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疑惑。
接着就听到王醉蝶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在皇上和众位大臣皇子来之前,臣女以向陈家小姐发出邀请,皇后娘娘已经应允,还请皇上准许臣女冒昧,在圣驾之前再次邀请陈婉小姐,赐教一二。“说完就半福下身,等待皇上的旨意。
“哦?陈婉是何人,……“听到皇上的话,只见皇后附耳轻言道,”皇上,是吏部员外郎之女陈氏婉娘。“听到皇后的话,皇上不知怎滴,似乎来了兴趣一般,眼睛突然精亮无比,刚刚的漫不经心丝毫不见!
“陈婉何在?“只见皇上微微依向靠背,神情悠然的开口。
陈婉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心中无奈的很,真是避无可避,虽然刚刚她心中已是有底,知道这次定是逃不过,但是突然皇上驾到,本以为可以趁此接过,谁知这王醉蝶看来是不比不死心了,竟然在圣驾之前,又提出邀请,没奈何,她只好缓缓站起身来,走上前去。
“陈氏阿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婉中规中矩地拜见过皇上之后,就被皇上赦免平身。
只是刚刚站定就发现众人打量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目光灼灼,炙烤非常!
陈婉静静地站在场中任由他人打量。
王醉蝶看到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一身清丽的陈婉身上,心中十分不忿,开口说道,“陈小姐想怎么比?素问陈小姐才高,还望陈小姐手下留情呢。”
陈婉听到王醉蝶的话,轻笑着说道,“王小姐谦让了,陈婉不才,乃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如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王小姐多多担待。“二人言语间谦让无比,心中都在飞快地算计,究竟如何出招接招才好,一顿计较之后,陈婉开口说道,“不知王小姐想怎么比,刚刚王小姐已经是棋艺第二,画技第一,书法第二,这些都已经比过的事项,今天在座在看你我比一次,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趁着今日之盛,各自赋诗一首,算是锦上添花,助兴如何?“听到陈婉如此一说,王醉蝶心中也是一番计较,心想,自己的诗文都是京城最有名的师父细细地教过,若说比不过乡下来的陈婉,她是如何也不信的,既然她要比,这考题又是她提出的,那么自己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胜了,她定然心服口服,甘愿伏低。
心中拿定主意,王醉蝶开口道,“比诗文当然也可,只是不知道赌注为何呢?“陈婉眉峰跳了一下,心中略微有些不安,说道,“王小姐意下如何?“谁知离自己几步远的王醉蝶,竟然缓缓走进自己身前,贴近自己,低声说道,“很简单,如果你输了,我要你陈家主动退婚,解除和天哥的婚约!“陈婉眉头微颦,逼视着眼前的女子,稍后竟然嫣然一笑,缓缓走向上首,福了福身,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王二小姐提出要比诗文,臣女也接了,还请皇上,皇后示下。”
王醉蝶说出之后,看到陈婉并没有应答,心中正要计较如何才能让她应下赌局,谁知陈婉竟走到圣驾之前,说了这番话,没办法,王醉蝶只好提步上前,听旨。
她刚站定,只听见皇上开口说道,“这个提议到是风雅,好,依朕看,不如就以牡丹为题,你二人各自赋诗一首吧。”
陈婉和王醉蝶各自看了一眼,开始一步计时,只见王醉蝶在走了五步之时,便站定,开口念道,“蟾精雪魄孕云荄,春入香腴一夜开。宿露枝头藏玉块,暧气庭面倒银杯。”
众人听得她的诗,纷纷赞扬,不停地说道,好诗,好诗,以蟾精来比拟白牡丹之姿,真是绝妙,接着众人纷纷以欣赏的目光望着王醉蝶,眼神中充满了赞叹和欣赏。
陈婉看着周围的气氛,又看了看始终以手帕遮面轻咳地常天,心中挣扎了一番:我若自己做,实是难以做出比这更好的诗词来,为今之计,看来只好抄袭了!可是这天朝在自己所知的历史上竟是没有,而且历朝历代也没有一个皇帝是姓君的!自己这诗如若做出来,这诗人没有出现过还好,如果早已出现,怕是人前险胜不成,反而落了个抄袭欺君的罪名!
陈婉立在当场纠结着是要直接认输,还是抄袭!
