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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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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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好像有点想吐啊?
  起初孟萋萋还觉得可以忍忍,直到后来下山的路越来越颠簸,她才终于忍不住了。连忙唤住车夫:“停车,快……”
  车夫不明所以,马上就要过桥了,不得已勒紧缰绳停下。
  孟萋萋便冲也似的扑出来蹲在路边一吐畅快,两个宫女面色都不太好看。纷纷将孟萋萋围起来,挡住车夫投过来的视线。
  孟萋萋吐完过后觉得好多了,忽而听得耳边“轰隆”一声巨响。
  什么情况,打雷了?
  车夫先是大叫一声:“糟了,桥塌了!”
  眼见着横架在江面上的大桥骤然垮塌,木屑纷纷落入湍急的江水中。
  孟萋萋风中凌乱,一时怔忪,须臾她问了句:“不会这是下山唯一的路?”
  两名宫女默默点头,孟萋萋一阵无言。
  不止她下不了山暂时回不去了,她的马车后头也还跟着两三辆马车,这会同样无法离开。
  那几个马车上纷纷有丫鬟下来查看何事,其中一个较为盛气凌人的丫鬟还对着孟萋萋的方向颐指气使道:“若不是你们方才拖延,我们的马车也早就过去了。突然的停下来才害的大家都过不去。”
  孟萋萋身旁的一个宫女气不过,便回嘴道:“若不是我家夫人的马车停下来,方才大家的马车一同上了桥,此时恐怕早就一起掉进江河里喂鱼了!白白送来的救命之恩毫不感谢,反而倒打一耙。怪我们家夫人拦着你们送死?”
  “你!”对面那丫鬟被她呛的无言,杏眼圆瞪。
  孟萋萋拉了一把那宫女,宫女才识趣闭嘴。
  孟萋萋示意她掏出来点银两交给那个车夫:“你辛苦些,回去九昙寺问问还有没有斋房,若有的话今夜暂时先休息在那里。相信明日这个桥就有办法修好了。”
  马车拿了银钱,脚程极快的原路返回了。
  孟萋萋等在路边,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凝视江河,山风吹起她的衣裙。孟萋萋忍不住微微一抖,好冷啊……
  真是万万没想到上个山还有还有这么一出,早知道这么多事今日就不出来了。
  没过一会车夫回来了,九昙寺幸好还有几间斋房。孟萋萋便上了马车让人返回寺庙里,她从窗户探头望去,之前跟她宫女斗嘴的那家马车也跟着她们一起上山了。
  想必也是准备一起在寺庙里度过今夜。
  山上寺庙里的环境不比府邸和皇宫,房间内一张干净的硬榻和一盏书桌,墙上一副菩萨挂像,这就是全部的摆设了。好在孟萋萋要求不高,嘱托寺庙里的僧人搬来两床软褥子,招呼着两名宫女一起跟她躺着。
  两个宫女起先不愿意:“娘娘休息便好,奴婢们要守夜的。”
  孟萋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这里是寺庙不用守夜的,再了我们不还是有个暗卫在吗。暗卫,你在吗?”
  回答孟萋萋的是一声不知哪里传来的石子砸在地上的清响。
  “看,他在的。既然暗卫在你们就放心睡过来好了,本宫不会怪罪你们。”
  两名宫女仍旧不敢上前。
  孟萋萋叹气:“你们如果不休息好,届时精神不济再怎么好好服侍我?如果犯了大错那才是得不偿失,都不要拘泥了,今时不同往日,本宫要求你们上来暖床!”
  两名宫女一震,纷纷看向孟萋萋,最终被孟萋萋逼得哭笑不得的上了床榻。
  孟萋萋疲惫的很了,没有心情去管两个宫女是不是将被子都盖在了她身上,她闭上眼就要睡着。
  此时房门却被人轻轻敲响,随之而来的是动听的女声:“是孟家姐姐吗?”
  孟萋萋闭紧眼睛装死,现在无论是谁来吵她她都不会理的!
  “孟庸姐姐,我刚刚看见你了。”门外的声音不厌其烦的骚扰。
  孟萋萋气呼呼的猛地坐起来:“谁啊!”


