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十四爷,算起来你做的这点牺牲也是为了咱们东关国的大功臣做的,你值了,你该高兴才对呀。”
“哼。”十四抱怀别过头,气炸了。
东关彘看向她:“怪不得你这么开心,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鱼烟耸肩:“当然啊,我带久将哥哥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告诉他我想给他报仇,但这事儿我一直都记着呢。
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是我的做人本色。”
东关皓哼的一声:“反正我牺牲的很无辜,你给我记住了这事儿以后不许再提,不然…”
“绝交,我要是乱说的话你就跟我绝交,这样总行了吧?”
“吭,九哥,你帮我做个证人。”
东关彘点了点头,十四想到什么似的又道:“九哥,你不觉得这次北凉的士兵们中的这些毒有些眼熟吗?”
鱼烟连忙打岔:“哎呀,哪有啊,我一点也不觉得哦。”
“做贼心虚了吧,九哥,你还记得吗,上次让玉嫂子为我们跳舞的时候她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大小便。
那时候自控困难户找到我,说让我在席间鼓动玉嫂子跳舞,我还以为她就是想图个乐呵,没成想玉嫂子会当众丢了那么大的脸。
这次北凉士兵不也如此吗?难道玉嫂子中的毒跟北凉士兵中的毒是一样的?”十四挑眉得瑟的看向鱼烟。
鱼烟抬手捂住十四的嘴:“十四爷,乱说话可是要出大乱子的,管好你嘴里的那块口条儿吧。这要是夏天的话估计要下鹅毛大雪了,为啥呀?因为我比窦娥还冤上一百倍。”
“我这要是口条你那是什么?”
“舌头啊,还用问吗?咱们又不是同类。”
“你…九哥,你管不管了,你再不管我就帮你管了,这个女人这是要疯啊。我不过是说了说我的想法,她还跟我拽吧上了。鱼烟,你说,难不成我还说错了?”
“你当然说错了,明明你又不懂医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中的毒是一样的。”
“我有眼有鼻子有思想更可以猜测呀。”
“你趴在玉夫人和北凉士兵屁股后面闻过了吗,味道是一样的吗?”
“鱼烟。”十四猛的跳脚吓了鱼烟一条。
“干嘛。”她也不甘示弱。
“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一个女人说话怎么也不知道含蓄呢?”
鱼烟吐舌坏坏一笑:“不想听的话你就出去好了。”
“出去就出去,有种你不要出来。”十四弯身叫停部队,原来是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了。
见东关彘和十四都出了马车,她心虚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儿,吓死了,差点就露馅了。
东关彘则是笑了笑,从前他耳边就是十四天天恬燥,现在又多了个鱼烟。
两人是见面儿就掐,时间久了不见就想。
外再加上一个没热闹能死的花栩,这简直就是疯狂三人组。
他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很可怜,可是眼看着这三人这样打打闹闹的,有的时候竟觉得很幸福。
这样的时光如果能长久一点,更长久一点就再好不过了。
吃饭过后原地休息,远远的,有副将小跑着来到身前。
“启禀九爷十四爷,俘虏夜楚拒绝进食。”
东关彘声音清冷:“不吃就饿着。”
“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再这样饿下去,用不到进京他的命就可以在路上了结了。”
十四不屑:“这手下败将还想上演那套老掉牙的绝食抗议不成?他还以为他是北凉将军呢?九哥,不用管他,饿死他算了。”
东关彘摇头:“不行,他若死了,我们或许就会失了跟北凉谈判和羞辱北凉的条件。”
“那怎么办?我们还求着他吃不行?”
东关彘想了想道:“命人捏着他的鼻子强给他灌稀粥,就算死,也让他到了京城再死。”
“咦,那不好吧。”鱼烟摆了摆手:“对方好歹也是敌国高官代言人,现在虽然被我们俘虏了,可也毕竟是有一身傲骨的,咱们若是如此对待他,他万一一气之下咬舌自尽了呢?”
“那也是他活该。”十四瞅着她:“怎么,你还怕他死不成?”
