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沈沧笑着连连说好,又问她会不会下棋。云居雁不知道沈沧的棋艺如何,只能说自己勉强会观棋,但下棋就不怎么会了。沈沧闻言只是点点头。云居雁不知所以,也不敢冒然搭话。
在诡异而不着边际的对话中,云居雁小心翼翼。最后沈沧平淡地说了一句:“明日你跟我进宫探望太皇太后吧。”然后挥手让她离开。
云居雁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沈沧却已经起身离开了。她不好追上去问,只能忐忑地回了凝香居。
午饭之后,云居雁焦躁地等着沈君昊。虽说上次她也曾进宫谢恩,但那时有父母陪着,如今她和沈沧前前后后也不过见了三四次,更别说太皇太后此时已经病重。她一个新媳妇,进宫干什么?
申时,她没能等回沈君昊,却等来了枫临苑的李妈妈。李妈妈客气地请她做一笼豌豆黄,再做一盒桃酥。说是沈沧的命令,她会在一旁协助。
云居雁隐约猜想,糕点可能是带入宫的,而李妈妈说是协助,其实是监视她。玉瑶等人从未见云居雁做过豌豆黄及桃酥。虽然这两样都是极普通的糕点,但真要做得好,十分困难。众人都是满心担忧。可李妈妈就在一旁,她们也不敢上前帮忙,甚至不敢言语提醒她。
事实上,云居雁在现代的时候做过这两种糕点无数次。豌豆黄的原料很简单,只有黄豌豆和糖,但工艺却包括了“泡、煮、筛、炒”。如今没有料理机的协助,煮和筛必须很细致,很有耐心。而豌豆黄的卖相与口感,与炒豌豆泥的火候有密切的关系。豌豆泥炒得太干,冷却后表面会开裂;炒得太湿。冷却后则太软,无法成型,口感也会太过湿软。
相较于豌豆黄,制作桃酥的关键在于揉面,面团太干,桃酥的口感不够酥,面团太湿。便会失去该有的香脆。不过对云居雁而言,她的难点在于菜油和如何烤制。在现代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无色无味的色拉油,而此时的植物油,无论是菜油还是豆油都有一股植物的特殊气味。至于烤制。没了烤箱,也没有温度计,控温是很大的难点。
沈沧命她做糕点,她不敢怠慢。看李妈妈寸步不离跟着自己,她只能亲手泡上黄豌豆,再回屋换了衣裳,回到小厨房开始炒制核桃碎。她决定尝试用核桃的香味,盖住菜油的味道,因此光炒核桃压油就用了不少时间。
面粉过筛,原料混合,揉面,压制成型,刷蛋液,她有条不紊地做着每一个步骤。待烧火丫头把烤炉烧至她记忆中的温度,她把桃酥的面胚放入,然后开始给黄豌豆脱皮,上蒸笼蒸煮豌豆。在这期间,她不断注意着烤炉的温度,可她的感觉毕竟不是温度计,第一锅桃酥在众人眼中虽金黄酥脆,但在她看来,因为温度不稳定,导致香味没有完全被逼出来。
云居雁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并没有太多的失望,只是低头继续把豌豆泥过筛,命玉瑶拿一些茉莉花的花干过来,浸泡在水中。
待豌豆泥盛入容器,她客气地问李妈妈,是否可以把豌豆泥和容器一起放入王府的冰窖内。李妈妈连声说可以,态度十分和善、恭顺,却没有离开云居雁半步,只是命小丫鬟把东西送去冰窖。
云居雁更加确信沈沧这是在考验她。原本的她确实是不会做这些事的,所以她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担心明日他和沈沧进宫,到底有什么意图。
回到灶台前,她把茉莉花从水中捞出,命玉瑶过来烧火。负责烧火的小丫鬟们见状,以为云居雁嫌她们烧得不好,各各吓得心惊胆颤,就怕自己被辞退了。玉瑶在云居雁的暗示下安抚了她们,这才配合着云居雁的要求,让小丫鬟们协助她一起烧火。
云居雁把湿润的茉莉花放在烤炉中慢慢烘干,借以观察整个烤炉的温度分布,各处的受热情况。待茉莉花烤得差不多有七八成干了,她才把多余的面团压制成型,放入了烤炉中,时刻注意着桃酥的烤制状态。在这期间,她又把茉莉花趁热铺在了即将盛放豌豆黄的容器中,用绸布包住,盖上盖子。
待第二炉桃酥出锅,外形虽与第一炉差不多,但口感上好了不少。云居雁把桃酥一块块吸去表面多余的油脂,这才装入盒子中。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她让李妈妈命小丫鬟把豌豆黄取回,细细切成块,亲口尝了尝,随后取出了食盒中的茉莉花干,再把豌豆黄放进去,一并把两个食盒都交给了李妈妈。
不要说李妈妈,就连玉瑶等人都对云居雁的娴熟技巧惊讶万分。再看成品的豌豆黄和桃酥,她们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云家的糕饼师傅也算得高明,但她们从未见过做得这么漂亮的。先不论味道,光这卖相,就足够引人赞叹了。
