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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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丫鬟-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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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城,再没多久就到了长兴侯府大门前,两尊石狮子庄严肃穆,朱红的大门紧紧地闭着。
  傅慎时命王武去打发了两外两马车护送他们回来的兄弟,只留了王武做车夫,一道去了角门,从角门进去。他吩咐人将王武安置在前院下房,便领着殷红豆和时砚往垂花门去。
  侯府早有人瞧见傅慎时,忙跑去二门上,禀了门房,门房又去告诉了秦氏。
  傅慎时回重霄院的时候,秦氏已经知道他回来了,她也没往心里去,只一脸愁容地在大儿媳姜氏面前跟下人道:“回就回来了,他走的时候没打招呼,现在也用不着禀我!”
  秦氏是这么说,下人哪里敢真的不禀?只是传过了话,立刻退下。
  傅慎时回院子去换了件干净衣裳,略洗漱过了,便留殷红豆在重霄院,让时砚推着他去请秦氏和老夫人的安,以及探望一下他三嫂。


第93章 
  傅慎时去见秦氏的时候; 便知道可能会得她的冷脸; 但现在侯府只有秦氏主事,他又不得不去细问。
  秦氏的记忆还停留在上次管事回来禀她说; 傅慎时的人打伤了侯府的人,逃跑了; 以及后来同方素月退婚; 影响了侯府名声这两件事上; 她见了傅六,果然态度很冷淡,不管傅慎时问什么她都只答:“这事不叫你管; 你再别给侯府惹事就谢天谢地了!”
  傅慎时皱了皱眉,道:“母亲如今束手无策,难道就打算干瞪眼?”
  秦氏不耐烦地抿了一下唇; 道:“你问那么多; 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傅慎时连续发问:“眼下天灾不断; 杭州河道坍塌虽是大事,可终究比不过当下南方的灾情严重。此事的处理可能会有两种情况,一则天子烦上加烦; 不问对错; 雷霆手段处理; 二则天子且顾灾情,此事愿息事宁人; 以求民安。若运道好; 天子肯细查; 将来可以平息此事,三哥也得有合适的借口脱身,不能太明目张胆地枉顾律法人伦。府里可有人前去杭州仔细查问,河道坍塌的具体的缘故?是天灾还是人祸?若是人祸,具体是哪一部分的人祸?出了事闹的最凶是死伤百余人的家属,还是其他有心之人?”
  秦氏眉头抬了一下,仔细想了傅慎时的话,道:“派了人过去,还没回来回话。你说这些,暂且还不知道……”
  傅慎时又问:“二叔暂被停职,若是皇上要审他,必是交与督察院审理,您可去探过口风,会是哪一位大人审理二叔?审理案件之人,若是服亲、婚姻之家,业师,旧仇之人自当回避,长兴侯府和二叔与二婶原先的旧关系在这个当口可用不上了,您可想好了走哪一位大人的路子?”
  秦氏攥紧了帕子,脸色微白,二老爷眼下暂时无事,听说有人替他在天子跟前美言,她以为是潘氏在四处活动,便没有再去插手,便只是一心将注意力放在在傅三的事情上,四处找人去打听宫中的动静。
  经傅慎时这么一提醒,秦氏又担心了起来,二老爷的事儿还没完呢!
  傅慎时当着姜氏和仆人的面,朝秦氏发问,秦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便轰赶他道:“你且回去,这些事自有我跟你大哥料理,用不着你操心。”
  秦氏用惯了人情手段,出了事只会找人疏通,没想到从事情的本身着手,傅慎时与她说不通,当下告退,准备自己去着手帮扶傅三。
  傅慎明也在房中,秦氏虽然对傅慎时态度不好,但是傅六说的一点不错,他便建议道:“母亲,这两件事都不是儿戏,只靠天恩,怕是行不通,最好是像六弟说的那样去做,老三那边还在查,只能等信,二叔这边却是可以主动一些。”
  秦氏也不耽搁,领了姜氏去探望潘氏,她心里着急,只叫如意随便捡了几件体面的东西,便一道过去了。
  潘氏还在病床上,她大媳妇的孩子病了,傅二又残废了,她见之伤心,只有小儿媳,萧山伯夫人的长女五太太在跟前伺候。
  秦氏与姜氏来时,五太太接待的她们。
  三人说过几句话,秦氏略问过潘氏的病情,五太太就领着二人进去。
  潘氏正和衣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通红,眼皮发肿。
  到底同气连枝,秦氏这时候安慰了潘氏两句,便问道:“老二说,此事是二皇子在其中周旋,你们二人从哪里走通了二皇子的关系?”
