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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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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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萋萋从来不与她正面发生冲突,一来是那位女先生的确有几分学识,而且教的好,只是性格不大讨喜罢了。二来,孟家门风森严,要求尊师重道,孟萋萋的父亲早年就是一个名扬盛京的才子,她的母亲纯宪长公主当年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孟萋萋着实不想坏了他们的名声,所以纵使自己性子再娇蛮,在这个女先生面前也多少克制几分。
  现下听孟宜莲这么,孟萋萋只是迷迷糊糊的靠在车板上闭眼养神。
  方才起的太早了,连早膳都没用一点。现在感觉有点饿了,孟萋萋捂上肚子,砸了咂嘴。
  孟宜莲见她不理自己,瘪了瘪嘴将头扭到一边去了。
  唯独孟宜珍因为即将要去进学兴奋地坐不住,在车厢里左顾四盼,不停催促着车夫再快一些。
  就在她再次伸长身子贴近车厢门口去询问还有多久才到时,马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外间传来马匹嘶鸣声。孟宜珍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身子惯性往后一仰,直接栽进孟萋萋怀里。
  孟萋萋的后脑勺重重磕在车壁上,痛的她困意全无。
  孟宜莲也是被惊的不轻,她猛地掀开帘子,朝车夫怒道:“你不想要命了?磕伤了我们看你回府如何交待!”
  车夫没话,却有一道略显低沉的男音自外间道。
  “孟姐没有事?”
  孟宜莲透过车窗顺着声音看去,当下愣在那里。
  马车外是一支穿着黑亮铠甲的军队,他们举着的大旗上有一个写的端端正正的‘聂’字。那迎风飘扬的大旗下方站着领头的将军,将军与身后的士兵不同,他穿着银白色的铠甲,面容英俊身姿挺拔,骑在一匹毛发乌黑的高头大马上,手里还攥着一把笔直的红缨枪。
  方才那句话正是他问的,周围的百姓们早已避让在了路边,均瑟瑟发抖的看着他们这边。
  看来刚才适逢这个将领带着士兵回京,惊了孟府的马车。
  如此情形下,孟宜莲便不敢再发作了。她看着那将军身后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已是惊骇不已,他们大旗上飘扬着的‘聂’字更是告诉了她这是聂家军,聂家军现在是皇上的亲信之一,他们隶属皇帝,只听候皇帝调命。必要之时,甚至可以为了皇帝直接斩杀三公九卿。
  “……”孟萋萋透过缝隙瞧见了,连忙拉了拉孟宜莲的衣袖,声道:“二姐,那是聂大将军,咱们快让他们先走。”
  孟萋萋罢,一反常态的瑟缩了一下脑袋。
  若按照以往遇上这种情况,管他对方何人,孟萋萋都要先闹上个一一夜,直到对方道歉才罢休。
  头一次她主动退让,令孟宜莲有些奇怪。但对方是聂将军,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孟萋萋都不追究了,她自然也不敢再吵闹下去。
  只得道:“没事。”
  随后孟宜莲吩咐车夫将马车停靠在路边,让这群士兵先行过去。
  “多谢。”传中的不败战神聂大将军轻飘飘丢来两个字,便带着他的军队策马疾驰离开,一路上带起的飞尘无数,仿如地动山摇。
  待他们走后,孟府的马车车辕才再起转了起来。
  孟宜莲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似是自言自语道:“大将军怎么这个时候回京了,幸好他看起来不是个容易迁怒的人,否则我们今日真是……”
  孟宜珍点了点头,转眼看见孟萋萋仍瑟缩着脑袋,好奇道:“三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三姐时常入宫,见到大将军的机会应当不少呀!还会如此惧怕他吗?”
  孟萋萋轻咳一声,坐直身体:“谁会怕他?我只不过是替舅舅考虑着想罢了,带着那么多兵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才回京回禀,咱们进学迟到事,耽误了国事才是大事不好。”
  孟宜珍似懂非懂哦了一声,随即拍了拍手:“三姐真是识得大体,珍珍佩服!”
  孟萋萋复又靠在马车上闭上眼,似是又在养神。但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她脑海里不断闪过方才聂大将军离开的背影。
  孟萋萋是万万没想到,这辈子投胎后还能再跟聂玄冽碰上面。她刚降生的时候,就不时听到聂玄冽在阵前频频传来的捷报,他的职位越做越大,直到变成皇帝亲信,统帅三军。
  他的声名远扬四海,盖过同一时期所有聂家子弟的风头。
  孟萋萋刚开始是想过要与他相认的,但左思右想还是放弃了。毕竟她能怎么呢?冲到聂玄冽面前自己是转世的孟萋萋?恐怕会被他一个红缨枪叉成丸子罢……
  所以孟萋萋才放弃了,但是偶尔在宫内见到聂玄冽,她还是有点心虚的。
  聂玄冽也不是没有来试探过她,因为他听孟府有个新降生的三姐,名讳唤作萋萋。
  在一次宫内宴会过后,聂玄冽将孟萋萋拦下,当着众目睽睽的面问了句:“公主殿下可喜欢桃花?”
