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姜姜怕他告诉沈彩蓉他们后,会发生一系列复杂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有人会把她当做实验物品去研究。
姜沉璟给她打开门,说:“回房吧。”
心里的包袱总算放下,姜姜在大床上滚了一圈,然后给陆辞打电话。
“今天我就不去你那儿了啊,我休息休息,还要做作业,你也好好休息下。”
方才送她回来时,陆辞说午饭后来接她,她原本打算躲着姜沉璟于是就答应了,但是现在姜沉璟和她说开了道歉了,她就不用再躲他。
她想在家瘫会儿,去陆辞那儿的话又要被他折腾。
昨天他折腾了她一晚上,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她的四肢都快散架成一块儿一块儿的了。要再来一次,她可真是受不住了。
陆辞没有回答。
“阿辞,我好累,中午就不出门了。”她捏着嗓子,声音软软糯糯的,夹杂着些微倦意。
“嗯。”他终于回应她了。
“那我挂了,拜拜。”姜姜把手机丢到床头。
她快困死了。
一晚上都没睡成觉。每每睡着就又被他弄醒,她说停下,她要睡觉,他说你睡,然后继续蹭着她。
最后才昏昏沉沉地眯了会儿,一直这样到了天亮,他还压着她动着。姜姜欲哭无泪,早知道不答应他不回去了。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姜姜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不回去了。
现在她浑身酸软无力, 走路都在打颤。困倦袭至每一根筋骨,她撑不住了,拉上被子, 定了个闹钟,打算睡几个小时再起来。
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从昏蒙的状态中醒过来。
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让她的神识瞬间被激醒。
不大不小的房间,干净整洁, 小桌上的台灯还开着,晕黄的灯光蔓延到床上。她惊骇地掐了一把自己。
疼。
不是做梦!
她低头看到自己熟悉的浅蓝色睡衣, 唯恐看错了似的,使力揉揉眼睛。
“姜姜, 你干什么呢, 半天不起床?”
略粗厚的男声从门外传过来。姜姜眼眶登时发热,她飞快地奔到门边把门打开。
“都快到九点了, 还不起床,是不是又熬夜了!”有些胖胖的中年男人拍拍她。
姜姜颤抖着抬高手,戳了下中年男人。
带着热度的, 实质的触感。
“你这孩子, 睡傻了?”他用食指抵了抵她的脑门儿。
“爸爸……”姜姜用力抱住他, 眼泪簌簌而下。
“姜姜你怎么了?”中年男人不知所措地回抱住她。
姜大声哭了起来。她拽紧他后背的衣服, 生怕他忽然消失了。
“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别哭啊。”
熟悉至极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姜姜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许久过去, 姜姜擦干眼泪,叫了好几声爸爸。
“受了啥委屈你跟爸说。”中年男人摸摸她的脸。
姜姜含着泪摇摇头。
“那就别哭了,赶紧收拾好出来吃早饭,都快凉了。”
“爸爸……”
“快去。”他把她推出房间,继而走开。
姜姜急忙拽住他。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回头。
她松开手,哽咽着,“我去洗漱。”
姜姜迅速来到卫生间。
看到这些熟悉的装置摆设,她还有些不踏实感。她摸摸自己的杯子,确定是真实的后,她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齐肩的短发,圆圆的小脸。她这才发现,她不是和书里的姜姜有几分相似,而是非常相似。她张开嘴,没有小虎牙,却有类似虎牙的尖尖的小牙齿。
她甩了甩头,想要自己的神识更清明一些。
“姜姜,快点啊,牛奶都冷了。”
外面有人在催她。
她极速梳洗好出了卫生间。
“快喝吧,老看着我干嘛。”中年男人瞅了瞅她。
姜姜五指颤颤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牛奶。
热热的烫烫的,她手指一缩,牛奶杯从手上滑下来,哐当一声掉落到地面上。
巨大的震响震得她耳里轰鸣,眼前顿时乌黑一团。
她使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红。
姜姜滞滞地盯着粉粉的流苏。
耳边留着轰鸣的余响。她顺着余响看下去。
闹钟翻倒在地面上。
她合上眼睛,又试着张开。
还是粉粉嫩嫩的一片。
她使力揪着大腿肉,很疼很疼。她把自己裹到被子里,好半会儿又掀开。
眼里的光彩渐渐淡去,她捂着嘴低声啜泣起来。
