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跟我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牛艳歇斯底里的喊着:“谁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那警察耐心的说:“牛小姐,我们理解你的感受,但是还请你配合搜查,给我们搜救魏雪色多争取一些便利。”
牛艳抓着那个警察,带着哭腔说:“苏警官,我知道这事儿对我们家来说是有理说不清,可是难道我们还能绑架了她不成?我们金家是玉宁的名流!名流啊!”
那警察只得点头:“早日找到失去联络的魏雪色,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又狐疑的看着我们:“这两位是?”
牛艳忙说:“他们俩是我朋友,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梅林,因为他们自己经营着私家侦探所,为了赶紧跟这件事情划清界限,我委托他们跟你们一起协助调查,好弄清楚魏雪色失踪的事情,这个可以吧!”
那警察看看我们,点点头:“只要不妨碍我们办案,当然是你们的自由。”说着伸出手来:“我叫苏澈。”
苏澈十分年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米八左右,肤色对警察来说是有些太白净了,有一双非常好看,跟白泽有一点相像的桃花大眼,脸颊一对若有似无的酒窝, 身材瘦削而结实, 穿着合体服贴的衬衫,整个人英挺的像一柄刚出鞘的剑。
好帅啊好帅啊好帅啊,这不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吗,简直是以我的喜好私人定制的啊!
我还在感慨造物主的神奇,没来的及伸手,白泽捅了我一下:“咦,你口水流出来了。”然后把我拖到后面,没有理会苏澈伸出来那双修长挺拔的手,傲慢的拱手道:“小神白泽,有礼了。”
苏澈明显有点吃惊,但还是有教养的没说什么。
我痛悔着没有穿最好看的那条裙子出来,也没有忙里偷闲涂上些睫毛膏,刚想趁势跟帅哥打听打听案情,白泽已经拖着我往屋里走:“还不速速随小神去看看是否有魏雪色留下的痕迹。”
牛艳赶紧跟上,苏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一眼,回身继续和那满脸青春痘的路人甲同事商量什么去了。
白泽煞有介事的看了一圈,刚要说点什么,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那男人四十上下,肤色黧黑,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装,一进来,便嚷着:“雪色呢?你们把雪色藏到哪里去了?雪色!雪色!”
牛艳一愣:“诶?他怎么来了……”
两个保安拉住他:“毛先生,魏小姐没在这里……”
“放开我,你们这两条看门狗!”被称为毛先生的那人嘶吼着:“他们都说雪色来了这里之后才消失的!”
牛艳赶紧迎上去:“毛先生,魏雪色真的不在这里,不光您找,我们都在找呢!”
毛先生紧紧抓住牛艳:“你说,是不是雪色托你收留她?她误会我了,我是爱她的呀!”
牛艳挣扎着:“毛先生你放手……救命啊梅林……”
我二话没说,以一招弹裆顶肘把毛先生顶出去老远。
闻声而来的苏澈他们看见了,吃了一惊。
妈啦,我的形象算是完了……早知道让保安出手了……
毛先生索性坐在地上哭喊起来:“雪色!雪色!你原谅我!失去你这种惩罚对我来说太重了,我接受不了!”
这人难道也是演偶像剧出身?真够浮夸的。
我抓过惊魂未定的牛艳,问:“这是什么情况?他谁啊?”
牛艳低声说:“他是魏雪色的金主之一,叫毛为然,是建筑公司老板,年轻有为,身价千万,给魏雪色买了好几栋房子。”
“你说的是,金主,之一?”
“对啊!没人捧她,她怎么红起来?”牛艳鄙夷的看着我:“少见多怪。”
“可是你不是还说魏雪色跟那个演艺公司老板……”
“演艺公司老板挂了,她还依靠谁去?”牛艳似乎已经用了所有耐心:“这是硕果仅存的几个。”
演艺圈真的有够难混。
苏澈他们早把毛先生拉起来:“魏雪色跟你是什么关系?”