“谁说我怕了,他一不是我亲爹,二不是我亲儿子,他的死活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还不是我家九爷刚刚说他还不能死吗。”
“说的是不能死,可没说不能强喂。”
鱼烟摇头:“真是粗鲁执法。”
这厮若是被扔到21世纪,估计也就成了那种喜欢暴力执法的城管大人了。
“那我去试试吧。”东关彘起身。
鱼烟拉住他:“你去能说什么呀,不过是一个俘虏不吃饭,就要让你这个堂堂的王爷出马,那他也太有面子了。”
十四点头:“是呀九哥,我就不信他还能真想死。
作为一个败军首领,他总也要反抗一下意思意思给其他俘虏们看,不然不是显得太没有气节了吗。
我们还是不要管他了,饿极了他总会吃的。”
东关彘凝了凝眉,命部队继续赶路。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夜楚还是不肯吃东西。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鱼烟边拔着碗里的饭,边回头往外看远处的囚车。
正常人七天不喝水都能渴死,他已经一连四天不吃不喝了,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儿吧?
想到当初若不是她算计夜楚,害他被药店老板给迷昏耽误了战机,想必他也不会输的那样一败涂地。
于心不忍的她终于忍不住的起身拿了碟子拨拉了些菜和米饭。
东关彘只是看着她没有做声,十四不解:“干什么呢。”
“万一那个夜楚真的饿死了总也不好,我去给他送点吃的。”
“嘿,你这人,还真是操闲心没够儿啊。”十四嘲讽了一番继续吃饭。
“如果他不肯吃,你也不必勉强。”东关彘拍了拍她的手。
鱼烟点头端着碟子转身走了出去。
她走到囚车边掀开囚车看向端坐在里面的夜楚。
即使已经饿了四天了,他的精神看起来也不像是很虚弱的样子。
见来的人是鱼烟,他冷笑一声道:“怎么,他们派你来使用美人计?”
“哇塞,真没想到我在你眼里原来是个美人儿啊,你果然是很有眼光。”鱼烟说着盘腿做到了囚车后面的平板上。“我来给你送吃的,你吃吗?”
“哼,你以为你跟这些东关狗有什么不一样吗?”夜楚森寒的看向她:“他们端来的东西我不吃,你端来的我也一样不会吃。”
“我天,你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的高手呢,稍微一说就分分钟把我变成狗了。”鱼烟说着端起碟子用筷子夹了快肉塞进了口中:“哇,真是好香啊,我跟你不是一个类型的,我是那种一顿饭不吃都感觉会死的人。”
夜楚咽了咽口水:“滚到一边去。”
鱼烟继续往嘴里夹米饭:“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想死,你就直接把舌头咬断了就可以了,这样折磨自己的胃干什么,它跟你又没有仇。”
“死?我为什么要死,大仇未报,我若死了不是太便宜那群东关狗了吗?”夜楚说着目光深邃的看向了远处驿馆里的东关彘:“人呢,永远都说不好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别看有些人现在是在外面,可总有一天,立场会轮换的。
就像之前你还被我关在我北凉的大牢里,可现在我们却立场对换了一般。”
看着他的目光鱼烟不禁打了个冷颤,说真的,她总是觉得这个夜楚不像是人间所有,像是…地狱修罗一般。
“可在我看来,你若继续这样绝食下去,你很快就会死,而且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你们北凉国的子民就会忘记曾经有你这样一个为国为民的将军。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只会记住英雄的名字,而你,不是。
当然啦,我们这些东关狗没有权利管你要不要吃饭,你自己随便,可如果你还想活着离开,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现在已经快要把山夷平砍秃了,你的前途堪忧啊。”
夜楚挑眉定定的看着鱼烟,怪不得东关彘会如此的喜欢这个女人,他似乎看到了她灵魂深处的那份魅力。
远处十四纳闷的用筷子点在桌上不解:“九哥,你说鱼烟想什么呢,她不是去喂俘虏去了吗,怎么自己倒是吃起来了?她总不会是想要馋死那个俘虏吧。”
东关彘脸上带着抹森寒看着一直在直勾勾看着鱼烟的夜楚。
“九哥,你怎么了?”