第304章 远方的故人
  门外那人先是愣了一下,尔后笑道:“多年不见,没想到孟家姐姐不仅身份变了,连性情也大变。”
  又是一个熟人?孟萋萋无奈的挥挥手,宫女便上前开门去。
  也许是今夜的月光太过刺眼,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孟萋萋感到自己的眼睛被一阵阵珠光宝翠刺痛。女子富态十足的站在门口,神色倨傲,一头的宝翠和身上佩戴的华璋精美绝伦,她脚步微动便有珠玉碰撞的声响。
  孟萋萋那一瞬间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知道孟庸身份还能这样不敬的,除了孟家自己的人,要么就是比孟庸还要厉害的什么人了。
  总之来者是客,请进来再。
  女子让人等候在外,步态骄矜的走了进来,四下看了一圈,朱唇微张吐出一句:“怎么比我住的那个屋子看起来宽敞些。”
  孟萋萋脸一黑:“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女子这才转向看孟萋萋,她约莫跟孟庸一样的大的年纪,只是周身珠光宝翠,虽华美无常,但终究添了几分老态。
  “孟姐姐不记得我了?”女子笑着坐在孟萋萋对面:“当年我们都还未出嫁时,一同在清河学堂念书,那时我们最喜欢一同出入,是关系极好的姐妹。姐姐不记得了?”
  孟萋萋在孟庸的回忆中仔细,那女子便迫不及待继续道:“也对,孟姐姐如今贵为皇后,一声不响的入宫以后,我们已经有八年未见了。都贵人多忘事,姐姐不记得我也是有可能的。”
  孟萋萋对她的话十分迷茫,她看向周围两个宫女。这两名宫女都是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她们对孟庸在闺中的事一概不知晓,只能纷纷低下头。
  由此一来,孟萋萋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谁更是不知道了。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九昙寺佛门重地,人物高低之分。在神仙的眼皮下,就不要提身份的事了。”
  女子笑笑,她环顾四周,娇嗔:“这些僧人怎么回事,斋房也不备些茶水。”罢,她扭首让守在门外的丫鬟去找僧人要茶要糕点。
  茶水来时,她亲自为孟萋萋斟了一杯,她倾身微微靠近孟萋萋,忽而皱了皱眉:“孟姐姐饮酒了?”随即她了然一笑:“看来皇宫真是个奇妙的地方,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不,就连以前滴酒不沾的孟姐姐,如今也开始学着旁人饮酒作乐了。也罢,今日我们都困居在这山上,酒还是莫要饮了,便以茶代酒,跟姐姐聊个尽兴好了。”
  孟萋萋看着她仰头将茶一饮而尽,心中无语。喂喂喂,谁要跟你聊个尽兴了,我还要休息的好不好!
  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名字,孟萋萋跟她话的时候心里头实在没底。思来想去还是先套话算了,她摸着茶盏边沿,状若不经意的问:“你近来过的可好?丈夫待你应当极好?”
  女子的神情突然之间变得很微妙,她眼波闪了闪:“孟姐姐,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丈夫英武侯,去年就因病去世了。我现在——”她停顿一下,笑了:“是个寡妇。”
  孟萋萋一颤,连忙解释:“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是……”
  “伤心事?”女子打断她,捂唇娇笑两声:“姐姐什么玩笑话呢,英武侯年纪大我三轮,都可以做我爷爷的人了。当初嫁给他,也不过是看中他原配死得早,儿子又没几个。只可惜我过门六七年,肚子也不争气,一个子也没怀上。但好在他死后,留下的庄子和田地也都是我的,下半辈子是不愁的了。总的来,过的还是相当滋润不错的。”
  她这样坦诚,孟萋萋反而不知道什么好。
  女子将茶饮下,想了想:“我记得当年我出嫁前,孟姐姐还来送了我一程,怎么现在全然不记得了似的?当年英武侯的封地远在崇州,我还以为我这一嫁就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自从去年他离世,我还有机会再回到京城来。”
  孟萋萋见快要瞒不下去了,只能压低声音,贴近她悄悄道:“其实不瞒你,我之前与陛下前去猎山秋狩,那时生了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就对以往的事记得不大清楚。记忆总是一段一段的,本来是不想与你的,到底是不太好的事,但见你跟我以前认识一些,所以告诉你听。”
  女子露出淡淡地惊讶:“原是这样?那姐姐现在身子可有好点了?好好地秋狩还会遇到这样的事,让人免不得后怕。”
  孟萋萋顺着她的话道:“是呀,不过太医会慢慢养好的。也许你现在提醒我一些,会有利于我的记忆恢复。”
  女子了然的‘哦’了一声:“也好,那我从何处起呢。”女子微一沉吟:“我的名字柳令云,姐姐这个记得?”
