  众人忙上前要扶起孟萋萋,聂玄冽却不给这个机会,他大手一推,便将排在最前面的谢瑶华推得踉跄,险些站不稳。谢瑶华站稳身子,怒斥一声:“聂将军!你再这样我就要叫禁卫军了。”
  聂玄冽再度揪起孟萋萋:“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疤,能不能……”
  他话还未完,肩胛上便突地一凉,鲜血顺着他衣服的纹路潺潺流下。
  一旁的纯宪郡主尖叫一声,登时昏了过去。
  盛嘉彦持着剑立在聂玄冽后方,他的剑已经刺入聂玄冽的肩膀。盛嘉彦眼神极为阴翳:“放开她,你再这样她就要被你杀了。”
  聂玄冽惊痛中回过神来,望见他手中的孟萋萋的手臂上,正一道又一道流着鲜血。
  “萋萋……我……来仪……对不起。”聂玄冽慌忙松手,盛嘉彦飞身上前便立刻抱住了跌下来的孟萋萋。
  他打横抱起孟萋萋快步往河漫漫里头走去,跟在后头的白高震惊中回过神来。
  “白高,传太医!”盛嘉彦一声令下,白高立马转身向外跑去。
  谢引此时觉得自己大难临头,毕竟是自己提起这次宴会的,结果孟萋萋在这里伤了不,聂大将军也被刺伤了,回头父亲追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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