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缘生,本来就比拂熙小了小半的岁数,还没到男孩子忽然长高变样的时候,他比拂熙矮了一个头,往拂熙身上靠,几乎就是扑在拂熙的肚子上方的位置。姿势怪异,可小和尚乐此不疲。
“小家伙儿,你看,你送给我的娃娃我有好好收藏哦!”
“小家伙儿,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和你一样高啊!”
“小家伙儿……”
“噗嗤。”简繁提着简易的行李跟在两个小家伙儿身后。“阿难,你看,到底谁才是小家伙儿。缘生怎么对拂熙这么热情。不是我说,他们两个,一个小和尚,一个小道士,看起来还是很相配的。”
容难没有说话,他一只手拉着一只大大的行李箱,还有一只手晃了晃手里握着的酒杯。不管那两小的怎么样,他的心情还不错。一路而来的地上拉了两道不长不短的影子,他和简繁都挤在了一起,就像彼此的影子在紧紧拥抱。
他们现在可是有身体的人了。
从地宫里得到的鹅卵石就是女娲补天石,容廷珍惜的心上人的手中之宝正好做了简繁人体到魂体都缺少了的心脏。
而容廷递给容难的珍珠,是容廷这一生的力量所化。容廷当初可是地府一霸,身为容难小叔叔的他,能力比容难还要强上数倍。地藏用他的能量做成了简繁的身体,剩下的为了不让它消散,地藏索性也为容难做了一具傀儡身体。
这样多好,就像大家都在一起,谁都不曾离开过。
简繁见过了自己保存完好的尸体,她似乎并不留恋,自己把自己火化,看着身体化为飞灰。还真是个奇怪又洒脱的丫头。
“阿难,老和尚有和你说,我们到了京城怎么找萧毁心吗?”萧毁心直属特殊部门,那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特殊部门,找起来也是一件难事。
而身为鬼神,人类的政府部门和军队是他们被明令禁止探索的地方。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一幢幢摩天大楼,简繁升起一股淡淡的忧虑。不同于暖江市浓郁的文艺气息,这里的钢铁都市显得冷硬而无情。
“这事儿不是你该打听的么,繁繁。”容难言下之意就是他什么都不知道,说起来也是简繁的事儿。简繁的事儿他向来只是充当打手的角色,动脑子这种事,再不让简繁自己做,她的脑子就得上锈了。
哎,这来来往往密集的车辆和人流里,有一个小姑娘捂着额头,45度角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这偌大的京城,他们该如何海底捞针?道清没说清楚,了尘更加不会说得清楚,缘生和拂熙,看着缘生那傻劲儿,指望着他们还不完蛋。
咦,不对劲儿啊,灰色的看不见澄澈的蓝色的天空,怎么飘过来一坨黑乎乎的死气?就往他们这个方向迅速地飘过来了。
“缘生,拂熙,你们到我身边来。”发觉不对,简繁把身上提着装样子的行李一溜烟儿地全甩到了容难手上。容难现在也算半个人,现成的苦力,想当初他作为一个鬼麻烦了她多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哪怕你是地君大人。简繁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哎哟,坚持住救命啊!”
孩童的呼叫声传来,简繁担心地看去,原来是缘生和别人撞在了一起,两人一起翻倒在地上。由于缘生的圆润,他还比被他撞到的那人多在地上滚了几圈。拂熙一边收拾着从缘生衣服里各处掉出来的棒棒糖,一边等他停下来了以后去扶他。
反倒是对面那个倒在地上的妇人没有人搀扶了。
简繁没听过碰瓷,她尴尬地嘟了嘟嘴,大步走到妇人面前,把妇人扶了起来。“对不起,姐姐,小孩子贪玩,不小心撞了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简繁可不缺钱,说起来这妇人要是真的要讹人,讹简繁准没错。
“不必了,小姑娘。都是孩子,我只是擦破了点皮,不需要那么大的动静。”妇人面容温和沉静,看起来就是富贵无忧之人,她拍拍简繁的手臂,对着因为她摔倒而急急奔跑过来的年轻人说道,“没事,小陈,我只是摔了一下,我们走吧。”
年轻人上前来从简繁手里扶过妇人,不说话,一张脸根本没有半分表情,一举一动都带着严格要求的味道。这是部队里的军人!