  “桃花?”孟萋萋歪着脑袋装傻充愣:“我喜欢桃花做成的糕点,桃花做成的令牌,桃花压成的胭脂,桃花制成的香泥。怎么,大将军是要送我其中哪一样?”
  聂玄冽眉头微蹙,随即只扔下一句:“多有得罪,公主见谅”后,便转身离去,连头也没回。
  这样的情况直到聂玄冽被皇帝派去镇守边关,目的是平衡盛家军的势力,孟萋萋才终于不用时不时就看见他,也不用正面迎上他投来的审视目光。
  没想到现在聂玄冽回京了,他如今已是年近三十的人,孟萋萋竟然心中还下意识的将他当做当年的那个八岁幼童。想要将他绑在木桩子上,看着自己如何舞刀挥剑。
  她有时候想,聂玄冽也真是固执,为何一直不娶妻室?自己上辈子死之前他就以朝政繁忙为由多次推却,现在他坐拥三军,地位和势力都稳稳地,按理该是抱着老婆儿子过日子的时候了,他却还一直独来独往。
  孟萋萋将万分思绪压下,等她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女先生教书的私塾。
  她们来得晚了,此时门外早已停了几辆别家的马车。
  孟宜珍不安的牵着孟萋萋衣袖,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三姐,先生不会又罚我们?”
  孟萋萋摸了摸她脑袋:“不会,要是她敢罚,”她一顿,转而道:“敢罚三姐就替你挨打,不要怕。”
  穿过影壁与回廊,孟萋萋能听见隔着一个院子的男先生正在教书的声音。
  学子们齐声念着诗句,孟萋萋不由得想到了盛嘉彦。
  隔壁院子中的学子们大多数都是皇家贵胄,年纪也与盛嘉彦大不了多少。别人这个年纪能端坐在私塾中念书,而盛嘉彦此时应该捧着他那本翻的书页边缘都破了的卷册在看……


第163章 深夜的会面
  孟宜珍猜得不错,她们去的时候,那位女先生已经生气了。
  彼时女先生鬓发梳的一丝不乱,穿了件蓝色的襟子,脸颊清瘦,细眉深深皱着,瞧着孟萋萋她们的时候,眼里滚动的是不耐的神色。
  果然,还未等孟萋萋等人开口解释,女先生便已经发话道:“又迟了。来仪公主,若每次都让别人等你,耽误她人进学着实不妥。今日我只能罚你替孟二姐及孟四姐多抄两遍《弟子规》,还希望来仪公主认真抄录,切莫让她人代笔!”
  罢,她也不再理会三人,扭头讲课去了。
  孟萋萋是真无辜,只觉自己此时百口莫辩。以前的确是有过她起晚了,孟老夫人让孟宜莲和孟宜珍等她结果三人一起迟到的情况。可是今真的不怪她呀!跟聂玄冽的马车撞上了,她能找谁理去!?
  看着孟宜珍心翼翼的眼神,孟萋萋最终只得一叹。
  抄就抄,大不了今晚不睡便是了。
  临近下学了,孟萋萋带来的婢女正在为她收拾东西,女先生抱着书经过,还不忘冷冷丢下一句:“来仪公主,上次你的字我瞧过了,写的实在是太潦草了。今罚抄你的《弟子规》请一定要工整书写,否则是不作数的,后日来进学的时候将抄录的给我。若是写不好,便先去练练字罢。”
  她完这话,昂着头走了。
  燕纱站在孟萋萋身后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她看着自家主子的身影立在面前,孟萋萋低垂着头一脸凝重。
  想必是为了被女先生针对而难受,姐虽然看着风光无限,可这内里辛酸谁人能明白?平时做的好了是做作,做的不好了就是骄横,姐也不容易呀,这瘦弱的肩膀承受太多了。
  燕纱看着心疼,刚想出言安抚几句,谁知孟萋萋猛地抬头问道:“燕纱,你我今用什么借口去看盛嘉彦?我****去看他,他会不会烦了我呀?”
  “……他怎么敢呢?”算我真大意了我的姐!