  潘氏一愣,道:“我们?我们哪里和二皇子有交情,难道不是大嫂你去找的二皇子吗?”
  秦氏更茫然,道:“不是你们自己找的二皇子?”
  潘氏摇头,道:“我一直以为是大嫂你去求的二皇子……”
  秦氏与儿媳妇对视一眼,长兴侯府不沾党争,哪里跟二皇子有交情?平白无故的,二皇子凭什么卖这么大的人情给傅家?
  秦氏皱眉问道:“是不是老夫人?”
  潘氏道:“我一直病着,有段时间没去老夫人那边了,我还没同她老人家通过气儿,你去问问。”
  秦氏连忙起身,领着姜氏过去看老夫人。
  老夫人才真的病的厉害,她年纪上来了,陡然病倒,形容枯槁,看着如将死之人,这个时候她要是死了,长兴侯府真的是雪上加霜。
  秦氏还勉强镇定,只是暗地里死死地掐着帕子,姜氏脸色都吓白了,悄悄地取下手里的一串佛珠,藏在袖子里拨弄着,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
  老夫人眨着眼睛,气若游丝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老二的事怎么样了?天子的意思可下来了?三郎怎么样了?可有找宫里人打听出什么来?”
  秦氏安抚着道:“您不要多想,好好养病,儿媳自会操持。”
  老夫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最终没再问了,她抬手一指,让丫鬟将她库房的钥匙拿出来,道:“我库房里的现银,你先拿去用。”
  这两件大事,上下一打点,动辄几千上万两银子,侯府的家底,她还能不知道?产业虽多,能花的现银也就几万两,很容易就能送出去。
  秦氏也没客气,她又问道:“二皇子那儿,可是您找人去走动的?”
  老夫人面有诧异,道:“不是,难道不是你的走动的吗?或是侯爷?”
  “不是侯爷,他写回来的信中没有提过这事。”
  “许是还没来得及说?”
  秦氏心下生疑,也不多说,起身叮嘱老夫人好生保养身体,便回了院子,着人去二皇子府上下了帖子之后,欲亲自带着厚礼去谢二皇子的恩情,另外又派了人去给长兴侯传信,另使了人去杭州催问。
  ——
  傅慎时从秦氏处出来之后没有回雁归轩,而是去看三太太。
  三太太近来担心丈夫,也找过了娘家,但是她娘家人说,傅三发生在这个时候,眼下灾情这么严重,天意难测,谁去找皇帝进言,便是撞枪口,还得等皇帝怒气消散一些,才敢找人去打探。
  这样没个定数,根本插不上手,三太太焦急沉郁,日日以泪洗面,她在厅里见傅慎时的时候,双眼发红,脸色也很是憔悴。
  傅慎时也不擅说安慰的话,只很客观地道:“三嫂,三哥的事还没定下来,你倒先不必把身子给哭坏了。”
  三太太用手帕子抹着眼睛,点了点头,眼泪却还在流,她身旁的丫鬟也忍不住跟着劝道:“太太,六爷说的对,您肚里还有一个,哭坏了身子,三爷回来岂不更心疼?”
  傅慎时拧眉问:“三嫂有了身孕?”
  三太太面色浮红,不大好意思地道:“才两个多月,还不稳,不敢声张,六弟你也不要声张。”
  傅慎时“嗯”了一声,便回了重霄院。
  重霄院里,殷红豆和翠微她们许久不见,正一道坐在廊下说笑,傅慎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大笑,露出牙齿,不甚矜持,但是很明媚,比庄子上那段日子快活多了,他的眸光暗淡了几分。
  傅慎时才回来,廖妈妈也赶来了,她一见傅六,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路跟进书房里,又是埋怨又是关怀。
  殷红豆也赶紧跟了过去。
  重回旧地,她的心情有些奇妙,再见廖妈妈也有些羞赧。
  廖妈妈也未责怪,还在问着傅慎时过得好不好,怎么瘦了,是不是在外吃苦了。
  傅慎时耐着性子一一答了。
  廖妈妈心情平复下来后,又问殷红豆,道:“你十五岁生辰没回来过真是可惜,一会子咱们一齐吃面。”
  她看过殷红豆的卖身契,自然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傅慎时锁眉问殷红豆道:“你生辰过了?怎么不说?”
