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眼前发黑的她怀疑自己的鼻梁都要断了!
头顶传来几声低低的闷笑,被撞出生理性眼泪的冼淼淼顺着任栖桐抬自己下巴的动作仰起头,可怜巴巴的说;“健身适可而止吧!”
肌肉太硬了!
房间内部只开了一盏台灯;有些昏暗;任栖桐微微眯着眼睛检查下,末了低头在她鼻尖啄了一口,“还好。”
冼淼淼哼哼几声;两只贼手开始上下游弋,哇哦哦,细滑又有弹性,手感真不错啊~!
任栖桐虽然没有裸睡的习惯,但也不大爱穿太多,从来都是只穿睡裤。刚才听见敲门声,他还以为是别人,正想抓过上衣穿起来呢就发现是冼淼淼,于是干脆利落的又丢开手。
睡衣么,本就讲究舒适,比起正装难免有些松垮,裤腰完全没有遮盖人鱼线的意思……
冼淼淼一副色女相摸来摸去,而任栖桐也特别大方的让她摸,还笑眯眯的问,“还满意么?”
冼淼淼猛点头,往他屁股上啪的拍了一巴掌,“呦,小哥儿,屁股翘得很嘛!”
任栖桐:“……”
冼淼淼歪着脑袋眨着眼睛看他,“老实交代,穿这么少,是不是想勾引我?!”
任栖桐忍笑点头,退后两步,猛地往床上倒去,双臂摊开,摆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道,“对,我就是在等你跑到我的房间里被我勾引。”
主动撩人反被撩的冼淼淼顿时就觉得热血上头,嗷一声就要扑上去,任栖桐脸色微变,忙伸手接住,然后往旁边一滚卸去力道,“当心啊。”
冼淼淼有点头晕眼花,但还是硬撑着爬起来,严肃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任栖桐扶额,他开始怀疑昨晚女朋友背着自己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怪有人大街上就想拉任栖桐去当模特,他确实很好看,当然,脱了衣服更好看。要是哪天他想开了同意拍裸体的写真,销量绝对惊人!
他的肩膀很宽,背部肌肉结实而不夸张,线条优美流畅,冼淼淼爱不释手的摸了好几遍,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要流鼻血。
她摸完还趴上去亲,完了之后对胸前两粒红果果不轻不重的咬了口……
任栖桐的全身一下子紧绷起来,呼吸瞬间加重,他一个翻身,轻易而居的将冼淼淼压在下面,双手撑在她身侧道,“别闹,早上我忍不住的。”
确实忍不住。
男人早上本来没事儿还容易起反应呢,更何况眼下这种情况!
冼淼淼吭哧吭哧直笑,还特别坏心眼儿的弹了弹对方两腿间的小帐篷,“那就别忍啊。”
已经开始出汗的任栖桐哆嗦了下,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带套。”
他也想啊,但是没有套套……吃药对身体不好,他不想冼淼淼吃药。
冼淼淼嘿嘿一笑,一副快夸我,我多有先见之明的小模样,然后刷一下变魔术似的从睡衣口袋里甩出来一大堆套套!还非常体贴的问,“够么?”
够么……
事关男性尊严,任栖桐决定用实际行动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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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在自家,任栖桐没太放肆,只来了两发就抱着冼淼淼去洗澡,然后安安静静的睡了个回笼觉。
稍后给老爷子拜年,冼淼淼直接拉着任栖桐凑上去亲亲热热的喊外公。尚清寒看任栖桐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欣慰的同时又带些嫌弃……不过最终还是很大方的给了两个红包。
唉,好不容易养大的孙女啊,娇娇软软可爱的孙女啊……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孙女婿这种存在?
老爷子一般不给钱,红包里装的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实心金锞子,什么小元宝、小莲蓬的,都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反正比给钱实惠多了!
任栖桐第一次参与这种华国传统新年活动,既开心又好奇,陪冼淼淼窝在沙发里串链子的时候还很奇怪的问,“为什么是这些?”
他问的是锞子的造型,总觉得蔬菜水果跟新年有点不太搭配,不会太普通了吗?