闹钟还在响个不停,一声一声地扎着她的神经。她哭够后,把闹钟捡起来关掉。
为什么是梦。她呆呆地平视着前方。
早就想好既然穿到这里来了就好好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要去想,但是在梦里见过爸爸后,那些思念全被被连根拔起。
一层一层地侵蚀着她的心。
眼睛忽然一闪,她重新躺回去。
做梦,做梦,她要做梦。
好不容易使自己睡着,再次醒来时,她捂着脸,又流起了泪。
没有梦,什么也没有。
浑浑噩噩地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她强迫自己把那些消极的情绪撇到一旁,而后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午后阿宝黏着她不放,非要她捏着奶棍给它吃。她一手捏着奶棍一手给它顺毛。
阿宝的毛雪白雪白的,极其柔软蓬松,她揉揉它的毛,它舒服地左右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
姜沉璟站在楼上,右手搭着刻满繁复纹路的木制栏杆。他虚着眼睛,视线定在楼下某一处。
蹲在地上的女孩儿唇边含笑,长裙叠堆在地上。她温柔地摸着雪白的小狗,手中的奶棍被小狗咬着不放。
似曾相识的一幕闯进大脑中。他缓缓地皱起长眉。
姜姜敏感地仰起脸,与姜沉璟的目光隔空交汇起来。
“哥?”她温声唤了唤他。
姜沉璟颔首,然后离开。
姜姜没怎么在意,她蹲得有点泛酸了,就把阿宝搂到了沙发上。
——————
“我那天晚上不是和你说好了吗,你怎么还来?”白梓荨十分无奈地看着刘周。
“是不是我妈去找过你?”刘周挡住她。白梓荨怔了下,说:“不是你妈妈的原因。”
“你不要在意我妈,她说话就是————”
“不是,”白梓荨扬声止住他的话,“那晚上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算我求你了。”
“我不会放弃你。”刘周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白梓荨觉得自己沾染上了一个大麻烦。当初就不该那样,到底是自己的错。
“我直接和你说了吧,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这样让我很厌恶。”她改变之前软和的态度,说了重话。
“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刘周仿佛不能接受她的话,有些气急败坏。
喜欢谁?白梓荨顿了下。透过刘周的肩膀,她看到穿着及膝短裙,手中抱着书的姜姜。
姜姜也看到了她。她向她招了招手。
神思恍惚了下,白梓荨说:“我谁也不喜欢。”
“你骗我,你明明说过不是很喜欢我,那就是有些喜欢我的。”刘周抓住她。
“请你不要碰我。”白梓荨挣开。
“梓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放开我!”白梓荨挣脱不掉。
姜姜见状,立即跑过去,使劲儿搡开刘周。她吊着眉梢,严肃地睨视着刘周。
刘周拨开姜姜,“你让开!”
姜姜踉跄几步险些跌下去。白梓荨连忙扶住她。
仔细看了看姜姜,见她没事后,白梓荨厉声叱向刘周,“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再来骚扰我,我就报警。”
刘周面色泛青,他望着白梓荨许久,“我不会放弃的。”话音一落就转身走开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这样?”姜姜问道。
白梓荨点点头。
犹豫了好久,姜姜才问道:“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没有。”
一直都没有。
原以为白梓荨是因为刘周妈妈的事情才和他分手,她还是喜欢他的,但是现在白梓荨却说她对他没有感情了。姜姜踟躇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白梓荨握住她的手,说:“别管他了,去上课。”
“走吧。”姜姜揽紧书。
手里温热柔软,如在摸一团软绵绵的云。白梓荨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
教室里人还没坐满。她们找到座位不久,顾远就坐到了姜姜旁边。
白梓荨蹙眉瞥了瞥和姜姜打招呼的顾远。她下意识地把姜姜往她这里扯了扯。
“怎么?”姜姜偏头问她。
“你胳膊上有些灰,我给你弹掉了。”白梓荨道。
“谢谢啊。”姜姜冲她一笑。
灿灿的笑容印在姜姜唇角,像阳光下柔软的丝绒。白梓荨猝地别过头。
姜姜没有察觉到白梓荨的异样。她面向顾远,说:“你说的那个纸条,我没有找到,抱歉。”
“没事的。”顾远腼腆地摸了摸耳垂。
课间休息时间,顾远把书移到姜姜面前,说:“刚才老师讲的这个我没怎么明白,你会吗?”