  殷红豆鼓着脸,心虚道:“忙忘了呗!”
  她的生日实际上是十天之后,但“她”的生日是三月十九,殷红豆根本就不知道。
  傅慎时有点儿生气,他问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殷红豆道:“过了就过了吧,明年再说。”
  廖妈妈回道:“红豆生辰是三月十九,过去好几天了,若早些回来,咱们可以一起过了。”
  傅慎时回忆起三月十九那天,好像他俩相处的不大愉快,他脸色缓和了一些,道:“那就明年……再给你补过。”
  殷红豆点了点头。
  廖妈妈欢喜,转身就去厨房亲自下厨。
  殷红豆没去见秦氏,她不知道秦氏见了傅慎时是什么样子,但她觉得,廖妈妈才是亲人该有的样子。
  傅慎时坐在书桌前,也没闲着,他道:“替我研磨,我写几封信送出去。”
  殷红豆走过去取了墨条出来,她本来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光线很好,一到桌子边,窗户上的木条遮住了光,周围暗淡了许多,她抬头望了一眼,道:“天儿也不冷了,这窗户要不要打开通通风?”
  傅慎时腕上一顿,扭头一看,道:“那就,拆了吧。”
  殷红豆嘴角抿着笑,瞧了时砚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呀?”
  时砚呆愣愣的,很快又“哦”了一声,去取工具拆木条去了。
  自此,傅慎时的书房,增了一道温暖的亮光。


第94章 
  秦氏下了帖子去见二皇子; 见她的应该是二皇子妃,但是人家婉拒了她。
  秦氏很不明白; 二皇子妃怎么会不肯见她?
  这条路走不通,她只好又托关系去找宫里的娘娘打听消息。
  这时傅慎时也去了二皇子府; 他坐的是长兴侯府的马车去的,正好二皇子得空,亲自见了他。
  两人说了些傅三的事; 二皇子语气平缓地道:“我父皇说,杭州河道坍塌的事不宜再闹大; 以面动乱民心。”
  傅慎时面色稍霁,这便是有回旋的余地; 他连忙谢过二皇子。
  二皇子道:“不过张阁老很不饶人,这事怕是不好处理,你们家多备着些银子,这事儿得处理的漂亮些; 上下都要好好打点。”
  傅慎时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
  二皇子还问他仁庄的事; 傅慎时答了几句,请他不要担心,有汪先生看顾,一切顺遂。
  二皇子又道:“仁庄的事; 我已经着人上报了; 顺德府那边的灾民恐怕要安排一批过来; 到时候你好好负责安顿他们,等人要来了,我再着人去给你传话。”
  傅慎时应允,高了退,便领着殷红豆和时砚一道离开此处,回侯府的路上,他带了些新鲜水果回去。
  他们主仆刚回府,秦氏很快就知道他去了二皇子府。
  秦氏听前院的管事过来传话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难以置信地问道:“二殿下见他了?”
  管事点着头道:“……车夫说,二殿下府上的得体管事亲自领了六爷过去,还隐约说了一句‘二殿下在厅里等您’。”
  秦氏手里的杯子都吓掉了,她面色有些怪异地问道:“他没听错?”
  管事点着头道:“没有听错。”
  屋子里一片死寂,秦氏几乎说不出话来,二皇子妃没见她,连派个人应付她都没有,直接见都不肯见她,二皇子却亲自见了傅慎时!
  秦氏喉咙涩哑地打发了管事,和姜氏面面相觑。
  姜氏温声道:“难道六弟在外做生意,和二皇子有了什么交情?”
  秦氏拧着眉道:“他做的那叫什么生意?不过挣些银子而已,二皇子还不至于看他入眼。难道是看在侯爷的份上,二皇子才见了老六?”
  姜氏没敢辩驳,要真是看在侯爷的颜面上,二皇子妃怎么没见您呢?
  正好长兴侯的回信来了,秦氏连忙打开看了,长兴侯说,二皇子并非承了他的意,当初出事的时候,他就去找人托过二皇子,不过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是别人没有替他把事情办妥,还是二皇子没搭理他。
  秦氏看完信,脸色就更复杂了,她吩咐人下去,将傅慎时请过来。
  傅慎时正在三太太的院子里,他把二皇子说的话,先告诉了她。
  三太太听了消息,果然转悲为喜,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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