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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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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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盛嘉彦与她都有记忆,应当不会如前两世那样凄苦了。孟萋萋这样想着,闭眼沉沉睡了过去。
  ……
  两名青衣薄衫的宫女在三足鎏金铜香炉里拿长柄金勺添了些许荼芜香,继而双手交叠静静的退了出去。这香的味道极其好闻,初时带有薄荷般清爽的味道,燃的久了到浓时就甜的有些腻人,还有些淡淡的苦味。
  荼芜香很是名贵,是外域今年进贡的贡品,一共才不过五钧。皇上把它分成了两份,一份给了太后娘娘,一份留给了他的表妹舒妃。
  殿内十分静谧,除了偶尔老太后手中的红釉金边的茶盏发出几声响动,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孟萋萋在地上跪的久了,早先腿发麻,现下却几乎已经没什么感觉。窗外的蝉鸣声仿佛也被这高高的朱门菱窗隔绝的非常遥远。
  双膝在这黄金色的玉砖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愈发觉得酸痛起来。
  孟萋萋她不敢动,生怕老太后再动气。她闻着殿内荼芜香的味道,想念着自己丫鬟翠缕做的金丝枣泥糕。
  坐在太后脚下边给太后捏着腿脚的艳丽女子斜了一个漂亮的眼波给孟萋萋,随后向太后道:“姑母,皇后也跪的久了,您消消气,可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您多多责骂就对了,何必置气呢。”
  话的女子正是皇上的爱妃舒妃舒雅。要宠爱倒也没有特别宠爱,只是因为这位舒妃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皇帝的亲表妹,入了宫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向不把孟萋萋这个名不副实的皇后看在眼里,百般针对嘲讽。
  就好似刚才,直呼皇后,敬称也不用,一见就是跋扈惯了的。
  太后自然也不会指责舒雅,老人家眉清目淡的对着孟萋萋道:“你身为皇后,劝着皇上雨露均沾才是道理,怎可带头争风吃醋,尽显家子气。”


第268章 俩人的秘密
  我的老太后,您可得好好算算,您家皇上一个月来有多少次宿在我这凤仪宫了,就昨那么一次,还被这舒妃跑到太后面前告了状。
  孟萋萋心里一阵憋屈。且不这个苦情的皇后就不是她,就算她现在是这个皇后了,也不得不为这个可怜的皇后叫屈。
  昨的事,来其实有些乌龙。按照祖制,皇帝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歇在皇后那,但因为当今皇上皇后“相敬如宾”,所以皇上每月初一才会去皇后那坐坐,装装样子好堵住群臣们的口舌。
  昨日也是如此,皇上照例去了皇后的凤仪宫坐片刻,就托词政务繁忙要走,孟萋萋心里自然也是跟明镜似的,知道皇帝要去舒妃那,就目送着皇上离去。
  谁知皇上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妃子秦美人就来凤仪宫唯唯诺诺的问安。和孟萋萋三两下寒暄后道出自己已有身孕,此番过来是想求孟萋萋给指派个太医。本来这个请求也是事,孟萋萋一个首肯就解决了的。可惜好巧不巧,这位秦美人忽然腹痛不止。
  孟萋萋这下可慌了,下意识的让翠缕去叫刚刚走远的盛嘉彦回来,另一边又吩咐了太医过来照看。
  就这样,由盛嘉彦陪着,一通人在凤仪宫忙忙乎乎到半夜。后来派人送走了秦美人,盛嘉彦有些累了,就在凤仪宫歇下了。更何况他只是搂着孟萋萋睡了一夜,俩人什么事也没做呢!