王醉蝶已经做出四言绝句,大家现在的目光都看着一动不动,静静地站立的陈婉,只见她一袭青色罗裙,清丽华美无匹,虽然五官和王醉蝶相比,远不如她精致美艳,然而陈婉清丽的五官中透着一种淡然超脱,悠远飘逸地气质,让人看起来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的莲花!
王醉蝶看到同样五步便站定不走的陈婉,在自己赋诗之后仍没有开口的意思,正想开口将她一军,没成想竟然太子却先开口说道,“王家表妹果然才情四溢,陈小姐也不必过于在意,助兴而已,尽力而为即可。”说完,还微笑着看向陈婉,仿佛早已认识她许久一般。
而王醉蝶却长大口仿佛不可思议一般看着太子,显然她实在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出口帮她而非自己!
陈婉听到太子的话,微微转身,向着太子坐的位置,福了福身,“谢太子。”
接着,她略微环视一周,众人的目光,有讥诮,有淡漠,当然也有鼓励,陈婉缓缓地开口,用她独特地清亮地柔和嗓音念道,“迟开都为让群芳,贵地栽成对玉堂。
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
剪裁偏得东风意,淡薄似矜西子妆。
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大家听得陈婉的诗,都是一阵安静,看来是都在细细品评她的诗作,陈婉静静地往回又走了五步,正好走到刚刚面圣的地方,又接着念道,仙人琪树白无色,王母桃花小不香。
宿露轻盈冷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
红紫二色间深浅,向背万态随低昂。
映叶多情隐羞面,卧丛无力含醉妆。
接着就在原处站定,似乎是在等着众人品评一般。
陈婉此时正好面对乐天的位置站立,眼光看似望着各色的牡丹出神,其实是不是在瞟着他。陈婉发现此时乐天竟是将他一直罩在嘴边的锦帕拿在手里,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登时心下一阵小虚,想马上将眼神别开,可是又想到二人已是三年未见,今日好不容易相见,却没想到乐天看上去似乎身体状态极为不好,陈婉心中有些忧虑,不知他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难道说,受了内伤?……
“好,好,好……“皇上的三个好字打断了陈婉的思绪,听到皇上的赞赏,陈婉也没有计较究竟是在夸奖谁,福了福身,淡定地样子着实有一份宠辱不惊地清丽……
看到众位皇上及众位皇子看着自己的表情,陈婉知道,看来自己这次的抄袭,是相当成功了。
☆、第三十一章,牡丹宴上绽芳华三
陈婉站在那里,悄悄地想要用眼角瞟一下乐天的反应,只见他又是将锦帕护在唇边,偶尔微咳几下,只是眼光有些悠远,却偶尔隐闪犀利,陈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目光的落点竟然是王氏醉珊。
只见那王醉珊笑着将手中的酒杯轻举,与乐天遥遥相敬,轻笑之间媚意流转。
“招蜂引蝶的家伙!”陈婉恨恨地心道。
只是还不待她有其他动作,就看到一身明黄服饰,华贵非常的太子,迈着高贵地步子,向自己走来,陈婉心道,这是要干嘛?
只见他在自己身边站定,对着上首说道,“禀父皇,起风了,儿臣陪父皇去添件外裳可好?”
听了他的话,皇上倒是仿佛心领神会一般,竟是哈哈笑道,“是了,是了,皇后,你快快将奖品颁给陈氏小姑,我们这些老人也该退场了,好将地方留给年轻人,哈哈……”说罢,大笑着率先起身,在太子的搀扶下离去。
接着皇后娘娘示意陈婉上前,让身旁的嬷嬷将奖品颁给陈婉之后,也款步离开。
待皇后娘娘走后,会场上只留下一些皇子贵女,各自成群,有说有笑……
“婉姐姐,婉姐姐,你好厉害呢,阿璃曾听人说过,凡有大才之人能够七步成诗,婉姐姐今日不但七步成诗,而且可以连赋两首,阿璃对婉姐姐真是佩服的很呢!”说完这些话,只见韩若璃又悄悄地附在陈婉耳边说道,“婉姐姐,刚刚乐天哥哥让我告诉你,稍后让你晚些离开,他有话要和你说吆。”接着又神神秘秘地一笑,走开去别处笑闹一番。
听到她的话,陈婉先是一怔,随即就转眼看向乐天,只见不知何时乐天的周围竟是围了满满的人,看着他依旧淡定地微笑,对着每一位上前搭讪地女子态度和蔼,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狠狠地冲着乐天所在方向瞪了一眼,心中嘀咕道,“花蝴蝶一只!”