沈君昊从外面回来,听到丫鬟说云居雁一整个下午都在小厨房,正觉得奇怪,就见她端着一个碟子从后罩房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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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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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雁同样看到了沈君昊,只得上前行礼,对着他说:“这是我下午做的糕点,你要尝尝吗?”
沈君昊不爱甜食,又见她满脸疲色,不禁皱眉,问道:“你一下午都在做这个?”
“是,祖父命李妈妈过来,让我做了两盒糕点。李妈妈这会儿刚走。”
沈君昊点点头,马上意识到这是沈沧对她的考验。在他想来,京城大多数人都知道她善吹箫,琴艺和绘画都极好,这样已经足够了,完全不必再辛辛苦苦博一个“贤”字。可他知道祖父一定有他的用意,因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熟稔地伸手欲拍她的脸。
云居雁吓得一下子跳开,见四周的丫鬟全部低下了头,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沈君昊看她似惊弓之鸟,有些好笑,又有些失落。他上前,硬是搂了她一下,才接过她手中的碟子,放在一旁的桌上。
“你……干什么!”云居雁的目光朝四周扫去,意思很明白,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沈君昊知道她的意思,故意沉声说:“你们都退下。”说完又补了一句:“把门关上。”
丫鬟们如遇大赦,快速而安静地退了出去。云居雁又羞又怒。这还没吃晚饭呢,他这样,还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沈君昊笑着反问。他忽然发现。一旦下了决心,一切就变得轻松多了,也简单多了。
云居雁想想,又说不出话了。自从见过沈沧之后,她一直在等他回家,可是他回来了。她又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之前他说的话,意思非常清楚明白,今晚她该怎么办?
“我去给你拿衣服,然后准备吃饭了。”云居雁闷闷地说着,转身想去给他拿衣服。沈君昊先一步走了进去。在衣柜里拿了自己居家穿的衣服,当着她的面开始换衣服。云居雁虽然习惯了帮他穿衣,但还是下意识背过身去,嘴里说着:“祖父今天说,要我明天和他进宫见太皇太后。”
“哦。”
“哦?”云居雁错愕的重复。她没料到沈君昊居然是这个反应。“祖父为什么要我去见太皇太后?”
“你害怕了?”
去皇宫见完全陌生的人,又是那样的身份,还是一个将死之人。云居雁当然害怕,但还是咬着下唇摇摇头。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没用。
“过来帮我把带子系上。”沈君昊突然要求。
云居雁虽对他的语气有小小不满,但还是走了过去。她的手还未触及他的衣服,整个人就被他一把抱住了。“你干什么!”她开始挣扎。
“别动。如果你的头发乱了,其他人见了,可就真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了。”
一听这话,云居雁果然不敢再挣扎了。从早到晚,她做了五色糕,豌豆黄,桃酥。又去了枫临苑、玉衡院,又想东想西的,她真的很累了。想着不过是抱一下,她放松身体,轻轻依偎着他。他的心跳让她安心,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其实太皇太后很容易相处的。不过这次你进宫,说不定根本见不到她。从年前开始。她就已经不能下床了。”沈君昊在她耳边说着。他整个人被她的香甜气息包围着,是一种他形容不出的淡淡花香,还有糕点的甜甜香味。他的心痒痒的,转头吸吮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云居雁差点跳起来。
“别动,我和你说正事呢。”沈君昊的声音一本正经的。“你的那个,一般是几天?”
