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唐 作者: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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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 作者:夜未央-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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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针莫名其妙的看着关闭的宫门,闻着这怪味,只几秒便暗叫不妙,这分明是媚药的味道,化作粉末藏于帕中,只要轻轻的摆动,那迷人心智的药味便会散发于空气中。
忍着心口的燥热,点了几处穴道,刚想离开,纳兰烙眉眼如丝的攀上他的身子,口吐炙热的气息,滑如灵蛇的小手乘其不备直接钻进他的衣衫。
醉三针慌了,忙乱中竟没有捉住纳兰烙的手,只听‘啊’的一声,纳兰烙的手像触电一样的缩了回来,惊恐的望着醉三针,下一秒晕了过去。。

☆、075 杨曼舞

杨曼舞看着两个幼小的女儿,没有流泪。经过玄武门灭门的变故,身体里冷的,热的液体似乎全部被抽干了,只剩着声嘶力竭的仇恨在浇灌她干枯的生命。
十三岁那年,抵不过父母之命和所谓的媒妁之言,懵懵懂懂的嫁给了李元吉。她像个稚嫩却没有开放的花骨朵,害怕绽放,却在掀开盖头的那一眼,便心甘情愿的绽放。
李元吉,眉眼中没有冷漠也没有热情,不温不火的情绪伴着尖利的刺痛,为自己脱去少女的标签,只一夜便变成了一个青涩的女人。
她还清晰的记得李元吉离开她的身体说的那句,“我们之间只有欲,没有爱!”,毫不顾惜的掀被离开,不顾自己拂袖而去,只独自抚摸他残留的余热。
女人嫁夫从夫,以夫为天,况且这是自己最爱凝视的那片天!只要他依旧在头顶上方,不在乎那片天空会飘过怎样炫目的云彩,只要自己还在这片浩瀚长空下,死也无憾!
李元吉每日早出晚归,大多的去处便是太子府,曼舞贤惠的不过问,不罗嗦,只是在他疲累的时候为他泡上一盆温热的水,为他泡脚解乏。
一日的晨吐,引来大夫,带来喜讯,她窃喜,甚是有些卑微的欢乐。有了他的骨肉,便是更多些亲近了。可是,有了孩子不是要牵制你,而是要默默索取你无法给予的爱。
曼舞将怀孕的消息告诉元吉,看着他眼中的惊喜,心中暖流袭上胸口,温热的气息不断冲击着,终于流下一滴眼泪,可是,她没有骄纵,只是温和告诉元吉,已为他纳妾,好替自己行妻之责任。
李元吉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面上的一丝愧意却让曼舞欣慰。第一次,元吉主动抱住了曼舞,而曼舞还像初次那般,面部波澜不惊,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爱与不爱又怎样?只要还在身边,拥有着,没有失去,便是最好!哪怕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夜夜流连妾侍的房间,弥漫整个酸楚,却依然微笑着面对。
眼见着元吉的女人越来越多,骄纵的,美艳的,木讷的,各色女人鱼贯与府里,曼舞有一刻后悔,是不是自己的太过纵容,让他变得变本加厉?
可是,他对她却依然相敬如宾,李元吉告诉她,他的妻子只是曼舞一人,流连胭脂群,只是逢场作戏,无谓感情。曼舞不死心,温润的问,自己又有何不同。
李元吉没有犹豫,只是轻言,之前有欲无爱,现在,有敬却依然无爱。话音很轻,却如泰山压顶般砸在曼舞的心上,忍住泪,还是笑颜。
没有爱,这许久的时间,为他添儿生女,却依旧得不到他的爱!罢了,毕竟与那些烟花女子亦是不同的,至少,自己从李元吉的正房夫人变到至今的齐王妃,也是万人羡慕。
也许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她也能安度余生,可是那年雪季,李元吉外出归来,便像失了魂魄一样,深深的眼窝里尽是迷离,一个人住在偏房,只是一夜的时间便遣散了所有的妾侍。
看着那些女人拿着大把的金银离去,曼舞依旧不语,只要是元吉要做的,她全部都给予肯定。她将妾侍留下的孩子交于管家,跟着元吉走到卧室。
“带走你最喜欢的东西,离开王府!”,李元吉脱口而出。
曼舞心脏慢了半拍,接着疯狂的跳动起来,“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你很好!只是我不想再继续负你了!也不想自己抱憾终身!”,李元吉脸上竟有丝暖色。
“你遇到让你可以付诸感情的女人了,是吗?”,曼舞深望着元吉,她怎会看不出他脸色上情根深种的迷茫?曾经多少次,镜中的自己便如这般情痴迷离。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想负你,更不想负她!只一眼,便像过了万年!我知道她是我这一生中要寻找的另一半缺失的爱,不想错过!所以请你成全!”