  孟萋萋带着十几个仆从浩浩荡荡的穿过垂花门,准备走到大门处坐马车回孟府。恰好从回廊那头走来大哥孟廷思,正和一个老先生话,想来也是刚刚下学。他身旁的老先生穿着一身布衣,头发花白,样子也十分慈眉善目的。
  孟萋萋曾听过这位才华横溢的傅老先生,他手下出来的学生无不是将臣之才,只要能入他门下,日后在朝廷中少也是个正五品以上的官,老先生也曾是当今太傅的老师,虽不在朝为官,但他的学生遍布朝野上下。这家松林书馆背后的主人便是他,不过他不教书,只偶尔来溜达溜达。
  最近听老先生又要收几名学生亲自教导培养,孟萋萋也知道最近大房为了将孟廷思顺利送入老先生门下做了诸多努力,前后拿钱财也疏通不少人脉。可傅老先生那边的口风很紧,只到底收不收还是要看资质的。
  孟萋萋脚步突地顿住,望着他们那边有些出神。
  燕纱适时声提醒:“姐,要不要上去与大少爷……”
  “燕纱,”孟萋萋打断他,若有所思道:“你如果让盛嘉彦到傅老先生门下进学怎么样?他每捧着那本破书看,他不烦我都看烦了。”
  “姐你魔怔啦!若是让盛公子顶替了名额,大夫人会恨死二房的。”
  傅老先生几年就收那么几个人,几乎是每家一个最多了。要是孟萋萋真的想办法让盛嘉彦挤进来,那孟廷思基本没什么可能了。更何况在她眼里,孟廷思虽然勤奋好学,但是脑子实在是太笨了,一点都比不上她的盛嘉彦看起来机敏能干。
  等等,为什么她会习惯性的默认为是她的盛嘉彦……
  孟萋萋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仔细想了想。
  她的盛嘉彦等于她的阎王陛下,她一直在阎王手底下谋事,是她的陛下应该也不为过?
  嗯……一定不为过……所以就是她的。
  孟萋萋不屑地冷哼一声:“谁怕她,二房除了我本就空无一人。”
  回到孟府后,孟萋萋吃过了晚膳,就让婢女收拾出一个红木矮几,趴在罗汉床上开始抄录《弟子规》。她虽是抄书,可是身边站着一溜婢女,有剥了葡萄喂她的,有在一旁打扇替她送风的,还有在一旁挑灯熏香的,以及在一畔手持皂巾等着为孟萋萋洗脸擦手的。
  若孟萋萋不睡,哪怕是熬到日上三竿,她们都得跟着一起。
  “姐,”燕纱掀帘进来,带进一阵夏夜的晚风:“大夫人方才送了一碗荔枝碎来,她本来要亲自来看看您,被奴婢拦下了。”
  罢,燕纱将那碗被冰镇的冒着凉气的荔枝碎放在孟萋萋面前的案上。
  荔枝被切的碎碎的,细白娇嫩的果肉与碎冰浮在一起,冰莹透亮。上面还浇了一层金灿灿的蜜,混合着荔枝的甜香,发出诱人的气息。
  然孟萋萋头也不抬,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燕纱便自顾自坐在她一旁,接过婢女送风的扇子亲自替孟萋萋打扇:“依我看,就是二姐不好意思让姐一个人背了这个锅。今日迟到的事,四姐没有站出来为您辩解便罢了,二姐平日那样聒噪的一个人也不出来几句,现在许是怕姐迁怒于她,所以大夫人送东西来示好呢。”
  她又是一声哀叹:“送一碗吃的是多么容易的事,可怜我家姐,这不知要抄到什么时候呢。”
  燕纱话一完,孟萋萋便写歪了一笔撇捺。她愤怒的丢下笔,将宣纸揉成一个团:“燕纱!你一直在我旁边嘟囔,我怎么专心抄录?”
  燕纱连忙告饶,孟萋萋这才罢休。
  就这般直到深夜,孟府一片寂静了,孟萋萋才从案上抬起头,长长地伸了懒腰。
  燕纱替她打来热水准备为她净脸,谁知孟萋萋却屏退其余婢女,再度踩上窗下的矮敦子,想要跳窗去看盛嘉彦。
  燕纱连忙拽着她的裤腿,急道:“姐,很晚了!盛公子恐怕已经睡下了。”
  孟萋萋拨开她的手,将书册又往怀里塞了塞:“怕什么,我又不跟他讲话,只是去看看。”
  罢,她利落的翻窗落地,地身影一溜烟就消失在夜色中。
  橘院内漆黑漆黑的,盛嘉彦竟然连廊下的灯笼也不点。孟萋萋摸着黑贴着窗户走到了门口,眼睛贴在门框的缝隙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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