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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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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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妈妈,泪儿好想你们,好想好想!

    墨泪的眼泪又滚出眼眶,心空空的,像被人挖走,独留下一具肉体,没有什么感知,呆呆的望着前方的荷花荷叶出神。

    依稀间面前浮出一张慈祥的面孔,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我的心肝泪儿,生命如莲,你一定要活出一个美丽的人生。”

    “妈妈……”她张嘴,想叫,却一个字都没叫出来。

    生命如莲,那是妈妈的遗言!

    生命如莲,美好神圣。

    妈妈啊,你的话我一直记着,当你和爸爸离开后,当被哥哥嫂嫂赶出家门后,我一直努力的活着,从一无所有到成为L市的财会精英,成为L市的形象代言人,一路步步生莲,让青春开出了花朵。

    那时可以坚强,可以笑着面对一切,是因为L市是你和爸爸生活过的地方,即使你们已离开,那方土地上却留有你们人生的足迹。

    可这片土地上没有你们的足迹,没有你们的气息,泪儿纵使让生命再绽放一次芳芬又有何意义?哪怕再次步步生莲,又有谁来欣赏?

    何况,这个地方是如此残酷,人命如草芥,想要活下去就要强大,要强大无可避免的要双手沾血,若泪儿成为双手染上无数鲜血的刽子手,你们还会要泪儿么?

    妈妈,泪儿不想杀人,不想染血,真的不想不想……

    缓缓举手,凝视着自己的手,墨泪泪如泉奔,这双手,早已沾染了鲜血,若要活下去,或许将来还染上更多人的血,若要活着,是否有一天她也会成杀人不眨眼的魔?

    手,无力的垂下。

    此生,何去何从?

    或许,大醉中所选者才是真正的心的选择。

    颤颤的,又斟酒,一杯一杯的灌。

    莲皇太孙痛了一回悲了一回,伤了一回,也默默的自斟自饮。

    酒不解愁,但一醉可解千愁。

    默守在小舟旁的一男一女,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狂饮,不,那已不再是饮,分明是倒,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倒下去,好似那不是酒,而是水。

    如若酒不是酒,哪怕是水也会撑吧?

    可两人一点感觉也没有,肚子像是无底洞,一杯杯一盏盏,一坛饮尽又开一坛,小舟的空坛越积越多。

    七色之内的两人在闷头狂饮,外面的人站成一根一根木头,不走,也不闯,打定主意,守株待兔。

    负责守护的一男一女,则越来越心惊。

    约过近一个时辰,莲皇太孙又抚琴。

    琴音如泣,声声震耳。

    琴音呜咽,悲悲切切。

    阿棋,你这是何苦!

    迎风而立的花烬,黯然长叹,当年之事并非你他的错,又何若折腾自己?他想去劝,也明白,他劝不通,能劝得通的人只有那个人,可时机不成熟,还不到揭露身份的那一刻。

    也许有一天阿棋会怨他,但,哪怕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另有所图也好,他还是不愿过早的让她置身于险境,莲国,表面太平,背地里隐着的巨大危机,如若红莲公主在此刻回归,必将揭起涛天巨浪,也必将卷进墨家权斗旋涡,那,并是他所愿见的。

    沉吟片刻,他默默的取出一面古朴的瑶琴,盘膝席坐,搁置膝头,指落银弦,划动如飞,划出一串串悠扬绵长的优美音符。

    琴音悠悠,入耳即将人们带进一幅美妙的画卷里,那里天空一片蔚蓝,标着自由自在的朵朵白云,大南辽阔,山峦起伏,青山绿水锦绣无边,迎风拂面,花香幽幽,鸟声空灵……

    柔和的琴音舒缓有度,不急不徐,它与呜咽之音相互消长,又在无形中化解了悲切的琴音,慢慢的带着它走向平和。

    聆听中的人心弦渐渐松驰。

    已不知饮了多少杯的墨泪,从闷头狂饮变为浅啄慢尝。

    几番纠缠,几番变化,两种琴音合为一调,竟又回到了曾经已被演绎数次的那首曲调,悲切,也不高亢,喜悦有感慨,感慨中有丝丝缕缕的怀念。

    “谁能与我同醉

    相知年年岁岁

    ……”