“六弟妹这是在说谁呢?”突然在耳边听到一个清润地声音,戏虐的话语,陈婉微微一怔,马上转身,正好对上了四皇子君飘尘那似笑非笑地眼神。
陈婉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三哥何必明知故问!这只花蝴蝶真是会招人!看来他这三年真是过的滋润的很呢!众美环绕,你侬我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脱口就说了这些,说完之后,还仿佛不解恨一般,又对着乐天所在的方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只是这一眼确实威力不小,让原本从容淡定,收放自如的人,突然僵了一下,优雅地轻咳突然加剧,”怎么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陈婉显然也看到了,心中登时解气不少。
只是她话音刚落,身边却响起一阵轻笑,“不要太在意,他也是身不由己的很!走,我带你去院子里逛逛。”说罢,也不待陈婉答应,径自转身向他处走去。陈婉看到君飘尘提步,又看了一眼乐天所坐之处,接着也转身跟着君飘尘向外走去。
“听说近几年皇上身体一直不大好,三哥可有打算?”陈婉跟在君飘尘身后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听到陈婉的话,君飘尘脚步一顿,笑了一下,也未曾开口,只是继续浏览着牡丹园的景色。
陈婉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将心思放在眼前的美丽景色上,也径自的感受着徜徉花海的惬意。
“四哥好雅致,撇下一屋子的人,来此处专美于前不介意本太子也来插一脚吧。”陈婉看着突然出现的太子君修尧,呵呵一笑,虽然口中说着似乎商量的话语,行动上又是那么的不庸置疑的断然。
“陈婉拜见太子。”陈婉对着君修尧福了福身,看到他打量自己的眼光中,说不出的诡异,似乎在盘算什么,心中登时有些不安。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应对。
陈婉起身之后,正打算跟着一同前去,却听到君飘尘开口说道,“陈氏你先退吧,我与太子自有去处。”
只是还不待陈婉开口,却听到太子已然先说道,“哎,一同前往又有何不可?正好王家二女也会同去,近几期牡丹宴的魁首齐聚,端得有趣的紧,不必告退,随我一同前往。”字里行间,虽说的悠然,但是其中不容置疑地语气,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看来是不去不行了,看到君飘尘还要替她开口,陈婉先一步说道,“谢太子厚爱,陈婉恭敬不如从命。”
只是她抬头之余,才发现君飘尘看向她的眼神中,飘过一丝不认同,便转眼即逝。
什么嘛,我也只是不想让你为难,难道我不想开溜?陈婉心中嘟囔着,跟在二人身后,边走边寻思,这是究竟要去哪?
走了不到半刻,三人便来到伊河河畔的一艘画舫前,陈婉便看到早已在船上等候的王氏二女,看到王醉珊巧笑嫣然地站在船头,王醉蝶乖巧地跟在她身后,陈婉心中感觉这些人似乎早已预谋许久一般,心中警惕又提高几分。
待到三人上船之后,才发现原来画舫中早就坐了满屋子人,似乎只差他们三人未到而已。众人进入画舫内坐定,陈婉竟发现,王醉珊竟然毫不避讳地坐在了太子身侧,而那王醉蝶则陪坐在王醉珊身侧,看着一屋子的人,她发现竟然只有自己和王氏二女,三个女子,其余竟全然是朝堂上的大臣嫡子,坐在君飘尘身侧的陈婉突然不安起来:怪不得刚刚三哥阻止自己前来,这样的场合,自己实不该来!……
看到众人在此有说有笑,陈婉心中着实坐立不安,期间王氏两女先后二次过来敬酒,陈婉也是淡淡起身相迎,几寻过后,君飘尘借醉离席,陈婉跟着一起出来,出了画舫,回头看了一眼渐渐放浪形骸的一众宾客,陈婉心中说不出的后怕。
“想什么呢?”陈婉抬头便看到君飘尘清亮地眼神里毫无醉意,低声对自己说道,“走快些,此地不宜久留。”
陈婉跟着君飘尘身后,二人出了画舫,上了岸,只是还未走到马车旁边,便被一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围住。
陈婉移动到君飘尘背后,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