  这事再平常不过,谁知在舒妃看来,那就是孟萋萋设计抢走皇上。便去太后跟前梨花带雨的告状,孟萋萋这是拿子嗣的事做文章,滋长宫内邪魔歪道的风气。
  要这原本的皇后真是倒霉透了。皇帝不爱,太后不喜,宫妃个个作对。
  现在换成了孟萋萋,也忍不住对这个皇后表达同情。好在皇帝换成了盛嘉彦,明面上虽然没太大改变,但私底下盛嘉彦十分照顾她。
  今一大早孟萋萋就被太后传召到了康宁宫,先是受了一顿训斥,然后就这么的被罚着跪了一个时辰。
  老太后和舒妃在上头一唱一和,孟萋萋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低着头一副受训的样子,其实心思早就飞的老远了。
  她想起之前在卷宗上看到的这位皇后的生平记载,不得不感慨这位皇后除了贤惠,性格也是一个极软的软柿子。
  皇后本名孟庸,在她没有嫁入皇家的这十八个年头,过的可谓是顺风顺水。
  她出身二品巡抚,父亲在朝中勤勤恳恳。兄弟几个也各自成家立业,有的在朝为官,有的做点生意。
  孟庸自跟着她那嫡亲的大哥在自家药铺里上蹿下跳,在药理先生身旁看着他给病人先闻辛夷后尝川菊又敷细石的,渐渐的一些简单的药理便也懂了。孟大少是极宠这个年纪幼的嫡妹的,见她对药理兴趣高涨便也由着她去。
  人都神农尝百草、李时珍试百药,孟夫人心知女儿脾性,不敢让她过多执着在这上头,于是便下了命令,让铺子里的郎中大夫们都不尽心教导,只常识。奈何孟庸自觉良好,先头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药草作用,便也想着在铺子给病人问诊。
  孟大少嘴上应允,却是诱导着她先去给府中各个奴婢把把脉。孟大少可不敢真让孟庸这种半吊子在铺子里问诊,若是出了事可怎生是好。这下可苦了孟府上下的洒扫婢女,为着她们府里孟四姐的一时兴起吃了不少苦头。例如,胃寒的人在孟庸的指导下误食巴豆,结果拉了几才消停,还有脾火旺盛的丫鬟吃了孟庸给的药方,上火到鼻血不停。渐渐的,孟庸这股对药理的热情劲便歇了,仅偶尔给猫狗包个扎便了了。
  这事儿过后,一日孟庸听酒楼那书先生正到聊斋里头狐嫁女一则,听得她是有味,回去以后便央着孟大少给她偷摸弄来不少志怪,自此迷上了齐谐故事,为着这个缘由,还结交了不少盛京有名的风水术师。
  她也不胡来,炼丹求长生不老的事儿在她看来是愚蠢之极,偏偏就爱听几则故事,齐谐里常玉能养人。慢慢的,她开始喜好上把玩玉石。后来,衍生到整个盛京谁不知道孟家四姐就好这口,从首饰到罗裙,从器具到碗筷,都以玉石混在里头制成。一些想攀附孟家的人,往来孟府送礼的时候,总不忘也带点好玉。
  眼见着她到了亲的年纪,却是死活不肯嫁。好在她前头有个下第一美头衔的大姐,每日来求亲的人门槛都快踏破了。
  孟庸在闺中时常:“要能力,我大哥就行,要脸面,我大姐就行。你问我干什么?爹娘宠着,哥姐惯着,我都混到这个地步了,就玩玩乐乐呗,不蠢就行了。是不是?”
  可福祸难料,孟庸的美梦被一道求娶的圣旨打破。
  皇上是新帝登基,后宫高位空悬,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就要迎娶孟巡抚的女儿孟庸为后。派了礼部来下礼,孟府上下具是一阵怔忪。
  圣旨难为,皇帝大过,孟庸到底拗不过,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出嫁了。自此坐上了那个下女子都艳羡的后位,也从此过上了婆婆跟老婆们闹翻的日子。
  孟萋萋为她的人生总结出了一个字,就是——庸。
  孟庸的这一生非常完美的诠释了这一个字。
  在康宁宫听完训斥,老太后才慢吞吞放人。孟萋萋走出殿外,看着色已经暗沉,再回头看看康宁宫里的灯火通明,又听得老太后被舒妃哄得笑声不断。孟萋萋默默的为自己扶稳了有些沉甸甸的凤冠,扶着丫鬟碧绮的手,慢慢悠悠的晃荡回了凤仪宫。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她赶忙脱去了繁琐沉重的凤袍凤冠,往自己的玉榻上这么一滚,抱着被子抻着手脚,兀自一声舒服的暗叹。丫鬟翠缕倒是心疼的不行,一直拿着温热的手绢敷在孟萋萋膝上。
  翠缕跟碧绮都是孟庸从孟府带来的丫鬟,她们深知主子性格,皇宫中不得多言,也只得都把委屈咽了,替孟萋萋又擦了一番药膏。
  “翠缕。”孟萋萋喊了一声,她的声音清脆好听,不管何时仿佛都带着一阵欢快:“皇上有什么时候过来吗?”
  翠缕连连点头:“娘娘料事如神,皇上一炷香前派人来今晚要在这儿用膳呢。”
  又能看到盛嘉彦了,孟萋萋兴致高昂的让人切了两片雪梨给她,半躺在榻上吃了起来。
  翠缕笑道:“娘娘如今这样,奴婢们看了都很高兴,想必皇上也是高兴的,不然也不会都来了。”
  孟萋萋嘴里含着雪梨问:“我以前是哪样的?”