“雪色……都是我害了雪色啊……”毛先生捶胸顿足的哭喊着:“雪色她,一定是那天被我老婆羞辱了,才躲起来惩罚我!我真的已经答应离婚了,可是还仅仅是需要一点时间关系而已,雪色啊!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就好了,呜呜……”
让一个成功商人如此失魂落魄,丑态百出,魏雪色真是个狠角色。
“是自杀还是出走,抑或是绑架,我们还在调查中,如果有线索,你提供出来,也会让案件的调查有进展。”苏澈耐心的劝说着,真是斯文有礼。
“我老婆!”毛先生突然大惊失色:“千万不要是我老婆下的毒手……”
苏澈和他同事一听,表情都严肃起来:“你有什么证据吗?”
“要什么证据!”毛先生头上青筋毕露:“我老婆那个母夜叉,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如果不是她那么心狠手辣,谁会忍心伤害柔弱的雪色!雪色那么单纯,那么善良,而我老婆自己哪里都拿不出手,只会迁怒于无辜的雪色!警察先生,赶紧去调查我老婆,她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苏澈的同事赶紧出去,苏澈把毛先生带下去录口供了。
男人一旦变心,变的可真是太可怕了。
牛艳叹口气:“又一个倒霉鬼。”
我想起来牛艳说过魏雪色是个扫把星,赶紧问这外号怎么来的。
牛艳说:“哦,还忘了告诉你们,这魏雪色啊,是有名的红颜祸水,哪个男人碰了她,哪个男人就倒霉。我不是跟你说过,她第一个跟的老头子,喂了鱼,第二个呢,跟了一个高级官员,那官员跟她好了没一个月,就被双规了,纪委一清查财产,那是上亿的大案,他们家动用关系人脉,打点一切,倾家荡产,好不容易判了个死缓,正准备着保外就医呢,突发脑溢血,死在了看守所里。”
额,果然克死了两个傍家了。
“这还不算,她第三个,跟了一个家财万贯的畅销书作家,这凭本事赚钱,总安全了吧?谁知道,那个作家被人陷害,说什么涉嫌抄袭,还有人捏造了许多关于那个作家的负面新闻,那个作家心高气傲,一堵心,也不解释,说一句人言可畏,自杀死了,于是魏雪色这名气是越来越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跟砒霜一样,谁碰谁死,有人说这魏雪色是天生的杀命,可是男人们就算知道这些传闻,可还是前仆后继,先跟吸毒一样对她上瘾,接着跟吃河豚肉一样品尝冒险的乐趣,最后得偿所愿,嘎嘣死了。”
这些男人真是自信到自杀啊!综上所述,那痴情到要告发自己结发妻子的毛老板看来也离破产跳楼不远了。
白泽摇头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那种佳人,又是几个凡尘男子消受得了的。”
可是话说这种女人,真的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她简直是个糖衣炮弹啊!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次,已经构成诅咒了吧!难道她不堪忍受一次次失去心爱的人,自杀了?可是自杀又为什么发生在来牛艳家party之后呢?
我赶紧问:“牛艳,那上次你们家party,你们真的没人看见魏雪色进来过?”
牛艳一拍桌子:“叫我杰西卡!”又仔细想了想,说:“这几天,那party都快在我脑子里回放一百次了,我们根本没看见她来,她经纪人就一直在我们家等她,坐等不来,右等不来,最后着急了,才发现人失踪了,party也砸了,哎……都怪我老公,为了讨好我,请那么个祸水来,我们家也跟着沾包有嫌疑!后悔的我肠子都青了!”
“也真是奇怪,这么大明星,也不带保镖司机助理什么的,怎么独自开车呢?”
牛艳翻了个白眼:“你说呢!人家去会情人,带什么灯泡!这种事情,谁好意思给她捅破!你还说不是灵异现象,不肯掺合,这女明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来个人间蒸发,本来就是灵异事件!”
可是这要怎么下手去找呢?我瞪了一眼非要跟着趟浑水的白泽,白泽梗着脖子说:“有果必有因,咱们顺着她从这里到失踪的地方,最后一次出现的路线去找找,不怕没有线索。”
“你们肯帮忙,那可真是太好了!”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看,是牛艳的老公金典回来了。
金典知道我跟白泽经手过的事件,见牛艳先叫来了我们,直夸老婆聪明机智,牛艳说几声讨厌,两人腻歪到了一起卿卿我我了很久。
不过幸好金典在警局有人脉,托关系弄到了魏雪色车子那天晚上在路上的监控录像。
录像显示,开始魏雪色的宝马x5的确在晚上9点左右开进过牛艳家,之后监视器又拍到了车9点45分离开牛艳家,在路上行驶到没有监控和路灯的野外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牛艳看着录像,托着腮,喃喃道:“九点多的时候,大家玩的正开心,有个女生跳了一段辣舞,有个男生喝多了去吐了……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事,为什么魏雪色在咱们家耽误了45分钟,却没有出现在大家眼前呢?”
