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乖巧,九爷很满意,得寸进尺道,“那青青一会儿进了府里,和纪老头子还有纪清宜都保持距离可好?虽说是义父和义兄,可到底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亲的,男女之间还要忌讳一些,所以……”
穆青听不下去了,觉得某人吃醋吃的着实令人发指了一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很真诚的问了一句,“爷,您这么爱吃醋,您的属下都知道么?您吃醋吃的这么丧心病狂,您的父母和天下百姓都知道了么?”
九爷呆了一秒,然后美颜羞红,懊恼的低吼,“爷不是吃醋,爷什么时候吃过醋了?”
噗!一个个耳聪目明的青龙卫都在心底喷了,面部抽搐着,隐忍的十分辛苦,九爷啊!您还不吃醋?您时时刻刻的都泡在醋坛子里好不?
马车里,穆青对某爷打死都不承认的态度很无语,而某爷还在不死心的试图解释他真的不是吃醋,是真的基于各种考量才做出那样的决定,说出那样的话,所以让穆青不要冤枉误解他等等。
诸如此类心虚狡辩的言语让青龙卫忍的是越发辛苦,而在太儒府等的好辛苦,终于不耐大着胆子跑来一看的小宛熊刚刚好听到这般话语,顿时又被刺激的迅速逃离了,呕,妖孽,你说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
马车终于到了太儒府门口,得了消息的纪兰良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站在那儿翘首期盼,其他的下人为了显示对这位太儒千金的尊重也都热闹的拥在门口,欢天喜地,笑逐颜开。
可九爷一看这欢迎架势,却笑不起来,本来是打算直接把马车开到前厅、回避了闲杂人等再下车的,可人都已经出来接了,马车再开进去,便有些不好看。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刚刚他跟人家解释了半天自己不是吃醋,如果自己再做的这般明显,那不是更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于是,九爷忍着悲痛的心情打开了车门,穆青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见着个人了。
只是,人家惊艳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再也不敢抬头,九爷那眼神太凌厉,警告的意味太强烈,仿佛他们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于是,众下人战战兢兢的垂首,无比悲催的在思考他们到底是干了什么啊?
青龙卫早在车门打开时,就集体作默哀状,他们没看,他们没看。
纪兰良可不受九爷的威胁,不止是看了,还看的目不转睛,眼底欢喜的都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在九爷杀人的瞪视下,哈哈一笑,“好、好,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青儿出落的如此标致,为父都要认不出来了,呵呵!”
一声为父纪兰良说的自然亲密,没有半点生硬,穆青的那点不自在也顿时烟消云散,心底如暖流划过,满满的都是感动,“青儿拜见义父。”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纪兰良眼底微微湿润,心满意足的受了,想要上前扶起,却被小气的九爷抢了先,“太儒,青青一路劳累,是不是应该先进府梳洗休息一番,再、叙、话比较妥当?”
九爷酸酸的磨牙提醒,纪兰良也从看到穆青女子装束的震撼中回神,知道那臭小子又泛酸了,神情很得意,这可是在他的地盘上,这可是他的女儿,看他还能嘚瑟多久?“呵呵,看为父一时高兴倒是忘了,走,青儿,为父带你回家,咱们回家再说。”
穆青乖巧的嗯了一声,端着女子贤淑的步态,一步一生莲,长长的下摆旖旎的扫过清洁的地面,离去的背影出尘脱俗的如一个不可触碰的梦。
楞楞的傻了半响的下人们等到纪清宜重重的一声咳嗽才反应过来,嗷嗷……还有大少爷呢,于是,卸车的卸车,拿行李的拿行李,开始各种忙碌,忙碌完了,又开始迷惑不解,不是说大少爷去接回小姐的吗?那为什么只有少爷一个人像是颠簸的要散架的风尘仆仆形象,而小姐却美好纯净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呢?
是的,白莲,刚刚那惊鸿一瞥,虽然蒙着面纱,他们依旧被震撼的差点灵魂出窍,那种美不是来自外表,而是通身的气质风姿,飘逸出尘,典雅脱俗,最是露出的那一双美目,澄澈的如一汪湖水,诱惑着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跳进去,哎呀……难怪他们不近女色的九爷都动了凡心呢!