看着李元吉眼中那丝谄媚的恳切,曼舞竟形容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不想负她?不想负也便负了这么多年!如今只是他所谓的一眼万年!?那自己到底算什么?可以让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带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你可知,我杨曼舞此生最喜欢,最难舍的便是你——李元吉呢!该恨他的!或者该不该跟他哭闹喊叫,可是那些小女人的伎俩,她杨曼舞怎能去效仿。在她的心里,爱他便是成全他,自己所有的幸福,便是他幸福。
依旧的面露微笑,曼舞在元吉惊愕的眼神中点头答应,但是她唯一的要求便是在那位姑娘进门之日离去,不带走分毫,只要剩下的日子可以如往常一般度过。
接下来的日子,更是时常见不到李元吉的影子,只是恍惚间闻他与手下秘密的策划,策划那些可以让他杀头的秘事,一向维护太子的他居然也窥视起那皇位。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令你冒着提头赴黄泉的危险,让你密谋筹划?曼舞虽不懂朝政,却深知此举大不敬,可她依然默默地装作没事,默默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
直到玄武门之变的那日,太子竟亲自到府与元吉一同面色沉重的前往皇宫,曼舞还记得,他临走的时候,自己还亲手为他整理了衣襟,目送他们上马,直至无影,怎知,却成了诀别。
像往昔一样,逗弄过孩子,继续刺绣着那副没有完成的鸳鸯戏水的绢帕,天还是那样的亮,没有风,也没有云,可是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府中便乱成一团。
曼舞丢下绢帕,跑到走廊中拉住慌乱的下人,家丁的那句太子与齐王谋反,已在玄武门被斩首,便惊得她晕了过去,待醒来时,自己身处牢狱。
所有的男丁均被拉出去处斩,而这些女眷们则被关进了拥挤的囚室。杨曼舞居然一滴眼泪也没有,一朝失夫,失子,失去所有的亲人,她的心已痛的麻木过去,甚至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木木的看着周围的女眷,抱着哭成一团,女人的眼泪真多,甚至可以嗅到空气中的咸湿位,曼舞搂着自己幸存的两个幼女,毫无起伏的情愫。
直到长孙皇后的那句“一个不留”,将她从遥远的空白思绪中拉回现实,为什么要留下自己?她看不懂长孙无忧脸上的表情,或者说,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绪。
拉着两个孩子,脚步迅速的离开,想将脑后的哭闹抛远,抛的越远越好,今日的仇,杨曼舞他日必会竭尽生命去讨来,请,大家一路走好。。

☆、076 欲添嫔妃

雪暖与李世民的日子总是浓情蜜意般,自从化了干戈,两人腻的像两块融在一起的糖,怎么分也分不开。这是时过境迁后的幸福,她一现世女子的古代奇缘。
乘着世民与大臣商量国事,自己便清闲的带着曼舞乔装,虽说是一国的皇后,有母仪天下之尊,可后宫的大小事务均有掌宫的女官们维系着,空闲时间是及多的。
近来听说哥哥身体不好,几日不曾上朝,雪暖挂着一颗心也着实放不下。叫曼舞从宫内拿些上好的补品,主仆两人驾着马车径直朝长孙府驶去。
雪柔嫁了书宝,便特意差了李元吉的遗孀过来近身伺候,杨曼舞是个做事干练精明的女人,雪暖想什么,做什么,她总能在前一刻洞察到,并为她准备妥当。
不是不喜欢这样的能干,只是这样的干练显出她深不可测,一种和她娇美的脸蛋南辕北辙的城府。留着她有些恻隐之心,总之是那种错综复杂的魔症。
不多时,马车停下来,曼舞先跳下车,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伸出手,雪暖平日总是不屑这样那样凡俗的礼节,可是自己现在是国母,一举一动关系着大唐的体面,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见皇后驾到,长孙府中的下人纷纷行礼,雪暖挥手示意起身,吩咐曼舞将送来的东西搁置好,便特许她出去走走,虽说她跟了自己这么久,却没有雪柔那般的亲密,生分的很,似有道膜隔着。
管家引着她径直走向长孙无忌的房间,才推门便听到剧烈的咳嗽声,雪暖轻皱柳眉,推开门走进去。长孙无忌半披衣衫捂着嘴巴咳嗽着,看清来人,急忙起身却被雪暖疾步按下。
“哥哥身体不适,况且在自个家里,就不要拘礼了!”
