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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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的节奏-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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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温温的和他自己的差不多,看来温度已经完全下来了。

    何陆云在门口鞋柜上面的抽屉里找到两把钥匙,他在门上试了试,确定都是防盗门上的钥匙,便揣了一把下楼。

    买了早餐回去,周子惠已经醒来了,正在卫生间洗漱。看到何陆云开门进来,她吓了一跳,问他道:“你怎么会有我房子的钥匙?”

    何陆云也就老实回答了,只是并没把钥匙放回原处,仍是搁在他裤兜里。

    周子惠要比昨晚上看起来好许多,只是咳得比较凶。

    何陆云问她说:“还有没有觉得胸闷气短?”

    周子惠说:“好多了。”

    何陆云拿出听诊器说:“我再帮你听听心肺。”

    周子惠犹豫了下,何陆云又说:“不要几分钟的,我就听一下节律整不整齐。”

    而且他的神情是严肃的,眼光也是清明的,完全一副医者的派头,并没有丝毫亵渎的意思。

    她便也就没有反对。

    何陆云将听诊器隔着毛衣放到她胸口,一面又拉过她的手腕,给她数了下脉搏。听起来还算好,只偶尔有几个早博,脉率跟心率同步,差不多算是正常了。

    他又转到她身后自背上给她听了听肺部,也都挺好,便也就放了心。

    吃完早饭,何陆云征求周子惠的意见说:“你要不要再输一组液体?”

    周子惠摇摇头说:“我一会要去客运站赶大巴,你也得去上班。”

    她又开始了。一旦意识清醒,她就摆出一副泾渭分明的架势。

    何陆云心里又不痛快了,板着脸跟她说:“赶什么大巴?你的感冒还没好利索,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烧,万一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

    周子惠其实心里也不大确定,身体上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虽然比起昨天感觉是好多了,但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她也担心自己能不能经得住长途的跋涉。

    何陆云看她犹豫,便又说:“别犟了,我送你回去。”

    周子惠看了看他,眼光明显缓和下来,不再像以前那么坚定,低头说:“你还得上班。”

    何陆云说:“跟院里请了几天假。”

    周子惠便没再说什么了。

    何陆云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拿了温水过来,监督她服下感冒和消炎药。

    十点多的时候,天气暖和一些两人才出发。既然是自己开车,也就方便多了。

    周子惠是躺在后座一路睡过去的。起初她还有些担心,一再叮嘱他开车要小心。他昨晚一直在照顾她,其实并没休息好。

    何陆云说:“你放心好了,又没几个小时。而且我今天心情很好,不会有事的。”

    那么他上次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出的事?

    车里开着暖气,周子惠脱了大衣,将何陆云递给她的薄被盖在身上,不知不觉就睡到了家。

    他们是下午两点左右到的周家。周明和郝国英都没想到周子惠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周明埋怨说:“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回来了?”

    周子惠说:“怕你和妈担心,所以就没和你说。”

    郝国英则嗔怪着自己家老头子:“回来就好,你说孩子干吗?”一面却把眼光落到了周子惠身后的何陆云身上,“这是……?”

    周子惠看了眼周明,硬着头皮介绍说:“这是我们医院的何医生。”

    何陆云走过来说:“阿姨您好!”

    郝国英点点头,笑着招呼他进屋坐,她是典型的农村妇女,话不多,纯朴实诚。

    周子惠又看了眼周明,周明的脸色显然不大好看。她有些担心他会失礼,不管怎样,远来是客,何况人还专门送了她回来。

    周明沉声说:“你先扶你妈进屋去。”

    周子惠不放心地看向何陆云,碍于周明的权威,还是扶着郝国英进屋了。

    何陆云就知道这一趟不容易,周明对他的印象显然不好,不过凡事皆有因,他也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见周明朝他走过来,便忙喊了声周叔。

    周明把他手里拎着的行李箱接过去,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戒心和防备:“何医生怎么会和我家惠惠在一起?”