他们正准备要走,简繁忽然把妇人叫住了。
“姐姐近日家中是否有不好的事情?”妇人的面部没有问题,但是一转头头顶罩着的黑气就泛滥起来,恨不得一口气把妇人吞下去一样。简繁今日结了妇人的善缘,见她这般凶险,忍不住开口询问。
“小姑娘还是不要问了。”
妇人不愿意开口,简繁也没办法深究。“姐姐你等一下。”
她把小和尚叫过来,两个人埋着头嘀嘀咕咕了好久,一边的容难和拂熙都有翻白眼的趋势,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喜感。妇人都忍不住捂了嘴唇,掩去唇角的笑意。
最后两人似乎终于说定,缘生可怜巴巴地把小木偶从衣服里掏出来,他瞟了瞟不露声色的拂熙,又瞄了瞄虎视眈眈的简繁,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一样。简繁见不得这么磨蹭,她一下就把木偶从缘生脖子里扯了下来,然后递给妇人。
“坚持住,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小和尚从拂熙手上拿了根棒棒糖,拆开了就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像是在安慰自己。
拂熙把剩下的棒棒糖收了起来。见小和尚看过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想吃问我要,但是你一天不能吃太多。会蛀牙。”小和尚的气息更委顿了。
简繁忽视了身后的小和尚,不就是一千根棒棒糖嘛,用得着这么生离死别一样嘛。她把木童给妇人递了过去。“姐姐,这是正宗道统的特制护身符,还受过佛家的开光,我见你不太舒服,还是把它戴在身上吧。就当心理安慰也行。我们有缘自会相见,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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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繁:推书频道。没看过。
阿难:就是醉猫加菲的最新力作《玲珑嫡女之谋嫁太子妃》啦。
简介:
一个人到底是钱多才能命好,还是命好才能钱多?
秦天阁主秦蔻儿有钱,很多很多银子
那个死变态的男人却有命,天生帝王命
于是有一天,最有钱的女人碰到了最有命的男人:
“秦蔻儿,本太子第一次睡女人就睡了你,你是不是特有面?”男人酥胸半露,抖脚穷嘚瑟。
“太子爷,本阁主第一次花银子睡男人,就嫖了你,你是不是觉得无比自豪?”女人兰花手青花瓷的媚笑。
最有钱的嫖了最有权的,许你一个不一样的恶男祸女!
☆、第二章 我要在上面
简繁深知,妇人明显不想多说,那么她便省省力气不再问,把小和尚的木偶放在妇人身边,一可保护这位有缘人,二来如果她的事情会解决的话,那个沾了缘生和拂熙的气息的木偶还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召回来的。
也许是简繁身上令人信服的神棍气质,妇人犹豫了一会儿,在年轻人的注视下接过了那个温暖的木偶,她道了声谢谢,两人转身就往车道上走去,一看就是有车的人。
“阿难,我们住哪儿?”事情告一段落,简繁拍拍手,从容苦力身上把她刚刚挂上去的东西一件件拿下来。然后和拂熙缘生一起眨着眼睛看向淡定的容难。
“一间客栈。”风吹过容难的发丝,那种飞扬起来的质感正好是简繁之前所垂涎的,她趁势扑上去抓住了容难的头发。走在她身前的容难回头看她。简繁灿然一笑,月牙儿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你牵着我呀。阿难,你忘记牵着我了。”她的语气是绝对的无辜,不自觉的媚气还没升起就欲断不断,看得容难瞳孔紧缩。
“小家伙儿,坚持住他们在干嘛?”
那两个被魂体操控着的傀儡自顾自地蜜里调油,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两大活人跟着了。缘生扯着拂熙的袖子,奇怪地问。
拂熙还没开口,忽然他眉头一皱,立马掐起了手指。
缠着拂熙的缘生此刻面色也不好看,他连手指都不必掐,对了,他也不会道家的法门。只是心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和阻滞感让他十分不舒服。
“简姐姐!”
“坚持住!”