我忙问:“一点奇怪的事也没发生?杰西卡,你再想想,一点都没有?”
牛艳摇摇头,金典皱眉苦思冥想,突然一拍脑袋:“对了,亲爱的,你忘了!有一阵子,家里是不是听见一声特别响亮的打破东西的声音?”
“嗯,对了,”牛艳一拍巴掌:“是啊!不知道谁那么无聊吓唬人,你不说我都忘了,还以为玻璃被人砸了。那是几点来着?”
金典仔细想了想:“是九点十五分吧!我记得手表指针是一个直线。”
白泽插嘴问:“何物被打破了?”
金典答道:“怪就怪在这里,声音那么响,可是屋子里什么东西也没坏,苏澈还特地去帮忙查看了查看,对了,梅林,苏澈你见过没有?那就是是我老婆要准备介绍给你的金龟婿。”
苏澈?介绍梅林?金龟婿?
牛艳揉了揉爆炸头,笑着说:“啊,对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苏澈和梅林已经见过面了,这么巧,苏澈是专门侦查这个案件的警官,怎么样,年轻有为又斯文帅气,还很有安全感呐。”
妈啦,运气要不要这么好!
“龙神使者当然要以捉妖为己任,儿女情长,有什么意思!”白泽事不关己的指责我:“你那一脸窃喜当真教梅家先祖蒙羞……”
“你也适可而止吧!你不是也很喜欢儿女情长的电视剧嘛!那个魏雪色不也是你的偶像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对?梅家先祖不结婚,不儿女情长,梅家早就绝后了,你也就跟着失业了大仙!”我偷偷拉过他,低声吐槽道。
“那个苏澈人模狗样,小神看着不像好人。”白泽板着脸,又开始任性的跟指责李平远一样,不客气的诬赖好人。
我忍不住了:“你不喜欢的人都不是好人。”
“你……好言劝不了赶死的鬼,小神不管你了!”白泽闹起别扭来了,拂袖而去。
“大仙!这都是小事,救人要紧啊!”我刚要追出去,苏澈正进门,跟白泽撞了个正着。
白泽哼了一声,竟然回来坐定,不走了。
牛艳忙问:“苏警官,刚才毛先生说她老婆有动机,对搜救有进展吗?”
苏澈摇摇头:“他妻子有不在场证明,证据不足,虽然还在调查中,但是对魏小姐失踪的事情应该没什么帮助。”
啊,到头来果然是毛先生信口胡说的。
苏澈又问:“跟魏雪色关系密切的,除了那毛先生,还有别人吗?”
牛艳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个嘛,我听说过的,有玉宁大学经济学院的朱副院长,玉宁银行的刘副行长……”
“铃铃……”金典接到电话,大惊:“找到了?太好了!什么?”
牛艳早就着急了:“老公,找到什么了?是不是魏雪色?”
金典摇摇头:“只找到了魏雪色的车,燃尽油被丢弃在郊外,GPS被人卸下来了,车里没有人。”
牛艳十分失望,坐在沙发上叹口气:“怎么会这样,本来啊!还想着让她看看那个著名的鬼镜,可惜可惜。”
“额,什么鬼镜?”我现在一听妖鬼两字就敏感的要命。
牛艳拉开一间展览室的门,说:“你看,上次我和她都参加了一场拍卖会,她也想要这个镜子,但最后还是我拍到了。她说有机会想来看看,借着老公办party,就也叫她来了,想不到发生这种事,要是当初没叫她就好了。”
展览室里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大梳妆镜,镜面光滑,周边镂刻有繁复的花纹,镜台是黄花梨材质,能想象出当年的古装仕女对镜贴花黄的典雅景象来。
“为什么叫它鬼镜啊?”我左看右看:“因为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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