“这是什么正事!”云居雁的脸又烧了起来。她推不开他,可是他实在让她太不安了,她觉得今天的他和以前的他截然不同,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沈君昊很严肃地反问:“这难道不是正事吗?”他早就被沈沧训练得喜怒不形于色了,之前他总是在她面前暴跳如雷才是失常。他的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下滑。他知道再过几天才是她十六岁的生日,她其实稚嫩又青涩,可是他的手掌告诉他,她是一个令男人渴望的女人。
云居雁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小声抗议:“你别这样。”她的小日子还没来,可是如果她现在说,就好似暗示他一般。最主要的,她还没想好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抉择。确切地说: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沈君昊反手紧紧扣住她的五指。他太爱这种暧昧的温存了,一扫因天气带来的恶劣心情。
如果她也能主动些该多好啊!
这个想法刚掠过他的脑海,他已经在她耳边喃喃:“你既然有求于我,总该给我一些好处吧?”
我哪里有求于你?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云居雁差点脱口而出,但是紧扣的十指让她的喉头有些哽咽。现代的时候,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用自己的右手紧紧扣住他的五指,然后再用左手紧握他的手背。那个时候她总是在哭,她多么希望他能起来抱一抱她,哪怕只是拍拍她的背,说一声: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他永远不会回应她,而她只敢坐在床边哭,连拥抱他的勇气都没有。那时候的她伤心绝望,可现在,她虽然心慌,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填满了空落落的心,让她很安心,很满足。
她的头抵着他的肩膀,他虽然换了衣服,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残留的湿气,以及属于他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了勇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么做,她只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那……你不要乱动……”说完这句话,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火烧一般。
沈君昊原本只是想逗逗她。他还没明白她那句话的含义,就感觉到她踮起了脚尖,然后她的额头滑过了他的下巴,她的脸颊紧贴的耳根。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脖颈。
她主动的亲昵让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他几乎忘了反应。而她似乎嫌这样还不够,她的手悄悄攀上了他的背,而她的另一只手放开了他的手掌,环住了他的腰。他能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他知道她紧张极了。他忽然心头一热,急忙放开了她。他知道她并不是勾引他,可有时候最要命的勾引就是这种无意识的举动。
他急忙转身,一连喝了两杯水。自打他们成亲,他就发现随手放的茶水都是温的。他也喜欢温水,温润又解渴。之前他还挺乐见这种改变的,但此刻他多么希望水是冰冷的。可以冲熄他心头的炙热。
看到她低着头转身,低垂眼睑,他知道她误会了,可是她原本就害羞,这种事他怎么解释?他不想吓到她,只能拉住她的手臂假装无事,一本正经地说:“祖父的意思,过几天,找适当的时候,他会把你的名字添上族谱。”
“这么快?”云居雁低声问。她虽然觉得此事有些突然。但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她算是沈君昊的嫡妻。此时的她心不在焉,根本没发现他说的是“你的名字”,而非她以为的“永州云氏”四个字。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那只大掌,她想拉开他的手,可是他抓得很紧。她想问他,既然你推开了我。现在干嘛又抓着我不放?此刻她懊恼地想挖个地洞钻下去。她从没有这么热情,这么亲密地拥抱一个男人,就算前世的许弘文也没有。她是大家闺秀,她怎么能做这么不知廉耻的行为?
她快哭了,可是欲哭无泪。她自己知道。这是她情不自禁的举动。
她再次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大掌。
他到底想干什么!她心中怨念,无暇细听他在说什么。
晚餐期间,云居雁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默默扒着碗中的饭粒。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