两个孩子一起出声,叫住了正在往前走的简繁。
“怎么了?”马路上车来车往,扬起的飞尘直往人鼻子里钻。简繁倒是不要紧,只是怕生活在天然环境的孩子们会不习惯。只是令他们不舒服的好像并不是这件事情。
“简姐姐,出事了。”缘生在拂熙开口的时候就闭嘴了。拂熙把自己的卦象告诉了简繁,这才刚刚分开没多久,木偶就替妇人挡了一劫。幸好此劫不算凶险,木偶还没有破碎。它还有机会回来。
简繁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带着他们去了一间客栈。那个妇人,毕竟萍水相逢的他们也已经尽了一份心力不是。一切都要看造化,如果他们有幸再见,或许简繁就会出手了。
依旧是古老的门和柜台,黑黝黝的土地,在京城打工的土地比暖江市那边的那位要高胖些,人高马大的,一站起来简直就是一座小山。土地他指了指楼上,“大人请往左边房间,小孩往右边房间,一共两间房。”说完就又坐了下去,好像山塌了一样。
“土地你怎么这么高冷?”简繁眨巴眨巴眼睛,接过土地递过来的油灯。一间客栈一楼永远不开灯,不是摸黑上楼就是接受土地的引路灯。虽然开阴阳眼只需要一瞬,但是人总会对光亮产生依赖。
引路灯很阴暗,只能照见眼前一片,简繁看不见土地的表情,身后的小家伙们早就跑远了,他们年轻不怕黑也不怕摔倒,行李也已经送到他们各自的房间去了。
“哎,不说话。阿难我们走吧。”见调戏土地不成功,简繁无聊地耸耸肩,拉着容难的手就要走。忽然间身体一轻,简繁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了容难清凉气息的怀里。
“繁繁,你这个不省心的拿着灯,我可是怕走到一半上就连人带灯一起摔在地上。”容难为自己找到了绝佳的借口,简繁粗心,这一点简繁也无言以对。他抱着简繁,简繁举着灯,毕竟安全永远是第一,顺便还可以揩油。
“你!”简繁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只作弄的咸猪手,此刻她恨不得三头六臂,抽死容难这个不要脸的老鬼。结果当然就是简繁的反抗无效,被容难快速地抱回了房间。
“今天,加上来京城的那天,繁繁你已经不乖地撩了我很多次了。繁繁,身为你的丈夫,我要不要干什么事情来回报你?嗯?”容难说话的声音其实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阴凉,没办法,自小在地府长大,地府的阴凉早就融进了骨子里。
但是他的话毕后的尾音特别的清亮和勾人,那一声“嗯”,撞得简繁头晕脑胀,脚还没落地就已经软了。
“呵呵。”容难发出一声轻笑,他把简繁放在床边,让她做好坐稳。简繁心底慌慌,脸上却还是一副气鼓鼓的小模样。她应该不知道,这种不服气的模样可是动情的男人们的最爱。
“你欠我的,可要一件件还给我。”简繁还没有说话,就被容难抬起了下巴,两人的唇瞬间就贴在了一起。简繁有五彩石,身体和正常人类没差,可容难却是无心,一火热一冰凉,两人凑在一块儿,就像天雷勾动地火。
她瞬间瞪大眼睛,前一次的情事此刻统统浮上脑海,一帧帧画面叫她面红耳赤。“阿难!”她勉强开口挤出声响。
这一张嘴,就仿佛是男人期待已久的机会,哪管你说了什么,他强行挤进了简繁的口舌之间,追逐着那溃败奔逃的小舌,犹如丛林间两只小鹿的嬉戏。
“嗯。”这一声可不是容难发出的,简繁在沉醉的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衣服又一次光荣牺牲。似乎容难最爱的就是作为一个衣服粉碎机,时刻准备粉碎掉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她嗔怒地盯着容难,用眼睛传递着她的不满。而随着容难那双冰凉的手的四处作弄,简繁的心头忽然升起一股邪火。容难压着她小心而又狂躁地亲吻,简繁抬起自己的脚尖,不知触到了哪里,容难的气息都一下子更加粗重。
她满意地笑笑,趁着野兽一秒钟的呆愣,腰身用力,一下子把两个人翻转了过来。她坐在容难的腰上,双腿紧紧勾着那结实的腰身,两人的唇边还有那拉长的牵引着的一缕银丝。
“阿难,我可不要在下面。”简繁的头发垂在他的胸膛上,黑与白形成了极致的对比。她努力不去看身后的情况,趴在容难的身上,说出来的话软软糯糯的,像撒娇一样。
大概在这种情况下,容难会纵容简繁的也只有姿势这个事关某些男人尊严的事儿了吧。
“随便你。”他的手放在简繁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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