冼淼淼手里拿的链子就是很普通的那种由一个个相同的小圆环组成的,简单百搭,而且最大的好处是每个环都能掰开,这样就能将喜欢的锞子跟它随意搭配,很实用。
她先串了一条圆滚滚的小鱼,“这是年年有余~”又扣一个小苹果,“岁岁平安~”再是一个元宝,“恭喜发财~”,白菜,“祝有百财~”
挨个儿解释完之后,任栖桐恍然大悟,一边笑一边摇头,“果然很有讲究。”
简单说就是利用谐音,因为汉语和他之前掌握的语言都不同,所以并没有注意这些问题,现在冼淼淼单独拿出来讲了才明白。
“对吧?”冼淼淼又穿了条一模一样的,先帮他戴上,又示意他给自己戴,然后美滋滋的靠在一起打量起来,“还挺好看的。”
哈哈,有种淳朴憨厚的时尚感!
她拍了照片就随手发了Talk,没几秒钟就弹出第一条评论:“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壕!”
有说萌的,还有比较专业的直接对着图片做了一番估量,并在评论中给出报价……
后面万雨、邓清波、叶明成等人也纷纷转发,并重点指出大过年秀恩爱这种行为的不道德,要知道不少人还单着呢。
“呦,情侣款呢。”正美着呢,尚云清抱着同样穿戴一新的小十月过来凑趣,“来来来,给姐姐拜年,让她给你包个大红包!”
小十月咯咯直笑,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尚云清无奈,干脆抓着他的两只手挥了两下,又大咧咧的把手往冼淼淼面前一伸,“来来来,红包拿来!”
小十月看的有趣,也跟着说,“红包,la来~!”
冼淼淼笑出声,摸他肉嘟嘟的双下巴,“是na来,不是la来。”
小十月眨眨眼,长睫毛跟着扑扇,认真跟读,“la,la来!”
众人哄笑,冼淼淼掏出早准备好的红包,“拿着。”送完红包的她还有些感慨,“等了这么多年了,可算有人跟我要红包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辈分最小的那个,向来只有收红包的份儿,何曾有人跟她要过红包?第一次给,正经挺新鲜。
她紧接着又给拿着红包的小十月拍照发Talk,然后这次点击、留言和评论比发她自己的还多!
“啊啊啊,萌娃!好萌啊啊!”
“真漂亮,淼淼你跟大桐桐的儿子吗?”
“楼上别闹,这是她小舅舅的儿子,上次新闻不是还说来着么。”
“比较好奇十月他妈妈是谁,是不是也是个大美人。”
“好可爱啊,不过我更喜欢你跟大桐桐的儿子啦,哈哈哈!”
“求造人,求造人啊啊!”
冼淼淼抿嘴儿笑,又递给任栖桐看,后者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谁知尚云清还不走,又阴笑着把儿子往任栖桐跟前推,“上啊十月,那可是大明星,大户不吃白不吃,要了红包爸爸带你出去打雪仗。”
“这就有点太无耻了吧!”冼淼淼不干,“话说你还没给我呢,就问他要,为老不尊啊。”
“我穷啊!”尚云清回答得毫无压力,随即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养孩子呢,你不知道现在一罐奶粉多少钱!还有那个尿片……”
小十月仰着脑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突然就傻笑起来,“liao片~”
“尿片啊,还笑,就是你穿的啊我的傻儿子!”尚云清抬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下,“还笑。”
任栖桐摸了摸小十月毛茸茸的小脑瓜,又对冼淼淼做了同样的动作,笑着看向尚云清道,“不过我没带多少现金,支票可以么?”
“可以可以,啥都行!”尚云清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挑。
冼淼淼也笑,“你还真给啊,别让他骗了,他可有钱,光是给那些红颜知己每年都不知多少。”
“过年么,”说话间任栖桐就去楼上取了支票本出来,刷刷填了一行零后撕下递给小十月,很温柔的说,“新年快乐。”
小十月迷迷瞪瞪的接了,拿在小胖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就要往嘴里放,尚云清差点让他气死,连忙抢救下来搁到自己房间……
等父子俩走了,任栖桐又本着勤学好问的精神问女朋友,“小十月为什么就只戴了一个苹果?”
小十月手腕上也挂着老爷子当压岁钱给的金锞子,但内容并不丰富,只是用一条红绳穿了个小苹果,其他的一概没有。
“他还小嘛,”冼淼淼解释道,“求财还太早,只要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啦。而且他还小呢,挂那么多太重。”
因为等会儿冼淼淼还要去给一众熟悉的叔伯阿姨什么的拜年,估计一整天都不得闲,所以出发钱就准备这么窝着,结果没一会儿尚云清父子就去而复返,大老远就非常热情高涨的喊话,“来来来,打雪仗啊!”