姜姜瞅了眼他指的地方,“会。”
顾远再移近一点,把笔给她。姜姜接过笔,轻声给他讲解起来。
清绵略软的声音侵入顾远耳中。他不着痕迹地凑近,呼吸间全是她的香气。
“大概是这样吧。”姜姜放下笔。
“谢谢你。”顾远把书挪到原位。
“不用谢。”
在姜姜给顾远讲题的时候,白梓荨瞟了眼姜姜讲的题。
不简单,也不难。顾远还能不会做?她似乎看懂了顾远的某些心思。
一下课,白梓荨就挽住姜姜和她出了教室。
“你有急事要做?”姜姜见白梓荨一下课就急急地拉着她出了教室,好像很迫切地要做什么似的。
白梓荨清了清嗓子,说:“我今早离开寝室的时候忘记把充电宝取下来了,我得赶快回去取下来,不然充爆了。”
“喔。”姜姜把书抱到小腹前。
回宿舍的路上,白梓荨暗地里回望了一下后方。
看到没什么人,她松了松气。
外面阳光正好,姜姜趁上课之前把被子拿出去晒。
晒好被子回来,白梓荨把手伸到她面前。
“吃吗?”白梓荨边说边把掌心摊开。
是水果糖。
漂亮的包装看起来软软甜甜的。
“吃。”姜姜接过去,撕开包装,吃了进去。
姜姜含着糖,口里有些含糊,“好甜。”
“喜欢吗?”白梓荨问。
“嗯嗯。”姜姜把包装纸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取出下午上体育课要穿的衣服。
“我换衣服。”她对白梓荨说。
“换吧。”
白梓荨套上运动服,喝了口水就看见姜姜从帘子里出来。
她撇开眼睛,又喝了口水。
眼角余光看到姜姜背对着她在穿鞋后,她走过去。
正系鞋带的姜姜感觉腰上一暖。她扭过头,见白梓荨道:“衣服翻上去了。”
白梓荨帮她把衣服捋顺。
“谢了。”姜姜继续系鞋带。
整理好着装,姜姜挎上包,“我们去操场吧。”
上体育课的时候,白梓荨有些心不在焉,她拿着球拍,目光却不自觉地往操场左边的方向投去。
“同学,不打吗?”对面的女生叫了叫她。
她回神,迅即把球捡起来。
上完体育课,姜姜直接对白梓荨道:“我不回宿舍了。”
白梓荨:“要出去?”
“嗯,拜拜。”姜姜和她挥了挥手。白梓荨见她朝操场外面的一辆黑色车子跑去。
眸光顿了顿,白梓荨偏过脑袋,往宿舍的方向走。
宽敞明亮的室内,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呻。吟填充了整个房间。
“不……要了……”姜姜仰躺到床上,腿被迫压到胸前。
她用手推着他的头顶,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的头仿佛被钉子订到了那处,无论如何也掷不开。
她抽搐了几下,如同被夺走了呼吸,艰难地吸着气。
半个小时过去,室内的声音终于消停下去。姜姜面色通红,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涸,头发湿湿的贴着脸。
陆辞轻柔地吻着她的眼角。姜姜缓了很久,终于有了一点力气,她锤了锤他的胸口,“不许再这样!”
陆辞皱眉,“不舒服?”
“不舒服不舒服!”姜姜疾声道。
“怎么会不舒服?”他有些迷茫地往下看。
姜姜立马夹紧腿,“不许看!”
他扫视着那块淡淡发红的地方,问:“那样不舒服?”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从下面涌了上来。姜姜硬着脖子,说:“对。”
“那再试试。”陆辞说着,又弯下腰。
结束后,姜姜远离着他还硬着的地方,嗔道:“你怎么每天都想着这件事儿。”
陆辞蹭着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