    在回旋的曲调声中,墨泪随调吟歌。

    曲调太熟,纵使不愿,也情难自禁。

    烈酒入喉,心怀悲切,嗓子也有些沙哑,浅唱轻吟变成深重,听起来也更有沧桑感,也更撼人心。

    虹光之外的人,微微凝神。

    六大长老的眉毛,则越拧越紧。

    不妙,真的不妙。

    那声音太沧桑,有一种历经百生人生后所大彻大悟的通透,通透与彻悟本是好的,但也要因人而异,这份通透与其他人,比如第一公子等人是好事,对于那个孩子则福祸难料。

    那个孩子年龄太小,不该有那种心境,所谓刚极易折,若悟得太通彻,只恐厌生厌修之心,一旦心生偏念,很容易一念入邪,招来无穷魔障。

    六人悄无声息的对望一眼,心中划过忧思,几人也更想知道那人儿在里面干什么,看一边正抚琴的人,他们也隐约猜到第一公子应该明白内幕,奈何碍于周围人多嘴杂,也不方便询问。

    因有风云六大长老坐镇,其他人想进去一探究竟又没机会,走又舍不得,只能干巴巴的陪着等,大家倒也没什么怨言,连风云长老们都等得起,他们有啥等不起的?

    等,大家齐心协力,共站一条线,无言的等。

    小舟内的两人,一个与外面的人相对抚琴,一个随曲轻唱,两两任心飘零,直至悲伤散尽又来,心空了又痛,痛了又空,直至身心麻木。

    一阵长音,莲皇太孙终于收音,抱着琴默默出神。

    他一停,花烬也在一声划弦音后收尾。

    无休止的轮回曲子终于结束。

    璀璨的彩光下,独留人静立,那远方传来的哗哗流水声分外悦耳,偶有三两声虫蛙叫声也显得格外的动听。

    心麻木,墨泪的眼泪也几乎流尽,当琴音停止时,望着漠漠长夜,又自斟自饮。

    墨棋沉默一阵亦以酒解愁。

    两人似在比拼谁更能喝,默默的举杯狂饮,酒坛空了一只又一只。

    一个时辰,两人没停,二个时辰过去,两人还是在喝,三个时来临,似木头般的两人还在继续。

    小舟外的一男一女一颗心揪成了团,他们究竟喝了多少酒?他两不愿去计算,怕将吓到自己,只能提心吊胆的无声陪伴,等哪时谁醉倒时赶去接住,省得磕着碰着。

    可是,他们失望了,直至东方露出鱼肚白,都没有任何一个有醉意,那重复了几百回的动作还是那么稳妥,那么利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相信一个人能喝下那么多酒,并且中途不撒不吐,有时他们都想跑去问问,那酒究竟去了哪?

    星辰褪尽,东方已白。

    小舟上的红烛已燃尽,白烛还余小半寸。

    莲皇太孙两眼赤红。

    墨泪眼眶浮肿,眼神却清明无比,她很清醒,人没有任何感知,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清醒。

    爸爸妈妈……

    无声呢喃着,一声不吭的将三只杯中的酒祭洒出。

    日为阳,夜为阴,阳阴有道,天已亮,夜祭已该收场,否则会找挠逝者的安宁。

    收拾好杯,墨泪缓缓站起,抬足即走。

    好的头脑很清脑,却已是头重脚轻,每一步都好似要站稳要失足落塘,却又总能踏在荷叶上保持住没摔倒。

    俊秀男子与宫装丽人看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眼上。

    “那首曲,可是你所做?”看着一抹黑摇晃着飞出小舟,墨棋艰难的出声。

    一男一女心头一凛。

    “不是。可我知道,这世间只有两个人会。”身形一刹,墨泪差点扑倒,勉强站住脚。

    “还有一人是谁?”墨棋身躯刹时僵硬

    “墨泪。”缓缓回头,轻轻吐出两字,又摇晃着抬步。

    没感觉,一点感觉也没有,抬腿,落脚都是机械似的行为,她好似一颗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浮,又像是只企鹅,摇摇晃晃的走。