  翠缕想了想:“以前您嘴硬,什么都不肯出来。就好比去年皇上染了风寒,头疼来您这让您按按,您按的好好地,却问皇上晚上要不要再去别的妃嫔那。皇上当时就生气走了,其实皇上不了解您,奴婢们却是知道的,您的确想皇上留下,就是礼仪束缚着您,让您宽宏大度,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直不争不抢,都让秦美人欺负上来了。”
  孟萋萋不动声色的听了,拿帕子沾了沾唇上的雪梨汁。
  碧绮从外头打帘进来,满脸喜色:“娘娘,老夫人从家中来信了。”
  孟萋萋连忙伸手拿过,挥手让碧绮及翠缕退下,自己展开信封先看了一遍。
  孟夫人在信上只写了寥寥几句话——
  “为娘就知道,以我儿这等姿色才情,做皇后绰绰有余。这几****要抓紧皇上的心,别再让人跑了。”
  孟萋萋将信折好压在枕头下,撑着脑袋一阵思索。
  她跟盛嘉彦纷纷附体在凡间不过五六日,也就是‘孟庸’的情况才刚刚好转,孟家就能这么快的得到消息。看来这个孟府也不像孟萋萋想的那样在宫中全无眼线嘛,只是这个孟夫人着实有些蠢笨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盛嘉彦来了。
  他现在用的这具身体虽不如盛嘉彦的本体俊美,但好在也很俊秀,孟萋萋看来也十分赏心悦目。盛嘉彦龙袍未换,似是刚从御书房里出来。
  他进了孟萋萋的宫殿,便叫人褪去他的外衫,孟萋萋忙捧上一碗冰糖雪梨。
  一阵凉饮入喉,盛嘉彦笑的眼睛都带着星光:“今日你这样乖?”
  孟萋萋看着左右两边低着头垂立的侍女,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屋内仅剩他二人时,孟萋萋才忍不住嘟嘴抱怨:“不是好了咱们俩要做戏吗?你刚才在宫女面前对我这样亲昵话,该怎么骗过宫里宫外的眼线呀?!”
  这个朝代的局势不容乐观,奸臣当道,原来的皇帝只顾着思念已经死去的心上人,对朝政不管不顾。宫里头眼线繁多,孟萋萋和盛嘉彦怀疑孟家的背后有人操控,想借着皇后的眼睛和势力在后宫里搅动风云从而波及朝堂。
  而盛嘉彦和孟萋萋商定好,俩人依旧做出水火不容的架势,好迷惑藏在暗处的对手。揪出来后,再一打尽。


第269章 博学的太傅
  盛嘉彦听后不以为意,他抬手摸上孟萋萋的额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忍俊不禁道:“你现在在这个皇后的身体里,偶尔与我撒娇话,总比以前看的要听话多了。”
  孟萋萋不服,噘嘴抱怨:“嫌我不听话,那你就一直看着她。不过你可要每多看看,省的回到地府没得看了。再了,我看你现在的样子还不习惯呢!”
  盛嘉彦投去一个眼神,露出宠溺的笑:“幸好你不习惯,要是你习惯了,我怎么也要毁了这具身体的。”
  孟萋萋转头看着他若无其事的垂着眉眼出这句话,仿佛对他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似的。一时心里不由得惊叹,盛嘉彦好歹号称千年棺材冰山脸,如今能变成这样是不是她的功劳最大啊?
  孟萋萋想起一事来,她从枕头下摸出那封信递给盛嘉彦,双手捧着玉碗喝雪梨汁,尔后道:“这已经是第六封了,加上以前送进宫来的,基本都是孟夫人的碎碎念和唠叨。我们猜测的孟府与别人里应外合,似乎根本没有。”
  盛嘉彦一目十行的扫过信上的字迹,神情逐渐冷淡下来,他轻轻冷笑:“不是没有,而是对方也在观望。”他将信轻轻折叠起来还给孟萋萋:“用不了多久,就会露出狐狸尾巴。这几****还是照常作反应,不用特别的关注。”
  孟萋萋鸡啄米似的点头。
  盛嘉彦忽而问道:“听太后今又去为难你了?”
  孟萋萋点了点头,毫不在意:“是啊,老样子。罚我跪了很久呢,不止跪的她,还跪了舒妃。要我这以前的那个皇帝是不是眼神有问题,皇后那样的贤惠听话,他居然还能让这群人狠狠的欺负她。估计这皇后从前也是一个任劳任怨所有委屈往肚子里吞的,你是没看见,舒妃今的神情有多么得意!换做是我自己,我早就一脚我就……”
  她一堆抱怨下来,忽然膝上一凉。孟萋萋猛地收住声音,看着盛嘉彦已经将她的裤腿卷起来查看她有没有伤着哪儿。盛嘉彦的动作带着几分心疼和怜爱,他手掌覆盖上孟萋萋的膝盖轻轻替她捏揉。舒适的力道让孟萋萋忍不住整个人都摊在软塌上,像猫似的发出哼唧声表示舒坦。
  “太后那里我会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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