“十四,我要杀了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东关彘就是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十四连忙安抚道:“九哥这又是何必,再用几天就回京了,一路上都忍了,难不成还差这三五天?”
东关彘紧紧的握拳,眼神微眯,不知怎的,他觉得这个夜楚不会那么容易就从他的世界消失,因为他刚刚清楚的看到了夜楚转头看他时那挑衅的目光。
鱼烟将碟子放到了他面前:“饭我放在这里了,你吃不吃随意。”
她说完转身,夜楚探出手一把拉住她的袖口。
远处东关彘猛的将筷子拍到桌上站起身。
鱼烟回头看夜楚:“你要做什么?”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被我盯上了,鱼。烟。”
☆、第82章 五王妃的挑衅
“你说什么?”鱼烟瞪大眼睛看向他,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似乎没错,因为夜楚又清楚的重复了一遍:“你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得好好的活着,因为我还要打败东关彘,得到你。”
鱼烟连忙甩开她的手从囚车上跳下来,边往驿馆中走,边回头看他:“神经病。”
夜楚只是挑眉邪魅不羁的笑着,目光缓缓的落到了远处的东关彘身上。
两人虽然只是四目相对,却也像是多年不见的仇敌一般,很快就能用目光燃起炽烈的火花。
鱼烟回到东关彘身边坐下,脸上还带着写不安,这个夜楚真是烦人,为什么觉得看到她总是有点怕怕的感觉呢铄?
东关彘搂着她的腰挑眉看向夜楚,冷哼一身转身扶她坐下:“好了,继续吃吧。”
“诶?自控困难户,你用什么方法让他吃法的?”十四手支着下巴用筷子指了指囚车的方向。
鱼烟和东关彘回头,只见夜楚正在悠哉的端着刚刚鱼烟用过的盘子吃饭,那样子就好像是此刻他并不是囚犯,而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一般。
“九爷,这个夜楚被带回京城后会有什么下场?”
东关彘摸着下巴:“要么被招安,要么就是死。”
十四摆了摆手笑道:“这种倔骨头估计不会敢被招安吧,事实上我们就算是把他拉回去了,他也是死路一条,不过呢…让他死在我们东关国的京城,我们也可以威风威风。”
鱼烟略带心思的回头看向夜楚,忽然间觉得这个人…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在这之后,夜楚一直都很安分,鱼烟始终没有再去见他,事实上,她跟夜楚真的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不是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夜楚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却总是让她时不时的就会想到他。
眼看着明天就要进京了,东关彘将部队移送回练兵营,而他则带着几个人亲自押送俘虏回京受赏。
而突变也就发生在离京城二十里的郊外,先是路旁莫名其妙的被丢出大量烟雾弹,一时间,车马受惊,人群中传来了嘈杂声。
鱼烟坐在马车中,心惴惴不安的看着东关彘:“这是怎么回事?谁人敢在这里埋伏我们,不会是遇到土匪了吧?”
“这里可是天子脚边,再大胆的土匪也不可能敢在这里设寨。”东关彘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到你的。”
“可是外面都乱成这样了,对了,夜楚。”鱼烟莫名其妙的就跳了起来:“夜楚不会趁乱逃跑吧?”
东关彘拉她坐下:“鱼烟,莫要冲动,没事的,相信我。”
见东关彘这样淡定,鱼烟就是不想淡定也没办法了。
接着外面传来了厮打声,两拨人似乎势均力敌,东关彘刚要出去鱼烟就拉住他的手:“一起,我一个人在马车里害怕。”
东关彘点头拉着她的手,才刚一出马车两人坐过的位置就被人插人利剑。
两个黑衣人朝东关彘袭来,鱼烟吓的惊呼一声,东关彘将鱼烟往身后一别,抬手压制住对方,成功抢过对方的剑了结了那两人的性命。
鱼烟高呼:“天哪,好险,刚刚我们差点就小命呜呼了。”
这会儿烟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东关彘带着鱼烟下了马车,她惊呼:“你快看,有人在劫囚。”
东关彘冷笑一声没有像鱼烟这般恬燥,这是只见十四上前砍死了一个黑衣人,顺手将马车前方的绳索一扯,顿时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