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栗子探身上前,终于碰触到了她肖想良久的唇上,笨拙的去亲吻教主大人,她生涩的在他唇齿间辗转,一点点适应他的温度,直到不再陌生,才恶作剧一样的用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廓,其实不像是亲吻,倒更像是玩闹。
被秋栗子这样挑。逗了半天的柳木生终于绷不住了,“栗子……”他声音有些沙哑,沙哑中还带着几分颤栗。
“嗯?”秋栗子懵懂的看着柳木生染上水色的双唇,昏暗的橘红色灯光下,他就仿佛是笼罩着层旖旎的雾,很美,很美,她却不知此刻的自己是有多么天真魅惑。
柳木生一只手勾住秋栗子的脖子,她把的唇拉到自己唇下,反客为主的掠夺秋栗子口中的气息。发狠一样的吮吸着她的唇瓣,他的气息甚至盖过了酒的醇香,肉的糜香,冲击着她的感官肺腑,唇齿相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的那么暧昧。
月光羞涩地躲入云后,生怕搅了这一池美梦。
☆、第25章 未婚夫
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子照入屋中,秋栗子揉了揉闷疼的头,睁开了眼,太阳都这么高了,这都什么时辰了?
“这么晚了都不叫我,这帮妖人。”
“谁是妖人?”
嗯?秋栗子一转头,“教主你咋又跑我屋里了?”不是说好了在别人的地盘上要低调行事的呢?睡人家的圣女真的好吗?
教主脸色骤变,“你不记得了?”
秋栗子一脸茫然,她该记得啥吗?
教主凑上前,他亵衣松散着,锁骨上点点红梅简直刺眼。
秋栗子脑袋有点断片,瞅了瞅自己穿的还算是完整的亵衣,又想了下自己不是太大的胆量,有些不确定,“教主贞操在否?”
柳木声什么话都没说,无声的控诉着秋栗子。
秋栗子崩溃了简直,难不成,她终于把内心深处的邪恶想法付诸实践了?让我静静先,秋栗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话本子里说事后要抽一袋烟,此时她手里就恨不得有个烟斗。
恰逢此时,屋外右护法响起,“教主,您醒了没?”
他咋知道教主搁这儿呢?
“赶紧穿衣服。”秋栗子匆忙把教主的衣服甩到他身上。
“栗子,你穿上衣服是不是就打算躲着我?”教主难得机智了一回。
“……”还别说,教主最近把秋栗子心里的小九九都给摸的透透的了。
见秋栗子愣住,教主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一把抢过她的衣服死死抱在怀里,“你得先给我个交代。”
秋栗子怒了,“你要啥交代,我都没跟你要交代,你还跟我要交代,是不是爷们?”
教主沉默且异常坚定的看着秋栗子。
一瞅着教主倔强样儿,秋栗子一点火都发不出,只能连哄带骗,“交代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先穿衣服,右护法还在外面等着呢?”
然而,此次教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哪知道这次不灵了,教主抱着衣服扭过身去,留给秋栗子一个孤单的背影。
秋栗子急了,“你还怕我不认账是怎么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右护法的声音再次透门而入,“教主,虽说软玉温香难割舍,可是咱们跟祭司约好了谈事情的。”
秋栗子决定自暴自弃,“你要啥交代?”
教主掷地有声道,“我们成亲。”
秋栗子压着火,“有你这样抱着人家衣服提亲的吗?”
教主理直气壮,“有,书上就写了。”
秋栗子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你说你待着没事给他看什么古神话故事,牛郎拐骗仙女这么恶毒的事情明明是限制级。
“成亲不行,我现在还是圣女,咱不能把正事儿给耽误了。”
教主琢磨了一下,“那就是未婚夫,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儿我们就成亲。”
“行了,就未婚夫,未婚夫赶紧把衣服给我吧。”
这回教主满意了。
果然如预想的那般,右护法看着教主和秋栗子那眼神,真是不忍直视。秋栗子都觉得自己的脸皮在这样□□。裸的注视下都快融掉了,教主倒是泰然自若,脸上还挂着笑,竟然还笑,竟然还有脸笑。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默默走到大厅,秋栗子从地上捡起来脸皮,问右护法,“需要我做点啥吗?”