    何陆云说:“惠惠为阿姨的事着急要回来,大巴车不安全,我刚好有空,就送她过来了。”

    周明点了点头,既然人家是专门送女儿回来的,他这么做反倒显得自家没礼貌了,便说:“原来这样,那真是太感谢了!惠惠这丫头也真是的,还让何医生专门跑这一趟。外面冷,何医生请到屋里坐吧!”


 第51章 chapter51

    “怎么不是小余跟你一起回来啊?”郝国英问周子惠。

    “他……他出差了。”周子惠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母亲的问话,一双眼却紧盯着窗外,说实话她真有些担心周明会把何陆云赶走,不过还好,父亲并没有这么做。看到父亲带着何陆云朝屋里走来,她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郝国英又说:“这个何医生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

    “说了您也不认识啊。”周子惠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母亲的问话,“妈,您最近觉得怎么样了?头还是经常疼吗?”

    郝国英有多年的头风病,每年基本上都会犯几次,今年尤其厉害。周明打电话来说,郝国英已经连着晕倒过好几次,有次忽然昏倒摔下去,把牙齿都磕落一个,医生让住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她怕花钱坚决不肯住。

    周子惠让周明带着她来她们医院好好看一下,郝国英也不肯来。她真怕母亲这病越来越重发展成别的什么,这才急着赶回来。

    郝国英说:“还不是老样子,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正说着,周明已经领着何陆云走了进来,郝国英便忙着招呼他:“来来,何医生快坐。”

    乡下没有暖气,大家只有围坐在一起对着火盆取暖。周明怕何陆云不习惯火盆的烟气,跑去把家里的电暖器搬出来换掉了火盆。

    周子惠则到厨房给何陆云倒开水。

    周明随后也跟了过来,问她说:“不是让你跟他别走得太近吗?你怎么还把他带家里来了?”

    周子惠说不出话来,只低着头洗手里的玻璃杯。

    周明又说:“你不是说在跟小余处吗?现在这个样子,你让人小余怎么想?”还有郝家,郝家明显是把何陆云当乘龙快婿在看,现在何陆云跑来他家里算怎么回事?

    周子惠犹豫了很久才说:“我……我和他分手了。”

    “怎么回事?”周明吃了一惊,随后便有些恼,“你们才处了多久啊?这不是胡闹吗?”

    周子惠就知道周明得知这事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她是想跟余志敏好好相处的,可是事情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若是不爱那个人,那真是一丁点都骗不了自己。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肢体语言,周子惠怎么都跟余志敏亲近不起来,哪怕一点点作为恋人该有的亲密行为都不行。

    每次他牵她的手她都会很别扭,就更别说是搂腰亲吻这些更进一步的事情了。

    一开始余志敏也表示理解,当她为此不安自责的时候,他还好言安慰她,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并说自己愿意等她,等她将何陆云从心底里赶走。只是时间久了,她还是这样,余志敏也有些灰了心。不是每个人都能无怨无悔等待的,凡事都有尽头,当等待变成无望,再大度的人都会失去耐心。

    他们见面的次数渐渐变得稀疏,逢到余志敏出任务的时候,一个月也见不到一次。

    大概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余志敏送她回家,临别时余志敏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我们都处了这么久了,你都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周子惠没办法拒绝,便也就顺着他的话随口说了一句。这一次余志敏没有再跟她客气,果真便跟着她上了楼。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怎么愉快了。当周子惠要去给他倒水的时候,他拉住了她,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膝上。

    周子惠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不管心理上如何暗示,她都进入不了状态。

    他凑上来想吻她,她强忍着想要推开他的念头闭上眼睛,可是当他的唇就要落下来的一刻,她还是迅速地偏开了头。其实余志敏还算君子,在这方面他一直都很尊重她,从来不会勉强她,不像何陆云,软的不行就直接来硬的。

    只是那晚上余志敏显然有些失常,当她退缩时,他没有再迁就她。他执意地想要将恋人间应该做的事情做到底,也是抱着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想要将周子惠从她的龟缩着的坚硬的壳里逼出来。

    周子惠不大想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当然最后余志敏还是放过了她,他无法不顾及她的意愿。

    不过还是在所难免地伤心失望了。

    临走前他问她:“你是不是还爱着何陆云?”