纪清宜也从古板严肃,恪守理教的神坛上走下,动了凡心,却不是儿女情长的凡心,而是想要仰天长嚎的烦心,啊啊啊!劳累了一路的人是他啊!怎么被凉在后面没人理会,被忽视了个彻底,还有天理么?悲愤的踹了车子几脚,引得青龙卫们瞠目结舌了,这清宜公子怎么了?会,……会做出这么粗鲁的动作?哎吆喂,莫不是也吃醋了?
毕竟亲爹有了女儿就忘了儿子,唉!一把辛酸泪啊!
同样被无视的青龙卫找到了一点心理平衡,而被同情的纪清宜则凄凉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换衣服去了,屋里屋外陌生的像是进了别人的家,他忽然觉得自己才是个外人的悲催,郁闷着脸回到前厅,三人果然没一个想到他,也没一个人等他,都已经开始亲亲密密的吃晚膳,他已经被刺激的彻底无语,可柔软的一声,“哥,一路辛苦了,谢谢你。”顿时,那些什么怨念都烟消云散,对着对面那双澄澈如湖的眸子,怔了一下,然后脸热了几分,倒是不自在了,无意识的就说了一句,“没事,不辛苦,都是为兄应该做的。”
说完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底又不由的懊恼,他刚刚那些悲愤都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来得及找机会发泄,就被她一句话轻轻松松的给抹去了?他不甘,却又在那一声哥的称呼里,无力抗拒,接下来,人家的一个动作,更是让他把之前所受的一切委曲都给融化了。
“哥,你尝尝这个鸽子汤,放了参片,补益气血,你奔波了这么多天,多喝一些暖暖身子。”穆青对人家是感到十分抱歉的,辛苦了人家一趟不说,九爷还不给她当面道谢的机会,看着他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疲惫之态,她心里一软,那嗓音便也软软的,带着温情和关切,亲手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
纪清宜又是一怔,怔完了,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无措,然后便是花开般的欣慰和欢喜,一路所受的那些颠簸之苦都仿佛被温泉水洗过,熨帖而温暖,俊朗的脸上是隐忍的激动,却有些不自在的说不出更好听的话来,只是答应了几声,便埋头喝汤,掩饰那股子难为情。
纪兰良眼底又再次微微湿润,左边儿子,右边女儿,忽然觉得这才是一个家的样子。
“义父,您也喝。”穆青又盛了一碗,放在了纪兰良的面前,这房间里除了他们几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都被九爷以不想被打扰为借口给赶出去了,导致现在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好,好……”纪兰良夜笑着低头喝汤,遮起眼底就要忍不住的水意。
父子俩感动的喝汤了,九爷心酸了,幽怨的把自己的碗往穆青身边一伸,“青青,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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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她恨嫁了?
“青青,我的呢?”
咳咳,幽怨十足,堪比怨妇,又兼具卖萌撒娇,杀伤力十足,成功的让那正内心感动激动,几乎要流泪,正埋头喝汤的父子俩呛了。咳嗽声里,优雅形象神马的都化为无有,倒是把之前要掩饰的那些动容给完美的化解了。
纪清宜咳嗽完了,表情依然在凌乱当中,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个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似的九爷,仿若被人打了一棍子,而纪兰良反应好一些,只是那唇角抽搐,有点受不了的在似笑非笑着。
穆青小脸一烫,很想揍这货一顿,撒娇卖萌神马的就不能关起门来进行么?美眸一瞪,没好气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九爷委屈的撇撇嘴,“那青青为什么给他们盛?”
“义父和哥哥是长者,尽孝是天经地义。”穆青觉得不能再惯着某人,该给规矩的时候就该给他点规矩,不能一次次的心软。
“我也比你年长。”九爷想了想,觉得她提出的那个理由不是理由,他觉得自己大抵失宠了才是真的。
穆青想叹气了,这货较劲起来像是一头倔驴,“义父和哥是亲人、是家人。”所以她才伺候,潜台词就是不是每一个比她长的她就理会好不?
九爷那凤眸更哀怨,“青青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家人吗?”
呃?她是想说这个意思么?穆青有点头痛了,“那个,现在还不是,以后……”以后大婚了,就应该说是一家人了吧?
她那大婚的话可不好意思说出口,可人家九爷好意思,哀怨的眼神一下子发亮,耀眼逼人,“我懂了,青青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尽快大婚,大婚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对不对?”