右护法说,“你只需安静的当一个美丽的花瓶。”
明明教主才是这个定位,然而秋栗子此时内心是悲愤的,不想跟右护法扯。她似乎没长什么少女的神经,在得知自己终于把内心的邪恶想法付之实践之后,满满的全是遗憾,睡了教主这样的大事她竟然不记得细节,分外郁卒。
然而教主腻腻歪歪的想要去牵秋栗子的手都被她躲开了,“别人的地盘,收敛点。”多么矛盾的人儿呢。
就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荒火的大厅,互相客气了几句,对话就开始进入了白炽化状态。
“我教从未有过中原人当圣女的惯例,万不能违背了祖例。”这无疑是祭司的观点。
“祭司难道以为我愿意从小流落中原?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教育我,一定要早日重返苗疆。我骨子里留着母亲给我的苗疆血,要不然我这爱吃辣的随谁?”
“可怜圣女孤苦伶仃。”三大护法长叹一声,老泪纵横。
一番争论,祭司终于不敌落了下风,他见大势已去,只能垂死挣扎,“既然三位长老都觉得她是圣女,下午开坛验身吧。”
秋栗子愣了,“啥叫开坛验身?验啥呀,难不成他们还能验出来我娘不是苗疆人?这咋可能。”
右护法长叹一声,“人家是要验你是不是身心纯净。”在说到’身心纯净’这四个字的时候,右护法加重了语气。
秋栗子一下就被震慑着了,昨天他们干啥去了?老天都要跟她对着干是不是,教主就是个祸害,都是喝酒惹的祸,这下咋整?
全部心理历程。
秋栗子也顾不得太多了,连忙找柳木生,“教主,咱们无论是抢啥东西,能不能提前下手?我自动请缨打头阵,坚决打倒祭司,坚决反对□□,为了正义与和平,让我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向着敌人进发,大西南的解放就靠教主您了,快点让西南众生早日仰望教主神威吧。”
右护法,“……”
柳木生终于逮着机会近身,连忙去抓秋栗子的手指,然而教主显然是个英明的教主,跟色令智昏的秋栗子不是一路货色,他坚定的表示,“时机未到。”
秋栗子急了,“这有啥时机不时机的,您都不知道,前两年就有个圣女,被查出来怀孕了,就给扔到了万蛇窟,连骨头都没找到呀,甭说扔我了,吓都快吓死了。”
右护法问,“你这都听谁说的?”
“炎天呀,就是那个荒火教教主,你说他一教之主咋可能编排自己教中秘史嘛,这是真事儿。”
教主立刻警觉起来,“栗子你啥时候跟那个病秧子搭上的?你还知道他的名字。”
关键不是这个好嘛,“万蛇窟呀,我都快被这么直白的名字给吓尿了。”
教主显然还是抓不住重点,“那个病秧子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哪是个病秧子呀,他就是个话痨。他说我日子过的这么好,别想不开,还说让我保住处子身,还跟我说祭司是个恶霸,制服恶霸就得先去恶霸一直不让别人进的那个屋子瞅瞅,还说让我少吃辣椒少吃盐,不要喝酒少吃肉。”
教主很幽怨,“你们竟然说了这么多。”
“……”
右护法真是拿这这对碍眼的小两口没办法了,“秋副堂主你赶紧起来吧,验身那边早就安排好了。”右护法嫌弃的瞅了眼秋栗子滚在衣服上的一层土,“你那一身土,别弄到教主身上。”
秋栗子抹了把眼泪,走了后门你不早说。
右护法瞅了眼他们教主比纸还白的脸色就心疼了,“秋副堂主你好歹怜惜一下教主这朵娇花,好好一个人,都被你摧残成什么样了。”
秋栗子简直郁卒,明明是教主摧残他,“教主,你能跟右护法解释一下我其实是一直被压榨的那个吗?”
教主摸了摸秋栗子的脑袋,哄道,“乖呀,别闹。”
“……”这又是在哪本书里学的?