  孟萋萋点头如捣蒜:“记得。”
  柳令云,名字好熟悉啊……她应该在来之前在孟庸的生平上看见过,可是具体是什么关系她记不清了。好烦……早知道当时认真看孟庸的生平记载了。
  柳令云犹豫了一下:“姐姐约莫那件事也一起忘记了?”
  “哪件事呢?”
  柳令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开口。只道:“三年前我曾从崇州回过一次京城,为的是替英武侯向皇上请一个太医回崇州为他治病。那时我入宫觐见的时候,也曾拜访过孟姐姐。当初孟姐姐出嫁前,虽不是油光水滑的一个人,但到底浑身浸润着姑娘的娇憨。可是三年前见到姐姐那次,我却觉得姐姐憔悴许多,并日日叹息。就连我们的相见,也变得愁绪许多。我那时问了姐姐因为何事这样忧心忡忡,可姐姐只摇头不语,我当日猜想不过也是因为陛下的事罢。可是后来我却听,姐姐是因为自己无法生育而烦忧,这件事过于私密所以我当时没有多问,现在想问问姐姐,这事可有解决了?”
  孟萋萋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孟庸竟是无法生育?怎么会呢,那方才厉玉书为何周誉礼是孟庸所生的?这真真假假,到底谁才是真话的?
  孟萋萋脑中闪过一阵光亮,她忽然开始仔细打量起来眼前这个柳令云。穿的是京城时兴的衣裙,胭脂也是新涂抹的。她的丈夫英武侯刚死一年不到,她就已经盛装打扮四处游玩了。孟萋萋将这个人的特征全数记下,便道:“这样的事哪里是我能好就好的?总归是让太医好好调理着,能与不能,还要看以后了。”
  柳令云颔首,神色渐渐不如刚才那般倨傲,与孟萋萋攀谈起来,期间多番试探,都被孟萋萋三言两语的糊弄了过去。既不肯定的回答,也不否认的回答。越到后面孟萋萋越怀疑这个柳令云的意图,最终孟萋萋疲惫的不行了,柳令云才离去。
  她走后,孟萋萋问道身旁宫女:“英武侯这个人,本宫怎么没什么印象?”
  宫女答:“英武侯常年居在封地,非重要日子不准回京。这代英武侯没有儿子,听英武侯那边的宗族正想着要过继一个旁支的少爷到他名下继承侯位。英武侯虽然近年愈发无权无势,只是个空帽子头衔。但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英武侯手底下还有两只驻外军呢。”
  另外一个宫女瘪瘪嘴,接话道:“英武侯夫人那样也不像是真心爱慕英武侯的,恐怕只想着怎样分刮他剩下的田地呢。”
  孟萋萋听够了八卦,才适时出声制止:“好了,不要再了。你们不困我还累了呢,将灯熄了,各自休息。”
  ……
  到了深夜的时候,山上就开始弥漫起层层的薄雾。寒冷的风拨动松林,传来阵阵涛声。遥远的山间里传来夜鹜的声音,悠远而绵长。
  九昙寺的所有人都睡着时,有一人偷偷推开某间斋房的房门,闪身走了进去。
  “来的真晚,”柳令月披着单薄的纱衣,内里穿着芙蓉锦绣的肚兜,斜靠在桌子上,媚眼微眯,姿态慵懒:“我还以为今夜你不敢来了呢。”
  “怎么会,”厉玉书的眉眼清秀,此时在烛光的印照下镀上温润如玉的暖光。他抖落衣上的寒露:“只是要等到夜深了,才敢过来。”
  柳令月水蛇似的缠上他的肩,被厉玉书身上的寒气冻得一个哆嗦,她娇俏的往人怀里钻了钻:“你让我办的事,我可是硬着头皮都做了。现在可好被困在这山上,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厉玉书笑着将她从身上拉下来:“漫漫长夜时辰还多着呢,先来详细你怎么问的她,她可有怀疑?”
  柳令月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坐在一旁椅子上:“她一向愚笨,怎么会怀疑?不过你猜的没错,她当真是记忆出现了错乱,连我是不是成亲了都不记得了。时候我那样对她,现在她竟然还能对我笑着讲话,由此看来要么是真的失忆了,要么就是故弄玄虚。”


第305章 突然的栽赃
  “所以你还是没有问出她到底知道周行的什么秘密?”厉玉书的面色逐渐冷淡下来。
  柳令云细眉微蹙,不满抱怨:“我与她不过刚刚见面,她又是没了什么记忆的,我如何能一上去就问她到底有周行什么把柄?那样不是引起她的怀疑么?她虽然记不大清楚了,脑子总是没有坏的。你这话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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