“这怎成体统?!自古君臣有别,别说是兄妹,就算是皇后娘娘的父亲,见了面也得行叩拜之礼!”,长孙无忌固执的由着管家扶持着跪拜,待雪暖说了平身才起来。
雪暖无奈哥哥的顽固,只是借着搀扶哥哥上榻,摸清了他的脉搏起伏。知只是伤寒而已,便放心不少。亲自写下方子,长孙无忌便急着差遣让管家去抓药。
见管家将门带上,雪暖会意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哥哥的床榻旁边,“哥哥有话要和无忧说吗?”
“正是!打开门,咱们上下有别,关上门,却依旧是兄妹。有些话,作为臣子不能说,可作为哥哥却不得不说!”
“你我一母同胞,有话不妨直说!”
“我不想和你说那些长篇大论的道理,你的脱变,我看的到!从那个不问世事的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为天下之母,你有智慧和知性的担当!”
长孙无忌凝视着雪暖,语气沉重,“只是,你的夫君不是凡夫俗子,他是当今的皇上,天下都是他的,可子嗣却稀罕的可怜,除了治儿,还有已故杨妃生下的恪儿,以及烙妃的孩子,便无后续,你觉得这样可妥?”
雪暖总算明白哥哥的意思了,前朝和后宫紧密相连,天下才定,还需一些忠臣维系。可是怎样能顺理成章自然的密切关联,也必是那些为未出阁的女眷了。
只有与皇家成为亲亲戚戚,那些大臣才肯奋力巩固这大唐的江山,才肯时代效忠他李氏!原本这些道理,她全都是懂的。孰轻孰重,能理性的判断却不能感性的面对。
以前怀着误会和仇恨,想着怎么弄垮李家,也想过引那些自己训练出的妖媚女子进宫,祸害后宫,给李世民挂上昏君的头衔,可是,那是过去,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为爱自私的小女人。
“哥哥,这些事务,那些大臣可上奏皇上,让皇上下旨便是!”
“你以为我们没有吗?可是,皇上却百般推脱。内有后宫嫔妃空悬,子嗣稀少,那些大臣如散沙似的各怀心事,外有突厥蛮子任然对我大唐虎视眈眈,你说这外忧内患,可是上等的大事!”
长孙无忌一言惊醒略带私心的雪暖,这是唐朝,不是现代,不能追寻一夫一妻,两情相悦的爱情,她是皇后,就算没有博大的胸怀,也必须要心胸开阔。
就像窦太后曾经告诉自己的那样,若没有大肚能容的气量,也别想能在暗潮汹涌的后宫步步为营,能忍寻常女人所不能忍,才能笑到最后。
是,她错了!怎能任性着由着世民对自己的宠爱,不顾大唐的安定,和宫闱和睦。既然已容忍下纳兰烙,旁些女人,便也忍下吧!既然跟着这个一国之君,也注定了今日所要承受的一切。。
……
雪暖独自走到功勋府,抛下皇后的身份,以雪暖的面目。府中除了家丁,只剩下身形略显圆润的雪柔眉开眼笑的扑过来,掩不住满脸的喜悦,她倒是不生分,拉着雪暖的手直叫姐姐。
吩咐妥了管家照料家里,两个人手牵着手上了马车,疾驰到了冷暖阁,里面训练有素,风情各异的女子们见到雪暖,纷纷恭敬的行礼。
这个死士团队,原本当初想着为自己报仇所用,却没料到到了今日满圆的结果,久前便想遣散了她们各自离去,可是这些女子却依旧倔强的要誓死跟随,也便留下罢了。
都是些流离失所,无依无靠的孤身女子,就如当初的雪柔一般,跟着自己日子久了,像是姐妹般亲密,更像亲人那样的难以割舍了。
“姐姐,前些日子姐妹们在山林训练,无意中救回一个中毒至奄奄一息的异装男子,若不是姐姐留下的解毒丸多,怕是救不活呢!不过,到现在还昏迷着。”
“嗯,带我去看看!”
雪暖一路随着雪柔来到一处偏房,床上躺着一个面目俊朗男人。浓眉紧皱着,嘴唇饱满厚实,下巴杂乱的短须透露出他的憔悴,此时男子已换上唐服。
看着雪柔递过来的先前所穿的衣服,见多识广的雪暖倒有一丝不解,衣服皆是动物的皮毛所制,看样子有些像蒙古那边的装扮一样,看来出自异族,可是命皆是命,不分种族。
“你们既然救下他,便好好照顾,我看他体内毒气未清,想必我得放血救他,你先去准备一些洗漱的用具,等他醒来便好好给他打扮精神些。”
“是!我就知道姐姐来了,什么都会解决的!”,雪柔贫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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