秋栗子本着相信我大九幽办事效率的原则,无牵无挂的去验身,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让怀疑她清白的祭司都汗颜。
祭司慈眉善目的提醒道,“姑娘可是想清楚了?姑娘若然不是处子之身,便是亵渎神灵,亵渎神灵者是要被扔下万蛇窟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
秋栗子笑着回道,“这就不劳祭司大人费心了,栗子是否清白自己心里最清楚,火神自会给栗子一个公道的。”
杀鸡宰牛,在牛角声中,开坛验身。
秋栗子神情自若的走向神坛,便见炎天早就坐在主位上了,还别说,这个荒火教的教主只要不说话还真没人知道他是话痨。
祭司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出来。这老头要亲自验?他怎么验呀?
秋栗子以前也听家里的婆子碎语时说过验处女身的方法,说是妓。院经验丰富的老。鸨就能一眼看出是不是,这老头亲自上,难不成这他在当祭司之前是做青楼那行的?细思极恐。
正此时,祭司拿着一根血红血红的木棍就过来了,“我教历代圣女都要点上守宫砂以示清白。姑娘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请姑娘伸出手臂。”
“身正不怕影子歪。”秋栗子还是信得过教友的办事效率的。
祭司冷笑一声,拿起朱砂笔在秋栗子的肘窝处点了下去。守宫砂非常鲜亮的就点了上去,祭司似乎被眼前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给震惊到了,他伸手在那刚刚点上的守宫砂擦拭了一下,没抹掉,是货真价实的守宫砂,这不可能。
有了守宫砂,秋栗子顿时就趾高气昂了,“这下祭司该承认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圣女了吧?”
三大长老齐声欢呼,“天佑我教,赐我圣女归来。”
教众纷纷跪拜齐呼圣女。众人都没注意到荒火教教主嘴角一闪而过的浅笑,就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炎天压低声音道,“恭喜圣女,万蛇窟的蟒蛇又该饿肚子了。”这话痨又拿万蛇窟吓唬她。
秋栗子哼了一声,没搭理这个话唠教主。
“圣女的心情似乎又不怎么美丽。”秋栗子的冷漠并不能打击炎天说话的兴致,“前阵子听了圣女的一席话,简直是醍醐灌顶,我最近研究了一种新的养生方法,圣女可有兴趣一起来探究一下?”
秋栗子就纳闷了,“你们做教主的都这么闲吗?”
“这不是有祭司呢嘛,能者多劳。”荒火教教主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起祭司,他院子的雪梨都熟了,最是清肺去火,等忙完了咱们去摘两个。”
秋栗子比较怀疑,“咱们可以随便进祭司的院子吗?”
炎天底气十足的说道,“我是教主,你是圣女,谁敢拦着我们俩。”
☆、第26章 小六
会议的最终结果当然是以祭司全面溃败告终,这样的失败对于十几年来战无不胜的祭司来说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大约是觉得教内气氛不太温暖,伤心之下下基层体察民情去了。
三大长老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非得闹腾着要庆祝,等一众人吃完饭已经是傍晚。炎天正好抓住时机约上秋栗子去偷祭司的雪梨。
秋栗子本来是不想跟炎天瞎闹腾的,毕竟雪梨这种东西一两银子买一筐,犯不着爬树刮花了衣服。然而她更不愿意对着教主大人,唉,睡完不想负责任可怎么办?秋栗子总觉得自己的渣女本性在面对教主的时候展露无遗。
“圣女心绪不定,是因为忽处高位难适应?”
“啊?”哪儿跟哪儿呀。
炎天完全无视秋栗子一脸懵逼,瞬间开启推心置腹的袒露心声追忆往事模式,“圣女是姑娘家,有这样的不适也很正常。我八岁的时候接任的教主之位,那时候忽处高位也很难适应。”
秋栗子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真希望自己烦恼的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炎天一张开嘴就收不住了,“跟你讲,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成为教主,毕竟在一群孩子当中,我的资质平庸的毫无亮点。我一直以为最后得小六当,亏得我当年没少巴结了他,谁成想他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没打。话说回来,他要是跟我打招呼我一准跟祭司告状把他留住。”
秋栗子对炎天的教主上位史不是很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一群孩子?你们教的教主位置不是世袭的吗?”秋栗子一直以为像什么教主呀,庄主呀,门主呀这种东西都是世袭的呢,毕竟各种门派的银子都不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可不是呢,要我说前任教主就该果断的多生几个孩子,随便拎出来一个也比我强不是?哪知道他是个绝后的,你说他绝后就绝后了,还连累我们遭罪。我们天干地支总共六十个孩子,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