其他三人听的有点呆滞,而九爷欢喜的美颜因为激动而更加美的让人窒息,似乎看不到别人无语的表情,又一往情深的继续说,“青青,原来你我是这般夫妻同心,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婚了,你放心,我明日便去宫里请旨,让父皇母妃挑日子。”
呃?穆青呆了一瞬,唇角抽了抽,然后开始咳嗽了,她刚刚有恨嫁的意思吗?这货都是怎么理解的?对上那双晶亮又流动着狡黠的凤眸,穆青更加肯定,这货是故意的了,无语凝噎了半刻,她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这货刚刚胡搅蛮缠不会是在变相的对着师父提亲吧?
咳咳,九爷还真就是那个意思,要他正儿八经的对着那个老头子弯腰行礼,恭恭敬敬的请求人家把女儿嫁给他,打死也说不出口,这打情骂俏中把那个意思就表达出来了,岂不是更好?
纪兰良开始也被刺激的连汤都喝不下去,后来慢慢的听懂了,就笑的老神在在了,“呵呵呵,不着急,不着急哈,青儿才刚刚回来,过段日子再说,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老夫早就看过,没有适宜婚嫁的黄道吉日。”
纪兰良如此一说,纪清宜也从凌乱中回过神,刚刚那九爷抽风别扭的模样堪比八爷了,他真心觉得心底关于九爷的形象轰然倒塌,此刻听了他老爹的一番话,算是明白了,原来人家这是在变相的提亲呢!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底的抽搐了,知道九爷傲娇要面子,所以不会一本正经的向他老爹低头,可是……他就不明白了,这样胡搅蛮缠的就有面子了?还是说,她们两人平时私下就是这么个……诡异模式?
脑子里一抽,哆嗦的想不下去了,他的三观都要毁了。
而九爷却丝毫意识不到如今他的形象已经碎掉了,一听纪兰良说没有黄道吉日,凤眸一瞪,说的很阴森。“没有么?爷怎么请钦天监算的日子里黄道吉日多的是呢?难道钦天监对爷撒谎了?”
纪兰良一噎,他没有想到九爷这个腹黑的早去算了日子,防着他这一手呢,他总不能说人家钦天监算的不对吧,不然依着这位爷的脾气很可能把那一群人拉出去斩了,“咳咳咳,那个,老夫觉得九殿下大婚自然选的日子要极其吉祥,这样的日子可不是一般的黄道吉日可以敷衍的,老夫夜观天象,三月后有一日是个百年才遇的好日子,那日大婚必然顺水顺风,再吉祥如意不过。”
“三个月后?那不就是要过了年了?”九爷眉头皱的紧紧的,显然不愿意,可他也知道这个老头子有看天象的本事,他说那一日百年难遇那便是有几分真的,他就是想收拾他,也断不会拿着青青的喜事来开玩笑,可是,三个月真的好漫长啊,最重要的是,变数太多,让他不能安心。
穆青却还嫌三个月太短呢,三个月后也就刚出正月,离着会试还有些日子,她可是还想参加考试,若是大婚了,这货会让她考吗?穆青的眉也皱着,两人皱眉却不是一个含义。
纪清宜看不下去了,轻了一下嗓子,“三个月的时间其实一点都不长,皇子大婚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寻常人家都要三书六礼,更何况是九殿下?这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一样都不能少,三个月认真起来其实都是不够的,还是说九殿下觉得我家妹妹可以一切从简?”
这话说的……穆青都想为之鼓掌了,纪兰良也笑的欢喜,关键时刻还是自己儿子这几句话管用,三个月确实时间很紧凑,再缩短虽然也能压缩着办了,可到底显得不够珍重,而九爷对人家的那份心昭告天下,可比日月,怎么能允许有一点的敷衍?
果然,纪清宜这话一说,九爷没脾气了,他想要给青青的大婚自然不能有一点的瑕疵,一步一步都要做到最好,三个月就三个月,他还能让他家小青青被抢跑了?
“爷要给青青的婚礼当然不能从简,青青值得最好的!”九爷傲然又深情表白,然后才咬牙不甘到,“好,三个月就三个月,那爷明日就来府上纳彩。”
咳咳,这下子,其他三人都被嘴里吃的喝的给呛着了,明日就开始?这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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