    周子惠也没否认,说:“我正在努力忘掉他。”

    余志敏说:“可是已经这么久了,我总觉着你好像很难忘掉他。”

    周子惠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她没法给他承诺,就同何陆云没法给她承诺一样。

    后来余志敏就走了,走之前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就这么算了吧!”

    他终于委婉地提出了分手。

    对余志敏,周子惠心里是有愧的,尽管两人分手了,她还是想郑重地给他说一声对不起。不过之后余志敏就出了差,打他的电话也总是在关机状态,她也就一直没机会当面把抱歉的话说给他听。

    周子惠和周明从厨房出来时,何陆云正在询问郝国英的病情。

    郝国英说:“没什么,其实就是老毛病,惠惠这丫头也是,还让何医生你跑一趟,真是对不住了。”

    何陆云说:“阿姨您别这么客气,其实我早就想来看您和周叔,刚好子惠要回来,我就跟着来了。”

    周子惠把水递给他,他接过去道了声谢,喝了两口又忙着去跟郝国英说话。

    “阿姨,您是觉着头痛还是头昏,具体是个怎么不舒服法?”

    郝国英叹气说:“感觉也不是头痛,就是有时候头有些昏,走路好像总有一边看不清,然后就老摔跤,弄得孩子她爸都不敢让我一个人干什么事,走哪跟哪儿,都没有办法去干他自己的事情了。”

    何陆云琢磨了会,又问她:“那您摔倒的时候人清醒不?”

    郝国英说:“清醒,摔完我都能马上爬起来。”

    “那是哪一侧看不清呢?”

    郝国英指了指左眼,说:“这边,靠外面的东西老是不怎么看得到。”

    何陆云想了想,起身走到她左侧靠外的位置说:“那您现在能看到我吗?”

    郝国英挪了下身子,将脸转过来说:“我得转过来才看得到你,要不转过来就看不到。”

    “那我站这边呢?”何陆云又走到她右侧。

    郝国英这次正坐着动都没动一下,说:“这边没问题。”

    何陆云重又坐回沙发上,说:“那你摔倒前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郝国英摇头:“没有,就是忽然感觉到脚底下一空,人就摔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腿不得劲。结果去检查,腿哪儿哪儿都没事,最后才怀疑是脑子有问题,医生还让照什么t,太贵了,听说还有射线,我才不要去照。”

    “还是到医院看看吧!”何陆云听她说完,便说,“阿姨您这毛病还是不能疏忽大意,最好到大医院神经科做个系统的检查,就去咱们医院怎么样?我们医院的神经科口碑很不错的,我给您介绍个最好最有经验的专家,您看行吗?”

    郝国英说:“那得花多少钱啊!不去,惠惠的学费钱还没还完,我不花这冤枉钱。”

    何陆云劝她说:“阿姨您放心,不用花几个钱的。到医院找到病根把病治好了,也免得周叔和惠惠担心您不是吗?您现在这样,惠惠上着班也不放心,周叔也放不下您,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您说是不是啊?”

    他说的也确实在理,郝国英一时也犹豫起来,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问他说:“真不用花很多钱?”

    周子惠看她有点动心,忙也劝她说:“当然是真的,您就放心吧。”

    周明难得见到固执的妻子有被说动的时候,心里倒有些感激何陆云,也说:“花几个钱算什么?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就省大钱了。”好说歹说,总算说服郝国英,让她答应第二天就进城去市中心医院。

    晚上周明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好菜招待何陆云。他也看得出来女儿喜欢这个年轻人,尽管对他最初的印象不太好,但远来是客,何况人还这么帮着女儿,又说服了妻子上城里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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