冼淼淼无语,“拜年啊小舅舅。”
尚云清看一眼表,“才八点,大过年的谁起这么早?你就叫人家安安稳稳吃个早饭么!还是说,”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极其促狭,视线不住的在冼淼淼和任栖桐之间溜,然后怪腔怪调的说,“哦~身体~被掏空……”
“你滚!”冼淼淼忍无可忍,冲他做了个挑衅的手势,“有本事来战啊!”
今年的雪相当大,尤其温度又低,难得存得住,一脚下去差不多能到脚踝以上的位置,白茫茫软绵绵十分喜人。
小十月出生到现在还没正经见过雪,之前他妈妈又忙于生计,更没时间也没精力待他看雪玩雪,于是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一大早就趴在窗子上表示自己想出去玩。
尚云清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意识到小家伙究竟缺少了多少原来自己成长时看似理所应当的欢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所以哪怕他从来没想过要成家,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拿会有孩子,但他确实已经在努力学习如何当一个好父亲。
他仔细帮小十月穿好衣服,又戴了厚厚的羽绒帽子,全身上下包裹的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做完这些之后,尚云清推开几步上下打量,不由得笑出声来,“真像个包子。”
半年前小十月刚来时还有些瘦,但现在已经养的十分白胖,脸蛋鼓鼓的,从侧面看,还真挺像个发面包子。
当第一片完整的雪花轻轻落在脸上时,小朋友激动的眼睛都瞪圆了,拍着巴掌哇哇直叫,挣着腿儿要下地。
尚云清被他折腾的没法儿,又怕他摔倒了疼,还特意挑了雪最厚的地方准备着陆,再三警告,“我可跟你说了啊,雪深呢,别哭!”
激动难耐的小十月拼命点头,“不哭不哭!”
然后一下地,他整个人就噗一声陷到了雪堆里,瞬间懵逼。
他仰头看看已经开始大笑的亲爹,又尝试着活动腿脚,结果瞬间失去平衡,脸朝下扣进雪堆儿里。
尚云清真是亲爹,见此情景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营救,而是拍着大腿放声大笑,然后掏出手机来拍照……
看着雪堆里那颗不端扑腾的肉团子,冼淼淼跟任栖桐也笑个不停。
太逗了!
****
尚家交际甚广,光是逢年过节需要走动、问候的亲戚朋友和生意伙伴就多到叫人头皮发麻,于是这个时候,子孙多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重要的老爷子亲自出马,次要的儿孙上阵,再次的,就由秘书代劳……
原本尚云璐在世的时候,这活儿都是她跟冼笠然做的,可现在……冼淼淼义不容辞的顶上。
只是今年家里多了个娃娃,尚云清又一向不耐烦这些事儿,便特别不要脸的主动提出在家看孩子、打打电话,顺便接待下上门拜访的客人们,其余“抛头露面”的活儿就交给尚云朗一家和冼淼淼。
见时间差不多了,冼淼淼重新换了套衣服,又补了装,正准备跟任栖桐出门——大年夜也结束了,他继续待在这里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索性给冼淼淼当一天司机,下午送她回来后就自己返回酒店,就在门口碰见了同样整装待发的大舅舅一家人。
也是尚云清嘴贱,他一瞧见尚云朗就开始意味深长的笑,笑完了还说,“以后阿志有你的照看,肯定前途无量了,哈哈哈哈。”
本来经过昨天的事,尚云朗现在听他说什么都觉得像讽刺,尤其再加上后面那个“哈哈哈”,果然就是讽刺吧!
他也不甘示弱,扫了小十月一眼就笑道,“瞧这小洋孩儿真是越来越像他妈了。”
尚云清:“……”
草,你敢好好断个句吗?
而且尚云清特别不喜欢听别人说小十月的长相,尤其尚云朗口口声声什么“洋孩儿”,打量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么?不过就是指桑骂槐,说这孩子的来历可疑!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容,没多会儿就把气氛降到冰点以下,再过几个回合,好么,也不知谁先动的手,相互打起了雪仗。
这可是真打雪仗!打仗,敌我厮杀的那种仗!
两个大男人,孩子都这么大了,竟然开始团雪球!中间偶尔还恶意满满的掺上硬邦邦的石子和冰块,弄成差不多篮球那么大,直接照脸、照脑袋使出吃奶的劲儿来狠砸……
这妥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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