    轰-

    恰似晴天一道劈雷劈至头顶,墨棋与一男一女头脑一阵炫晕,眼前忽然一阵阵发黑,几乎再也无法视物。

    三人神色痴呆。

    摇晃着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没入七色中,越走越远。

    好半晌,呆神着人猛然回神,没有任何迟疑,三人同时弹身飞起,一点紫色化为流星飞向远方,在空中时又现出一张轮椅,落进椅内。

    俊秀青年,一掠追上,接住轮椅,甩手撒出一把白末,推着轮椅以最快的速度跑;宫装丽人则收了小舟,再紧追其后。

    当三人清醒时,另一边的一抹黑,已冲至边缘,一头撞出彩光。

    虹光外等候的人有瞬间失神。

    他们,无一人感知少年接近,直到他冲出光芒的那一刻才发现其气息,而那少年步伐凌乱,东西西歪,身形似是一缕轻烟,扭来扭去。

    而他的一张小脸上泪痕斑斑,胸前衣襟湿漉漉的一片,醉熏熏的少年连走路都不稳,但一双眸子却清亮逼人。

    老老少少的人心头一片愕然。

    呃……

    头重脚轻,几乎要稳不住身形的墨泪,眸子一瞥扫视一眼,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那一眼,漫不经心,随意至极。

    “小小……”最后,视线停在一张娇俏的小脸上,脸上浮出一抹轻淡的笑容。

    那笑容轻若浮云,飘渺得几乎虚无。

    人影浮动,数道人影向她拥去。

    “越越,越越……”月小小眼中什么也看不见,仅只有那一抹似风中残荷一样的黑影,一个飞步飞出,迎向前去。

    任老与花烬几乎在一晃间却掠至,两人不约而同的伸手想去接住摇晃的小身子,然而,那摇曵的一抹黑,竟以一个十分习钻的角度避开两双手,扑向一抹水蓝。

    任老、花烬接了个空,心中骇然,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能避过去了?

    娇俏的小姑娘飞也似的冲近,张开双臂:“越越,我在!”

    黑身一个摇晃,带着满身的酒气,一头撞进一个香气萦绕的怀抱,两手一抱,抱住小姑娘的腰,墨泪将头搁在小丫头的肩上,吃吃吃的笑:“小小,小小……”

    呢呢喃喃几声,声音越来越轻。

    “我在,乖,我在呢。”月小小轻手轻拍着怀中人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才拍了几下,发现竟传出均匀的呼息,嘴角笑弯成月牙。

    她笑咪咪的将人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上白天鹅的背上,霸气横生的吩咐:“雪雪,我们回家!”

 第三十三章

    天空中的动静有点大,打挠了云院居民的正常生活,几大暂时的主人在中断各自的事儿,虽说早已司空见惯,这当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在飘上自家小屋的到顶去观瞧几眼。

    那么一观瞧,结果瞧到正沿着长廊晃荡的一抹人影,大家也不观战,目移转移,直至着人影优哉悠哉的走远,个个急三火四的从屋顶飘回住处。

    云院的每个小院的设计都一模一样,朝向略有不同,让人难以区分,绕了几绕,墨泪就绕得有点小晕,好在心境不好也不坏,不易喜不不易发怒,要不,她没准会火冒三丈。

    绕了半个园子后,终于的绕到了熟悉的方位。

    瞅着透着王八之气的“烬”字,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路的人,第一次觉得这地方很温暖,暗中又将设计者给怨了几回,你说,没事整成一个样子干啥?这不是让人犯罪么?

    不是她胡思乱想,实在设计得太奇葩,好在都是修炼者,对方向感和气息熟悉,若是普通人走进来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的反应,如果谁有点不轨的心思,来个故意走错门,跑别人家去睡一觉,第二天也有足够的理由给自己开脱。

    感慨一回,一步三跳的往内蹦,她离开好几天,不知那两只有没想她?冲进小院,往小屋一看,嘴角狂抽。

    阳光明媚。

    正屋内,两俊美的少年正在对弈,黑衣少年执黑子,白衣少年执白子,真正的是黑白分明,从外看,只能看到一个侧面,但不可否认的是看起来竟该死的和谐。

    真的,就是和谐。

    非常非常的和谐,和谐到仿佛谁找挠就是一种罪过。

    这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望着两少年,墨泪纠结了。

    进去吧,会找挠到一对好基友的,那不利于基情发展,不去的话就得另换时间,呃,反正是小事儿,也不太急,要不,先去任老头那,改天再回来?

    纠结几下,她十分开明的决定,将地方留给美少年发展基情,身为腐女,给基佬们挪挪地方那是份内之事。

    她悄悄后退,打定主竟做好事不留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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